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翻译

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 皆无识者也;恒者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曾国藩

第1个回答  2007-07-25
《国语·邵公谏厉王弭谤》

(原文):
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蒙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辨;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於是乎出;犹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於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王弗听,於是国人莫敢出言。叁年,乃流王於彘。
(译文):
周厉王暴虐无道。国都里的人都在咒骂他。召公告诉厉王说:“百姓忍不了你的命令啦!”厉王很恼怒,找到一个卫国的巫师,叫他去监视咒骂王的人。只要卫巫来报告,厉王就把被告发的人杀掉。住在国都的人都不敢说话了,熟人在路上相遇,也只能彼此互递眼色而已。
周厉王很高兴,告诉召公说:“我能够消除人民对我的咒骂了,他们居然不敢说话了。”召公说:“这是堵塞了他们的嘴!封住人民的嘴,比堵截江河的水还危险的多;江河的水被堵塞,就要决口奔流,被伤害的人一定很多,禁止人们讲话也象这样。因此,善于治水的人要排除水道的壅塞,使它畅通;善于治理人民的人,要引导他们敢于讲话。所以天子处理政事,让公卿大夫直到列士都献诗,盲艺人献乐曲,史官献古文献,少师进箴言,瞍者朗诵,朦者吟咏,各色工匠分别谏诤,百姓的议论碾转上达,左右近臣尽心规劝,宗室姻亲补过纠偏,乐官史官施行教诲,元老重臣对天子经常劝诫,然后天子亲自斟酌裁决,因此政事施行起来才不违背情理。”
“人民的嘴,就象土地上有山有水一样,财富、器物才从这里产生出来;又象那大地上有高原、洼地、平川和沃野一样,衣服食物才从这里产生。由于人民用嘴发表意见,国家政事的成功或失败才能从这里反映出来;做人民所赞成的事,防止人民所憎恶的事,这正是增加财富、器物、衣服、食品的好办法啊。人民心理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能堵他们的嘴呢?如果堵他们的嘴,那么,跟随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劝告。从此,都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敢讲话。过了三年,人们便把他赶到彘地去了。

(赏析1):
《读〈国语·召公谏弭谤〉》(吴小如)
《国语》是先秦史籍,相传它的作者和《左传》的作者是同一个人(都是出于左丘明之手);由于两书内容比较接近,故《国语》又有《春秋外传》之称。有人甚至认为《左传》和《国语》本是同一部书,原与《春秋》并存,互不相干,后人为了要把它同《春秋》拉上关系,便把其中与《春秋》有关的史实抽出来,分别附在《春秋》的各条之下,称之为《左传》;而容纳不进去的剩余部分,便是现存的《国语》(参看近人钱玄同《〈新学伪经考〉序言》。这个说法我以为不可信。第一,从内容看,今本的《左传》和《国语》有不少重复的地方,个别叙述还有出入,不可能出于同一个作者之手;而《国语》更不是被编写《左传》的人挑选之后的剩余部分。第二,从文笔看,《左传》的作者显得才华洋溢,文思畅达,因此在叙述史实时文学味道很浓,有不少夸张虚构的描写,韩愈在《进学解》中称为“左氏浮夸”,是有道理的。而《国语》的文章朴实无华,谨严拘束,没有《左传》那样锋芒外露,才气纵横。从文章风格来看,《左传》往往出奇制胜,而《国语》则多以平正见功夫,显然不是一个作者写的,更不是一部书的两个部分。这篇《召公谏弭谤》系从《国语》选出,足以说明其文章平正朴实的特点,以见出它与《左传》异趣之处。
这篇文章的确写得简洁朴实。召公进谏的一段话恳切扼要,并不像《左传》中的外交辞令或《战国策》中的游说之词那样变化驰骋,纵横捭阖。他只是要把阐述的意见老老实实、有条有理地讲了出来,这同样也起到应有的感人作用。周厉王暴虐无道,没有接受召公的劝谏,所以遭到可耻的下场;但作者记载这段历史,却是为了警告后来的统治阶级(特别是最高统治者),应该多看看自己身上的缺点,多听听底层社会的意见,天下才能长治久安。这就是文章真正的命意所在。
第一段写弭谤的由来。厉王所以要“弭”谤,是由于“国人谤王”;而“谤”的由来则缘于“厉王虐”,可见乱由上作,社会真正动乱的原因仍出于高高在上的专制君主。这一段写厉王共四层,只用了四个字,暴君的面目就勾画得一清二楚了。一是“虐”,二是“怒”,三是“杀”,四是“喜”。作为矛盾对立面的“国人”,作者着墨更少。开始是“谤”,不过是口头上的不满而已;而在厉王的淫威之下,人们最后只能用“道路以目”来表达内心的愤怒和悲怨。至于这些被迫害者身受的痛苦,作者却借召公的口说出“民不堪命”来点明,笔墨经济而有力。由于厉王用杀头的办法堵住了“国人”的口,从而感到高兴,正写出昏暴的统治者因取得暂时的成功而心满意足的浅见陋识。厉王得意忘形地说的那句“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的狂妄之言,正与上文的“道路以目”相呼应。把一场严峻的社会矛盾只用这短短几句话交代得如此周详而深刻,不能不说作者的文字素养是相当卓越的。
第二段的一、三两节先后用了两个比喻,这是借助于形象思维加强说服力。金圣叹在他选批的《才子古文》中说:“前说民谤不可防,则比之以川;后说民谤必宜敬听,则比之以山川原隰。”前一层以“川”喻“民之口”,是从消极方面打比方;后一层以“土有山川”和有“原隰衍沃”来比喻“口之宣言”,是从积极方面进行比喻。看似两喻并列,实则后一喻乃是前一喻的深入,即不仅不应消极被动地“防”,而且应该积极主动地“宣”。前一喻以“防川”与“防民之口”对举;后一喻则把土有“山川”和有“原隰衍沃”分作两层说,以与“宣言”对举,文势亦见出畸侧之姿态。从修辞用字看,“防”有双关义,挡水称“防”(由名词堤防转为动词),堵嘴也称“防”(用其引申义);召公说“防”,以与厉王所说的“弭”相对照,其所以用“防”而不用“弭”,正是借“防”字的双关义为喻以阐述防民之口的危害性。然后更用“壅”“溃”和“决”“导”为喻:“壅”和“溃”与“宣言”的性质是对立的,是从反面对照着说;而“决”和“导”与“宣言”的道理是相通的,是从正面对照着说。最后一节是结论,总承以上三节全部的内容,说明民之“言”只能“宣”而不能“壅”,在上文“弭”“障”“防”“壅”这几个词义近似的字里独选出“壅”字来用,其目的在于暗中点醒厉王,“壅”的结果乃是“溃”,一溃则不可收拾,王朝的政权也就不存在了。这正是作者用字遣词大费斟酌、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第二节是正面陈述,用以结上一喻,启下一喻,最见出说理文逻辑严密,层次分明的特点。“故天子听政”句以“故”领起,是承上启下;接着用了个“使”字,然后罗列若干结构相同的并列句,至“耆艾修之”,用一“之”字截住。再用“而后”“是以”两个转折连词把道理讲完,显得很周密完整。这里面又分几个小层次。“献诗”“献曲”“献书”,这是使王览读的;“箴”“赋”“诵”“谏”,这是使王聆听的。这些见和闻的内容,都是在正常情况下提供的一般性意见,是从正面指出一个做国王的应当怎样怎样做。下面的“传语”“尽规”“补察”以及带有小结式的“教诲”和“修”,却是由于国王有了过失而进言,是在非常情况下不得不讲的特殊性意见,从反面指出做国王的一定不能怎样怎样做。可见这些句子虽同属于并列的动宾句型,依旧有微细的差别,却又层次井然,有条不紊。如果“听政”的统治者真能把这些意见“斟酌”采用,自然会“事行而不悖”。至于相反的情况则略去未说,这是由于第一节已用比喻点透,无须重复了。
召公说的“天子听政”一节话,我以为是有根据的。这大约是西周初年为了巩固王朝政权,统治阶级才如此周详地设官立法,从各个不同方面以不同的方式对“天子”加以告诫和监督。到厉王时,这些规定可能早已废堕不修了。召公之所以不惮烦地仔细陈述,其目的不外两个:一是希望周初的既定之法重新恢复,二是对“文武之道”、“成康之治”有所憧憬,看似“发思古之幽情”,实带有理想愿望的成分。具有正统儒家思想的唐代大诗人杜甫,也提倡“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与此正是一脉相承的。
最后一段写厉王不听召公之谏而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后果,只有三句话。一句说厉王,一句说国人,最末一句说明国人和厉王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被统治阶级的各个阶层联合起来对暴君进行了惩罚制裁。这中间有多少事情都被作者略去,只把事实的结局告诉了读者,文笔简劲到无以复加,而读来却余味无穷。鲁迅先生提倡写文章要“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这实际上意味着文章应该“浓缩”,即用最精练的语言写出最丰富的内容来。这篇文章在这一方面适足以成为我们学习和借鉴的范例。(选自《古文精读举隅》,山西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有删节)

