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三竹”的含义(眼,胸,手)

郑板桥“三竹”的含义从(眼,胸,手)详细述之!谢谢

郑板桥在谈画竹的体验时形象地提出了“三竹说”。即“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而“眼”“手”之间的胸中之竹,就是“言”“意”之间的“象”。但“象”也不是单纯的“象”,它具有三个层面:一是眼中的现实层面的“物象”,二是胸中的心理层面的“意象”,三是手中的符号层面的“语象”。前后二“象”都比较容易理解,只是心中之“意象”却深藏着许多的奥妙。
如果站在诗学的审美角度看,意象又分为创作主体审美意象和欣赏主体审美意象。人们在创作过程中,必然要由物象向创作审美意象转换。这个转换是超越了所面对的物象的,它不仅再现或替代了现实,而且创造出了审美化现实。由于这个过程使外在的物象在创造思维中得到分离、改造、重组和变形;创作的主体以自我的精神去接近物象这个客体,使创作的主客体的精神相互渗透,并重组客体的存在方式,至此人格化的自然就理所当然地取代了现实化的自然。正是由于审美主体凭借其内部语言,凝定主体与客体的审美体验,物象才得以转化为创作主体的审美意象。
这个过程似乎已经完结,但且慢。当创作审美主体将其审美意象以语言(诗句或符号)凝定(完成作品)之后,还有一个接受主体——欣赏主体的审美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欣赏主体面对的是,“手中之竹”这一审美意象了。这“手中之竹”就是创作主体呈现在欣赏主体面前的“语象”。欣赏主体对这一包含着创作审美意象的语象,必然有一个根据自己的感受和经验进行梳理、重组、取舍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图象化的过程。在此过程中,欣赏主体也必然会在创作主体提供的审美意象中混合、溶解自己的人生体验和感受。因此,这个过程会产生欣赏者与创作者的审美意象之间的差异,这种差异就是留给欣赏者的一个接受、想象和体验的迷蒙的空间。事实上,这是一个增值的过程,也是欣赏主体产生共鸣或愉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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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4-01-20
郑板桥那段关于“眼中竹”、“胸中竹”、“手中竹”的名言,可为我们透露此中消息:

江馆清秋,晨起看竹,烟光、日影、露气,皆浮动于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有画意。其实胸中竹,并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纸,落笔倏作变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总之,意在笔先者,定则也,趣在法外者,化机也。独画云乎哉。(《郑板桥集·题画》)

所谓三种“竹”,正是审美感知、艺术构思、艺术传达三阶段,竹的意象三形态。构思时,“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苏轼:《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这个“所欲画”的竹的意象或意象体系,已纳入绘画的二度空间,取得构图、色彩、线条的艺术规范,较之“眼中之竹”,已经过一度变形和重组;“落笔倏忽变相”,在“得于心”而“应于手”的过程中,“胸中竹”的传达,受制于艺术家的笔墨技巧、身心状态,乃至纸笔的工具性能,“手中竹”较之又已再一度变形和重组。感知、构思与传达,意象及其体系随之凡两变,的确不能“随心所欲”,而得服从内心感受客观化、物质形态化的需要。郑板桥自称“三竹”之说不独为绘画而发,并不为过,因为这确乎是艺术创造的通则。
用“三竹”说来看“意象体系”,我们便可明了:感知或想象中纷至沓来的意象,其实还谈不上“体系”,顶多算是它的“原生态”。构思中,艺术家将所欲传达的情感意念集中化、明朗化,原先的诸多意象,才得到一个聚结的“共同中心”,艺术家才有可能对意象作必要的选择、取舍和剪裁,使之取得有序性;同时,艺术家还得适应和征服大众的心理,将“体系”纳入特定的艺术规范,使之成为有征服力、感染力的“体系”。传达中,艺术家还得适应和征服物质材料,使意象体系获得相应的物态化形式。此时,也只有到此时,艺术家胸中孕育成熟的意象体系才成为可由他人感受、观赏和评价的东西。这才是意象体系的终端态,即艺术品。
说一部艺术品,就是一个完整的意象体系,这不是对艺术的一般要求,而是很高的要求。只有那些成功的艺术品,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准。我国诗论认为诗有“可句摘”、“不可句摘”之别,“汉魏古诗,气象混沌,难以句摘”(严羽:《沦浪诗话·诗评》),这是不易轻许的评价,而“气象混沌”,首先指的就是它意象体系的浑整,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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