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圈90后挖矿四年:轻松年入百万,却也一念之间错失兰博基尼

如题所述

春天来临,四川的雪山开始融化,山谷中的河水变得丰盈。在这个全国水电资源最丰富的省份,上千个水电站正在蓄水。而在水电站运营中心成都,一个特殊的群体也在积极备战:他们正忙于与各路“矿工”对接。
这里所说的矿工,是指那些追逐电力而居的虚拟货币淘金客。2009年,一个名为中本聪的神秘人物开启了虚拟货币的潘多拉魔盒,从区块链上生成的比特币成为了新的数字金矿,引发了全球范围内的挖矿热潮。这种由无序的数字组成的虚拟货币,从诞生之初的0.0076美元一枚,增长到11年后的6万美元,增幅约为800万倍。
资本变得越来越狂热。2月以来,科技狂人马斯克豪掷15亿美元投资比特币,美图蔡文胜数千万美元入局,甚至与科技完全不搭界的信阳毛尖也加入了这一战场。比特币价格上涨,推动了挖矿矿工的利润空间。在挖矿的众多成本中,能否获得电力至关重要,而这正是四川的优势所在。
源小六,成颂羡都一家知名水电投资公司的矿场运营负责人,最近密集接触了来自北京、深圳的多路资本代表。这些资本正在考虑落地矿场,准备加入挖矿大军。此外,还有因为内蒙古关停挖矿矿场而辗转到四川的季节性矿工。他们来到成都,为了寻找最低电价而来。
成都不仅遥控着大量水电站,这里也有中国最早一批比特币玩家,还有以矿场运营为主业、80后富豪王明鎏的毛球科技。各路挖矿人马汇聚,成都因此成为币圈圣地、币圈“矿都”。
比特币牛市,除了让一些比特币投资者赚翻,四川的水电企业也跟着分了一杯羹。在运营矿场的四年里,源小六也从普通的水电公司技术员,蜕变为年入百万的币圈资深玩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用河流动力学、水轮机设计规范等水电知识,参与到数字金融的创富浪潮里。
现在,比特币矿机市场一机难求,芯片、显卡不仅是挖矿工具,更是热门理财产品。好在,这几年的摸爬滚打让源小六积累了不少人脉资源,他已成功订购到阿瓦隆矿机——还是5月才能抵达的期货。
到时,水轮机开动,在100多分贝的轰鸣声中,那些吞咽着滚滚电流的矿机,将融入更多矿场编织成的巨大矿池,向数字区块发起算力冲锋。
源小六是一名90后,曾在四川省内一所大学学习水利水电专业,2015年毕业后进入成都一家水电投资公司工作。那时,比特币只是他浏览网页时匆匆瞥过的陌生词汇。
实际上,当时的成都,已经有比特币的活跃江湖。2009年1月,比特币创始人中本聪在芬兰赫尔辛基一个小型服务器上“挖”出比特币的第一个区块,并获得50个比特币。半年后,距离赫尔辛基万里之遥的中国成都,只有21岁的龙禹江就投身到挖矿行列,成为中国最早的一批比特币玩家。他的创富故事激励了成都最早一波挖矿热潮。
所谓挖矿,通俗来讲就是所有人一起计算一道题目,谁计算得又快又准,谁就获得记账权,继而获得比特币奖励。为了让计算更专业,挖矿设备从家用电脑一步步进化到ASIC矿机。要挖币,需要众多矿机组成集团军,才能在算力大赛中有所斩获。为了大量矿机运转,电力的消耗是恐怖的。
电力,一度扼住了矿工们的脖子。一些挖矿矿工为了挖比特币,将居民楼挖断电。甚至还有人为了挖矿,冒险偷电。
源小六和他供职公司也没留意,哗哗运转的水轮机和听上去高科技的区块链之间能有什么瓜葛。直到2016年前后,有挖矿公司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他们,希望利用他们在四川甘孜的一处水电站的冗余电力挖矿。
到水电站挖比特币?在市场化并不充分的电力行业,这无疑是个略显大胆的举动。当时公司领导层年龄偏大,对这种用电方式感到弯樱答不解,但他们也知道,四川有大大小小上千家水电站,每家都想通过国家电网卖到千家万户。但每年的5-10月丰水期,大量水电站的发的电,多到国家电网接收不了,电站不得不开闸弃水。
