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而不作"什么意思?

如题所述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

语出:《论语·述而·第一》

历代注家对“老彭”的考证十分繁琐,而对当今普通学习者而言,老彭是谁已无关宏旨,重点了解前两句即可。这里只回答、解读第一句。

朱熹注曰:“述,传旧而已,作则创始”。对述、作二字的解释,各家一致。对全句的理解也无分歧,即孔子说自己只是传述或阐述旧的典籍和历史,而没有新的创作。还有一点大家看法亦同,此乃孔子谦辞。

孔子教弟子,删《诗》《书》,定礼乐,序《周易》,修《春秋》,实际上是述中有作。一方面,孔子本人执笔著书,如《春秋》和《易传》的部分篇章;另一方面,孔子的思想继往开来,自成体系,开儒学之先河。有学者认为,即使以西方哲学概念为标准,孔子在本体论、认识论以及伦理哲学、政治哲学等诸多方面也都有不朽建树。更多学者认为,孔子创立的以仁为核心的思想体系,是人类历史上影响广泛而又深远的伟大篇章。愚以为,孔子发现的中庸之道是人间之大道、正道,它独具特色,不仅是一种方法论,更是一种世界观。

孔子为何“述而不作”,学者论述不多。钱穆先生继承古人说法,认为:“孔子有德无位,故但述而不作。”从客观情况说,春秋时代学在官府,除国家史官外没有私人著书立说的风气。按现代传播学理论分析,中国的文字传播萌芽很早,但发展缓慢,春秋时代仍以口头传播为主,文字传播至战国时代才蔚然成风。从主观情况说,孔子虽首创私学,致使学术下移,但他志在改造政局和培育弟子,晚年则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整理典籍上;也就是说,孔子从未想到过以文字形式建立自己的思想体系。

孔子没有什么专著,这确实会影响到后人对他的认识、分析和评价。倘若再对《论语》和《论语》类文献读不通,悟不深,则难免要贬低孔子了。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中说:“在孔子的著作中,看不到什么思辨的哲学,因为他仅仅是一位重实践的政治家。”“在他那里思辨的哲学是一点也没有的——只有一些善良的、老练的、道德的教训,从里面我们不能获得什么特殊的东西。”

可以想见,黑格尔看到的“孔子的著作”,只是翻译得十分蹩脚的《论语》(西方公开得知《论语》《大学》《中庸》和《周易》六十四卦及含义,是比利时来华传教士翻译的拉丁文本,一六八七年在巴黎出版)。黑格尔也许大致弄懂了其中“礼”的内容,对“仁”恐怕还是一知半解。尤其令人遗憾的是,辩证法大师竟然视中庸之道而不见,这只能说明西方哲人并不懂得东方人的思维特色及思想特质。至于孔子关于“易”的论说,黑格尔根本没见到。

两千四五百年前的中国伟人,能不能戴上近现代西方的一顶帽子,并不重要。况且,还只是黑格尔的帽子。在西方思想史上地位不亚于乃至超过黑格尔的伏尔泰等人,都十分推崇孔子。现代美国《世界名人大辞典》和英国一九八五年出版的《人民年鉴手册》列举的世界十大思想家完全相同:孔子、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哥白尼、牛顿、达尔文、培根、托马斯·阿奎那、伏尔泰、康德。黑格尔的个人看法并不能抹去孔子的光辉。

黑格尔对一部分中国人影响极大,因此就有人拾其牙慧,用几乎一模一样的语言贬低孔子。一位知名学者在《老庄新论》中说:“孔子的思想领域里,形而上学思维几乎是一片空白,孔学中也见不到系统的认识论,没有丝毫辩证法思想。”这岂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堂堂学者,褒老庄贬孔子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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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1-01-06

第2个回答  2006-05-20
词 目 述而不作

发 音 shù ér bù zuò

释 义 述:阐述前人学说;作:创作。指只叙述和阐明前人的学说,自己不创作。

出 处 《论语·述而》:“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3个回答  2022-07-29
中国古代士人历来崇尚“三不朽”,即所谓“立德”、“立功”、“立言”(《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孔子道德学问为“万世师表”,但其一生极端慎于著作,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乃不敢轻易立言。所谓“述”者,继承因袭于古人道德学说而不求自我创制、创新,即其一生以文化传承为目的(主要继承周公的礼乐文化)。相反,所谓“立言”者,自我创制以为后世法则圣言也。然而圣哉如孔子尚且“述而不作”,此是何缘故?其中又有何深意?答案在出自孔门后学的《中庸》中其实已经透漏出真实的消息,只不过两千年来我们后人未能认真领会。
《中庸》:“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
此段话正可以与《论语•述而》篇:“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一句互相参照、相互发明。孔子“述而不作”者,正因其“信而好古”,故其极力批评当世之人“反古之道”创设制度的做法。所谓“述而不作”之“作”即指“作礼乐”,而孔子之所以不轻易制礼作乐,乃是因为孔子“有其德,无其位”,自认其身份既“非天子”(亦被人称为“素王”),故其“不敢作礼乐焉”。反观今之世界,天下熙熙、世人汲汲,“创新”之言盈耳,孔子之意、《中庸》之言或可令人有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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