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07-04-01
伦敦(路透社)英国一个独立的监察小组周五说,用以堵塞法律漏洞的紧急议案仍然存在漏洞。因为该议案只禁止在妇女体内植入克隆胚胎,据此科学家仍然可以进行胚胎克隆。假如克隆胚胎出口到国外,克隆人就有可能被创造出来。
监察小组坚持认为有必要禁止胚胎克隆,政府不应给没有道德原则的科学家留下任何漏洞。
英国的生物技术产业和医学会反对进行人类生殖克隆,对堵塞法律漏洞的行动表示支持。
许多科学家相信,利用胚胎干细胞的治疗性克隆可能给医学带来一场革命。
干细胞(通常源自胚胎或胎儿的主要细胞)可以发育成为不同类型的组织,为治疗一系列的疾病,如糖尿病、心脏病、帕金森氏病以及脊髓受伤带来了希望。
有关人士正在对立法者进行说服工作,力图使他们明白禁止胚胎克隆并不会伤及干细胞研究或患者的利益。
英国克隆法规之争
英国生物技术行业认为,星期三通过的最高法院管理条例将会使试图克隆人类的科学家逍遥法外,因而要求修改克隆法案。
普遍认为英国在克隆和干细胞研究中是最开明的,Crane法官说利用核融合技术形成的细胞从法律上说不是胚胎,因此不受人类受精和胚胎法案的约束,ProLife(亲生命)组织因此认为英国在克隆领域缺少法律规范。科学家利用核融合技术创造了多利羊,为细胞克隆替换损伤组织的新医学治疗铺平了道路,同时也带来了克隆人类的可能性。反堕胎组织说星期三的管理条例表明在英国还没有法律预防再生性克隆和克隆人类的发生,因此呼吁紧急立法。
人类受精和胚胎当局说管理条例表明该组织不再具有管理再生性克隆的权利,因此现在这方面的任何行为都不是违法的,该局掌握胚胎的医学应用和胚胎研究政策。
代表英国生物技术行业的生物技术协会对裁决也持有异议。该组织代理主席Simon Best承认这个事情暴露了1990立法的缺陷,但是他认为没有必要紧急立法,Simon Best是Roslin Biomed公司的前首席执行官,Roslin Biomed是Roslin协会建立的干细胞公司,多利羊就诞生在这个公司。Simon Best说这个管理条例是令人失望的,因为它延误了医学研究的进程,但是认为克隆不受当前法律的约束是不切实际的。他说即使认为人工生产的胚胎不受法律约束,卵子还是受法律约束的,没有卵子就无法进行克隆。这件事也反映了ProLife组织病态的幻想,认为干细胞公司想要进行再生性克隆工作,他说他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即使有人这么做的话,所需的卵子还是受人类受精和胚胎当局控制的。在IVF创造了第一个新个体Louise Brown后,就进行了立法控制卵子和胚胎的管理工作。但是,立法人员没有认识到这个领域的进展如此神速,现在都能够进行动物克隆和人干细胞的培养了。
人类受精和胚胎当局说星期三的管理条例意味着它不再能够管理没有精子人工生产的胚胎。胚胎的生产是通过向去核的卵子注入细胞核,细胞核包含了细胞的基因物质。
生物技术行业协会欢迎新的管理条例,希望它们能够阐明有关克隆的法律。公共事务部主任Aisling Burnand说生物技术行业欢迎也需要明确的管理规范。
