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们是怎么称呼女孩的

如题所述

  妞大概是北京人对女孩子特有的称呼,很轻佻。但小妞是比妞还轻佻的称谓。一个“小”字活脱脱勾画出流氓“唯我独大”的嘴脸。所以,这称谓是天生赐予流氓的。比如,大街上站着俩流氓,其中一个装酷,另一个嬉皮笑脸的,这时正好走过一个年轻女孩,这兄弟俩便热情地投入到工作中,一个起劲地打着口哨,另一个抖动大腿淫笑着,小妞上哪儿去啊,陪大爷玩玩儿!如果换做了其他的称谓,这表现淫邪的力度必将大打折扣。比如换做,姑娘上哪儿,陪大爷玩玩儿,这前半句还算规矩,可后半句泄露出交欢的欲望。所以,整体审视,全句不和谐,而不和谐是很可怕的,所以得改回来,还叫小妞。 但北京人把泡妞儿不叫泡妞儿,而叫拍婆子。《血色浪漫》里,几个年轻人没事就去滑冰场拍婆子。拍婆子,我百度了一下,意思是“男孩勾搭不相识的女孩”,盛行于文革中前期。这拍字极有意思,不是抓,但跟抓一样具有力度,比如拍板砖,就冲这股爷们的血性,哪个妞儿能逃过大爷的五指山?不是追,但比追更有尊严,因为追带着股死气白咧的愚蠢执着劲儿(我佛是最反对这种行为的),更重要的是,追字呈现的是一种原始图景,公的在后母的在前,这动作有点不要脸。不是抢,因为这抢字显然是末世法制混乱的标志,在新中国,哪有这事儿啊?而且,抢字也不大优雅,有股粗笨男人的莽撞气息,是上体萧条下体繁荣的低智表现,而拍字相比之下尽显儒将风范,体现的是有胆有识的精神风貌,并且有极大的余地可以回旋,不像抢字一旦付诸行动,就覆水难收,要么生米煮成熟饭后等着收监,要么直接收监。� ?  “泡妞”似乎是香港青年的专属,当然更专属的也许是“泡马子”。香港男人似乎继承了内地养孩子的传统,觉得女朋友跟孩子一样得贱着养,所以把女人从灵长类的近亲降到了哺乳动物的纲目里——马。玉皇大帝知道了,应当怪罪香港男人僭越。他老人家毕竟是三界的主宰,不大尊重人权或者说“神权”,把个天蓬元帅这样的中层干部贬到了猪槽里做畜生,委实暴虐。但是现在人民当家作主了,大抵也应该能行使贬谪的权力,所以女子只好在香港男人嘴里受苦了,等什么时候孽障尽了,估计会有转入人道的那天,但是暂时只能被男人先骑着喽。�?  丫头本是称呼小女孩的,俏皮可爱又没心没肺,只管晃着黄毛小辫到处拉人跳皮筋或者踢毽子,有时坏心眼儿上来了,还会禁不住蒙骗一下爹娘,或者欺压一下比自己小的女孩,所以后面经常跟着一个片子,通假一下就是“骗子”。被叫做丫头的人应该不会做出大的坏事来,因为男人们能制服她们,愿意通过这个称谓表达出对这类女孩的怜爱之意,心肠太坏太硬的女孩大都不被叫这个。男人们喜欢女孩犯个小迷糊,做个错事,绝不喜欢她们整天端着,一脸的端庄贤惠,又一肚子的精明与谋略。�?  妹子是村姑的专称,摩登的城市女孩不会喜欢这称谓。男人们大都觉得自己伟岸,所以觉得异性都是自己的妹妹。多年前乡村流行歌曲里,妹妹与哥哥之类的玩意大行其道,比如“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荡悠悠”,你看那男人多急切啊,在岸上火急火燎的,最后一句是:“只盼日头落西山头,让你亲个够哦!”可见,哥啊妹儿的都是花哨的亲情把戏,一旦到了床上,男人们就像《百年孤独》里的奥雷良诺,即使霸王硬上弓,即使不惜生下猪尾巴的孩子。�?  姑娘姑娘,既姑又娘的,各自都代表了女人的中年期,可合在一起却是女人们的青春期。这便是中国文字的神奇,字与字之间也会发生化学反应。姑娘是圣洁的象征,当然也会有人说,走,找姑娘去,可现在不这样说了,他们会说,走,找小姐去。“小姐”这个字被降了很多个级别,本来应该是朱门绣楼的尊贵称谓,如今成了专做皮肉生意的姐们儿专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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