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之字子敬,少有盛名,而高迈不羁,虽闲居终日,容止不殆,风流为一时之冠。年数岁,尝观门生樗薄,曰:“南风不竞。”门生曰:“此朗亦管中窥豹,时见一斑。”献之怒曰:“远惭荀奉倩,近愧刘真长!”遂拂衣而去。尝与足徽之、操之俱诣谢安,二兄多言俗事,献之寒温而已。既出,客问安王氏兄弟优劣,安曰:“小者佳。”客问其故,安曰:“吉人之辞寡。以其少言,故知之。”尝与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发,徽之遽走,不遑取履,而献之神色恬然,徐呼左右扶出,夜卧斋中,而有偷人入其室,盗物都尽。献之徐曰:“偷儿,青毡我家旧物,可特置之。群偷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