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开朗琪罗除了胜利者的雕像外还有什么雕像同样是举世闻名

如题所述

瑞士美学家和美术史家海因里希·沃尔夫林在《古典艺术》(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潘耀昌、陈平译,2004年1月第一版)一书中说:“无论他(指米开朗琪罗)有意还是无意,他创造的所有东西都包含着苦涩和悲哀。”但是海因里希在《米开朗琪罗》一章中并未阐释米开朗琪罗的雕塑是如何体现“苦涩和悲哀”的,并且笔者未看到英文原版的著作,并不知道这两个词是否准确,所以按照笔者自己的理解,改为“悲凉”二字。此文就以米开朗琪罗凿下的雕塑作品中的男子形象为例,分析这种悲凉意蕴。

本文所说的“男子形象”,既包括独立摆放的独立个体,如《大卫》,也包括群组摆放的雕塑作品中的独立个体,如《昼》,还包括群雕中的男子形象,如《圣母怜子》(1498-1499)和《布鲁日圣母》中的基督。

先看米开朗琪罗在1520年之前的早期作品。

《酒神巴库斯》中有两个男子形象:主角巴库斯和配角小桑陀尔。有著作称这尊雕塑是“在米开朗琪罗一生作品中,……最接近古典的一件”。(《意大利文艺复兴美术》,陈庆平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10月第一版)笔者则认为这是米开朗琪罗雕塑作品中最具有欢乐色彩的雕塑。

这时的米开朗琪罗才21岁,来到罗马的他全身燃烧着大显身手的强烈愿望,天才的激情的外化产生出《酒神巴库斯》这样的杰作。

酒神是一位英俊的青年,米开朗琪罗更以葡萄做他的头发,显得别有一番情致。酒神醉醺醺的迈着脚步,像一个凡间的小伙子喝多了酒,走路似乎也不利索,而旁边偷吃葡萄的小桑陀尔更是现出可爱机灵。但是这种欢乐却是通过死亡的对比烘托才展现出来的。小桑陀尔臂膀缠绕的正是代表死亡的狮皮!这尊雕塑作品“告诉人们,人生就如小桑陀尔一样,在死亡抓住它时,它已经尽情的享受了生命的一切快乐”。

如果说《酒神巴库斯》中的变现死亡的因素还不是直接的话,那么《圣母怜子》(1498-1499)则是直接把死亡暴露给观者。没有活力的躯体,僵硬的肌肉,下垂的四肢,歪斜的头颅,这样的生命的离开,让圣母从悲痛中走向崇高,声母的面容并没有扭曲或者撕扯,其实这才是大哀伤应该具有的表现方式。

再看与《圣母怜子》(1498-1499)密切相关的《布鲁日圣母》。在这尊雕塑中,无论是圣母还是小基督,他们的严肃都是清晰可见的,尽管整座雕塑动感十足——圣母的双脚高低不平的放着、小基督站在母亲双腿之间似乎还在爬上爬下,但是二人的表情极其严肃,“一种庄严的,几乎神圣的严肃气氛笼罩着他俩”。这是一种“对神圣事物新的敬畏理想”。

再着重分析一下《大卫》这一座举世闻名的雕塑。先看外形。他的头部,眉头紧锁,双目有神,鼻梁高挺。笔者还观察到大卫的脸部因为力量的凝结而显出线条的变化,仿佛脸部肌肉会活动一般。而整个头部歪向一侧,颈部的塑造成为一个重点。据笔者所掌握的资料看,大部分的评论家欣赏《大卫》时,重点都放在了四肢和全身主要肌肉上,但是笔者认为颈部的塑造同样不能忽略,因为头部不是正对着前方(其实米开朗琪罗大部分雕塑中的男子头部都不是正对着前方),所以颈部的雕塑不是简单的左右对称即可完成的,但是米开朗琪罗却把大卫颈部肌肉的张与弛,骨骼的一侧明显一侧被肌肉覆盖、线条一侧舒张流畅一侧复杂繁多全部创造性的表现出来了!

个人认为《大卫》是米开朗琪罗在男子颈部塑造上最成功的作品。《造反的奴隶》的颈部没有力量的突出,《乔凡尼诺》中的颈部则显得柔美,体现不出米开朗琪罗的水平,《昼》与《暮》的颈部则不明显,而《摩西》则根本没有颈部——被胡子遮挡了。

大卫的力量感主要还是通过他布满肌肉的双臂、胸腹和大腿来表现的,整个雕塑的造型主要还是靠一条下垂一条上举的双手和一条用来支撑一条发力的双腿,形成一种张开却又含蓄的节奏。

那么这尊雕塑通过上述这些方面所要表达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呢?或者说,它所具有的内蕴究竟是什么呢?大部分的美学专著和课本都会提到“英雄气概”、“雄强”、“青春”、“激荡”等词语,笔者也认同这些观点,但是笔者本人需要强调的仍是“悲凉意蕴”。这一点如果忽视,则是解读的悲哀。

