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瓶邪《不见》的剧本,五十多分钟的那个,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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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声】

旁白:夏天最喧闹的街边,咖啡馆却总是跟不上调子似的没什么人光顾。 从外面可以看见有人靠在窗边的位置,长腿有点嫌弃桌椅的大小,伸不开,索性屈起一条来,搭在另一条腿上。
服务生:“您的咖啡,请慢用。”
旁白:这人的双手正忙着撕开糖包,往里面那杯侍者刚端上来的咖啡里倒,而他的手机就被随随便便的夹在右边的耳朵下面。
吴邪:“是是,我知道。是的,我完全按照你们的要求穿着西装出来。
领带是你选的那条,灰色条纹的,嗯……”
旁白:没有西装,只有松松垮垮的衬衣,连领口的扣子都没扣好。
吴邪:“有,当然有,西裤配黑皮鞋,他娘的简直要帅死我自己了。”
旁白:牛仔裤皱巴巴的贴在腿上,穿着旅游鞋的脚还在无聊的上下晃动着。
吴邪:“啊呸,我不该说脏话,刚才是口误,我保证绝对不再说。不过那位大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等她快半个小时了,这人怎么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啊,唉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啊。(要是的话就太好了,因为我也不想来,完全不想来。一点儿也不想来。)”
旁白:对于第一次参与相亲活动的非志愿者来说,这个心路旅程是相当普遍的。吴邪,男,二世祖,大龄青年,至今未婚,连一个对象都没处过,目前正被迫迎接着人生中第一次相亲。
吴邪:“妈,2012都安安稳稳的过去了,世界不是也没末日吗?你怎么就净担心我找不到媳妇儿。是,它完全没有逻辑关系,是我不对,我小学就不该毕业。等等,我这里不用点餐。妈,这些话你能不能等我回家再说。等一下,我这里不需要点别的东西,你可以走了。”
何追雨:“我可不是服务生啊吴先生。”
旁白:甜美的声音,娇俏的面孔,微卷披肩的长发,来人冲吴邪展开微笑,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从面前的人的身上看见了一抹似曾相识。而他确定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她。
吴邪:“主角到了,回头再说。”
服务生:“请问小姐要点什么?”
何追雨:“我和这位先生要一样的。”
服务生:“好的,您稍等。”

吴邪:“咳嗯。刚才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儿……”
何追雨:“【笑声】吴先生,你好紧张啊。”
吴邪:(大闺女上花轿头一次,能不紧张吗?不过我第一次相亲就能遇到这么漂亮的。捡到宝了。就是看起来有些太小,被人看见了,会觉得我老牛吃嫩草。)
何追雨:“你不用担心年龄问题,我23岁了,虽然比你小一些,但是也是成年人呐,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和老牛在一起。”
吴邪:“咳咳咳” 
何追雨:“【笑声】你好可爱啊。一点也没变。”
吴邪:啊?”
何追雨:“没事,没什么。”
吴邪:“那个,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何追雨:“你说老牛吃嫩草啊?”
吴邪:“呃……嗯。”
何追雨:“我们心灵相通嘛,说明有默契呀。”
吴邪:(同义词有默契,心意相通,之类吧。)
何追雨:“你怎么了?”
吴邪:“啊,没什么。突然……”
何追雨:“突然什么?”
旁白:突然看见了奇怪的画面。

【音乐】

吴邪:“站这你不冷吗?小哥,你不冷吗?”
张起灵:“嗯。”
吴邪:(嗯什么嗯啊,嗯是什么意思,到底冷还是不冷?)“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张起灵:“我在想什么。”
吴邪:(这次倒是回的很快嘛。)“呃……你在想‘这没你吴邪什么事,快走吧,赶紧走,别他妈烦我。’”
张起灵:“嗯。”
吴邪:(靠,又嗯,我只不过随口胡诌而已,竟然给我嗯。)“ 呃……那就是我猜对了?我……我就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还不如不知道……)不过,我好像经常知道你在想什么,听起来挺玄乎的,这个,硬要说的话,同义词有默契、心意相通之类的吧……小哥?”
张起灵:“走吧。”
吴邪:“哦……哦。”
旁白:吴邪的脑海中出现的,确实是很奇怪的画面。他和一个陌生男人并肩站在海边,浪潮一声盖过一声,他们像哪个无事可干的观光客一样,被海风吹的头发乱飞,事实上他对这个完整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感到既熟悉,又陌生。那里面的人,是自己吗?身边的男人,又是谁呢?那片海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会在那?
【场景回转】