一月,人类受精和胚胎法案管理不育研究的权利扩大了,有权使用胚胎进行人类疾病的研究。
晨报山东曹县专电(特派记者赵戎)本报昨天报道的第一头国产克隆牛“委委”经抢救无效,于昨天凌晨死亡。当众人还沉浸在这一噩耗引起的忧虑情绪中时,昨天下午3时30分,第二头国产克隆牛“科科”顺利来到世上。不同的是,“科科”一降生就活泼好动,让工作人员和记者们转忧为喜。
科科出生后的一段时间里也曾出现异常情况,主要是体温太低,只有36摄氏度。工作
人员说,牛的正常体温应该在38、39摄氏度,往常刚出生的牛犊如果体温这么低,很难成活。经过输氧、输液和按摩等抢救措施,到晚上8时多,“科科”终于恢复正常体温,开始乖乖地吃奶了。工作人员保证:这回它确实没问题了。
其实,怀着“科科”的37号受体牛早就是技术人员和媒体关注的焦点,它的预产期在1月21日前后,几天前就开始不肯吃草,表现出一些要生产的前期状况。记者们心目中也已经把它当作将生下第一头克隆牛的“英雄母亲”看待。谁也没有想到“委委”因为早产抢先来到世上,又过早地离去了。据介绍,“科科”是这批克隆牛中惟一的一头黄牛,品种是世界上非常有名的加拿大盖普威肉牛。它的样本取自曹县本地中大动物胚胎研究中心牛场18号肉牛的右耳朵。
对“委委”的死因,专家经解剖发现,它的主要脏器都呈现畸形状况,是不可能存活的。据悉,“委委”的样本将被送往北京,做进一步研究。
苗木傻瓜克隆横空出世
沙漠变绿洲不再是梦
面对克隆时代
面对已经到来的克隆时代, 科学和公众都需要时间。科学需要时间完善这一技术, 以便向世界充分展示它的迷人前景, 展示它在改善人类未来生活质量方面广泛的潜能。公众则需要时间静观和思索。
地球史上最伟大、最偶然的奇迹, 莫过于生命的诞生和演化。
从寥廓冷寂的原始大气中的碳、氢、氧、氮等元素天演进化到我们今天这个物种数万, 生机盎然的世界, 地球耗费了30多亿年。生命进化的时钟每一次跳动, 都融地了数不清的司芬克斯之谜。因此, 自有人类以来, 探究生命的真谛, 就一直令天才们心醉神迷, 穷心竭智。
地球上已知的现存生物约有3000多万种, 其中已被人定名的有100多万种动物和40多万种植物。这些由细胞组成的生物大都遵循有性生殖, 繁衍种群的法则。动物依靠两性交合, 植物通过花粉授精,哺乳动物, 包括人类都是由一个受精卵发育而成——雌雄交媾, 阴阳交合形成一个受精卵细胞, 卵细胞在母体温暖的子宫内开始分裂, 一分为二, 二分为四, 四分为八……足月孕育后, 一个新的生命才瓜熟蒂落。
但在一些低等动物中,如草履虫,和一些植物中,如绿藻, 也通过无性繁殖的方式延续种群。既有一定之规,又从不千篇一律,这正是自然界的奇妙之处,魅力所在。
但哺乳动物有性繁殖的自然法则亘古未变。而对于人类来说, 只有亚当或夏娃, 只有男人或女人, 都是不可想象和不可接受的。
正因如此, 所以1997年2月27日, 英国权威的《自然》杂志报道, 英国罗斯林研究所的科学家利用克隆技术, 也就是无性繁殖技术首次成功地克隆出一只绵羊时, 全世界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人们不仅惊奇于过去鲜为人知的克隆技术, 一下从密闭的实验室走向了众目睽睽的公众视野, 而且更惊奇于向来受制于自然法则的生殖过程, 竟能被人工随心所欲地控制。