(赏析2):
《召公谏厉王弭谤》赏析(陆明)
本文选自《国语·周语上》,是《国语》中的名篇之一,体现了《国语》记言重于记事的艺术特色。
文章以明快而简洁的笔调记述了春秋时期一则历史事件:周厉王施行暴政,激起国人的不满和指责。召穆公劝谏周厉王不能壅民之口,要“宣之使言”,而周厉王“弗听”,继续用高压政策强禁舆论,结果国人奋起反抗,把周厉王流放到彘地。这一历史事件,文章叙述完整,不仅有事件发生的前因,而且有发展和结果。但是作者并不满足于叙述,而是立足于对历史事件的评述,表达了“民言不壅”,必须“宣之使言”的真理。基于这样的立意,文章把立意放在召公的谏词上,充分发挥了对话与记言的艺术功力。全文共260多字,用于对话和记言的多达200来字,而召公的谏词又是泼墨的重点所在,是全文的精华之笔,体现了《国语》用记言来评述人物与事件的特色。
厉王强禁舆论,采用“监谤”和“杀之”的残忍手段来消除谤言,从而引出召公的劝谏。召公全部谏词的中心论点是:“民言胡可壅?”“为民者宣之使言”。为什么民言不可“壅”而必须“宣”?这是谏词要加以论述的。召公以治水设喻的方式,连用两个比喻来阐述这一道理。首先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作喻,用“防川”来喻“防民之口”,说明民言不可堵。接着又用“川壅而溃,伤人必多”作喻,说明用高压手段堵塞民言将会产生的危害有多大。召公将民比作水,自然贴切,将洪水决堤泛滥的一般规律作喻,浅显易懂。显然,召公清楚地看到人民的巨大力量犹如奔腾而来的大水,任何东西无法阻挡它,任何堵的办法,只会招来更大的灾难。所以聪明的治水者“决之使导”,采用放的办法,疏通河道,使水流得欢畅,水自然地滋润了两岸的土地,养育了百姓,国富民泰,化水害为水利。故“决之使导”符合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是上策,由此过渡到“为民者宣之使言”,合乎逻辑,既自然,又中肯,言简意赅,说清了道理。光有道理是不够的,还需有“宣之使言”的具体措施。这措施是广开言路,让各种人献言议政。召公不厌其烦地罗列了各种人的进言职责和方式,“王以此斟酌”,才能“事行而不悖”,大治天下。
“宣之使言”到底有多大好处?召公觉得还需推进一层,于是他用土设喻来说明民言之重要。他说:“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以土之有“山川”“原隰衍沃”来比喻民之有“口”,“山川”“原隰衍沃”生产出人民赖以生存的“财用”“衣食”,可见“山川”“原隰衍沃”之重要。那么民之“口”能说出国家政事的善败好坏,推行人民认为好的,防范人民认为坏的,才是丰富财用衣食的关键,这是国家生死存亡、治乱兴衰的大事,可见民之“口”的重要。这样的比喻形象明了,其含义又很深刻、警策。
召公以水设喻,以土设喻后紧接着用了两个反诘句:“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从反面又将论述推进一层,天衣无缝地将两个设喻融合成一股逻辑严密的强流,产生振聋发聩的作用,使得人们不断地去思考。
这里,形象的比喻,使人加深对抽象概念的理解,使深奥的道理变得直观、生动。
本文偏重记言,善于用精彩的对话来描述事件,阐明主旨。但文章在叙事上又别具特色,全文叙事,无一字之累赘,至简至练,极其概括,富有表现力。文章开头用了40个字,交代事件发生的前因。请看:“厉王虐”,一个“虐”字概括了厉王残忍的所作所为。“王怒”,一个“怒”字浓缩了这个暴君的专横而愚蠢,没有理性,视忠言为逆耳的个性特点。“使监谤”,“以告,则杀之”,描绘出城内笼罩着的白色恐怖。“道路以目”形象地点出国人敢怒而不敢言的国情。而在结尾的18个字里,只用了“流王于彘”四个字,点明了厉王不听劝谏的结果。这四个字隐含了多少史实?国人三年来忍无可忍的生活,国人暴动前的准备,暴动时轰轰烈烈的战斗场面,活捉厉王的精彩情景等等,作者都没有写,只用了这四个字来概括厉王的结局,真是精练到了极点。
此外,文章中的人物形象也很生动,特别是暴君周厉王,文章完全略去了外形的描写,重在内在性格的揭示。用“怒”“监”“杀”三个动词写出厉王的残忍、暴虐,用“怒”“喜”写出了厉王的愚蠢。文章的结尾“国人莫敢出言”与开头的“国人莫敢言”照应,仅多用一个“出”字,国人反抗的程度有了质的变化。从思想价值来看,本文提出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民者宣之使言”的思想,具有民主因素,尽管其立足点是为了维护厉王的统治,但在两千多年前能提出这样的观点,看到民言的重要,要求广开言路,这本身就有重要的价值。
第2个回答  2009-06-11
【原文】
永之氓咸善游。一日,水暴甚,有五六氓,乘小船绝湘水。中济,船破,皆游。 其一氓尽力而不能寻常。其侣曰:“汝善游最也,今何后为?”曰:“吾腰千钱,重,是以后。”曰:“何不去之?”不应,摇其首。有顷益怠。已济者立岸上呼且号曰:“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货为?”又摇其首。遂溺死。
吾哀之。且若是,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于是作《哀溺》。

译文
永州的百姓都善于游泳。一天,河水突然上涨,有五、六个人乘着小船渡湘江。渡到江中时,船破了,船上的人纷纷游水逃生。其中一个人尽力游泳但仍然游不了好远。他的同伴们说:“你最会游泳,现在为什么落在后面?”他说:“我腰上缠着一千文钱,很重,所以落后了。”同伴们说:“为什么不丢掉它呢?”他不回答,摇摇他的头。一会儿,他更加疲困了。已经游过河的人站在岸上,又呼又叫:“你愚蠢到了极点,蒙味到了极点,自己快淹死了,还要钱财干什么呢?”他又摇摇他的头。于是淹死了。
我对此感到十分悲哀。如果象这样,难道不会有大利淹死大人物的事情吗?于是写下了《哀溺》。

唐河店南距常山郡七里,因河为名。平时虏至店饮食游息,不以为怪。兵兴以来,始防捍之,然亦未甚惧。
端拱中①,有妪独止店上②。会一虏至③,系马于门,持弓矢坐定,呵妪汲水。妪持绠缶④,趋井,悬而复止,因胡语呼虏为王⑤,且告虏曰:“绠短,不能及也。妪老力惫,王可自取之。”虏因系绠弓杪⑥,俯而汲焉。妪自后推虏堕井,跨马诣郡⑦。马之介甲具焉⑧,鞍之后复悬一彘首。常山民吏观而壮之。
注释:
①端拱中:北宋宋太宗的年号(988~999)
②妪(yù):老年妇女。店:唐河店,地名,在今河北省的西北部
③虏:指北方辽国的军人。当时宋国与北方的辽国处于战争状态,互为敌国。
④绠(gēng):井绳。缶(fǒu):瓦罐。
⑤胡语:北方少数民族的语言。
⑥弓杪(miǎo):弓的末端。杪,树梢。
⑦诣(yì):到,往。
⑧介甲:铠甲。具,完备。

译文
唐河店离南边的常山郡有七里远,以河的名为店名。平时辽国的兵士到店里吃饭休息,(人们)不把这看做怪事。自从战争爆发以来,边防一直都很严紧,但是(人们)却并不害怕。端拱年中,有个老妇人留在店里。不一会,有辽兵来了,把马系在门前,拿着弓箭坐着,大声叫老妇人帮他打水。老妇人拿着井绳和水桶去井边,刚把井绳放下去却停住了,因为辽话称呼胡虏为“王”,就对辽兵说:“井绳短,不够打到水。我年纪老力气又不够,请王自己打水吧。”辽兵就拿着井绳系弓,低下身子到井边打水。老妇人于是从后面把辽兵推入井中,骑上辽兵的马跑到郡城报告官府。马的身上有铠甲,马鞍后面还悬着一个猪头。常山郡的吏民都称赞她勇敢。