何追雨:“你没事吧?头还疼吗吴先生?吴先生?吴先生你还好吧?”
吴邪:“额,老毛病了,没事。”
何追雨:“吴先生你要注意身体呀。”
吴邪:“吴邪,叫我吴邪就可以了。”
何追雨:“额,你这么一说,唉,看我真糟糕,竟然一直忘记介绍自己了。呵呵,我姓何,叫……”
吴邪:“何追雨。很好的名字。(关于这姑娘的信息,我老娘早就介绍过了,说是远房亲戚的闺蜜的女儿,这关系扯的够远,名校毕业,目前在自己的家族做生意。和我一样,是个二世祖。但人品绝对过得去,唯独就是没跟我介绍人家长这么漂亮。也算是个惊喜。)”
何追雨:“诶?吴先生觉得这名字好吗?明明很奇怪啊,我就一直觉得奇怪。”
吴邪:“怎么会呢?何小姐的名字……”
旁白:吴邪从喝空了的咖啡杯里拿出搅拌用的长匙,在白色的桌布上写了起来。何必的何,追寻的追,细雨的雨。三个字一笔一划的出现在了桌面上。
吴邪:“呐,这名字不是挺不错的吗。”
何追雨:“名字。真的是种很奇异的东西。”
吴邪:“啊?”
何追雨:“每个字里,都好像带着注定的意思,也许从我们有名字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被决定好了吧。想要改变,真的很难呐。”
吴邪:“你……”
何追雨:“你觉得呢呐?吴先生?”

(吴邪:“我在……我在研究名字,名字是很奇异的东西。”)

【场景回传】

旁白:吴邪眼前的,已经不是咖啡馆里的女孩子,一切变成了充满民族气息的竹楼,他还没分清楚这属于哪个名族的住所,就见一个穿着瑶族服饰的小姑娘从他所在的房间门口经过。眼睛盯着他的对面,他顺着小姑娘的目光看见自己对面简陋的床铺上躺着一个男人。
吴邪:“小哥,你睡了吗。这么快就睡着了?”
旁白:画面里的那个似乎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人,趴在身前的简陋的小桌子上,开始写字。他用的是随手捡来的树枝,没有墨水,只是单纯的在破桌子上比划着,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很多事情,而他的目光。从盯着对面床上的那个人开始,一点点的,四散了焦距,就像,再也对不上一样。涣散成一片,白茫茫。
张起灵:“你在干什么。”
吴邪:“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张起灵:“你刚才在干什么。”
吴邪:“就随便写点,这些天发生的,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就写了点事情经过吗。我写的是……唉?张起灵?我竟然写了满桌子张起灵?呃……我……这,其实……我……(我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张起灵:“所以,你在干什么。”
吴邪:“呃……”
旁白:他先看了看桌上的字,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的眼睛,然后捏着树枝在桌上少许空白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两个字,吴邪,紧紧的挨在另一个名字的旁边。
吴邪:“我在研究名字,名字是很奇异的东西,你看,灵……张起灵,邪……吴邪,每个字里好像都带着注定的意思,那个……也许,从我们有名字的时候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被决定好了吧,想要改变,真的很难啊。(我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呢……)”

张起灵:“吴邪。”
吴邪:“啊?”
张起灵:“你比胖子,还会胡扯。”