其实, 只要回望一下生命科学走过的辉煌历程, 我们就可以看到它在来路上每一步清晰的足印。
1839年, 法国植物学家施莱登和动物学家戴奥多. 施旺共同创造了细胞学说, 提出构成一切生命的基本单位是细胞, 把宗教的附会和传统生命学说的臆断统统推下了祭坛。 19世纪中叶, 奥地利神甫、著名生物学家孟德尔经过8年的潜心研究, 提出控制生物遗传的物质是遗传因子。可惜直到1884年孟德尔谢世, 人们也没有对这一发现给予足够重视。直到本世纪初, 孟德尔去世26年后, 人们才意识到孟德尔学说的伟大。为纪念这位身前身后皆寂寞的伟大科学家对科学的贡献, 人们在他的故乡布隆塑了一尊石像。1953年, 美国科学家沃森和英国科学家克里克, 共同提出了DNA双螺旋结构, 阐释了细胞中的脱氧核糖核酸(DNA)的分子结构和功能, 从此, “种瓜得瓜, 种豆得豆”的遗传奥秘大白于世。 1972年, 美国斯坦福大学以科恩为首的研究小组, 运用限制性内切酶和DNA连接酶, 首次实现了DNA的重组, 从此,以分子生物学为基础的生物工程技术开始了它不平凡的历程。
现代生物技术已经发展到近乎神话般的境界。人们似乎可以随心所欲地把一种动物基因转移到另一动物基因上, 得到各种具有特殊用途的转基因动物。
体细胞克隆技术代表了当今生物工程技术的顶点。
50年代曾有科学家用蝌蚪小肠上的皮细胞核, 移植到未去核的非洲爪蟾细胞上, 证明了已经分化了的体细胞核的全能性。但在哺乳动物身上, 这项技术从未成功。
80年代,人们转而用胚胎细胞克隆哺乳动物, 它是先将一个早期胚胎细胞的卵裂球分离,使之成为具有多个相同遗传基因的卵细胞,这样从一个品种繁殖出遗传基因一模一样的仔畜。1986年,英国科学家利用胚胎细胞克隆出一只绵羊。从80年代中期起,我国科学家用胚胎细胞相继克隆成功小鼠、山羊、兔、猪和牛。就在英国的克隆羊旋风般搅动世界舆论之时, 美国科学家宣布去年成功地利用胚胎细胞克隆出两只人类的近亲:猴子。
但这所有的辉煌都无法和英国科学家利用体细胞克隆出的这只绵羊相提并论。
这只非凡的绵羊被它的创造者以人们喜爱的英国乡村歌手多莉命名。它的身世的确旷古未有。它有三个母亲, 却没有一个父亲。它的胚胎发育和诞生的过程, 全部受到罗林研究所威尔莫特小组的操纵。他们先用药物促使母羊A排卵, 然后将这只未受精卵的全部染色体吸空, 使之成为一个具有活性但无遗传物质的“卵空壳”, 接着他们从母羊B——一只6龄绵羊的乳腺中取出一个普通细胞, 通过电流刺激作用, 使乳腺细胞的细胞核与“卵空壳”结合成一个含有新的遗传物质的卵细胞, 这个卵细胞在试管中发育成胚胎后, 再将其植入母羊C的子宫。
1996年7月, 多莉在科学们忐忑等待的心情中降临世间。令人振奋的是, 迄今这个憨态可掬的“娇小姐”一切正常。三只母羊对它都有生养之恩, 但只有母羊B, 那只为它提供了细胞核的6龄绵羊, 才是她的真正“生母”。多莉继承了它的全部DNA遗传基因, 换句话说, 多莉是母羊B百分之百的复制品。
