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伍尔芙《到灯塔去》

征求:(1)《到灯塔去》内容梗概
(2)《到灯塔去》意识流特点
(3)在哪个网站可以找到《到灯塔去》,很想看看.
有以上三点的那一点都可以。当然了,越多越好嘛~~~

  这是一部作者倾注心血的准自传体意识流小说。小说以到灯塔去为贯穿全书的中心线索,写了拉姆齐一家人和几位客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的片段生活经历。拉姆齐先生的幼子詹姆斯想去灯塔,但却由于天气不好而未能如愿。后大战爆发,拉姆齐一家历经沧桑。战后,拉姆齐先生携带一双儿女乘舟出海,终于到达灯塔。而坐在岸边画画的莉丽·布里斯科也正好在拉姆齐一家到达灯塔的时候,在瞬间的感悟中,向画幅中央落下一笔,终于画出了多年萦回心头的幻象,从而超越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全书并无起伏跌宕的情节,内容分三个部分,依次为:窗;时光流逝;灯塔。最主要的人物拉姆齐夫人后来死去,其实际活动仅限于小说的前半部分。关于她的一系列描述,是以作者本人的母亲为生活原型的,而拉姆齐先生则有作者父亲的影子。此外,作者着墨最多的是莉丽·布里斯科。表面上看,莉丽语言寥寥,其主要行为主要是为拉姆齐夫人作画,但该人物的思想活动相当活跃,作者以自己为原型塑造了这个人物,并“为小说结构安排了潜在的双重线索和复合层次。……莉丽这个人物既在这部小说世界之中,又在它之外;拉姆齐一家的经历是第一层次的故事,莉丽所体现的‘艺术—生命’主要是第二层次的故事,是包裹在小说外面的又一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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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代表作《到灯塔去》中,作者通过莉丽·布里斯科对女性气质从抛却到认可再到超越的心路历程,揭示了女艺术家在男性占主导的社会中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所经历的艰难和困惑,以及女性主义的真谛。指出只有培养双性头脑才是妇女解放的真正出路。这是一部作者倾注心血的准自传体意识流小说。小说以到灯塔去为贯穿全书的中心线索,写了拉姆齐一家人和几位客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的片段生活经历。拉姆齐先生的幼子詹姆斯想去灯塔,但却由于天气不好而未能如愿。后大战爆发,拉姆齐一家历经沧桑。战后,拉姆齐先生携带一双儿女乘舟出海,终于到达灯塔。而坐在岸边画画的莉丽·布里斯科也正好在拉姆齐一家到达灯塔的时候,在瞬间的感悟中,向画幅中央落下一笔,终于画出了多年萦回心头的幻象,从而超越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全书并无起伏跌宕的情节,内容分三个部分,依次为:窗;时光流逝;灯塔。最主要的人物拉姆齐夫人后来死去,其实际活动仅限于小说的前半部分。关于她的一系列描述,是以作者本人的母亲为生活原型的,而拉姆齐先生则有作者父亲的影子。此外,作者着墨最多的是莉丽·布里斯科。表面上看,莉丽语言寥寥,其主要行为主要是为拉姆齐夫人作画,但该人物的思想活动相当活跃,作者以自己为原型塑造了这个人物,并“为小说结构安排了潜在的双重线索和复合层次。……莉丽这个人物既在这部小说世界之中,又在它之外;拉姆齐一家的经历是第一层次的故事,莉丽所体现的‘艺术—生命’主要是第二层次的故事,是包裹在小说外面的又一部小说。”小说第一部分临近结尾处,拉姆齐夫人——到第二部她就死了——的一段内心独白,可能更其重要…… 伯·布莱克斯东在《弗吉尼亚·吴尔夫:一篇评论》中说:“阅读了《灯塔》之后再来阅读任何一本普通的小说,会使你觉得自己是离开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木偶和纸板做成的世界中去。”这代表了有关《到灯塔去》的一种看法;读过此书的读者,也许还有别的乃至完全相反的看法。可能会嫌情节成分太少,人物面貌不清。历来关于伍尔芙的批评,大多针对她的人物;人物性格通常借助情节展现,所以连带涉及情节;此外还责怪她视野太过狭隘。以上两种意见,姑且不置可否,有一点须得指出:批评者——不管是论家还是读者——所希望获得的,伍尔芙压根儿不打算供给,她另外奉献一些别的。布莱克斯东因此否定其他作品虽未必可取,但《到灯塔去》的确不是一本普通小说。那么也就不能用读普通小说的眼光来读它。这句话说来简单,实行并不容易。我们要
