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生可以报中文系吗?

如题所述

文/黄 帅

有媒体日前发文《中文系不培养作家?》一文,指出“为什么中文系学生不能提交个人的一部作品而一定要提交一篇规规整整的毕业论文?”

让此话题再次引起外界的关注和质疑。“中文系不培养作家”,恐怕大多数中文系学子入学之初,就会听到老师们这番“教导”。尽管不是所有读中文系的同学都抱着纯粹的文学理想而来,但热爱文学、愿意尝试文学创作者绝不在少数(越是名校中文专业,此现象越明显)。今日,我在“荔枝时评”上发文浅谈了这个问题,它困惑人们许久,却总是争论不出个结果来。

这个说法有没有道理呢?客观来说,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

历史上看,北大中文系原主任杨晦老师在上世纪50年代就明确表示“北大中文系不培养作家,想当作家的不要到这里来”,这一观点流传甚远,全国各大高校的中文系纷纷效仿,直到今日,绝大多数高校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包括文学和语言学两个大类方向)依然沿用这一教育思路。

从学科史上看,民国大学的中文教育,文学创作的比重也很少,大多数是学术研究的路子,进入当代后,高校中文系学科设置里,文学方向的重点在文学史、文学评论,语言学方向的重点更不必说,与外界误解的“中文系是不是写写小说和诗歌”截然不同。从延续历史惯性的角度看,“中文系不培养作家”确实能逻辑自洽。

从现实上看,此观念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为啥?众所周知,中文系被称为“万金油专业”,意思是毕业后什么工作都可以选择,但反过来讲,什么都能做,其实就有可能什么都不能做,或者做不好、做不专业。在专业设置日益精密和社会分工精细化的当下,专业无法变现,或者变现方式不清晰,会让许多人据斥从事本专业的学习。

文史哲专业的问题恰恰在于无法赢得某些“世俗立场”的认同,中文专业表现尤为明显。毋庸讳言,既是老师们三令五申,要求学生博览群书,同时注重获取专业技能,还是有不少中文系学子靠读了一些三流小说混过四年,毕业时也无法掌握专业表达和相关技能。在严格的教育规划下尚且如此,若推崇文学创作的教育,岂不更难以量化管理,除了个别文学天才,大多数学生反而因此被耽误。等毕业后发现五一傍身之技时,是不是会后悔荒废的“文学创作”的青春?

文学创作教育的难度,以及外界评价的“世俗标准”,正是“中文系不培养作家”的内在原因。但是,一捆子打死的姿态也是不可取的,在人才培养模式多元化的潮流下,许多传统学科都在向应用化、学科交叉化等方向转变,中文这个“老牌学科”也不该落伍。

严格来说,应该换一个表达方式,不是“中文系不培养作家”,而是“中文系不反对培养作家”。一方面,继续延续过去的文学专业教育思路,毕竟,文学天才是罕见的,也是难以培养的,更多学生需要在中文系学习专业知识和技能,将来从事教育、媒体、出版或其他文职领域的工作。

对于渴望深造的学生,在读研读博阶段自然会选取适合自己的领域,不论是治古代文学、古典文献,还是搞现当代文学或比较文学,自然有其学术范式和专业训练。如果还有意向从事文学创作,则是一个完全自主的选择,既强迫不得,也压迫不了。

另一方面,必要的文学创作的引导,是十分必要的。目前,不少大学中文系都有写作课,有专职的写作教师,甚至一些著名作家成为大学的驻校作家、教授,比如格非在清华大学,苏童在北京师范大学,阎连科在中国人民大学,等等。更进一步,还可以成立写作中心,比如,北京师范大学已开设国际写作中心,多位知名作家可与在校学生密切交流。只是,把文学创作当成专业来开设的中文系者,尚不多见,复旦大学和北京大学在硕士研究生阶段开设了创意写作专业,但更多大学还在“观望”阶段,其培养方式和教育效果仍有待时间考验。