《艾子后语》是一部古代幽默作品集,文中的故事一虚拟人物艾子为主人公,非常有趣。
[原文]
艾子有孙,年十许,慵劣不学,每加榎楚而不悛。其子仅有是儿,恒恐儿之不胜杖而死也,责必涕泣以请。艾子怒曰:“吾为若教子不善邪?”杖之愈峻。其子无如之何。
一旦,雪作,孙抟雪而嬉,艾子见之,褫其衣,使跪雪中,寒战之色可掬。其子不复敢言,亦脱其衣跪其旁。艾子惊问曰:“汝儿有罪,应受此罚,汝何与焉?”其子泣曰:“汝冻吾儿,吾亦冻汝儿。”艾子笑而释之。
[译文]
艾子有个孙子,年龄十岁左右,懒惰顽劣不学习,艾子常用木条和棍棒打他也不悔改。他的父亲只有这一个儿子,常常担心儿子受不住杖刑而死去,每当艾子责罚孙子时就流泪哭泣着求饶。艾子愤怒地说:“我替你教训儿子不好吗?”用木条棍棒打孙子越发严厉。艾子的儿子对艾子也不知怎么办好。
有一天早晨,雪下了起来,孙子捏雪球玩耍,艾子看见了,剥掉他的衣服,让他跪在雪中,冻得冷颤的神色十分明显。艾子的儿子不再敢说求饶的话,也脱掉自己的衣服跪在自己儿子的旁边。艾子告诫地问道:“你的儿子有罪,应当受到这种惩罚,你为什么加入进来?”艾子的儿子哭着说:“你让我的儿子受冻,我也让你的儿子受冻。”艾子笑着宽释了孙子。
字义】
1.慵劣:慵,懒惰。劣,顽皮。
2.榎楚:榎,楸树的别称。楚,古树上指牡荆,落叶灌木。榎楚,用作鞭笞的的刑具。
3.悛:悔改。
4.峻:严厉。
5.抟:捏之成团。
6.褫:夺取或解下衣服。

[编辑本段]【原文】
司马文王①与禅②宴,为之作故蜀技③,旁人皆为之感怆,而禅喜笑自若。王谓贾充曰:“人之无情,乃可至于是乎!虽使诸葛亮在,不能辅之久矣,而况姜维邪?”充曰:“不如是殿下何由并之。”
他日,王问禅曰:“颇思蜀否?”禅曰:“此间乐,不思蜀。” 郤正闻之,求见禅曰:“王若后问,宜泣而答曰:‘先父坟墓远在陇、蜀⑤,乃心西悲,无日不思。’”会王复问,对如前,王曰:“何乃似郤正语邪!”禅惊视曰:“诚如尊命。”左右皆笑。
[编辑本段]【注释】
①司马文王:指司马昭。
②禅:指蜀王刘禅,刘备之子。
③蜀技:四川的歌舞。
④郤正:刘禅旧臣,与刘禅一起被迁送到洛阳。
⑤陇、蜀:都指四川。
[编辑本段]【译文】
司马文王同刘禅一起欢宴,特地为刘禅演唱刘禅故国蜀地的乐音舞蹈,在旁的人们都为刘禅的亡国感到悲伤,而刘禅却欢乐嬉笑,无动于衷。司马昭看见这种情形就对贾充说:“想不到刘禅竟糊涂到了这种地步,即使诸葛亮活到这时,也帮助不了这个昏庸的君主,何况是姜维呢!”贾充说:“他要是不这样昏庸,殿下您又怎么能吞并他呢。”
又另一天,司马文王问刘禅:“你很思念蜀国吗?”刘禅说:“这里很快乐,我不思念蜀国。”知道了这事,随侍刘禅的郤正就指点他说:“如果司马昭再问起时,你应哭泣著回说:‘先人的坟墓都葬在蜀地,我是天天都在惦念著。’”等到后来司马昭再次问他时,刘禅便照著郤正教他的话回答,说完并闭上眼睛,想装出要哭的样子。司马昭于是说:“为何你刚才所说的话,像是郤正的语气呢?”刘禅听了大惊,睁眼望著司马昭说:“您的话确实没有错。”左右的人都笑了。

[编辑本段]【原文】
司马文王①与禅②宴,为之作故蜀技③,旁人皆为之感怆,而禅喜笑自若。王谓贾充曰:“人之无情,乃可至于是乎!虽使诸葛亮在,不能辅之久矣,而况姜维邪?”充曰:“不如是殿下何由并之。”
他日,王问禅曰:“颇思蜀否?”禅曰:“此间乐,不思蜀。” 郤正闻之,求见禅曰:“王若后问,宜泣而答曰:‘先父坟墓远在陇、蜀⑤,乃心西悲,无日不思。’”会王复问,对如前,王曰:“何乃似郤正语邪!”禅惊视曰:“诚如尊命。”左右皆笑。
[编辑本段]【注释】
①司马文王:指司马昭。
②禅:指蜀王刘禅,刘备之子。
③蜀技:四川的歌舞。
④郤正:刘禅旧臣,与刘禅一起被迁送到洛阳。
⑤陇、蜀:都指四川。
[编辑本段]【译文】
司马文王同刘禅一起欢宴,特地为刘禅演唱刘禅故国蜀地的乐音舞蹈,在旁的人们都为刘禅的亡国感到悲伤,而刘禅却欢乐嬉笑,无动于衷。司马昭看见这种情形就对贾充说:“想不到刘禅竟糊涂到了这种地步,即使诸葛亮活到这时,也帮助不了这个昏庸的君主,何况是姜维呢!”贾充说:“他要是不这样昏庸,殿下您又怎么能吞并他呢。”
又另一天,司马文王问刘禅:“你很思念蜀国吗?”刘禅说:“这里很快乐,我不思念蜀国。”知道了这事,随侍刘禅的郤正就指点他说:“如果司马昭再问起时,你应哭泣著回说:‘先人的坟墓都葬在蜀地,我是天天都在惦念著。’”等到后来司马昭再次问他时,刘禅便照著郤正教他的话回答,说完并闭上眼睛,想装出要哭的样子。司马昭于是说:“为何你刚才所说的话,像是郤正的语气呢?”刘禅听了大惊,睁眼望著司马昭说:“您的话确实没有错。”左右的人都笑了。

谢安得驿书,知秦兵已败,时方与客围棋,摄书置床上,了无喜色,围棋如故。客问之,徐答曰:“小儿辈遂已破贼。”既罢,还内,过户限,不觉屐齿之折。

谢公与别人下围棋正在下围棋,不一会儿淮上的谢玄的书信到了,谢公看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和客人下着棋,客人问淮上的军情如何,谢公回答说:"那些小子大破敌军."在说话时,谢公的神色举止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第3个回答  2013-09-10
本议第一

  【题解】本,基本;议,讨论。“本议”就是这次会议所讨论的中心议题,指有关盐铁、均输、酒榷等官营事业而言。

  惟始元六年,有诏书使丞相、御史与所举贤良、文学语。问民间所疾苦。

  【注释】惟,发语词。始元:汉昭帝刘弗陵的年号。始元六年:公元前81年。
  诏书:古代帝王发布的文告。丞相:秦汉时辅助皇帝执掌国政的官员,官位最高。这里指田千秋。御史:御史大夫,皇帝的秘书长兼管监察,副丞相的职务。这里指桑弘羊。贤良、文学:是汉代选拔人才的科目之一。其中贤良是有功名的,但没有一定的官职。文学,统称读书人。语:讨论。

  【译文】始元六年,汉昭帝发出诏书,让丞相、御史大夫和各地推选的贤良、文学讨论,询问民间的疾苦。

  文学对曰:窃闻治人之道(1),防淫佚之原(2),广道德之端(3),抑末利而开仁义(4),毋示以利(5),然后教化可兴,而风俗可移也。今郡国有盐、铁、酒榷、均输(6),与民争利。散敦厚之朴(7),成贪鄙之化(8)。是以百姓就本者寡(9),趋末者众(10)。夫文繁则质衰(11),末盛则本方。末修则民淫,本修则民悫(12)。民悫则财用足,民侈则饥寒生。愿罢盐铁、酒榷、均输,所以进本退末,广利农业,便也(13)。

  【注释】(1)窃闻:私下听说。谦词。
  (2)淫佚(y@):放纵享乐。原:根源。
  (3)广:推广,发扬。端:开端,本源。
  (4)末利:经营工商业的利益。
  (5)毋:不要。
  (6)郡国:西汉承袭秦朝的郡县制,同时又分封诸侯国。郡和国合称为“郡国”,统指地方。盐、铁:指盐、铁官营,始于元狩四年,即公元前119年。酒榷(qu8):指酒类专卖,官酿官卖,禁止私人酿酒,始于天汉三年,即公元前98年。均输:指均输法,即在全国各地设均输官,掌管运输、收购物资、调剂有无,防止私商获取暴利。始于元鼎二年,即公元前115年,元封元年,即公元前110年全面推广。
  (7)散:破坏。敦厚:忠厚,朴,本质。
  (8)贪鄙:贪婪卑鄙。化:指风气。
  (9)就:从事。本:农业。
  (10)趋:追求。
  (11)文:外表。质:本质。
  (12)悫(qu8):诚朴,诚实俭朴。
  (13)便:妥当。