  想与伍尔芙一类作家达成共鸣,却又只能这样。就像她所说的:“不要对你的作家发号施令,要试图与他化为一体。你要做他创作活动中的伙伴与助手。”(《应该如何阅读一部作品》)每种创作方法都是独立的价值体系;不同的阅读方法,适用于不同的创作方法。画地为牢,乾脆不读算了。 对于上述批评意见,伍尔芙自己早有回答。好比讲到人物,她说:“我要弄清楚,当我们提起小说中的‘人物’时,我们是指什么而言。”(《贝内特先生与布朗夫人》)早在《到灯塔去》完成之前八年,也就是她即将转向意识流小说创作时,所说就很明白:“让我们考察一下一个普通人在普通的一天中的内心活动吧。心灵接纳了成千上万个印象——琐屑的、奇异的、倏忽即逝的或者用锋利的钢刀深深铭刻在心头的印象。它们来自四面八方,犹如不计其数的原子在不停地簇射;当这些原子坠落下来,构成了星期一或星期二的生活,其侧重点就和往昔有所不同;重要的瞬间不在于此而在于彼。因此,如果作家是个自由人而不是奴隶,如果他能随心所欲而不是墨守成规,如果他能够以个人的感受而不是以因袭的传统作为他作品的依据,那么就不会有约定俗成的那种情节、喜剧、悲剧、爱情的欢乐或灾难,而且也许不会有一粒钮扣是用庞德街的裁缝所惯用的那种方式钉上去的。”(《论现代小说》)这显然有别于前辈作家如威尔斯、贝内特和高尔斯华绥等对人物的理解,——同样也有别于至今仍囿于传统阅读习惯的读者的理解。问题不在名目,内容完全不同。而这么把握人物,情节也会另作安排。进一步讲,所关注的既非同一方向,又遑论视野宽窄。伍尔芙说,这是“精神主义者”与“物质主义者”的区别;简而言之,其一看“内”而其一看“外”。 无论作家写作,抑或我们阅读,这都是前提所在;所以非得饶舌一番,不然不得其门而入。上述特色,《到灯塔去》较之伍尔芙早先诸作都要来得充分。所写内容即如前引《论现代小说》所述,人物为拉姆齐夫人等一乾人,情节是“到灯塔去”,如此而已。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怎么写成这个样子。相对于伍尔芙来说,写法问题对此前的贝内特等几乎不存在,循规蹈矩就是了;然而在她却必须予以解决。否则所有追求——特别是人物方面的追求——都落空了。而这正是她所关注的:“我相信,所有的小说都得跟人物打交道,都要去表现人物性格——小说的形式之所以发展到如此笨重、累赘而缺乏戏剧性,如此丰富、灵活而充满生命力的地步,正是为了表现人物,而不是为了说教、讴歌或颂扬不列颠帝国。”(《贝内特先生与布朗夫人》)只是着眼点不同而已 。 这里有关人物的不同看法,亦即通常所谓人物真实与否的问题;伍尔芙一再论说,同样围绕此点进行。然而我读《到灯塔去》,以为若用“人物的存在”来代替“人物的真实”,恐怕也就不成问题了。不存在的,也就是不真实的;写法如何在所不论。林德尔·戈登在《弗吉尼亚·伍尔芙:一个作家的生命历程》中写道:“‘时过境迁’部分以非人化视角观看季节的循环,在令人震惊的随意性括号里抹掉了可爱的人物拉姆齐夫人、普鲁和安德鲁。这是造物者自身的角度。”读书至此,觉得空旷极了,寂寞极了。回想此前——也就是回到人的角度——切实感到所有的人曾经存在;他们的感觉,思想,言谈,举止,都是证明。即以拉姆齐夫人而言,她是那么具体地存在着,无拘生前死后。其他人物如拉姆齐先生、莉莉·布里斯科和詹姆斯等,也都存在。那么接续刚才的
  话说,存在的,也就是真实的;写法同样在所不论。
  似乎与作家的看法相呼应,《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这样想:“我们的影像,你们藉以认识我们的东西,都是肤浅可笑的。在这些影像下面是一片黑暗,无边无际,深不可测;我们只不过偶尔浮到表面,你们就是依靠这个认识了我们。”所涉及的还是前述“内”与“外”的问题。但是伍尔芙的小说并没有完全放弃“外”,而是借助与“外”的联系来写“内”;也就是说,在现实环境与内心活动接合处,选取一个足以充分展现人物内心世界的视角。正如埃·奥尔巴赫所说,“在弗吉尼亚·伍尔芙手中,外部事件实际上已经丧失了它们统帅一切的地位,它们是用来释放并解释内部事件的。”(《摹仿——西方文学中所描绘的现实》)所以情节尽可能地被简化,因为复杂非徒无益,反而有碍,不过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总体而言仍然需要一个事件的框架,就局
