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几首陕西渭南的民歌

如题所述

  猴娃搬砖头
    
  猴娃猴娃搬砖头,砸了猴娃脚趾头。猴娃猴娃你不哭,给你娶个花媳妇。娶下媳妇阿达睡?牛槽里睡。铺啥呀?铺簸箕。盖啥呀?盖筛子。枕啥呀?枕棒槌。棒槌滚得骨碌碌,猴娃媳妇睡得呼噜噜。
    
     屎巴牛点灯
    屎巴牛点灯,点出先生。先生算卦,算出黑娃。黑娃敲锣,敲出她婆。她婆碾米,碾出她女。她女刮锅,刮出她哥。她哥上柜,上出他伯。他伯碾场,碾出黄狼。黄狼挖枣刺,挖出他嫂子。
     “阿达”在陕西话中意思为:哪里。“屎巴牛”即屎克郎。上一首以广大儿童喜欢的猴子为主人公,在一问一答中憨态可掬。第二首中利用一连串的劳动动作,利用顶针的修辞方法,引出一大串人物。
     再如这两首,都是以儿童们喜欢的吃食为线索展开的:
     箩箩面面
     箩箩,面面,杀公鸡,擀细面。婆一碗,爷一碗,两个小伙两半碗。
    
     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穿新衣,戴新帽,吃白馍,砸核桃。
    
     还有以自然景物为题展开的:
     月明夜 亮晃晃
     月明夜,亮晃晃,开开城门洗衣裳。洗得干干净净的,捶得邦邦硬硬的,打发哥哥穿整齐,提上馍笼走亲戚。
     此外,有些儿歌还寓教于乐,告诫孩子们不要乱跑、要孝敬老人、要有羞耻之心等等,具有传统教育色彩。如下三首:
     谁跟我摇尾巴
     谁跟我,摇尾巴,一脚踢到沟底下。沟底下,有狼哩,把娃吓得胡墙(藏)哩。
    
     羞,羞,把脸抠
     羞,羞,把脸抠,抠下渠渠种豌豆,人家豌豆打一石,咱(ca)的豌豆打一马牙罐。
    
     咪咪猫,上高窑
     咪咪猫,上高窑,金蹄蹄,银爪爪,上树树,逮雀雀(qiao qiao),逮下雀雀喂老猫。
    
     (二)反映时代特色和人物的民谣
    同时,民歌民谣也老百姓表达对时代变革的感知,对英雄人物的歌颂、敬仰和缅怀。短短的民谣中,既有劳动人民对英雄的礼赞,也有对坏人的唾弃、讽刺和挖苦,集中的体现了民心向背,正所谓有的人虽然倒下了,但他永远或在人们的心中,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终将被人民唾弃。此外,民歌民谣中也有描述历史事件的,具有深刻的时代特色和内涵,可以说,以小事情反映了大时代。例如以下几首:
     胡宗南
    胡宗南,太凶残,抓丁讹钱没个完。打日本,不上前,内战把兵都出全。特别队,清乡团,想把好人都杀完。要想免去灾和难,赶快打垮胡宗南。(流传于解放前老解放区)
    
     刘志丹
     刘志丹,智谋精,民情敌情馍得清。用计巧,设迷阵,又拔寨子又夺城。(流传于老解放区)
    
     苜蓿花拌拌汤
     苜蓿花,拌拌汤,日本鬼子死在(黄)河岸上。麦稍黄,日本亡。麦搭镰,日本完。
    
     (三)反映现实生活,针贬时弊的民谣
    民谣在人民的土壤中生生不息,广泛地流传开来,主要因为其来源于生活,并生动地再现生活场景,对坏人坏事进行讽刺,具有针贬时弊,逞恶扬善的的作用,也是老百姓切身感受的一种抒发渠道。
     例如这首就以强烈的对比,生动地描述了国民党统治时期人民生活和受压榨的情况。
     泥瓦匠住草房
     泥瓦匠,住草房;纺织娘,没衣裳;卖盐老婆喝淡汤。种田的,吃米糠;炒菜的,光闻香;编席的,睡光炕;做棺材的死路上。
    
     还有讽刺农村基层干部作风的:
     队长用钱一句话,会计用钱帐上挂,出纳用钱抽屉拿,社员用钱求菩萨。
    
     七点开会八点到,九点开始作报告。你作报告我睡觉,讲来讲去老一套。
    
     纸上公章碗口大,不如熟人一句话。
    
     广为流传的“四怕歌”具有多个版本,但意思基本相同,反映60-70年代少数农村干部的不良作风:
    