  【译文】文学回答说:我们听说治理人民的方法,应该防止产生放纵享乐的根源,发扬人们固有的道德因素,抑制工商之利而宣扬仁义,不要引导他们追求财利,这样,古代帝王的教化才能复兴,当今的风俗才能改变。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推行盐铁官营、酒类专卖和均输法,与民争利。破坏了忠厚的本质,形成了贪婪卑劣的风气。因此,老百姓务农的少了,热衷于工商业的多了。外表太华丽,就使本质衰败;工商业兴盛,就会使农业衰落。工商业发展,老百姓就奢侈,农业发展,老百姓就诚朴。老百姓诚朴,财用就富足,老百姓奢侈,饥寒就产生。希望废除盐铁官营、酒类专卖和均输法,以便促进农业,限制工商业,有利于发展农业,这才妥当。

  大夫曰:匈奴背叛不臣(1),数为寇暴于边鄙(2)。备之则劳中国之士(3);不备则侵盗不止。先帝哀边人之久患(4),苦为虏所系获也(5),故修障塞(6),饬烽隧(7),屯戍以备之(8)。边用度不足,故兴盐、铁,设酒榷,置均输,蕃货长财(9),以佐助边费。今议者欲罢之,内空府库之藏,外乏执备之用(10),使备塞乘城之士(11),饥寒于边,将何以赡之(12)?罢之,不便也。

  【注释】(1)匈奴:指西汉时我国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当时处在奴隶制社会阶段。这里指匈奴奴隶主统治者。不臣,不服从。
  (2)数(shu^):屡次。寇暴:侵扰。边鄙:边境。
  (3)中国:指中原地区。
  (4)先帝:指汉武帝刘彻。哀:怜悯。
  (5)虏:这里是对匈奴的轻蔑称呼。系获:俘虏,掠夺。
  (6)障塞,边境险要处的城堡、要塞。
  (7)饬:修整。烽燧(sh@):烽火燧烟。古代在边境上建筑高土台,发现敌情,白天放烟报警叫“燧”,晚上举火报警叫“烽”。
  (8)屯戍:屯田驻军以戍守边疆。
  (9)蕃:繁殖,增加。长(zhang),增加。
  (10)执:守。执备,守备。
  (11)备塞:守备边塞。乘城:在城上防守。
  (12)赡:供给。

  【译文】大夫说:匈奴背叛不服,屡次侵扰边境。防备它,就会使中原士兵很劳苦;不防备,他们又进犯不止。先帝怜悯边境人民长期遭受祸害,苦于被匈奴虏掠,所以在边境建造城堡要塞,修整烽火台,屯田驻军来防御敌人。因为边防费用不足,所以才实行盐、铁官营、酒类专卖和均输法,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以补充边防经费。现在你们想要废除它,对内则使国库空虚,对外则使边防费用缺乏,让守卫在边疆的战士挨冻受饿,国家用什么去供给他们呢?废除这些政策是很不妥当的。

  文学曰: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丧。畜仁义以风之,广德行以怀之。是以近者亲附而远者悦服。故善克者不战,善战者不师,善师者不阵。修之于庙堂,而折冲还师。王者行仁政,无敌于天下,恶用费哉?

  【注释】ǐ语见《论语·季氏篇》。诸侯的封地称国,大夫的封地称家。
  这三句是《荀子·大略篇》语。
  畜:通蓄,蓄积。风:作动词,教化的意思。
  广:推广。怀:安抚。
  这几句话引自《春秋》庄公八年《谷梁传》。《汉书·刑法志》亦有此文,但三处都大同小异。
  这两句话见《吕氏春秋·召类篇》。修:修明政治。庙堂:指朝廷。冲:战车。折冲,使敌人的战车退回去,即制服敌人。还师:使敌人退乓。
  恶:何必。

  【译文】文学说:孔子说:“诸侯和大夫,不必担心土地少,而应担心分配不平均;不必担心财产贫乏,而应担心不安分守己。”所以天子不谈论财富的多和少,诸侯不谈论利和害,大夫不谈论得和失。他们都积蓄仁义去教化民众,推广仁德去安抚百姓。因此,近处的人都亲近归顺他们,远处的人也对他们心悦诚服。所以,善于克敌制胜的人不必去打仗,善于打仗的人不必出动军队,善于统帅军队的人不必排列阵式。只要在朝廷上修明政治,就可以使敌人不战而退。圣明的君主施行了仁政,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何必要什么费用呢?

  大夫曰:匈奴桀黠(1),擅恣入塞(2),犯厉中国(3),杀伐郡县朔方都尉(4),甚悖逆不轨(5),宜诛讨之日久矣。陛下垂大惠(6),哀元元之未赡(7),不忍暴士大夫于原野(8)。纵难被坚执锐(9),有北面复匈奴之志(10),又欲罢盐、铁、均输,扰边用(11),损武略,无忧边之心,于其义未便也。

  【注释】(1)桀黠(xia):凶悍狡猾。
  (2)擅恣:骄横放肆。入塞:侵入长城内地。古代称长城为紫塞,即谓红土筑成的塞垣。(3)犯厉:侵犯。
  (4)朔方:汉武帝所立郡名。在今内蒙古自治区伊克昭盟西北,是抗击匈奴入侵的前线据点之一。都尉:武官名,这里泛指地方官吏。
  (5)悖逆:叛逆作乱。不轨:不法。
  (6)陛下:对国王或皇帝的敬称。这里指汉昭帝刘弗陵。垂:施。
  (7)元元:老百姓。
  (8)暴(p)):同“曝”,即曝露。
  (9)难:原作“然”,今据杨树达说改。被坚执锐:身穿坚甲,手执武器。(10)复:报复,抗击。
  (11)扰:原作“忧”,涉下文“忧边”而误,今改。扰,干扰。

  【译文】大夫说:匈奴凶悍狡猾,骄横放肆,侵入长城内地,侵犯中原,杀害我朔方等郡县的官吏,叛逆作乱,图谋不轨,早就该出兵去讨伐了。皇帝大施恩惠,既怜惜百姓生活不富足,又不忍心将士们证战于荒野之中。你们这些人既然很难有身披铠甲、手执武器到北方去抗击匈奴的志气,却又想废除盐铁官营和均输法,破坏边防军费的供应,损害国家的战备计划,毫无忧虑边境安危之心,这在道理上是很不妥当的。

  文学曰:古者贵以德而贱用兵。孔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废道德而任兵革,兴师而伐之,屯戍而备之,暴兵露师以支久长,转输粮食无已,使边境之士饥寒于外,百姓劳苦于内。立盐、铁,始张利官以给之,非长策也。故以罢之为便也。

  【注释】语见《论语·季氏篇》。
  任:用。兵革:武器,盔甲。这里指军队、武力。
  张:设立。利官:主管财利之官,指盐官、铁官、均输官等。

  【译文】文学说:古时候崇尚以德服人而鄙视武力征服。孔子说:“远方的人不肯归服,就修治礼乐德政招他们来。已经来了,就使他们安心住下。”现在废弃道德而任用武力,出兵去攻打他们,屯田驻军来防备他们,长期陈兵于外,无休无止地转辗运输粮食,使边境的将士在外挨饿受冻,百姓在国内劳苦备战。实行盐铁官营,设置掌管财利的官吏来供给边防费用,这决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还是把这些废除为好。

  大夫曰:古之立国家者,开本末之途,通有无之用。市朝以一其求,致士民,聚万货,农商工师各得所欲,交易而退。《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故工不出,则农用乏;商不出,则宝货绝。农用乏,则谷不殖;宝货绝,则财用匮。故盐、铁、均输,所以通委财而调缓急。罢之,不便也。