【场景回转】

吴邪:“灵……【何追雨:吴先生】张起灵……”
何追雨:“吴先生!”
吴邪:“呃……”
何追雨:“和我说话这么无聊么,你总是想东想西的,偏偏就是不想我。”
吴邪:“对不起。”
何追雨:“人家都说,很难专心呐,容易走神儿啊,这样的人呐都是缺乏安全感,难以信任别人。可你看起来明明不像啊。一副谁都能相信的样子。”
吴邪:“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蠢。”
何追雨:“这不是蠢,是天真。”
吴邪:“哈?”
何追雨:“哈哈哈,逗你太有意思了。说真的,你是吗?”
吴邪:“是什么?”
何追雨:“缺乏安全感啊。”
吴邪:“我这人,生活幸福安康,还真没什么缺乏安全感的时候。还有,这感受也太文雅了。我没什么机会体验的吧。”


(张起灵:“退到墙边上去。”)
何追雨:“吴先生。”
【场景回转】

张起灵:“快点退到墙边上去!”
(吴邪:“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我总是觉得,只要有某个人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不会太坏。只是……这个人是谁。”)

旁白:有人灯开了探灯,吴邪在光照中,发现自己正身在一个石窟里。而他眼前,是那个男人。又是那个男人。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几乎是赤裸着的,他一手拿着探灯,另一手架着一个很胖的人。
吴邪看到他一瘸一拐的,和那胖子走到身边,然后把胖子放下,自己也坐下来。这两个人浑身都是伤口,淌着血,在几乎遍布全身的血污中,那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一片麒麟文身。甚至上半身几乎燃烧起来。蔓延到整个身子,
张起灵:“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通道,也许可以通到外面。你带上工具,快点离开。”
吴邪:“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检查下伤口,如果没事,我们马上走。他娘的,我还以为这次我们凶多吉少了。我真服了你,没想到你厉害到这个程度。”
张起灵:“我和他,走不了了。”
吴邪:“你说什么胡话。”
张起灵:“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咳……咳”
吴邪:“你……”

旁白:那个人,仍然微笑着看他,头却缓缓的低了下去,还坐在那里,好像只是在休息。但四周,完全寂静了。吴邪看着他安静的坐在面前,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肯定有无数的念头在涌动,但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愣了很久,才清醒过来,立即哆哆嗦嗦的去摸那人的手腕,伸出这只手,几乎用了他全部的力气,然而,头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一边去想办法处理他们的伤,一边竟然就疼的直不起身子,他按着太阳穴,脑袋一分也抬不起来,心里的异样越来越多。就好像真的曾经经历过这样巨大的缺失。在笃定了很久之后,面对反驳,在相信了很久之后,面临挫折。接着就再也无法站起来…

【场景回转】

何追雨:“反映这么激烈啊,所以是被我说中了吧。”
吴邪:“安全感这东西,是你们姑娘家的词,我就不用了。”
何追雨:“你呀,总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吴邪先生。”
吴邪:“叫我吴邪就可以。”
何追雨:“那你先叫一次我的名字。”
吴邪:“(我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额……额。这样吧,我们还是熟悉熟悉,再称呼名字好了。”
何追雨:【笑】
吴邪:(唉……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女孩的对话,会这么累,这种累,不是因为讨厌对方,而是因为一种压力,总觉得会被她引导去一条陌生的路,我不愿意,却停不下来。)
何追雨:“吴先生,你大概觉得,我很奇怪吧。”
吴邪:“没有。”
何追雨:“回答的太快,就像假的了。我们呐,大概真的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吧。”
吴邪:“别这么说,咱们聊的不是挺愉快吗?”
何追雨:“不,我不明白你,你也不懂我。”

(吴邪:“有时候我觉得,你生活在我完全走不进去的世界。”)

【场景回转】

【音乐】

旁白:一个破败的院落,杂草丛生,四周的房屋看起来也是年代久远,久无人烟。吴邪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坐在这个院落的一块大石头上,盯着手里的书,而他的身边,自然还是那个人,他已经知道,在所有这些奇异的景象里,他身边的一定是他。那人此刻正挥舞着一把寒光古刀,一看就是上好的武器。