  部而言则在细节选择上多所精心,人物所有的心理活动都被置诸这一框架之内,而为那些细节所触发,所联络,造成无数如她所强调的“重要的瞬间”,其间针线相当绵密。Н·П·米哈尔斯卡娅所言不差:“她的作品结构,总是给人某种理性主义的感觉,让人觉得里面有一番周密的苦心思考。这种苦心思考,使她的小说区别于许多现代主义作家那些结构混乱而故作松散的作品。”(《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英国小说的发展道路》)
  笼统地讲“内”或“内部事件”,仍有可能忽略伍尔芙意识流小说的关键所在,——这里使用“意识流”一词,其实她写的并非纯粹的意识流;正如多·斯·富尔所说:“她决心让种种印象、个人分析,对外界的感受等等在作品中占支配地位;她决心运用观察角度、感觉以及回忆的技巧。”(《弗吉尼亚·伍尔芙》)人物既作为意识活动的主体存在,同时也在被观察分析之中;作家并未完全认同于某一人物的视点,自己作为观察者的视点仍然若隐若现,而这个观察者的视点与对人物的外在描述是一致的。这使得作家能够同时从内外两个方面去把握人物,自由进出于人物的内心世界。如果可以把人物的心理活动大致分为相对内向或独立的意识与相对外在或随机的感受的话,伍尔芙始终无所偏废,而是一概包容,各尽其极,并使之相互促成,层层递进,达到丰富饱满 程度,从而实现按一己标准“表现人物”的目的。值得一提的是,她有着非比寻常的体验和表达瞬间感受的能力;而“内”与“外”之间的关系,归根结底是以人物的感受为基础的。 以上系就某一人物而言;《到灯塔去》的特色,却在于对此有所超越。米哈尔斯卡娅说,作家“力图把几个主人公的‘意识流’融进同一道河床,再现出几个人的意识同时进行紧张活动的复杂画面”;就意识流小说而言,是为一层进境。这有赖于梅·弗里德曼所指出的:“在开始和结尾部分里占主导地位的情绪和回顾,是以真实的变化为背景而表现出来的,不像在《达洛威夫人》中,只以回忆中的变化为背景。”(《意识流:文学方法研究》)如果说《达洛维夫人》中所有人物的心理活动有一个指向既往的总的方向的话,这里拉姆齐夫人等则要自由得多,他们的心灵朝着四面八方展开。人物的心理活动更具即时性,也更其片段化。它们之汇聚一流,完成于“重要的瞬间”,——精心选择的一系列现实环境中的细节,既触发了不同人物的感受与意识活动,又促成了彼此间的相互联络转化。不同人物的“内”,“内”的不同层面,“内”与“外”,在作家笔下打成一片,简直天衣无缝;只有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才赞同爱·摩·福斯特在《弗吉尼亚·伍尔芙》中所说:伍尔芙本质上“是位诗人”。 伍尔芙的诗人特色,大概还表现于作品的象征意义。论家对此众说纷纭,特别是关于灯塔的寓意,多有揭示。然而伍尔芙说:“我写《到灯塔去》并无特别的意义。一本小说非得要有一条主线贯串全书,才能使其构成一个整体。我觉得各种情感都会由此而增长,不过我不想仔细思考这些,相信人们会把它作为自我表现感情的寄存处——他们已经这样做了,有人认为它是这么一回事,而另外的人则认为又是那么一回事。除非运用这种模糊、笼统的方法,否则我是无法驾驭象征主义的。至于是对是错,我不清楚,但是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这事是指什么,那在我看来是一种讨厌的做法。”(1927年5月27日致罗杰·弗赖伊)前面提到现实环境对于人物心理活动所起作用,灯塔作为这一环境的成分之一,意义大概与其他成分并无二致,不过因为贯穿始终,作用显得大些罢了。其实《到灯塔去》写到的任何环境成分,无一不经过精心挑选。伍尔芙首先考虑的,可能还是小说写法问题。别的方面则早已被她所认识,所理解,就像《论现代小说》等文章中说过的那样。至于象征的问题尚在具体写作之外,有也罢,没有也罢;或者说,是小说造成了象征,不是象征造成了小说。 讲到寓意,小说第一部临近结尾处,拉姆齐夫人——到第二部她就死了——的一段内心独白,可能更其重要: 他们还会存在下去,而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继续想到,都会回到这个夜晚,回到这轮明月,回到这海风,回到这幢房子——回到她的身旁。想到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都将被牢牢牵记,萦绕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这令她沾沾自得,她对这样的奉承话很容易动心;她将被他们牵挂着,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她想着,拾级而上,满怀柔情地嘲笑楼梯平台上的沙发(她母亲留下的),那把摇椅(她父亲留下的),还有那张赫布里底群岛地图。