  【注释】市朝:集市,市场。一其求:统一解决需要。
  引文见《易·系辞》。
  出:发展。乏:原作“乖”,卢文弨引《大典》本,明初本、华氏活字本作“乏”,《意林》三、《通典》十一、《通考》二○、《盐政志》引都作“乏”,今据改正。殖:繁殖,即增产。
  匮(ku@):缺乏,不足。
  委财:积压的财物。调缓急:调济急需的意思。缓急,这里是偏义复词,只用“急”的意思。【译文】大夫说:古代建立国家的人,开辟发展农业和工商业的途径,沟通物资有无。通过市场统一解决各方面的需求,招来四方百姓,聚集各种货物,使农民、商人,工匠都能在这里得到各自所需的东西,互相交换之后便各自回去。《易经》上说:“交流产品,互通有无,这样就可以使老百姓努力生产。”因此,手工业不发展,农具就缺乏;商业不发展,物资就不能流通。农具缺乏,粮食就不能增产;物资不流通,政府财政就困难。所以实行盐铁官营和均输法,正是为了流通积压的货物,供给急切的需要,废除它,是不行的。

  文学曰:夫导民以德,则民归厚;示民以利,则民俗薄。俗薄则背义而趋利,趋利则百姓交于道而接于市。《老子》曰:“贫国若有余。”非多财也,嗜欲众而民躁也。是以王者崇本退末,以礼义防民欲,实菽粟货财。市,商不通无用之物,工不作无用之器。故商所以通郁滞,工所以备器械,非治国之本务也。

  【注释】今本《老子》无此语。《老子》,古代道家的著作,相传是老聃(dan)作的,又名《道德经》。躁:焦急不安,这里指急于求利。
  实,充实。菽(sh&):豆类。粟:小米。“菽粟”,指粮食。

  【译文】文学说:用仁德教导百姓,百姓就会变得敦厚;用财利引诱百姓,风俗就会变得鄙薄,风俗鄙薄,百姓就违背仁义而追求财利,追求财利,百姓就奔走往来于道路上和集市中。《老子》上说:“贫穷的国家似乎有多余的财富。”其实并非如此,而是百姓欲望太多,急于求利的缘故。因此,高明的执政者重视农业,抑制工商业,用礼义来防止百姓的贪欲,以充实粮食和货财。在集市上,商人不贩卖无用的货物,工匠不生产无用的器具。所以,商业只是用来流通积压的货物,手工业只是生产各种用具,它们都不是治理国家的根本事业。

  大夫曰:《管子》云:“国有沃野之饶而民不足于食者,器械不备也。
  有山海之货而民不足于财者,商工不备也。”陇、蜀之丹漆旄羽,荆、扬之皮革骨象,江南之柟梓竹箭,燕、齐之鱼盐旃裘,兖、豫之漆丝絺纻,养生送终之具也,待商而通,待工而成。故圣人作为舟楫之用,以通川谷,服牛驾马,以达陵陆;致远穷深,所以交庶物而便百姓。是以先帝建铁官以赡农用,开均输以足民财;盐、铁、均输,万民所戴仰而取给者,罢之,不便也。

  【注释】今本《管子》无此引文。
  陇:汉陇西郡,今甘肃省一带。蜀:汉蜀郡,今四川省一带。丹:朱砂。旄(mao):牦牛尾。
  荆:今湖北省一带。扬:今安徽、江苏等省部分地区。骨象:兽骨、象牙。柟(nan),同“楠”,即楠木。梓(z0):梓木。箭:箭竹,杆细而硬,可做箭杆。燕齐:战国时国名。燕,今河北省北部一带。齐,今山东省北部一带。旃(zhan):同“毡”,即毡子。裘:皮袄。
  兖(yan):兖州,今山东省西南部及河南东部。豫:豫州,今河南省一带。絺(ch9):细葛布。纻(zh)),纻麻织成的布。
  楫(j0):船桨。
  服:使用,驾御。
  陵:丘陵。陆:平地。
  交:流通。庶物:各种各样的货物

  【译文】大夫说:《管子》上说:“国家有肥沃富饶的土地,而百姓还吃不饱,是由于生产工具不完善;有山林大海出产的各种物品,而百姓仍然经济不富裕,是由于工商业不发达。”陇、蜀两郡的朱砂、大漆、牦牛尾和鸟羽,荆、扬两州的皮革、兽骨和象牙,江南的楠木、梓木和毛竹、箭竹,燕、齐两地的鱼、盐、毡子和皮袄,兖州、豫州出产的漆、丝、葛布和麻布,都是人们养生送死的必需品。这些东西,都是要靠商业来流通,靠工匠来制作。所以,圣人制造船、桨,通行于江河峡谷,驾御牛马,通行于山陵内陆;甚至到达边远地区,深入穷乡僻壤,为的是流通各种货物,便利百姓。所以,武帝设置铁官,以供应农业需要的用具,实行均输,使百姓富裕;盐铁、均输政策是全国人民所拥戴并赖以取得生活必需品的,废除它,是不行的。

  文学曰:国有沃野之饶而民不足于食者,工商盛而本业荒也;有山海之货而民不足于财者,不务民用而淫巧众也(1)。故川原不能实漏卮(2),山海不能赡溪壑(3)。是以盘庚萃居(4),舜藏黄金(5),高帝禁商贾不得仕宦(6),所以遏贪鄙之俗而醇至诚之风也(7)。排困市井(8),防塞利门(9),而民犹为非也,况上之为利乎?《传》曰:“诸侯好利则大夫鄙,大夫鄙则士贪,士贪则庶人盗(10)。”是开利孔为民罪梯也(11)。

  【注释】(1)淫巧:过于精巧的物品,指奢侈品。
  (2)漏卮(zh9):有漏洞的酒杯。
  (3)壑:山谷。
  (4)盘庚:商朝的国王。萃:草。盘庚曾迁都于殷(今河南安阳)。初到时,居住茅屋,所以叫“萃居”。
  (5)舜:古代传说中的原始社会部落联盟的领袖。舜藏黄金,见《淮南子·泰族训》。传说舜把黄金(即铜)藏到深山里,目的在于堵塞人民的贪财之心。
  (6)高帝:指汉高祖刘邦。为了打击商人,刘邦曾下令,商人不得穿丝绸、乘车,租税也很重。后来又规定商人子弟不得做官。
  (7)遏:遏制,制止。醇(ch(n):纯正,培养。
  (8)排困:排斥,抑制。市井:本指商人做买卖的地方,这里指商人。
  (9)防塞:堵塞,杜绝。利门:求利的门路。
  (10)文见《说苑·贵德篇》。但文有异。
  (11)利孔:谋利的门路。罪梯:犯罪的阶梯。

  【译文】文学说:国家有肥沃富饶的土地,而百姓还吃不饱,是由于工商业兴盛而农业荒废的缘故;有山林大海出产的各种财货,而百姓仍然不富裕,是由于不努力生产人们的必需品,而制作了过多的奢侈品的缘故。所以,大河的水也装不满漏的酒器,山林大海所产的丰富财货也填不满深沟峡谷。因此,盘庚住茅屋,舜藏起黄金,高帝禁止商人做官,为的是遏止贪鄙的习俗,培养人们诚朴的风气。抑制商人,堵塞求利的门路,尚且还有人为非作歹,更何况朝廷带头牟利呢?《公羊传》上说:“诸侯好利,大夫就卑鄙;大夫卑鄙,士就贪财;士贪财,老百姓就要偷盗。”这就是打开了求利的门路,给人们提供了犯罪的阶梯。

  大夫曰:往者郡国诸侯各以其方物贡输,往来烦杂,物多苦恶,或不偿其费。故郡国置输官以相给运,而便远方之贡,故曰均输。开委府于京师,以笼货物。贱即买,贵则卖。是以县官不失实,商贾无所贸利,故曰平准。平准则民不失职,均输则民齐劳逸。故平准、均输所以平万物而便百姓,非开孔利为民罪梯者也。

  【注释】贡输:把特产运送到京师里,进贡给中央。
  苦恶:指东西质量粗劣。
  委府:仓库。
  笼:收归国有的意思。
  县官:指朝廷、政府。实:实物。
  贸利:下文作“侔利”,《史记》、《汉书》皆作“牟利”,都是旧社会投机商哄抬物价,牟取暴利的意思。
  平准:平定物价。这里指平衡物价的政策。
  失职:失业。
  齐劳逸:劳逸均衡。

  【译文】大夫说:过去各地诸侯,把本地特产作为贡物运到京城,往来既麻烦又困难,货物大多数很粗劣,有的东西的价值还不够抵偿它的运费。因此,在各郡国设置均输官,来帮助运输,便利于远方交纳贡物,所以叫做均输。在京城设立仓库,用来收购和贮存货物,物价贱时就买进,物价贵时就卖出。因此,政府手里掌握着实物,商人不能牟取暴利,所以叫做平准。实行平准,百姓就能各安其业;实行均输,百姓的劳逸就均衡得当。所以,平准、均输是为了平抑物价而方便百姓,决不是打开牟利的门路而成为人们犯罪的阶梯。

