1835年(道光14年)清朝及云南东川铜矿发生了什么事件??

如题所述

从嘉庆七年(公元1802年)到咸丰五年(公元1855年),我们可以以表2所列嘉庆七年的数字为准。嘉庆七年滇东北两府的铜厂定额为377.84万斤,占全省定额的41.16%。考虑到这一时期矿业发展停滞,但从办获官铜数看并无明显萎缩,故这一时期全省年均铜产量以乾隆元年到嘉庆十六年的平均数的95%来算,即每年全省总产量在1267万斤,滇东北地区的平均年产量在521.2万斤,约合3127吨。这一时期约共生产铜168900吨。这是最后一个时期。其后云南HM起义,战乱长达18年,矿业停顿,战后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重建。

从上述的分析可以看出,从1726年到1855年130年间,滇东北地区的铜业生产一直是云南铜业最发达的地区,保持了很高的水平。在这130年中,滇东北地区共生产铜565400吨左右。
乾隆时人吴大勋说,“东川一郡,产铜甚广,不独诸大厂也。一切山箐之间,随处开挖,可以获铜,故东、昭、曲靖之间为私铸之薮”(注:吴大勋:《滇南闻见录》卷下“钱价”条,《云南史料丛刊》第12卷。)。
并根据《东川府志》的有关记载做出了相应的估计:“每炼铜100斤,需木炭1000斤,至清乾隆年间炼铜最盛时,年产铜量达1600万斤,烧100斤炭需10000斤柴(按:原文如此,疑100斤炭为1000斤之误),据此估算每年需砍伐约10平方公里森林。”(注:中国科学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中国泥石流》,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11页。)现在的《东川市志》也认为:“清乾隆年间,伐薪烧炭,年毁林地约10平方公里。”(注:《东川市志》,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66页。)

上述的估计注意到了炼铜用炭对东川森林的破坏,但实际情况要比之复杂得多。对这个问题进行具体的研究,就涉及到了几个问题:薪炭转化率、当时每公顷的活立木蓄积量、烧炭对树种的选择性、铜炭比以及人们的利用方式。

最后一个时期即1802年至1855年。这一时期铜业进一步下滑,每年平均产铜约为3127吨。这一时期,由于乾隆时的大开发和嘉庆时的流民进山运动,滇东北地区可供砍伐的原始林地已少,多残存于交通不便,和铜厂距离又很远的高山深箐中。这个时期的薪炭林,次生林地和人工林应占了相当的比例。如前述,虽然次生林和人工林的蓄积量远不如原始林,但这一类林木对烧炭来说利用效率极高,特别是人工松林,由于其较粗的枝干均可利用,其利用率可能会超100%。故仍以相同的比例来计算。每年毁林在3750公顷左右,54年间约毁林2025平方公里。计有15%的炭来自滇东北以外地区,略计54年间滇东北地区毁林在1720平方公里左右。这一时期,已经是“有树之家,悉伐以供薪炭”(注:光绪《东川府续志》卷三《轶事》。)。“民间薪炭,几同于桂。”环境的破坏反过来对当地社会生活造成了沉重的压力。
洗矿的污水也给矿区下游的环境带来了很大的问题。当时的有识之士就认识到了:“煎炼之炉烟,萎黄菽豆,洗矿之溪水,削损田亩。”(注:倪蜕:《复当事论厂务疏》。)但矿厂多处深山之中,这种对环境的破坏,事过境迁,很难留下具体的痕迹。

为运铜亦需修道路,在山势陡峭的地方劈山修路,也会造成一定的环境破坏。滇东北地区硅步皆山,山势陡削。修路常常要剥开地表,对陡坡上的植被产生破坏,会导致严重的水土流失,乃至产生滑坡等危害。成品铜要运向外地,外地的米、油、炭、木材等要运往矿区,由此引起的数以万吨的物资交流,需要马、骡和牛来负担,这都要求新修和扩建道路。据《铜政便览》所记官拨银定期不定期维修的运铜道路有15处,有13处位于滇东北地区,平均每年维修经费近千两(注:《铜政便览》卷八,《续修四库全书》史部第880册。)。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道路沿线由修路引发的塌方、滑坡等地质灾害的危害,在当时已经有所反映了。

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清代中叶130年间滇东北地区的铜矿开发给滇东北地区所带来的环境灾难。仅铜矿业就使滇东北的森林覆盖率下降了20个百分点,再加上山区开发等因素,大量森林被砍伐,水土流失日益严重,现在滇东北地区突出的环境问题当时已经发展得非常严重了。可以说,到咸丰五年(公元1855年),滇东北地区的环境问题发展到了旧时代(1950年以前)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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