并不是所有的克隆动物都必须有与多莉一样多的“母亲”。雌性动物克隆自身的话,材料完全可以自给自足。雄性动物就稍稍麻烦点, 造物主没有赐给它一个卵巢, 也没有赐给它作为孕育新生命摇篮的子宫。
多莉的诞生, 为生物工程技术在本世纪行将结束的时候, 打上了一个华丽的休止符, 也为21世纪众目瞩望, 一致看好的这项技术起了个嘹亮的高音。
克隆技术一旦成熟, 就意味着哺乳动物的任何一个体细胞,都可以是克隆的供体材料。据测算, 一个成年人体大约有400亿万个细胞。以此为参照, 试想想, 一小块皮肉, 就包蕴多少细胞吧。这简直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难怪科学家们按捺不住志满意得, 面容欣欣。
克隆的最大优势在于能百分之百复制亲本的所有性状。因此克隆技术为解决目前在基础医学、医药和畜牧业生产等领域棘手的难题,为保护地球生物的多样性, 开辟了一条独特的路径。
很多吞噬人类健康的顽疾之所以久攻不克, 是因为它只露出一幅狰狞的面目, 而隐匿了神秘的身世。科学家们设想, 把体细胞中可能与疾病有关“嫌疑”基因, 导入实验动物基因中, 然后克隆出一批转基因的实验动物。由于人与动物的疾病发生机理有很多相似之处, 如果导入的嫌疑基因在动物身上发病, 就证明那一基因是肇事元凶, 反之就嫌疑排除。这样人类就可以找到一把斩断病魔恶爪的利剑。
从血液中提取的蛋白药物, 成本高, 价格昂贵, 而且有些血液制品中可能隐匿有令人闻之色变爱滋病、乙肝等病毒, 这使人们在使用这些药物时疑虑重重, 甚至草木皆兵。如果大量克隆具有特殊药用价值的基因动物, 就可以利用这种动物的血液和乳汁, 生产具有特殊效用的蛋白药物。“借花献佛”, 既提高效率, 又可高枕无忧。
培养一个优良畜种, 需要数代杂交选种, 而且变异和退化时常威胁品质的稳定, 致使研究人员数年辛劳前功尽弃, 付诸东流。利用体细胞克隆技术, 这一世纪难题就迎刃而解。比如用一头高产奶牛作供体, 就可以克隆出十头、百头、千头、万头……同样高产的奶牛。当然, 这得保证饲养条件与供体大致相同。“又要马儿好, 又要马儿不吃草”,在那儿都是行不通的。
每年,都有些物种成为我们这个星球永远的过客。大熊猫、金丝猴……濒危物种低沉的呜咽和孤单的身影,时时牵动了世界的神经。克隆技术无疑为珍稀动物儿孙绕膝, 子繁嗣盛带来了福音, 也为人类保护地球的生物多样性提供了技术的可能。
克隆技术的诱人前景现今还只显露出峥嵘的一角。目前同种动物的体细胞克隆的重复性实验还有待完善, 应用也非一朝一夕。今后不同种动物的克隆将是更大胆、更重要的一个研究方向。比如把羊的体细胞核与牛的卵细胞杂合, 再把这个重构胚胎植入马的子宫孕育。但这些都有大量悬而未决的理论和技术问题等待科学家们去探索.
一位美国科学家警告, 这项工作应该永远不要公布, 因为它一旦滥用, 社会将陷入无穷罪恶。还有人把它比作一只潘多拉的魔盒, 甚至有人把它同原子弹相提并论。多莉的守护者则称多莉是一只上帝诅咒的羊。
是危言耸听,言过其实?还是持之有据,忧之有理?
所有的恐惧, 其实都来自对于可能复制人的担忧。因为从理论上看, 既然哺乳类的绵羊可以克隆, 克隆人也不会大的障碍。人们想象, 现在,克隆羊已经姗姗走来, 克隆人离我们还会远么?