  文学曰:古者之赋税于民也,因其所工(1),不求所拙(2)。农人纳其获,女工效其功(3)。今释其所有(4),责其所无(5)。百姓贱卖货物,以便上求。问者(6),郡国或令民作布絮(7),吏恣留难(8),与之为市(9)。吏之所入,非独齐、阿之缣(10),蜀、汉之布也(11),亦民间之所为耳。行奸卖平(12),农民重苦(13),女工再税,未见输之均也。县官猥发(14),阖门擅市(15),则万物并收。万物并收,则物腾跃(16)。腾跃,则商贾侔利。自市(17),则吏容奸(18)。豪吏富商积货储物以待其急(19),轻贾奸吏收贱以取贵(20),未见准之平也。盖古之均输,所以齐劳逸而便贡输,非以为利而贾万物也。

  【注释】(1)工:工巧,这里引申为特产。
  (2)拙:笨拙。这里指不擅长的。
  (3)女工:指劳动妇女。效其功:呈献自己的劳动成果。功,这里主要指纺织品。(4)释:放弃。
  (5)责:索取。
  (6)间者:近来。
  (7)布絮:粗的丝绵。
  (8)恣留难:任意刁难。
  (9)与之为市:强行收购。市,交易。
  (10)“阿”原作“陶”,今据洪颐煊说校改。阿,今山东省东阿县。齐、阿都是汉代丝绸的著名产地。缣(jian):细绢。
  (11)汉:今陕西省汉中一带地区。“蜀”、“汉”都是汉代麻布的著名产地。(12)行奸卖平:用欺诈的手段,低价买进,高价卖出。
  (13)重(ch¥ng)苦:加倍受苦。
  (14)猥发:乱发号令。猥,杂乱。
  (15)阖门:关闭城门。擅市:垄断市场。擅,独占。
  (16)腾跃:飞涨。
  (17)自市:指官吏自己经营贸易。
  (18)吏客奸:官吏和奸商互相勾结。容,包庇。
  (19)“吏”原作“而”,今据撄宁斋钞本、沈延铨本及《续汉书·百官志》注、《通典》改正。待其急:等到买主有紧急需要时,高价出卖,即囤积居奇。
  (20)轻贾:不法商人。

  【译文】文学说:古时向百姓征税,是征收他们的特产,不强求其不能生产的东西,所以农民交纳农产品,妇女交纳纺织品。现在,放弃他们生产的东西,而索取他们不能生产的东西。百姓只好贱价卖出自己的产品,换回政府所要征收的东西,以满足其需求,近来,有的地方命令百姓生产布絮,官吏任意刁难,强行收购。官吏所征收的,不仅是齐、阿的细绢,蜀、汉的麻布,而且也有民间所生产的其他物品。他们采用欺诈手段,低价收购,使农民加倍受苦,妇女再次纳税,看不到所谓均输均在哪里。官府乱发号令,关闭城门,垄断市场,什么东西部收购。什么东西都收购,物价就飞涨。物价飞涨,商人就能牟取暴利。官吏自己经商,就会和奸商勾结,豪吏、富商乘机囤积居奇,等到市场上缺货时就高价出害。这些奸商污吏,低价购进以高价出售,看不到所谓平准平在哪里。古代的均输是用来调节劳逸,便利贡物的运输,并不是为获取暴利而收购一切货物。

  力耕第二
第4个回答  2010-05-22
开元天宝遗事 卷一

○玉有太平字
开元元年,内中因雨过地润微裂,至夜有光,宿卫者记其处所,晓乃奏之。
上令凿其地,得宝玉一片,如柏板样,上有古篆“天下太平”字,百僚称贺,收
之内库。
○步辇召学士
明皇在便殿,甚思姚元崇论时务。七月十五日,苦雨不止,泥泞盈尺。上令
侍御者抬步辇召学士来。时元崇为翰林学士,中外荣之。自古急贤待士,帝王如
此者,未之有也。
○赐箸表直
宋璟为宰相,朝野人心归美焉。时春御宴,帝以所用金箸令内臣赐璟。虽受
所赐,莫知其由,未敢陈谢。帝曰:“所赐之物,非赐汝金。盖赐卿之箸,表卿
之直也。”璟遂下殿拜谢。
○截镫留鞭
姚元崇初牧荆州,三年,受代日,阖境民吏泣拥马首遮道。小使去,所乘之
马鞭、镫,民皆截留之,以表瞻恋。新牧具其事奏之,诏褒美焉,就赐中金一千
两。
○惭颜厚如甲
进士杨光远,惟多矫饰,不识忌讳。游谒王公之门,干索权豪之族,未尝自
足。稍有不从,便多诽谤,常遭有势挞辱,略无改悔。时人多鄙之,皆曰:“杨
光远惭颜,厚如十重铁甲也。”
○七宝山座
明皇于勤政楼以七宝装成山,座高七尺,召诸学士讲议经旨及时务,胜者得
升焉。惟张九龄论辨风生,升此座,余人不可阶也。时论美之。
○痴贤
右拾遗张方回,精神不爽,时人呼为“痴汉子”。每朝政有失,便抗疏论之,
精彩昂然,进不惧死。明皇尝谓:“右拾遗张方回,忠贤人也。”
○蜂蝶相随
都中名姬楚莲香者,国色无双,时贵门子弟争相诣之。莲香每出处之间,则
蜂蝶相随,盖慕其香也。
○扫雪迎宾
巨豪王元宝,每至冬月大雪之际,令仆人自本家坊巷口,扫雪为径路,躬亲
立于坊巷前,迎揖宾客。就本家具酒炙宴乐之,为暖寒之会。
○梦虎之妖
周象者,好畋猎,后为汾阳令,忽梦一乳虎相逼,惊而睡觉,因兹染疾。后
有僧海宁者,因过象门,谓邻叟曰:“此居有妖气,久则不可救也。”邻叟遂闻
于象。象召僧令视之,僧曰:“当与君禳之。”遂择日设坛,持剑禹步诵咒。自
大门而入至于寝所,绕患人数遍而叱之,忽于床下作一虎声,家人悉惊奔散。周
象亦不觉投床下,伏死于地。僧以水噀之,须臾如故。
○记事珠
开元中张说为宰相,有人惠说二珠,绀色有光,名曰“记事珠。”或有阙忘
之事,则以手持弄此珠,便觉心神开悟,事无巨细,涣然明晓,一无所忘。说秘
而至宝也。
○游仙枕
龟兹国进奉枕一枚,其色如玛瑙,温温如玉。其制作甚朴素,若枕之则十洲、
三岛、四海、五湖,尽在梦中所见。帝因立名为“游仙枕”。后赐与杨国忠。
○随蝶所幸
开元末,明皇每至春月,旦暮宴于宫中,使妃嫔辈争插艳花。帝亲捉粉蝶放
之,随蝶所止幸之。后因杨妃专宠,遂不复此戏也。
○记恶碑
卢奂累任大郡,皆显治声,所至之处,畏如神明。或有无良恶迹之人,必行
严断,仍以所犯之罪,刻石立本人门首,再犯处于极刑。民间畏惧,绝无犯法者。
明皇知其能官,赐中金五十两,玺诏褒谕焉。故民间呼其石为“记恶碑”。
○自暖杯
内库有一酒杯,青色而有纹如乱丝,其薄如纸,于杯足上有缕金字,名曰
“自暖杯”。上令取酒注之,温温然有气,相次如沸汤,遂收于内藏。
○辟寒犀
开元二年冬至,交趾国进犀一株,色黄如金。使者请以金盘置于殿中,温温
然有暖气袭人。上问其故,使者对曰:“此辟寒犀也,顷自隋文帝时,本国曾进
一株,直至今日。”上甚悦,厚赐之。
○传书鸽
张九龄少年时家养群鸽,每与亲知书信往来,只以书系鸽足上,依所寄之处
飞往投之。九龄目之为“飞奴”。时人无不爱说。
○牵红丝娶妇
郭元振,少时美风姿,有才艺。宰相张嘉正欲纳为婿。元振曰:“知公门下
有女五人,未知孰陋。事不可仓卒,更待忖之。”张曰:“吾女各有姿色,即不
知谁是匹偶。以子风骨奇秀,非常人也。吾欲令五女各持一丝幔前,使子取便牵
之,得者为婚。”元振欣然从命,遂牵一红丝线,得第三女,大有姿色,后果然
随夫贵达也。
○豪友
长安富民王元宝、杨崇义、郭万金等,国中巨豪也。各以延约四方多士,竞
于供送,朝之名寮,往往出于门下。每科场,文士集于数家,时人目之为“豪友”。
○唤铁
太白山有隐士郭休,字退夫,有运气绝粒之术。于山中建茅屋百余间,有白
云亭、炼丹洞、注易亭、修真亭、朝元坛、集神阁。每于白云亭与宾客看山禽野
兽,即以槌击一铁片子,其声清响,山中鸟兽闻之集于亭下,呼为“唤铁”。
○鹦鹉告事
长安城中有豪民杨崇义者,家富数世,服玩之属,僭于王公。崇义妻刘氏有
国色,与邻舍儿李弇私通,情甚于夫,遂有意欲害崇义。忽一日,醉归寝于室中,
刘氏与李弇同谋而害之,埋于枯井中。其时仆妾辈并无所觉,惟有鹦鹉一只在堂
前架上。洎杀崇义之后,其妻却令童仆四散寻觅其夫,遂经府陈词,言其夫不归,
窃虑为人所害。府县官吏日夜捕贼,涉疑之人及童仆辈经拷捶者百数人,莫究其
弊。后来县官等再诣崇义家检校,其架上鹦鹉忽然声屈。县官遂取于臂上,因问
其故。鹦鹉曰:“杀家主者,刘氏、李弇也。”官吏等遂执缚刘氏,及捕李弇下
狱,备招情款。府尹具事案奏闻,明皇叹讶久之。其刘氏、李弇依刑处死,封鹦
鹉为“绿衣使者”,付后宫养喂。张说后为《绿衣使者传》,好事者传之。
○瑞炭
西凉国进炭百条,各长尺余,其炭青色坚硬如铁,名之曰“瑞炭”。烧于炉
中,无焰而有光,每条可烧十日,其热气迫人而不可近也。
○敲冰煮茗
逸人王休,居太白山下,日与僧道异人往还。每至冬时,取溪冰敲其晶莹者
煮建茗,共宾客饮之。
○物外之游
王休高尚,不亲势利,常与名僧数人,或跨驴,或骑牛,寻访山水,自谓结
“物外之游”。
○花妖
初,有木芍药,植于沉香亭前。其花一日忽开,一枝两头,朝则深红,午则
深碧,暮则深黄,夜则粉白。昼夜之内,香艳各异。帝谓左右曰:“此花木之妖,
不足讶也。”
○花上金铃
天宝初,宁王日侍,好声乐,风流蕴藉,诸王弗如也。至春时于后园中纫红
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花梢之上。每有鸟鹊翔集,则令园吏制铃索以惊之,盖
惜花之故也。诸宫皆效之。
○妖烛
宁王好声色,有人献烛百炬,似腊而腻,似脂而硬,不知何物所造也。每至
夜筵,宾妓间坐,酒酣作狂,其烛则昏昏然如物所掩,罢则复明矣,莫测其怪也。
○七宝砚炉
内库中有七宝砚炉一所,曲尽其功。每至冬寒砚冻,置于炉上,砚水自消,
不劳置火。冬月帝常用之。
○梦玉莺投怀
张说母梦有一玉莺,自东南飞来,投入怀中,而有孕生说。果为宰相,其至
贵之祥也。
○馋鱼灯
南中有鱼,肉少而脂多,彼中人取鱼脂炼为油,或将照纺织机杼,则暗而不
明。或使照筵宴,造饮食,则分外光明。时人号为“馋鱼灯”。
○助娇花
御苑新有千叶桃花。帝亲折一枝,插于妃子宝冠上,曰:“此个花尤能助娇
态也。”
○照病镜
叶法善有一铁镜,鉴物如水。人每有疾病,以镜照之,尽见脏腑中所滞之物。
后以药疗之,竟至痊瘥。
○助情花香
明皇正宠妃子,不视朝政,安禄山初承圣眷,因进助情花香百粒,大小如粳
米而色红。每当寝处之际,则含香一粒。助情发兴,筋力不倦。帝秘之曰:“此
亦汉之慎恤胶也。”
○眼色媚人
念奴者,有姿色,善歌唱,未尝一日离帝左右。每执板当席顾眄,帝谓妃子
曰:“此女妖丽,眼色媚人,每啭声歌喉,则声出于朝霞之上。虽钟鼓笙竽嘈杂
而莫能遏。”宫妓中帝之钟爱也。