吴邪:“小哥,你看这个地方你有印象吗。呐,就这里,有印象吗?唉,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旁白:吴邪把书一合,然后身子往旁边移动了一点,那意思好像是要对方坐在自己身旁。那人沉默了几秒,竟然真的坐下了。吴邪于是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的脸,阳光好好的打在上面,线条分明的眉眼和紧抿的嘴唇。他盯了好一会,才艰难的移开目光。
吴邪:“那个……新刀趁手吗?”
张起灵:“嗯。”
吴邪:“这刀真不错,借我挥挥吧。”
张起灵:“你拿不动。”
吴邪:“哈,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 

旁白:吴邪说着,就伸手去拿刀,于是那人显然是松了一下手劲,故意让他拿到。吴邪拿起来就要挥,却因为低估了刀的重量,一个踉跄,差点连刀带人摔出去。就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包裹住了,前进的趋势也跟着缓解,身后那人几乎是整个的环住了他,双手伸向前来,握住了他的手。

张起灵:“你的姿势不对。”

旁白:吴邪感到脖子上有热热的吐息,他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悄然开口,然后那人就握着他的手,狠狠的挥出了几刀。刀式凌厉,手法利落。风被刀割裂,发出‘呼呼’的声响,吴邪这次是真切的领教了这人的身手。就这样持续了五六分钟,当他们终于停下来之后,吴邪还在喘着气,而那个人却已经拿刀走到另一边去,面不红,气不喘,丝毫没有被刚才的动作所影响。

吴邪:“你……你真他娘的厉害。”
张起灵:“是你太弱了。”
吴邪:“有时候我觉得,你生活在我完全走不进去的世界里。”


【场景回转】

何追雨:“现在我们真的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了,可明明以前,离的那么近啊。”
吴邪:“对不起何小姐,你,你说什么?”
何追雨:“都……都怪你走神。把我也传染了。抱歉啊,刚才想起了以前一些乱七八糟的。”
吴邪:“没关系。”
何追雨:“额……你也不问问刚才我想起了什么吗?”
吴邪:“那……你想起了什么?”
何追雨:“我的初恋情人。”
吴邪:“哦。”
何追雨:“我知道吴先生至今也没有恋人的事。”
吴邪:“不是吧,我妈连这个都跟你讲了。”
何追雨:“没关系啊,反正,你总有过喜欢的人吧。”
吴邪:“嗯……算是有过吧。”
何追雨:“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能被你喜欢呢?”
吴邪:“额……”
何追雨:“给我讲讲。”

旁白:吴邪沉默了一会,他并不是不想讲,而是似乎到了开口的地方,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他开始搜寻自己喜欢过的人,记忆加足了马力在脑海中穿行了许多遍,却依然没有头绪。这实在是一个奇怪的情况,心里的感觉十分的清晰,他知道自己确实喜欢过什么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那个人,是谁。心,和记忆。到底哪个出了错。
何追雨:“当作故事讲讲就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吴邪:“不如,你先说说你的初恋情人。”
何追雨:“嗯……他呀,没什么好说的。总之,他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人。一直一直,都很喜欢。”
吴邪:“那,后来呢?”
何追雨:“没有后来了。”
吴邪:“唉?”
何追雨:“后来,他就把我忘了。”

(吴邪:“我不会忘了你的。”)


【场景切换】

(沙漠、夜色、篝火旁)

吴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起灵:……(转身准备离开)
吴邪:“你不准走!”
张起灵:“你有什么事?”
吴邪:“我有话要问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诉我!”
张起灵:“我不会回答的。”
吴邪:“他娘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的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啊!”
张起灵:“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邪:(是啊,这的确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
张起灵:“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趟的。”
吴邪:(四十一个字?这人竟然说了这么长一个句子,太难得了!)
吴邪:“我也不想,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满足了,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我想不蹚浑水也不可能。”
张起灵:“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的原因呢?”
吴邪:“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想。”
张起灵:“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吴邪:“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张起灵:“我了解,而且比你要了解,对于我来说,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
吴邪:(是啊,他失去过记忆,我什么不去和他比偏要和他比这个!)
张起灵:“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吴邪:“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我不会忘了你。”
张起灵:“吴邪,你不明白……”



