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古以来就拥有统一的语言，即古代的“普通话”。孔子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他授课时使用的便是“雅言”。据《论语》记载，孔子在教学中强调“诗、书、执礼皆用雅言”。
“雅言”相当于当时的官方语言，各个朝代都有自己的通用普通话，虽然名称有所变化，如秦代称为“雅言”，之后称为“正音”，明代则称为“官话”。它是官方语系，主要用于办公和读书，与民间口语有所区别。
关于雅言的源头，学者郑张尚芳认为，夏朝太康之后定都洛阳，使得洛阳地区的语音自然而然成为了全国的标准音。随着殷商都城也位于洛阳附近，语音传承自夏言，而周朝的文字学习也受到殷商的影响。因此，自古至今，雅言的标准音基础始终与洛阳相关，教育和行政要求学习标准音，这一传统贯穿了上古至近代官话的4000多年历史。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唐、宋、明等朝代的都城非洛阳，它们对标准音产生了影响，但由于这些地区的读书音也源于洛阳，所以它们只是形成了官话的分支，而核心音系的基础始终是古代的洛阳音。郑张尚芳通过上古音的研究，已经成功重构了雅言的发音，使得《诗经》和《论语》可以按照孔子时代的上古音来解读。
读书音就是古代阅读文言文时用的一种语音，和平常百姓说话用的“白话”不同。在古代，官方口头用语是有专门的正音标准的，这就是读书音。例如，在宋朝的时候，官方的书面语言是文言文，官方的口头语言是以《广韵》这本书为参考。读书音往往是当时的普通话。虽然历代因为政治、经济等各种原因，“普通话”有所变化，但其标准音始终以洛阳一带的读书音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