首先是因为仇恨,对敌将巨人哥利亚的仇恨与鄙视。由于米开朗琪罗凿下的大卫还是一个青春其中的少年,所以他又需要有超人的智谋和必胜的信念,这样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其次,则是主题本身就带有悲凉的意味,这是对第一个原因的深化。分析其它相同题材的大卫雕像,如韦罗基奥的《大卫》是“一个清秀苗条,棱角分明,身材修长的小伙子”;多那太罗的《大卫》则是“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并且这个大卫还将他厚重的剑插入“一个怪物的斑白的头颅”。切利尼的《珀尔休斯》与米开朗琪罗的《大卫》在同一个公共广场上摆放过,这“两尊雕塑皆源自多那太罗的铜制《大卫》”。(《性面具》,内蒙古大学出版社,(美)卡米拉帕格利亚著,王玫等译,无版本介绍)如果看切利尼《珀尔休斯》会对这一方面理解的更透彻一些,那种血腥味儿会更加浓烈一些,效果也更加震撼人心一些。雕像中的珀尔休斯的脚踩在了美杜莎的无头的躯体上,他的手还高举着血淋淋的美杜莎的头!

笔者认为这三座雕塑是具有相通之处的,只不过《珀尔休斯》把多那太罗的《大卫》向残酷的一端演进,而米开朗琪罗则缓和了这种刺激,但他也绝不是颠覆,而是继承和发展。

米开朗琪罗选取了战斗前的片刻,在大卫愤怒的眼中,恐怕还有硝烟、死亡和鲜血的预兆,战争的尘埃和尸体的伤痛已经扑面而来。

再看米开朗琪罗后期的作品。尤里乌斯陵墓中的《摩西》、《垂死的奴隶》、《反抗的奴隶》这三座雕塑的悲凉意蕴已经非常明显了,而前期的《胜利》、后期的《圣母怜子》(1546-1555)、《隆达尼尼的圣殇》、《复活的基督》、美第奇教堂中的《圣母与圣婴》,包括未完成的《醒来的奴隶》折柳座也与上文分析相似,不再多说。主要谈一下佛罗伦萨美第奇教堂中的“四尊卧像中最强烈的一具”——《昼》。

首先是这一系列雕像是米开朗琪罗为圣伦佐教堂建造美第奇家族的四位成员的陵墓而创作的。悲凉的基调已经在创作之前确定了。

其次,米开朗琪罗在《昼》中的壮年男性人体上通过肌肉突起表现愠怒,同时,他的姿态也可以称为“古怪”了,不知道以这样子的姿势躺着会不会舒服,“完全超出了真人的可能”。这样一来悲凉意蕴就显露无遗了。

现在肯定会有疑问说,纵观米开朗琪罗一生的雕塑作品,尤其是男子形象,为什么会有这种意蕴的存在呢?笔者尝试着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归纳分析之:

(1)题材因素。即上文提到的战争题材、陵墓题材等,以及下文涉及的宗教题材,这些题材决定了悲凉意蕴。当然,这并不是绝对性因素。例如拉斐尔的圣母形象,虽然也会严肃与沉思,却有一种温馨亲和。

(2)材质因素。王化学老师说过,米开朗琪罗最钟爱石雕,大理石尤其喜欢。把冰冰的大理石雕刻出动感已经在米开朗琪罗的天才创作中得以实现,虽然比之青铜,大理石已经温暖多了,但材质自身的属性却不会变。它的冰冷会影响到作家的各个方面。

(3)宗教因素。米开朗琪罗信仰基督教,基督思想占据了他的思想的全部。而他一生又与教皇有了斩不断的瓜葛,并且在雕塑题材上,源于与基督经典的占了大部分。基督是崇高的,而米开朗琪罗把崇高之美灌注到雕像中,形成了悲凉的底色。

(4)米开朗琪罗自身经历和情感因素。米开朗琪罗的一生是比较曲折的,王化学老师提到的米开朗琪罗总是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奴隶,甚至把自己的脸画在圣巴泰勒米的那张皮上。在《意大利文艺复兴美术》一书中,《末日审判》一节有一段精彩的论述,可以作证这一方面,并以作为本文的结尾:

“在画天顶时,米开朗琪罗正以天才驰名全意,作为艺术庇护者尤里乌斯二世最宠爱的画家而踌躇满志;二十几年后,他已尝尽了生命中的痛苦,深知社会上各种人物的罪恶,悲愤幽怨凝聚笔端,正直的艺术家要以《末日审判》使自己进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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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1-04-21
《大卫》《摩西》《奴隶》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11-04-21
胜利者是。。。
应该是大卫吧,他同样著名的雕塑作品还有哀悼基督http://baike.baidu.com/view/37571.htm#sub37571
朱力亚.美利奇http://image.baidu.com/i?tn=baiduimage&ct=201326592&lm=-1&cl=2&fr=ala0&word=%C3%D7%BF%AA%C0%CA%BB%F9%C2%DE%D7%F7%C6%B7
剩下的自己看吧
第3个回答  2011-04-21
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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