所有这些都将在保罗和明塔的生命里复活;“雷勒夫妇”——她试着念了念这个新的称呼;当她把手放在育儿室的门上时,她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由感情而产生的交流,好像彼此间的隔膜已经薄如蝉翼,实际上(这是一种快慰和幸福的感觉)一切都已汇合成一股流水,那些椅子、桌子、地图,是她的,也是他们的,究竟是谁的已不再重要,即使她不在人世,保罗和明塔也会继续生活下去的。 这不禁使人联想到《达洛威夫人》中,克拉丽莎听到塞普蒂默斯的死讯,独自退入斗室的一番自省:“她为他的离去感到高兴,他抛弃了自己的生命,与此同时他们还在继续生活。”二者似乎不无相通之处。同样是生离死别,而某种精神得以延续下去,其主旨乃是对生命本身,对生命的存在状态和对生命的创造活动的珍重。《到灯塔去》动笔前,伍尔芙曾强调要写出“我通常写入书中的一切东西——生与死等等”(1925年5月14日日记);是否可以认为,《到灯塔去》中其他最终活下来的人与拉姆齐夫人的关系,正对应着《达洛威夫人》中克拉丽莎与塞普蒂默斯的关系,不过更其充实,更其深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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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etext.library.adelaide.edu.au/w/woolf/virginia/

  这里可以下载到英文版.
  中文版好象天涯书库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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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2-16
《到灯塔去》是意识流小说的名篇。作者采用了音乐中奏鸣曲式的结构,其中由三个章节组成的文本,又是夜晚的灯塔照耀大海的节奏。这部小说的结构十分精巧和完美。情节极其简单,而人物内心的独白、意识的流动,使作者的视角始终处于一种多元的状态。

伍尔夫对于传统小说那种线性封闭的结构是极为厌恶的。音乐、绘画的表现方法、及至电影“蒙太奇”的剪辑手法都给予了她小说创作巨大的启示,哲学与心理学同时支撑和完善了她的思考与表达的方式。因此,伍尔夫的小说是诗化的小说。可以淡化情节、甚至无情节化,但诗意与象征使她的文本丰沛而厚实。在《到灯塔去》这部小说中,“灯塔”充满了象征的意义。我认为不仅是拉莫齐夫人的内在精神,更是人类共同向往的精神之光,而到灯塔去,正是体现了人类追求这样一种精神光芒的过程。

《到灯塔去》是英国意识流小说大师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代表作品,同时也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它的时间安排与《尤利西斯》和《达罗卫夫人阿所不同,全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里,所有活动压缩在一个晚上;在过渡性的第二部分里,十年的变迁被压缩到一夜之间;第三部分表现一个上午里发生的事情。《到灯塔去》具有浓郁的象征主义和印象主义色彩。伍尔夫在小说中以印象主义的笔触揭示了人物的主观感受和感觉经验,探索了精神世界与客观世界的联系,并且挖掘了位于表象之下的内在真实。这也正是小说题旨的所在。灯塔本身就是一种崇高精神境界的象征,到灯塔去这一行动本身平淡无奇,但它却意味蕴藉,成为一次发现自我、探索真理、超越个人和达到新的精神境界的旅行。