当然,也应看到,不少大学中文系开设创作专业教育的难度,也在于缺乏合适、合理的师资乃至生源。如果教学生写作,成熟的作家是最佳选择,但著名作家的数量远远少于合格的文学研究者的数量,这也让不少高校在选择时驻足不前。

而从学生角度看,报考文学创作专业,除非特别热爱并擅长写作,否则也会陷入对专业和未来就业的困惑中。名校中文系可以靠学校的牌子吸引考生来读创作专业,对广大普通高校的中文系来说,当然就没这个吸引力了,能不能吸引到好的生源、培养优质学生,都是无法料定的事。

而且,这背后有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就是近几十年来,所谓“纯文学”的价值被主流文学界愈发重视,绝大多数作家从公共意见的广场上退出,成为书斋和文学论坛里的“宠儿”。公共性和批判性的丧失,反而成为作家们保持“身价”的捷径,长期以往,人们在潜意识里就默认了现状的合理性,一些作家虽然保全了自己的世俗生活品质,却在公共领域里失去了话语权。这让很多本来对文学志业有理想、有兴趣的年轻人抛弃了原来的“幻想”。

与此同时,作家(或者更广义的知识分子)与媒体的关联愈加暧昧,这虽然增加了一些人的知名度,却也挫伤其独特性。中国知识界自90年代以降,学术研究专业性愈发凸显,公共性和政治性不断缩减,这既与学术研究演进的内在逻辑有关,也与大的社会环境有关。直到新世纪以来,网络媒体的强势崛起,话语场域由政治空间变为网络文化空间,在其中,媒体传播信息和知识分子叙述更倾向于服从资本逻辑,而非过去的政治逻辑。

其实,对真正适合文学创作的学生来说,不打压他,加上适度的科学培养,就能让其“野蛮生长”。“中文系不反对培养作家”,能在对一些文学天才给予保护的同时,也能保护大多数中文系学子能学到立身技能,科学引导而不是“凭文学热情去盲目误导”,才是对莘莘学子最合适和负责任的教育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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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90后作者的评论集,描述日常生活,并作出评论,不单是个人文集,更重要的是描述90后的一批年轻人怎样思考人生,看待世界,不仅是对个人的成长总结,也是对90后成长的反映。

作者简介

黄帅,又名黄西蒙,1990年生人,评论作者。文学硕士,山东济南人。现为中国青年报社评论部编辑、评论员。曾在《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北京日报》《北京晚报》《山东文学》等刊物发表文字5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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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12-27

大学时代读到《中文系》,已然是大三了,我感觉相见恨晚。那时的我与书中的李师江是如此的相似,感情敏感,脆弱,渴望着关怀,期待着人生知己,盼望一红颜将我解救,不再陷于大学周而复始的无聊单调生活中。

那时,我们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是合法的闲杂人员,课业甚少。拥有大量的空闲时间,最有活力的躯体,无衣食之忧,然而同学们皆是发出无聊的感慨,想方设法的打发时光。主修中文,多数者又以中文无用为由,不思课业,草草应付了事,兀自浪费天赋。

我也如此,读书为乐,渴望着爱情,心中默默期望着,自卑而不敢行动。终于喜欢上一个女孩,几无交流,便在室友的撺掇下,内心疯狂的念头下,前往告白。结果可想而知,功败而退。之后一段时间,对她是念念不忘,朝思夜想,痛苦不堪,宛如失恋。那是的我们很是单纯,以为此生非某人不可,满心要谈一人一世的恋爱,刻意的追求不太可能的完美。那时的我,真性情。后来读到一首诗。

永远不要表达你的爱

那爱不尽在言语中

因为清风拂过

轻轻地,不留一丝痕迹

我表达了我的爱,我表达了我的爱,

我告诉了她我的所思所想

颤抖、寒冷、如死一般的恐惧

唉!她竟然飘然离去

她与我分手后没多久

一个行人与我擦肩而过

伴着我的一声叹息,他将她带走

这首诗让我明白,不管两人告白前的关系如何,一旦一人告白,那么此人也就失去了在爱情中的主动权。再后来,我对她的喜爱不断减少,至于陌生人,终于我不再喜欢她,而愿意为其付出一切。

