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城镇化进程中处理“三农”问题

如题所述

党和国家一直以来都很重视城镇化和三农问题,尤其是党的十八大,明确指出城镇化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那么,城镇化与三农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怎样通过城镇化来解决三农问题呢?
城镇化发展的历程与条件
我国城镇化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上世纪80年代随着乡镇企业发展,农民建城,费孝通来苏南调研后写了一篇文章叫《小城镇、大问题》。第二阶段是90年代后,中央明确提出“小城镇、大战略”。第三阶段就是现在,叫做“小城镇、大措施”。城镇化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也是有条件的。以下三个问题应引起我们重视。
第一个问题,从历史长河来看,小城镇是一种过渡形态。随着二、三产业的发展,一部分人集中到一个地方就成了小城镇。小城镇是农村向城市迈进的一个跳板。小城镇有三种变化,第一种叫做“握手”,随着城市的扩张,像苏州的木渎镇、娄葑镇,逐渐融入城市;第二种是相对独立的,像昆山的千灯镇,将成为城市周边的中心镇;第三种是扁平化,原来的小城镇通过撤并乡镇、逐步演变成了社区。
第二个问题,城镇化是有条件的。城镇化有一个最基本的东西——产业支撑。而我们现在全国绝大多数的乡镇都是靠行政支撑的。我们通常把产业比作是一把雨伞的柄,伞柄越强大,支撑的伞面就越大,也就是产业越强,小城镇的经济支撑就越强。我们必须看到,没有工业化支撑的城镇化是很难的,在我们国家乃至全世界都是凤毛麟角。所以说城镇化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产业支撑。
第三个问题,小城镇建设一方面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另一方面也是产生三农问题的一个根源。大家想想,强迫征地、拆迁、逼农民上楼、上吊的原因是什么?不就 是胡作妄为的小城镇建设吗?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小城镇搞得好有利于解决三农,相反则会祸害三农,这是客观存在的。那么解决三农和祸害三农的区别在哪里呢?就是要处理好三农问题,处理的好就是解决三农问题,处理的不好就是祸害三农,这是问题的核心点。
三农问题是全世界共同面临的难题
三农问题是世界各国普遍存在的问题,只是在我们国家表现的比较突出而已。全世界的三农问题有多种类型,各有特色。三农问题实际上是我们中国在城镇化进程中必然面临的一个问题。城镇化的过程实际上也就是解决三农问题,同时还是产生新三农问题的一个过程。
首先,三农问题是世界性的难题。从人类社会进步的角度来看,农业社会主要是吃饭问题,是解决温饱问题。工业化城镇化时期主要是土地问题,工业化、城镇化进程实际上就是一场土地争夺战。第三个阶段就是工业化的后期,也就是发达国家,面临的是农产品的补贴问题。从历史发展的空间来看,一类是落后的农业国家,他们所面临的三农问题,主要是温饱问题。第二类国家是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的三农问题主要是土地问题。第三类是发达国家,他们面临的主要问题在于对农产品的补贴问题。我们国家幅员辽阔,经济发展水平总体不高,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经济欠发达地区,主要面临的是温饱问题;经济发展中地区,主要矛盾是征地拆迁、工业化如何起步;经济发达地区,主要矛盾是怎么样加大三农的扶持力度,但是也有突发事件。因此从共性来说,全世界的三农问题在我们中国都有。
城镇运营面临的三农问题实际上就是面对两个“人”的问题,一个是政府,一个是三农。对于三农问题,在中国现阶段科赛是处理的最好的。前石塘村就是一个很好的典型。但是真正离处理好三农问题还相距甚远。如何真正处理好三农问题,是放在科赛集团领导和干部面前的一个新的课题。
城镇化进程中的核心问题是利益分配
城镇化和城镇运营面临的三农问题核心点是利益的产生和分配。利益问题把它比作是做蛋糕,就是做蛋糕和分蛋糕的问题。首先我们来看,利益的产生和分配实际上涉及到三方,第一方是政府,政府内部下级政府和上级政府之间的博弈;第二方是企业;第三方是农民。农民分两部分,一部分是集体一部分是农民个人。因此,我们只有处理好这么多利益关系,才能做大蛋糕;只有把这些利益问题处理好了,才能真正解决好三农问题。苏州市委书记蒋宏坤有一句话,“利益的和谐是一切和谐的基础”,对于城镇运营商、政府,城镇化和城镇运营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角度,从政府的角度讲叫城镇化,从科赛的角度讲叫城镇运营。从政府而言,一手是企业、一手是农民;从企业的角度讲,一手是政府、一手是三农。企业既要处理好与政府的关系和利益分配问题,又要解决好三农问题,科赛在这两方面有独到之处,值得肯定。