科幻作家曾对克隆人的出现作过天才的预言。以《天演论》著名于世的赫胥黎的孙子A·赫胥黎, 1932年在他的科幻小说《美丽的新世界》中描述了一个通过工厂生产人的千人一面, 个性划一的“新世界”。他预言这样的世界要五、六百年后才出现, 但仅仅过六十多年,人类就必须直面这种时代到来的可能。
科学探索的脚步如此之快, 似乎连科幻作家展开想象的翅膀也追赶不及。难怪美国未来学家托夫勒说, 与生物工程相比, 人类所有的发明创造都显得黯然失色。
“多莉”降生以后, 人们认为克隆人似乎只有几步之遥。于是,全世界已有数千人要求克隆自身。他们中有风华绝代的佳丽, 也有伤心欲绝、痛失爱子的夫妇, 还有腰缠亿万、富甲王侯的富翁……美国《时代》周刊对1005名成年美国人进行电话调查, 7%的人表示, 如果有可能, 愿意复制一个自己。
但绝大多数人的心理还远没有为克隆人的拜访作好准备。他们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如何与克隆人品铭对饮, 起舞弄影。
其实, 这些人过早预支了烦恼。克隆人从理论上的可能性到现实之间还有一段遥远的路要走。人们知道越是高等的动物细胞越是特化,作为完整供体的亲本也就越困难。而作为受体的卵细胞材料来源也很困难。英国克隆绵羊用了227个卵细胞才成功了“多莉”一例。如果要克隆人,成功率是几百分之一,目前谁也无法预测。正常成年妇女每月分泌一个成熟卵细胞, 虽然用药物能增加几倍的排卵数量, 但有那么多妇女愿把卵细胞捐给克隆研究吗? 调查表明, 80%以上的妇女反对克隆人。
公众的担心也来自对克隆人夸大的想象和臆测。一个流布甚广的例子是害怕克隆出一个希特勒,而希望克隆出一个爱因斯坦。其实克隆的前提之一就是细胞的活性, 无论远逝的天才, 还是暴毙的独裁者,枯死的细胞都不可能作为克隆的材料供体。即使我们能够把他们从坟墓中唤醒, 正如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人类永无可能复制他们的生存环境。也许在变化了的环境中, 荼毒生灵的希特勒可以造就为福泽人类的科学家, 而期盼重现天才风采的爱因斯坦也许会愚及阿斗。
冰释这些误解, 并不是对克隆人的潜在危险视若无睹。其实科学家和生命伦理学家们的思虑更深更远。
比如,如果克隆的供体细胞发生变异, 或者培养胚胎的培养基与科学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克隆出一个废品, 我们能象对待阿狗阿猫们那样处置他们么?
器官移植, 供体匮乏, 能不能未雨绸缪, 为自己克隆一个器官仓库, 以供将来不测之需?如果能, 人们能够坦然从与我们一样五官齐全, 表情丰富的克隆人身上摘下一只肾, 挖走一只眼么?
人类早就期望借助机器人, 从繁重或危险的劳动中解脱。但再灵巧的机器人也是笨拙难如人意的。能不能克隆一个“我”的替代品, 赋予他灵巧的四肢和绝对服从的意志? 如果能, 那么文明人类有什么理由在奴隶制枷锁砸碎几千年后重拾旧祚? 如果那样, 是不是有一天觉醒的克隆人会向我们呐喊:“王侯将相, 宁有种乎?”
即使承认克隆人享有包括生存、发展、自由等与我们一样的人权, 但面对依样画葫芦克隆出的一个新生命, 他们是儿子, 还是弟弟? 是女儿? 还是妹妹? 伦理链的任何一环, 都不可能给克隆人预订一个席位。
如果面对一群面貌、体态、风姿一样的克隆人, 我们如何确认他们的身份? 如果他们犯罪, 我们又有什么手段缉拿真凶? 再说, 人类居住的地球早已因为人口爆炸难堪重荷, 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用另一种方法生产自身?
还有人进而对科学价值观提出质疑。在科学的历程中, 探索没有禁区, 追求永无止境的科学价值观, 激励历代科学家以超凡的智慧,破解了无数自然之谜。但面对克隆和基因工程的长足进展, 人类是否要在某些科学领域的门槛边划上一道红线, 警示“来人止步”?