读到《中文系》恰在这个时候,我不再爱她。当看到书中的李师江,求爱失败,又百般不甘,继续对左堤可谓是死缠乱打,那种矢志不渝的坚持,那种对情感的从一而终,我发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即使她不喜欢我,我也该一如既往。李师江作为一个内心弱小的男孩,为爱所展示的疯狂令人为之一震。即使这爱是不成熟的,幼稚的。但那就是他青春时代的底色,我没有。

《中文系》或许并不深刻,但其所表现的激情与疯狂,苦闷与失望,都恰其分,在内心敏感的年轻人中,引起共鸣。读其段子。时而令人仰天狂笑不止,时而又令人心神凄然,莫不感伤。大学室友的滑稽搞怪、吹牛扯皮,对校园人事的品头论足,卧谈会上对女同学的姿色排列,班级聚会上的醉酒妄言,那一幕幕的场景图,他们笑、哭、怒、惧,霎时间汇集成校园百态。曾几何时,我不也是那般吗?

此生我必须努力,只因吹过的牛皮,对着心爱的人儿,吹过的牛皮……

第2个回答  2017-12-27

《中文系》小说系列的主题是探寻,第一部渴望爱情,将自己从孤独无聊中解救,第二部仍是如此,渴望非比寻常的生活,而不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与繁庸。封面有一句,“我心里有一座神秘的城堡,非比寻常的所在,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到”,点题之语。

知道出了第二部之后,很有些期待,未阅之前,一直想象着主人公们后面的故事,尤其是女一号左堤的部分。他们大学毕业后,会经历什么?毕业前夕,他们许下的的爱情诺言能否实现?即使是个文学作品中俗套的大团圆结局,我也心向往之。

然而,故事却是如此。主人公李师江毕业后,到家乡福建省文联下属的一个杂志部门工作,开始了乏味庸常的生活。一边和各类人等打交道,一边又不断寄送真挚露骨的情书给远在四川当教师的左堤。这个时候,李对左的爱似乎更是一种精神上的爱恋。第一部也曾有表述,“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爱你”,“但随着以后阅历的加深,熟谙心理学、社会学、玄学------我才明白,那个时期的我,对于爱情精神方面的追求更甚于肉体。”那是年轻人,对于完美爱情的偏执追求,而近乎柏拉图式的爱,不带有肉欲,几乎是精神上的。

刚刚毕业的李,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也没有很快爱情转移。但李骨子里是离经叛道的,竟与自己的领导编辑部主编陈丽娜搞出婚外恋。他自己也坦言,最喜欢的还是成熟的女人。于是这场禁忌之恋既是肉体过于饥渴,而这又是李不同寻常的个性使然。他对这种行为,没有一丝的内心上对于左堤的愧疚。就像《挪威的森林》中,主人公渡边虽然也深爱着直子,但仍然还会去街头找女孩开房,他自己辩解,身体太渴了。这似乎有些狡辩,让深受传统者以为,对爱情太不忠诚了,给自己找借口。但性的苦闷,郁达夫不早在《沉沦》中演绎了吗?

后来,冲动的李,再次消失于单位,依如第一次在大学时,前往四川乐山,一心想给左堤惊喜。事实是,他见到了刚刚生完孩子的她。失望之下,不问情况,又在成都飘荡了几日后,回到单位。接着,李与主编陈丽娜的婚外恋结束。左堤却突然到来,诉说着自己对于李的爱,然而左堤患上了抑郁症,李无能为力。左堤被丈夫接走,不久自杀了。李没有去见最后一面,因为“以我一贯的作风,我也没有勇气过去一趟和左堤告别。死了便是死了,仪式能寄托什么?”之后,调动工作未果,李很失望,离开了单位,前往北京,去追寻“未来必有非比寻常的生活”。

左堤的死让我难以释怀,尽管第一部中她就曾自杀过,也表示不想事事按照父母的意志生活。但死亡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对个普通人、诗人、军人或者其他人。李对于左堤的死,我感到不够悲伤,基本没什么描述,那之前强烈的爱呢?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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