本主题由 荷塘别调 于 2009-8-23 15:17 移动收藏 分享 00 0 顶 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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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8 07:02 | 只看该作者
开元天宝遗事 卷二

○警恶刀
贵妃父杨玄琰,少时尝有一刀,每出入于道途间,多佩此刀。或前有恶兽、
盗贼,则所佩之刀铿然有声,似警于人也。玄琰宝之。
○梦中有孕
杨国忠出使于江浙,其妻思念至深,荏苒成疾,忽昼梦与国忠交因而有孕,
后生男名朏。洎至国忠使归,其妻具述梦中之事。国忠曰:“此盖夫妻相念,情
感所致。”时人无不讥诮也。
○金笼蟋蟀
每至秋时,宫中妃妾辈皆以小金笼捉蟋蟀,闭于笼中,置之枕函畔,夜听其
声。庶民之家,皆效之也。
○烛奴
申王亦务奢侈,盖时使之然。每夜宫中与诸王、贵妃聚宴,以龙檀木雕成烛
跋,童子衣以绿衣袍,系之束带,使执画烛列立于宴席之侧,目为“烛奴”。诸
官贵戚之家,皆效之。 ◎醒醉草
兴庆池南岸有草数丛,叶紫而心殷。有一人醉过于草傍,不觉失其酒态。后
有醉者,摘草嗅之,立然醒悟,故目为“醒醉草”。
○盆池鱼
明皇以李林甫为相,后因召张九龄问可否。九龄曰:“宰相之职,四海具瞻。
若任人不当,则国受其殃。只如林甫为相,然宠擢出宸衷。臣恐他日之后,祸延
宗社。”帝意不悦。忽一日,帝曲宴近臣于禁苑中,帝指示于九龄、林甫曰:
“槛前盆池中所养鱼数头,鲜活可爱。”林甫曰:“赖陛下恩波所养。”九龄曰:
“盆池之鱼,犹陛下任人,他但能装景致助儿女之戏尔。”帝甚不悦。时人皆美
九龄之忠直。
○看花马
长安侠少,每至春时,结朋联党,各置矮马,饰以锦鞯金鞍,并辔于花树下
往来,使仆从执酒皿而随之,遇好囿时驻马而饮。
○香肌暖手
岐王少惑女色,每至冬寒手冷,不近于火,惟于妙妓怀中揣其肌肤,称为
“暖手”,常日如是。
○金衣公子
明皇每于禁苑中见黄莺,常呼之为“金衣公子”。
○花裀
学士许慎选,放旷不拘小节,多与亲友结宴于花圃中,未尝具帷幄,设坐具,
使童仆辈聚落花铺于坐下。慎选曰:“吾自有花裀,何消坐具。”
○销恨花
明皇于禁苑中,初有千叶桃盛开。帝与贵妃日逐宴于树下。帝曰:“不独萱
草忘忧,此花亦能销恨。”
○醉舆
申王每醉,即使宫妓将锦彩结一兜子,令宫妓辈抬舁归寝室。本宫呼曰“醉
舆”。
○妓围
申王,每至冬月有风雪苦寒之际,使宫妓密围于坐侧以御寒气,自呼为“妓
围”。
○风流薮泽
长安有平康坊,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兼每年新进士以红笺名
纸,游谒其中。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
○依冰山
杨国忠权倾天下,四方之士争诣其门。进士张彖者,陕州人也,方学有文名,
志气高大,未尝干谒权贵。或有劝彖令修谒国忠,可图显荣。彖曰:“尔辈以谓
右相之势,倚靠如泰山,以吾所见乃冰山也。或皎日大明之际,则此山当误人尔。”
后果如其言,时人美张生见几。后年张生及第,释褐授华阴尉。时县令、太守俱
非其人,多行不法。张生有吏道,勤于政事,每申举之日,则太守、令、尹抑而
不从。张生曰:“大丈夫有凌霄直上之志,而拘于下位,若立身于矮屋中,使人
撞头不得。”遂拂衣长往,归遁于嵩山。
○禽拥行车
李元纮,开元初年为邑令,赋役平允,不严而治,大有政声。迁润州司马,
出郊百里,士民号泣遮路,禽兽之类,飞拥行车。有诏褒美之。
○镜影成相字
朱璟未第时,因于日中览镜,见镜中有影成一“相”字。自此愈修相业,后
如其志。
○知更雀
裴耀卿勤于王政,夜看案
网上找不到
第5个回答  2007-08-16
司马迁《屈原列传》
全文如下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於治乱,娴於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