与其白白弃电,不如将电卖给矿工。公司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投资建设了与水电站连接在一起的第一个矿场,接纳了第一波矿工。
投资矿场,主要投资项目是机房、办公用房、制冷排风系统、变压器等设施,给挖矿提供基础设施服务。以5万千瓦时的用电负荷(即每小时用电5万度)计算,矿场需要上马几十台变压器,每个变压器要20万上下。这笔投资乍一看不是小数。
但实际上,在当时币价持续上涨的前提下,最快两个月,数百万的投资就能大体回本。以5万千瓦时的用电负荷为例,每天耗电量可高达120万度,每个月就是3600万度。以电价3毛计算,电厂每月毛收入就过百万。
以主流矿机挖矿效率来说,2015年,挖一个比特币需要2000度电,2018年暴涨到3万度,而最近币价大涨,矿工疯狂涌入,币圈内卷严重,挖一枚比特币的耗电量更是天文数字。
剑桥大学研究人员日前公布比特币耗电指数时称,如果把比特币视为一个国家,它的耗电量位列全球耗电量最大的前30国之列,超过阿根廷、荷兰等国等全年用电量。为了节省用电成本,大批矿工开着大卡车拉着矿机涌向四川,越来越多的水电站向他们敞开了怀抱。
深圳降低了比特币矿机的制造成本,四川降低了比特币挖矿成本,这让中国占据了比特币算力的70%,四川又占据了中国算力的70%。当年一个主流矿机厂家只在全球设立了两个维修站点,其中之一就在水电资源丰富的四川康定。
当越来越多的水电站加入到争夺矿工的行列,矿场电价也越来越低。“2017年3毛5,2018年3毛,2019年2毛4,2020年就两毛出头了。”源小六说,以他所在的水电站托管矿场为例,以往要求矿工交1个月的用电押金,现在只用交半个月押金就可以进场了。
最近,内蒙古向挖矿矿场下达了逐客令,虚拟货币流水线上的矿工们不得不拉着矿机辗转到了四川,通过各路关系寻求落地。
四川对挖矿,也从最初的模棱两可甚至变相反对,转向鼓励。2019年8月,四川省政府公布《四川省水电消纳产业示范区建设实施方案》。去年,在四川官方公布首批“水电消纳示范企业”名单中,赫然出现了多个矿场。这意味着四川从官方层面正式认可了水电站与挖矿公司的合作模式。
因为挖矿难度的不断增加,挖矿企业对电价的每一分钱涨跌都异常敏感。现在,很多矿工为了寻找更低价的矿场,在全球范围内寻找资源。“俄罗斯的水电、哈萨克斯坦的火电,还有中非地区的水电,甚至美国的电厂,都被纳入了矿工们的视野。”源小六说,有些地方的电价能低至一毛五。
“四川的优势依然存在。这里或许不是世界上最便宜的电,但是一个运营稳定的矿场不只是需要低价电,还需要靠谱的运营。”源小六说,在矿工争夺中,优质和标准化的服务也是重要一环。
进入币圈久了,源小六已不满足于帮别人托管。“我们就有电力资源,也可以自己挖矿。”2019年,他买了一小批蚂蚁S9等机型,和别人一起托管在矿场。
只有自己挖矿时,才会体会到挖矿也并非毫无风险。第一个风险是病毒。比如蚂蚁的S9机型曾频频被病毒攻击。
“有人就找上门来说,他们可以提供免费的杀毒软件。为了保证机器运转,只好用了。”源小六说,结果发现,只要下载了他们的杀毒程序,病毒是清理了,但计算机的算力却被切走了5-10%。“只要开着机,就给杀毒公司挖着矿。”源小六无奈地摇头。
其次,矿场远离城市,对运营人员的生活也是一大考验。100多分贝的噪音时刻灌满矿场,24小时运转的大功率矿机散发着滚滚热浪。为了降温,每组货架要用一个1500瓦的大功率风扇排风。因为机房内空气流通速度很快,工作人员还不容易出汗,实际体感更加难受。为了留住员工,经常要把月工资开到万元。
今年的比特币复制了2017年的大牛行情,矿机价格也被重新评估。加之疫情等因素导致的一连串科技硬件供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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