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找一下来自外语和汉语方言的新词语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3-09-18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唐诗人贺知章阔别家乡五十余载,八十六岁方告老还乡,虽已鬓发苍白,却乡音不改,其乡音情结可见一斑。历史悠久,表意能力极强的浦江方言对于每个浦江儿女也是一件值得我们终身守护的家珍。
浦江方言形成的年代少说也在一万年以前的新石器时代之初。如果当时的人群没有语言这一交际工具,何以能烧制出大口盆陶器,创造出上山文化?据上山文化、良渚文化、河姆渡文化出现的先后顺序推断,浦江方言很可能是长江下游吴越方言区中的大哥大了。
任何一种民族语言(包括方言)均包含语音、词汇、语法三大要素。除语法外,浦江方言与普通话相差甚远。
浦江方言的语音十分复杂,方言中又套着方言。浦江县城及周围,白马傅宅一带,檀溪中余一带,浦西石宅曹源一带,因地异而口音也不尽相同。在语音因素上,浦江方言与普通话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如“什么”、“怎样”、“你、儿、耳、五、廿”等词语的浦江方言读音用汉语拼音是断然拼读不出来的。如果将浦江方言读音与普通话读音进行对比分类,可有三种情况。一种是如“我、日、窗、眼、没意思(浦江土话应为‘活尼轮’)、老说谎(浦江土话应为‘年话一撮兴’)”等词语的浦江方言读音与普通话的读音完全不一样。这类词语是从古至今浦江人在日常生活中表情达意的常用词语,约占浦江方言词语中的半数以上。这是外地人所最难懂的。第二种是古汉语中早已有之的一些象形字、会意字、指事字和形声字。这类词语中,有的如“洗、清、休、悌、旦”等字,浦江方言读音与普通话读音基本相同;有的如“山、水、江、桥、月”等字,两者在读音上有点相似,但也有差别。第三种是在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不断涌现出来的新词语,如:“马列主义、新农村建设、环保意识、多媒体、电脑、联合国”等,这些词语的读音在我国南方各大方言区域中都应是差不多的,与普通话的读音最接近。这后两种情况说明,尽管因地域不同,各地方言各具自已的特征,但毕竟是隶属于一个民族的共同语,两者有包含和被包含并互相渗透的关系。但后两者的词语在我们日常交际中用得毕竟较少,所以总的说来,浦江方言还是很难懂的。我在北京外语学院念书时,一次与一位浦江同乡拉家常,有个来自东北的同学问我们说的是何种外语,竟说得如此流利。他把我们这难懂的浦江话误以为是外语了。
据此,浦江方言词汇在词义方面也可分为三类。第二、三类词语与普通话是较能接轨的,不必赘述。最难懂的第一类词语是浦江方言中的精华部分,无论是语音还是词义都应作为我们探究的重点。我们的先人也很重视自己的方言。在光绪和民国两部浦江县志中均列入了“方言”一节,但都语焉不详,未能从整体角度对浦江方言进行介绍,只是搜集了157个浦江方言中常用的土语俗词刊于其中。这些词语有的来自浦江民间口语,有的见于儒家经典著作《礼记》,有的见于古代优秀笔记文学《世说新语》和古典诗词,有的词语收入了古汉语字典《说文解字》和《现代汉语词典》(许多浦江方言中的俗字无法用电脑打出来,例略)。可见浦江方言的丰富多彩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浦江方言中,还有几个令人注目的亮点。一是保留着古汉语中的词类活用现象。如“门大”、“门深”中的“门”当为名词用作状语,意谓像门一样大,像门一样深。“深”何以用“门”来修饰?那是从“侯门深似海”这一词语转化过来的吧!“鞋楦”一词中的“楦”为名词,把两个字颠倒一下,“楦”字就成了动词。这种词类活用现象在浦江方言中并非个别。二是浦江方言中的有些词语,与普通话虽然同形,但音与义都不同。如“跳”字,在浦江方言中是疾走之意,常说“还没会走,就去跳”。而普通话中的“跳”,则是腾空跃起然后越过之意。如“跳高”、“跳远”。从词义方面说,浦江话中的“跳”与普通话中的“跑”相似。三是浦江方言中的副词相当丰富,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程度之深。使用频率很高的“危险”一词,在浦江方言中已失去了原义,由形容词虚化为副词,不再使人担惊受怕了。它既可修饰贬义词,也可修饰褒义词。如“危险滑头”,“危险漂亮”。有些副词还常被放在修饰语的后面。如说一个人双目失明,暗无天日,就说是“瞎眼叮口当”;说一个人是大麻子,就说他是“麻脸格登”;一个人很会耍赖皮,就说他是“窝眠切督”。这“危险”、“叮口当”、“格登”、“切督”等是浦江方言中特有的副词,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很、非常”等词语。四是浦江方言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许多言简意赅的成语、谚语、歇后语。四个字的有“左手钩刀”(喻指一技之长),“心不搭肺”(形容言不由衷),“寻鬼看病”(喻找人帮忙,可找错了对象),“乌龟投鳖”(喻向同类人投诉结果无效)等。字数不等的有“东鲎(虹)日头西鲎雨”,“人欺地皮,地欺肚皮”,“爷爷看历书不如奶奶看桑子(指屋柱下的基础)”,“板砧上的肉——随你剁”,“老虎头上约虱——胆大”等。这些固定结构表意简洁,形象生动,是人民群众生活和生产中经验的总结,凝结着劳动群众的智慧,被称为语言中的盐,是一种语言成熟的标志。五是如普通话里的“搞”字是“万能字”一样,浦江方言中的“弄”字也成了到处可以“弄”一下的“万能字”。“弄菜”(炒菜)、“弄饭”(烧饭)、“弄小孩”(照料小孩)……它可去给许多动词代岗。《景阳岗武松打虎》中作者施耐庵用了“吼”、“剪”、“扑”、“闪”、“抡”、“打”等一系列动词,生动地写出了武松打虎的壮举。要是我们用“弄”字来置换这些动词,说成“任凭老虎怎么弄来弄去,武松最后总会把老虎弄死的”也可以。浦江方言中的“东西”一词也是个“万能词”,其用途广,含义丰富大可与“弄”字媲美。
浦江方言历经万年沧桑,万年风雨的洗礼,闪光着历史的光辉,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可谓方言中的奇葩。它是先人留给我们的一份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我们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语言宝库中的一个小金库。但说它是“宝库”也好,“金库”也好,我们无需学阿里巴巴大喊三声“芝麻开门”,因为我们随时都徜徉在一个熟悉而亲切的乡音世界里,体味着它的魅力和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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