拉姆齐夫妇一家和几位朋友在斯开岛上他们的海边别墅里度夏。9月中旬的一天,下午6点钟左右,拉姆齐太太倚窗而立,窗外是花草树木,远处是海浪和灯塔。地凝视着海上忽明忽暗的灯塔,陷入冥想中。她的意识不时对灯塔闪烁不停的灯光作出反应;同时,周围发生的一切也没有逃开她的意识屏幕。她的小儿子詹姆斯想在第二天驾船到小岛上去看灯塔,拉姆齐先生却全然不顾儿子的热情和愿望,断言明天的天气不会好,不能去灯塔。拉姆齐太太慈爱地安慰儿子“也许明天天气好”,并说如果天气好,就到灯塔去。拉姆齐先生是一个哲学教授,他的学生们认为他是20世纪最有名的玄学家,对他来说,理性的原则高于一切,尊敬事实、坚持原则要比关心孩子,不让他怀着失望进入梦乡更重要。他的处世态度固执顽梗,甚至到了否定人性、压制感情的地步。作为一名哲学家,他试图凭借理性与逻辑来解释和处理世上的一切。他在现实生活中,对任何事实都顶礼膜拜,从不肯为让他人感到愉快而改变一句不中听的话。拉姆齐先生所崇拜的真理都是以生硬的事实和刻板的逻辑为基础的,这种真理往往没有永恒的价值。因为世界观受到时间的限制,他认为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事物,即使是莎士比亚的伟大著作也不例外。拉姆齐先生就这样终日思索着生存的本质和生活的基础之类的哲学问题,企图借助逻辑和理性,从混饨之中寻得规律和秩序。但由于缺乏天赋的直觉和敏锐的洞察力,他的研究始终局限于Q的范围,而无法进入R的领域。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苦闷中,他经常需要拉姆齐太太的抚慰和鼓励。但他实在是个严厉的父亲,喜欢讽刺子女,有此专利,因此儿女们都不喜欢他。拉姆齐太太则具有丈夫身上所缺少的那种直觉和洞察力,她作为一个贤妻良母和殷勤的主妇是一切美好品质的化身,她是从生活的混乱烦恼中发现和谐宁静的能人,是帮助各个孤立的宾客之间和疏散的家庭成员间建立起友好稳定关系的纽带。她安抚孩子、帮助客人、关心画家的婚姻、鼓励丈夫的事业。而她自己本身也凭着与生俱来的透视能力审视生活。她认为人类不该受到事实与逻辑的制约。她相信人类完全可以超越自我,同外界真理建立联系。她倚窗而望,对远处闪烁不停的灯塔赞叹不已,也从灯塔上看到了生活的光明与目标,同时也获得了一种同宇宙精神之间的联系。在她眼里,灯塔的光芒代表着“生活的胜利”,象征着“这种平静、这种安宁、这种永恒”。拉姆齐太太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灯塔的光。
在拉姆齐家作客的有这样几位客人,拉姆齐先生的学生塔斯莱先生、女画家莉莉小姐、卡尔米奇尔先生、拉姆齐家的女儿普鲁的追求者班克斯先生。莉莉小姐正在画一幅油画,她想画一个茅舍,前面站着拉姆齐太太和她的小儿子。她正不遗余力地追求协调、匀称和完美。但作画时,她又感到客观世界是如此混乱无序,现实生活是那样的杂乱无章,她意识到生活中两种对抗的势力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她的创作,支配着她手中的画笔,她知道,必须将两种势力结合起来,相辅相成,才能协调一致。作为一个画家,她所需要的就是丰富的创作灵感和将客观现实与精神世界融为一体的艺术才华。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主宰时空的力量,在混乱无序的世界中创作出长存不朽的艺术作品。
一个下午慢慢过去,拉姆齐太太到村子里去看过一个病人,便在窗前打毛线袜子,准备送给灯塔看守人的小儿子。日常各种琐事,—一在她心中掠过。晚上睡觉之前,风雨大作,第二天真的不能去灯塔了。
拉姆齐家离开别墅后一去10年不归。在这10年里,拉姆齐太太在一次安静的睡眠中悄然逝去;普鲁结婚后死于难产;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拉姆齐家的儿子安德鲁应征入伍,在法国被炸死。
光阴流逝,海滨别墅也在风雨的剥蚀下逐渐破败。战争结束后的一天,看守别墅的麦克纳布太太收到电报,要求她把房子收拾干净。拉姆齐一家、莉莉小姐和已经成为著名诗人的卡尔米奇尔先生都要来度假。
拉姆齐一家等人又回到别墅,一天上午,拉姆齐先生带着最小的两个儿女泛舟海上,向灯塔挺进。当帆船乘风破浪逐渐驶近灯塔时,拉姆齐先生想起了死去的妻子,想起了自己的软弱和对子女的冷漠,他不禁百感交集。他仰望灯塔,心中豁然开朗:人们不仅需要理性,而且更需要温情与理解。他终于明白,理性应该与情感互相结合,一个人在讲究事实与逻辑的同时还应具有直觉与灵感。此刻,拉姆齐先生希望通过到达灯塔与妻子在精神上重新团聚,建立一种和谐与完美的关系。他与子女之间的隔阂和积怨也逐渐消溶了。长期在理性王国中生活的拉姆齐先生突然获得了精神上的升华。
莉莉小姐这天没有随他们一起去灯塔,当她自送他们远去时,拉姆齐太太的形象也浮现在她心中,她突然得到了启示,于是一挥而就,完成了那10年前就因受思想的困扰而不能完成的那幅画。当她作完画放下画笔时,她的精神得到了升华。而此时,拉姆齐先生的帆船刚好抵达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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