正因为克隆人的可能将对人类社会的政治、宗教、法律、伦理道德提出挑战, 将给现在人类社会的生活方式、家庭结构、婚恋方式带来不可预料的冲击, 因此世界各国都宣布克隆人为不受欢迎的人, 并为克隆人研究设置了一个个不得逾越的雷区。
在“多莉”的故乡英国, 政府削减了对罗斯林研究所的资助。英国下院举行听证会, 辩论这一技术可能产生的影响。
美国总统克林顿宣布, 联邦政府禁止用政府经费克隆人, 并下令组成一个专门小组, 审查克隆技术的突破给伦理带来的影响。
梵蒂冈的《罗马观察家》呼吁:“人类有权以人类的方式出生, 而不是在实验室。任何一种反人类的方式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中国卫生部长陈敏章宣布,中国对克隆人研究不赞成、不参与、不资助、也不接受外来科学家从事这方面研究。
法国卫生国务秘书表示:“克隆人不可取”, 法国农业研究所声明:“坚决反对任何克隆人体的技术。”
历时四年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人类基因研究的声明起草工作正临近尾声。英国克隆的技术取得突破后, 总干事马约立即指示, 必须写进相关内容。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中岛宏召集专家研讨,准备在5月份就克隆技术发表一份声明。
对克隆人体保持高度警觉的举措会帮助消除公众的疑虑, 但如果把一项将极大改善人类未来生活质量的技术打入冷宫, 一笔钩销科学家们耗时数载呕心沥血的成果, 将是对人类自信和智慧的亵渎。因此大多数人也意识到不能因咽废食, 泼脏水连同婴儿一起倒掉。
面对即将到来的克隆时代, 科学和公众都需要时间。科学需要时间完善这一技术, 以便向世界充分展示它的迷人前景, 展示它在改善人类未来生活质量方面广泛的潜能。公众则需要时间静观和思索。二战后, 由于长崎和广岛遭受到恐怖的核打击, 许多公众对核技术抱有偏见。但人类凭籍智慧和理性,正把核技术一步步导入和平安宁的轨道。核能核电的光和热, 正照亮温暖着一个个和睦温馨的家庭。80年代, 当试管婴儿技术对自然生殖法则作了些微修饰和变通时, 也曾引发一场法律和伦理大讨论。讨论的结果是人们宽容地接受了它。现在,全世界已有6000多例儿童以“试管”的方式出生。
有关克隆技术的公众讨论, 还将会在各个层面延续下去, 但科学不会就此驻足不前。
值得我们欣慰和骄傲的是, 面对克隆, 人类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富有成熟理性和远见。如果克隆技术真是上帝放在人类面前的又一只潘多拉魔盒, 那么人类将满怀自信地伸出两手,一只手叫智慧或灵性, 它让克隆技术为我所用, 造福世界, 另一只手叫理性, 它将控制和防止克隆技术走向反面。
克隆技术的发展
克隆,是Clone的译音,意为无性繁殖,克隆技术即无性繁殖技术。前不久报道的英国罗斯林研究所试验成功的克隆羊多利,是首次利用体细胞克隆成功的,它在生物工程史上揭开了新的一页。
克隆技术已经历了三个发展时期:
第一个时期是微生物克隆,即由一个细菌复制出成千上万个和它一模一样的细菌而变成一个细菌群。
第二个时期是生物技术克隆,如DNA克隆。
第三个时期就是动物克隆,即由一个细胞克隆成一个动物。
在自然界,有不少植物具有先天的克隆本能,如番薯、马铃薯、玫瑰等插枝繁殖的植物。而动物的克隆技术,则经历了由胚胎细胞到体细胞的发展过程。早在本世纪50年代,美国的科学家以两栖动物和鱼类作研究对象,首创了细胞核移植技术,他们研究细胞发育分化的潜能问题,细胞质和细胞核的相互作用问题。1986年英国科学家魏拉德森首次把胚胎细胞利用细胞核移植法克隆出一只羊,以后又有人相继克隆出牛、羊、鼠、兔、猴等动物。我国的克隆技术也颇有成就,80年代末,我国克隆出一只兔,1991年西北农业大学发育研究所与江苏农学院克隆羊成功,1993年中科院发育生物研究所与扬州大学农学院共同克隆出一批山羊,1995年华南师大和广西农大合作克隆出牛,接着中国农科院畜牧研究所于1996年克隆牛获得成功。而美国最近克隆猴取得成功,日本科学家也声称他们繁殖出200多头“克隆牛”。以上所述的克隆动物,都是用胚胎细胞作为供体细胞进行细胞核移植而获得成功的。