【场景转回】

何追雨:“千万不要随便跟人承诺什么,但是如果你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
吴邪:“你……你还是很喜欢那个人吧?既然还念着,干嘛要来相亲呢?”
何追雨:“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吴邪:“呃……不,我当何小姐是朋友的。”
何追雨:“哎呀,好了好了,越说越无趣,你干嘛总是这么认真呢!”
吴邪:“认真点总比茫然度日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大概是四五年前,我生过一场大病,住了院。后来,除了偶尔会头疼,最大的变化就是心态,总觉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最好的,我妈似乎对我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呵,唯一的麻烦就是不停的催我结婚。”
何追雨:“你……”
吴邪:“怎么?”
何追雨:“你难道没有觉得少了什么吗?那场病之后你真的觉得生活和从前完全一样吗?”
吴邪:“是啊,没什么变化啊,就是头疼这毛病最近犯得有点凶。抽空去医院复查一下吧。”

何追雨:“有时候我感觉生活就是从后往前去看一本书。”
吴邪:“怎么说?”
何追雨:“你从结局开始一点一点往前看,然后发现任何细节你都得猜。”

旁白:吴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一股震撼夹杂着痛苦的压迫感涌上喉咙,然后他尝到口腔里竟然有血的味道。这一幕似曾相识,他曾经在哪里发生过。

吴邪:“你、你在说什么?”
何追雨:“你也在猜么?这些年来的每一天都在猜么?”
吴邪:“你、你到底在——”
何追雨:“吴邪,这个章节、这个段落,你猜对了么?”

何追雨:(吴邪,这个章节、这个段落,你猜对了么?)

【场景切换】

(斗内)

张起灵:“完了!”
吴邪:“我们怎么了!”
张起灵:“跑出去!我来引开他们!”
吴邪:“那你怎么办!”
张起灵:“快走——!”

旁白:吴邪被那人反手一推,借着冲力退后了十几米然后他看见很远的地方有微弱的光点,他们似乎就要出去了,可是有什么绊住了他们,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就能活着出去。他回头去找那个人,眼前竟然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他会去哪儿呢?他还会回来吗?还能回来的吧…

旁白:吴邪犹豫着是听话的离开还是留在原地接应,突然一只手绕住了他的脖子,继而捂住了他的嘴,他被狠狠地拉到了贴近洞壁的地方。虽然已经立刻反抗挣扎,但身后的力量比他自己大太多,他完全动弹不得。

张起灵:“嘘,别说话——”
吴邪:“唔,嗯。”
张起灵:“等我松开你你要用尽一切力气往有光的地方跑,无论后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
吴邪:“嗯。”
张起灵:“我会追在你后面,其他的等出去在告诉你。”

旁白:吴邪点了点头,身后的人离他非常近,他的嘴唇几乎碰到了他的耳朵,他们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概有三四分钟的时间,吴邪能够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环境中清晰的跳动。接着,没有任何预兆的,身后突然冲出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吴邪整个人推了出去。

张起灵:“就是现在!”
吴邪:“等等,还有什么——”
张起灵:“吴邪,保重。”

“轰————”

旁白:轰天的巨响夹杂着碎石沙砾风卷而至,在他背后炸成了红光漫天,他被气流造成的冲力狠狠地甩了出去,几乎是立刻就到了之前所看到的那个光点的附近,那里的出口在他冲出去的那一瞬间随着爆炸的力量炸开成了万千碎片。
他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是连续不断的蜂鸣他感到全身疼痛,尤其是太阳穴,简直要和刚才的爆炸一起炸开来。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还有刚才那个人的体温,于是艰难的抬手摸了摸那里的皮肤,湿乎乎的,全是黑色的血。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血还是那个人的。而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没有和他一起出来,他骗了他。

(记忆的盒子猛地裂开,一幕幕,一桩桩,一件件零散的片段从他脑海深处浮现、在他眼前翩飞。原来那挨千刀的闷油瓶子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走吧”、“吴邪,你不明白”、“还好,我没有害死你”、“也许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带我回家”、“另外,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吴邪,保重”……

(这个世界上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吴邪:“张起灵!!!”