让农民参与是根本路径
我国对如何解决三农问题主要有三种流派:一种是维权派,认为解决三农问题,关键靠维护农民的权益;第二种是反哺派,认为关键靠工业支持农业、城市反哺农村;第三种是参与派,让农民参与城镇化建设,分享现代化进程的成果。这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出路。
那么怎样让农民参与到城镇化建设中来?我们有三大合作社。农村有土地、资金、劳力三大生产要素。土地对农民来说,是闲置的,我们原来是靠政府征用征收去搞房地产开发,农民就跟你对抗,现在把农民参与进来,搞股份合作,让农民变成股东,实行按股分红。目前主要有三种合作社。第一,动员农民土地入股,成立土地股份合作社,把土地进行平整,然后出租给农业企业,取得收入再来按股分红;第二个,把四、五十岁的农民动员起来,成立劳务合作社,把劳动力介绍给这些农业企业,既解决了这些农业企业的用工问题,也解决这些农民的就业问题。他们不再是农民,而是农业产业工人。第三是动员农民现金入股,成立股份制合作社,由合作社利用集体建设用地,建造厂房、门面房出租,取得收入后按股分红。这样做一方面促进了城市和小城镇发展,另一方面也增加了农民收入。
这样做,标志着我国农村已进入了土地资本化、股份化、分红化的时代。土地有个特点,不入股叫资源,一入股叫资本;不入股是黄土,一入股就是黄金,就能保值增值;不入股叫农民,是一盘散沙,一入股就是股东,可以共同富裕。实际上我们都可以参与进去,参与进去最大的好处就是使农民从对立面变成参与者,我们要带领农民奔市场。
现在全国的土地流转都是闲置式的,苏州是投资式的。所谓闲置式,有三个特点:第一,以劳动力转移为前提;第二,以略有收入为目的,几百块就行了;第三,以小农经济为结果,是30岁人的地留给60岁的人去种,流来流去还是小农经济。而苏州是投资式的,也有三个特点:第一,不需要劳动力转移。相反,搞了生态农业以后,农业劳动力还不够;第二,也不是只有几百块收入,而是可以搞到上千元、几千元;第三,不再是小农经济,而在空间形态上,建设现代农业园区,在经济形态上,可以实现土地的增量与增值。增量,可以增加上千亩的农用地;增值,可以有数千万、上亿元的土地增值。
怎么做?首先,分工。农村不是一个样的,苏州的农村分为三个方向、五个类型。第一种,在工业规划区城镇规划区的行政村,它的发展方向是征地拆迁,融入城市;第二种,是工业规划区以外的经济强村,它的发展方向是就地城镇化;第三种,纯农业地区,其中又分为三类,有生态资源的搞生态旅游农业,有人文资源的搞古村旅游,什么都没有只有大片土地的,搞农业产业园。分类之后,可以看到苏州实际上走了三步:第一步,80年代,搞乡村企业;第二步,90年代,搞开发区发展;现在是第三种,把农村的土地资源整合起来,农民的土地入股以后,一平整,就可以增加20%-30%的土地。
旺山村是成功的典型。该村2003年以前还是个穷村。2003年开始,第一步,通过土地流转搞土地股份合作社,平整土地,建成一个号称5000亩的生态茶园。第二步,把节约的土地指标置换到开发区建造标准厂房,取得出租收入。结果三年时间,就挖到了第一桶金。第三步,回过头来,改造旧村庄,把旺山村打造成苏州最美丽的山村。
在具体操作上,我们叫分层招商,市县两级去招商,征地拆迁;镇村两级去招租,把集体建设用地运作起来,去建房出租。在利益分配上,叫五统五分。五个统一:品牌、规划、建设,管理、服务;五个分,就是分GDP、财政收入、招商引资、外贸出口、民营经济等考核指标。当然还有出租房屋的收入,实行按股分红。这样就极大地调动了乡镇政府、村级集体和广大农民参与城镇化建设的积极性。
作为城镇运营商,跟农民打交道上我认为主要是五个方面:第一,要科学策划、规划。按照地理位置、资源禀赋、发展基础,分别按照三个方向、五种类型来进行规划;第二,叫以地生财。靠土地整合;第三,是股份合作,土地整合关键靠股份合作制,企业也可以参与,参与进去以后把土地指标异地发展。第四,异地发展,为什么要异地,因为越是有地的地方肯定是地价最低,而越是缺少土地的地方地价越高,因此就必须将地价最低地方的土地指标、置换到地价最高的地方去使用,这就是:异地发展;大庆人原来有句话,叫“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上”,我把它改成“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的到有条件的地方去上,与有条件的地方联合起来上”;第五,是试点示范得到各级党委政府的大力支持。为此,建议科赛集团继续在全国率先进行试点,通过推进城镇化解决好三农问题,并通过解决三农问题促进城镇化健康发展,让农民参与到城镇化进程中来,让农民共享城镇化发展成果,做一个带领农民奔小康的城镇运营商,做一个社会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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