1997年2月英国罗斯林研究所宣布克隆成功的小羊多利,是用乳腺上皮细胞作为供体细胞进行细胞核移植的,它翻开了生物克隆史上崭新的一页,突破了利用胚胎细胞进行核移植的传统方式,使克隆技术有了长足的进展。整个克隆过程如下:科学家选取了三只母羊,先将一只母羊的卵细胞中所有遗传物质吸出,然后将另一只6岁母羊的乳腺细胞与之融合,形成一个含有新遗传物质的卵细胞,并促使它分裂发育成胚胎,当这一胚胎生长到一定程度时再将它植入第三只母羊的子宫中,由它孕育并产下克隆羊多利。多利酷像提供乳腺细胞的6岁母羊。 小羊多利是世界上第一个利用体细胞克隆成功的动物。克隆多利的成功,从理论上说明了高度分化细胞,经过一定手段处理之后,也可回复到受精卵时期的合子功能;说明了在发育过程中,细胞质对异源的细胞核的发育有调控作用。它对生物遗传疾病的治疗、优良品种的培育和扩群等提供了重要途径,对物种的优化、濒危动物的种质保存,对转基因动物的扩群均有一定作用。 自克隆小羊多利成功后,世界各国引起强烈的反响,有的看作福音,有的则视为祸水,笔者以为对新技术应采取支持态度,生物克隆取得突破,最大的好处是培养大量品质优良的家畜,丰富人们的物质生活,使畜牧业的成本降低,效率提高,还可提供某些药物原料以提高人类免疫功能等等。在小羊多利之前,罗斯林研究所曾培育出一只奶中含治疗血友病药物原料的转基因羊,一家公司以50万英镑的高价买去。如果利用体细胞大批“复制”这只羊,就可挽救更多患者的生命。另外,利用克隆技术可以大量复制珍稀动物,挽救濒危物种,调节大自然的生态平衡,为人类造福,何来忧患呢?当然,克隆技术也可能带来负面影响,一些克隆动物在遗传上是全等的,一种特定病毒或其它疾病的感染,将会带来灾难,如果无计划克隆动物,会扰乱物种的进化规律,干扰性别比例,这种对生物界的人为控制会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危害。但只要采取相应的研究对策,制订科学的克隆计划,这种负效应就可以避免。
至于克隆人,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研究课题,当代生物史证明,克隆技术只能复制出外貌特征相同的生物,不能克隆出被复制者原有的才能。人的思想才能受后天的制约。所以,即使有人能克隆出酷似历史上的伟大领袖、伟大科学家那样的人物,也仅在外貌上相同,却缺乏伟大领袖、伟大科学家那样的思想、气质、才能,试问这样的克隆具有什么意义?至于有人主张克隆人以取得人体器官,用于医学上人体器官的移植,这也是不可行的。因为克隆出来的人首先是一个公民,他享有人权,如果克隆人不肯捐赠器官,你发明者也不能侵犯人权。 至于克隆无头的人,那也是不现实的,因为克隆人要生存,首先要吃饭,要思维,没有头颅是不可能的,我们总不能培植一个无头的植物人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克隆人不符合世情国情,当今世界人口急剧膨胀,不少国家已实行计划生育,控制人口增长,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拆巨资做违背社会发展规律的事呢?正如德国研究技术部长吕特格斯所说:“复制人类将不被允许,也一定不会发生。” 目前,克隆技术在英国又有了新的进展,他们把这一技术应用于人类造血事业。英国的PPL公司是克隆技术的经济后台,它的主管罗思詹姆斯博士说:“从研究多利中我们知道,我们可以用一个细胞制造出一只转基因动物。我们现在正利用这一技术生产人类血液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就是血浆。”他们与罗斯林研究所合作研究一种带有人类基因的牛和羊。他们先把动物体内的血浆取出,再取代人类的血浆,这种改变了基因的牛和羊体内就含有人类血浆的重要成分,通过对这些动物的饲养、再克隆或繁殖,就可以得到稳定可靠而且相对便宜的血资源,据统计在英国每年价值可达150英镑。可谓效益匪浅。 克隆技术的前景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