【转回现实,如梦初醒】

吴邪:“何小姐?服务生,服务生!”
服务员:“不好意思,先生还需要点什么吗?”
服务员:“先生,您怎么了?”
吴邪:“和我一起的、坐我对面的那位小姐,她去哪儿了?”
服务员:“哦,她十分钟前就离开了,还买了单。先生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吴邪:“没事,没事了。谢谢,你可以走了。”
吴邪:(唉,这下好了,不知道犯什么病,和姑娘约会竟然走神走得把人都给气走了。而且还是人家付的钱,呵,可真够丢脸的。)

旁白:吴邪正准备站起身来离开,忽然看见面前的白色桌布上在他最初写下“何追雨”三个字的下面多了一句话,那也是用搅拌咖啡的长匙写下的,一字一顿,仿佛是那个女孩子眼睛里透着奇异的俏皮和失落,然后静静的对他说:“我乃禾隹雨”。“禾隹雨”三个字其中两个都和吴邪当初写下的并不一样:禾,并不是何必的何,而是禾苗的禾;隹也不是追寻的追,而是经常用作偏旁部首的那个隹。

吴邪:(这是那姑娘写下来的,她是什么意思呢?是我把她的名字写错了吗?不过,竟然姓禾苗的禾,这个姓氏还挺少见的~)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接电话,转身,出门,边走边说)
吴邪:“妈,你怎么又打电话啊?我不是说了嘛,一回去就跟你汇报情况……”

(霍秀秀(也就是何追雨)从咖啡厅内的某包间里面走了出来,接了(小花打来的)电话)

解语花:“女版天真无邪同志,约会怎么样啊~”
霍秀秀:“亏我请小花把我打扮的这么漂亮,可惜……看来那家伙是真的忘了,他什么也不记得。”
解语花:“唉,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霍秀秀:“是啊,就这样吧,不要再去打搅他了。”
霍秀秀:(雨隹是霍,禾乃是秀,我是霍秀秀啊,你又不记得了。吴邪哥哥,这次是真的要说再见了。只是,有一个人,你大概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吧。)

(邪在大街上边行走边与母上大人通话中)

吴邪:“那姑娘很好,真的特好,嗯,嗯,我没有不满意人家,真是个误会,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提前走了,大不了回头再约一次呗。
妈,我们能不能回家再说,这边好像在搞什么演出活动,人太多,我、我快被挤死了,打电话实在不方便。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与路人甲对话)
哎,妈,我不是嫌你烦,我没这个意思。
抱歉,让一让。(与路人乙对话)
妈,我们回家在……”

(“砰————”全身触电般的)

旁白:那个瞬间吴邪突然觉得后脑像被什么力气击中了,他不得不放下手机,停在原地,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静静地站着一个穿蓝色兜帽衫的男人,他手插口袋,大热天里竟然还带着兜帽,眼睛几乎都要被遮住了。事实上,就算没有帽子,来往的人也早已把他掩盖在屏障后面,可是,吴邪却看见了他,不仅看见了,还看的很清楚,那一刻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消失,一切都不存在,只有那个人站在不远处,沉默不语地看着他。那个人在人海中轻微的动了动嘴唇,那是很快的事情,几秒就结束了,吴邪惊讶自己竟然能看的如此清楚,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连那人说了什么都知道,他仿佛听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在每一个记忆断层中间都出现过,如今,它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快速行进的年岁重新回到了他耳边。他说:
“好久不见,吴邪。”

(车水马龙,鸣笛阵阵,片尾曲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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