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稾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絜,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絜,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於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屈平既绌,其后秦欲伐齐,齐与楚从亲,惠王患之,乃令张仪详去秦,厚币委质事楚,曰:“秦甚憎齐,齐与楚从亲,楚诚能绝齐,秦原献商、於之地六百里。”楚怀王贪而信张仪,遂绝齐,使使如秦受地。张仪诈之曰:“仪与王约六里,不闻六百里。”楚使怒去,归告怀王。怀王怒,大兴师伐秦。秦发兵击之,大破楚师於丹、淅,斩首八万,虏楚将屈匄,遂取楚之汉中地。怀王乃悉发国中兵以深入击秦,战於蓝田。魏闻之,袭楚至邓。楚兵惧,自秦归。而齐竟怒不救楚,楚大困。

明年,秦割汉中地与楚以和。楚王曰:“不愿得地,愿得张仪而甘心焉。”张仪闻,乃曰:“以一仪而当汉中地,臣请往如楚。”如楚,又因厚币用事者臣靳尚,而设诡辩於怀王之宠姬郑袖。怀王竟听郑袖,复释去张仪。是时屈平既疏,不复在位,使於齐,顾反,谏怀王曰:“何不杀张仪?”怀王悔,追张仪不及。

其后诸侯共击楚,大破之,杀其将唐眛。

时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屈平曰:“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毋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柰何绝秦欢!”怀王卒行。入武关,秦伏兵绝其后,因留怀王,以求割地。怀王怒,不听。亡走赵,赵不内。复之秦,竟死於秦而归葬。

长子顷襄王立,以其弟子兰为令尹。楚人既咎子兰以劝怀王入秦而不反也。

屈平既嫉之,虽放流,睠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然终无可柰何,故不可以反,卒以此见怀王之终不悟也。人君无愚智贤不肖,莫不欲求忠以自为,举贤以自佐,然亡国破家相随属,而圣君治国累世而不见者,其所谓忠者不忠,而所谓贤者不贤也。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於郑袖,外欺於张仪,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於秦,为天下笑。此不知人之祸也。易曰:“井泄不食,为我心恻,可以汲。王明,并受其福。”王之不明,岂足福哉!

令尹子兰闻之大怒,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於顷襄王,顷襄王怒而迁之。

屈原至於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欤?何故而至此?”屈原曰:“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温蠖乎!”

乃作怀沙之赋。其辞曰:

陶陶孟夏兮,草木莽莽。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眴兮窈窈,孔静幽墨。冤结纡轸兮,离愍之长鞠;抚情效志兮,俯诎以自抑。

刓方以为圜兮,常度未替;易初本由兮,君子所鄙。章画职墨兮,前度未改;内直质重兮,大人所盛。巧匠不斫兮,孰察其揆正?玄文幽处兮,蒙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瞽以为无明。变白而为黑兮,倒上以为下。凤皇在笯兮,鸡雉翔舞。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夫党人之鄙妒兮,羌不知吾所臧。

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怀瑾握瑜兮,穷不得余所示。邑犬群吠兮,吠所怪也;诽骏疑桀兮,固庸态也。文质疏内兮,众不知吾之异采;材朴委积兮,莫知余之所有。重仁袭义兮,谨厚以为丰;重华不可牾兮,孰知余之从容!古固有不并兮,岂知其故也?汤禹久远兮,邈不可慕也。惩违改忿兮,抑心而自强;离闵而不迁兮,愿志之有象。进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将暮;含忧虞哀兮,限之以大故。

乱曰:浩浩沅、湘兮,分流汨兮。修路幽拂兮,道远忽兮。曾唫恒悲兮,永叹慨兮。世既莫吾知兮,人心不可谓兮。怀情抱质兮,独无匹兮。伯乐既殁兮,骥将焉程兮?人生禀命兮,各有所错兮。定心广志,馀何畏惧兮?曾伤爰哀,永叹喟兮。世溷不吾知,心不可谓兮。知死不可让兮,愿勿爱兮。明以告君子兮,吾将以为类兮。

於是怀石遂自沈汨罗以死。

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其后楚日以削,数十年竟为秦所灭。

自屈原沈汨罗后百有馀年,汉有贾生,为长沙王太傅,过湘水,投书以吊屈原。

贾生名谊,雒阳人也。年十八,以能诵诗属书闻於郡中。吴廷尉为河南守,闻其秀才,召置门下,甚幸爱。孝文皇帝初立,闻河南守吴公治平为天下第一,故与李斯同邑而常学事焉,乃徵为廷尉。廷尉乃言贾生年少,颇通诸子百家之书。文帝召以为博士。

是时贾生年二十馀,最为少。每诏令议下,诸老先生不能言,贾生尽为之对,人人各如其意所欲出。诸生於是乃以为能,不及也。孝文帝说之,超迁,一岁中至太中大夫。

贾生以为汉兴至孝文二十馀年,天下和洽,而固当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兴礼乐,乃悉草具其事仪法,色尚黄,数用五,为官名,悉更秦之法。孝文帝初即位,谦让未遑也。诸律令所更定,及列侯悉就国,其说皆自贾生发之。於是天子议以为贾生任公卿之位。绛、灌、东阳侯、冯敬之属尽害之,乃短贾生曰:“雒阳之人,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於是天子后亦疏之,不用其议,乃以贾生为长沙王太傅。

贾生既辞往行,闻长沙卑湿,自以寿不得长,又以适去,意不自得。及渡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其辞曰:

共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沈汨罗。造讬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陨厥身。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窜兮,鸱枭翱翔。阘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伯夷贪兮,谓盗跖廉;莫邪为顿兮,铅刀为銛。于嗟嚜嚜兮,生之无故!斡弃周鼎兮宝康瓠,腾驾罢牛兮骖蹇驴,骥垂两耳兮服盐车。章甫荐屦兮,渐不可久;嗟苦先生兮,独离此咎!

讯曰:已矣,国其莫我知,独堙郁兮其谁语?凤漂漂其高遰兮,夫固自缩而远去。袭九渊之神龙兮,沕深潜以自珍。弥融爚以隐处兮,夫岂从螘与蛭螾?所贵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使骐骥可得系羁兮,岂云异夫犬羊!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辜也!瞝九州而相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皇翔于千仞之上兮,览德煇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徵兮,摇增翮逝而去之。彼寻常之污渎兮,岂能容吞舟之鱼!横江湖之鳣鱏兮,固将制於蚁蝼。

贾生为长沙王太傅三年,有鸮飞入贾生舍,止于坐隅。楚人命鸮曰“服”。贾生既以适居长沙,长沙卑湿,自以为寿不得长,伤悼之,乃为赋以自广。其辞曰:

单阏之岁兮,四月孟夏,庚子日施兮,服集予舍,止于坐隅,貌甚间暇。异物来集兮,私怪其故,发书占之兮,策言其度。曰“野鸟入处兮,主人将去”。请问于服兮:“予去何之?吉乎告我,凶言其菑。淹数之度兮,语予其期。”服乃叹息,举首奋翼,口不能言,请对以意。

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而还。形气转续兮,变化而嬗。沕穆无穷兮,胡可胜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彼吴强大兮,夫差以败;越栖会稽兮,句践霸世。斯游遂成兮,卒被五刑;傅说胥靡兮,乃相武丁。夫祸之与福兮,何异纠纆。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水激则旱兮,矢激则远。万物回薄兮,振荡相转。云蒸雨降兮,错缪相纷。大专盘物兮,坱轧无垠。天不可与虑兮,道不可与谋。迟数有命兮,恶识其时?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小知自私兮,贱彼贵我;通人大观兮,物无不可。贪夫徇财兮,烈士徇名;夸者死权兮,品庶冯生。述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亿变齐同。拘士系俗兮,攌如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或或兮,好恶积意;真人淡漠兮,独与道息。释知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乘流则逝兮,得坻则止;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其生若浮兮,其死若休;澹乎若深渊之静,氾乎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宝兮,养空而浮;德人无累兮,知命不忧。细故慸兮,何足以疑!

后岁馀,贾生徵见。孝文帝方受厘,坐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本。贾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状。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居顷之,拜贾生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文帝之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贾生傅之。

文帝复封淮南厉王子四人皆为列侯。贾生谏,以为患之兴自此起矣。贾生数上疏,言诸侯或连数郡,非古之制,可稍削之。文帝不听。

居数年,怀王骑,堕马而死,无后。贾生自伤为傅无状,哭泣岁馀,亦死。贾生之死时年三十三矣。及孝文崩,孝武皇帝立,举贾生之孙二人至郡守,而贾嘉最好学,世其家,与余通书。至孝昭时,列为九卿。

太史公曰: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适长沙,观屈原所自沈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及见贾生吊之,又怪屈原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而自令若是。读服鸟赋,同死生,轻去就,又爽然自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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