     四怕歌
     支书的老婆贫协的娃,槽上的马驹不敢骂;还有会计他二爸,队长他娘惹不下。
    
     另一种版本:
     集体的骡驹队长的娃,组长的媳妇比天大。会计他爸惹不下。
    
     你给队长提意见,批斗会上再见面;你给会计提意见,算盘珠子咱再看; 你给组长提意见,天天来把重活干
    
     (四)反映婆媳关系的民谣
    家庭关系永远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而家庭关系中尤以婆媳关系最难处理,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因此家务事上的纠纷和对婆媳关系的不满意也被编进了民谣中,有婆婆埋怨儿子和媳妇的,也有婆婆自己抒发感慨的,如老娘埋怨说:
    
     取下媳妇昧良心
     软枣枣树,毛毛根,吃娘奶,跟娘亲,
     取下媳妇昧良心。把娘哄到沟儿畔,
     踢一脚,咕噜当,打破鸡蛋流了黄,
     再不得见我那亲光娘。(亲生母亲)
    
     见了媳妇像孝子,见了老娘像豹子。年轻媳妇穿料子,老汉老婆穿套子。
     (套子:陕西话中指烂、旧棉花)
    
     媳妇娶全啦,儿子跑完啦。米汤熬粘啦,孙子围严啦。
    
     花了两千八,娶个新邻家。见面不答话,上地撂个娃。
    
     看着儿子也抚育后代了,老娘想起自身,不禁感慨万千:
    
     隔窗看见儿抱孙
     隔窗看见儿抱孙,我儿抱着他儿亲,等到他儿长大了,他儿忘了我儿恩。
    
    随着社会的发展,家庭模式也开始变化,三口之家、四口之家成为普遍的形式。大家庭的矛盾越来越突出,面临着分崩离析,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了和父母分开住,如下面两首就生动的反映了大家庭分家的场景:
    
     分家
     一家四口人,都分家
     一家四口人,都来把家分。老大胡子长,分了一间房;
     老二胡子短,分了一个碗;老三没胡子,分了个驴蹄子;
     老四爱喳喳,分了个烂刷刷。大家不要妈,后院把猪拉。
     四个都是狼,长大忘了娘。
    
     娃他婆
     媳妇娶进三天多,紧跟就买尺八锅。
     听起亲着哩,实际分着呢。
     见面不说话,出门撂个娃。
     叫个妈,划不着,口口声声娃他婆。
(五)反映婚姻爱情的民谣
    千百年来,爱情婚姻永远是老百姓永不泯灭吟唱着的主题。但是在过去由于知识水平和妇女地位等原因,很多婚姻都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结下了不少苦果。这一点在民谣中得到了集中的体现。民谣多以女性视角出发,以牢骚和怨言的形式体现了对婚姻自主的追求和渴望。当然,在这些民谣中也不乏那些甜蜜的爱情表白。
     如这几首就倾诉了主人公的悲惨命运,有嫁错地方的,有嫁错人的,有嫁得太老的,有家得太小的:
     媒人真是没良心
     我大(爹)爱吃山核桃,把我卖到山屹崂。
     桌子擀面太得高,板凳擀面折断腰。
     半截擀杖没牙刀,漏气风箱要我烧。
     我妈只图把我卖,我受的难过谁知道?
     天知道,地知道,剩下就是我知道。
     拄擀杖骂媒人,媒人真是没良心。
     说下这媒烂舌跟!
    
     我大(爸)我妈爱银子
     我大我妈爱银子,把我卖给老头子,
     老头子,有胡子,差点把我能奴死,
     老头子给我金戒指,就给金子都没意思。
    
     怨大(父亲)妈
     女子今年一十三,我大我妈急得给我寻老汉。
     拜了地,拜了天,揭开盖脸子偷眼观,
     呀呀妈!茬茬胡子一只眼,
     黑得像个叫驴脸。
     大、妈八辈子没见过钱,
     叫你女儿死都蒙不合眼。
    
     不给你休书你敢嫁给谁?
     媳妇抱怨:“十七岁女嫁下七岁娃,
     他一天只知道打耍耍,
     关门不知道牢不牢,
     睡觉不知道脱袄袄。”
     婆婆训斥:“你嫁我娃你嫌小,
     你嫁你大(爹)你嫌老,
     你嫁你哥你有嫂,
     牡丹不结向日葵,不给你休书你敢嫁给谁?”
    
     但同时,也有表现仍待字闺中,对婚姻充满希冀的,也有丈夫外出在家苦苦等待的:
    
     千万给寻个好阿家
     树上的喜鹊叫喳喳,左眼跳得扑塌塌。
     黄狗黄狗你卧下,媒人媒人你坐下。
     叫我给咱烧茶吵芝麻,吃饱喝够再说话。
    
     你大伯,你听着:咱娃没长下十七八。
     看不了钥匙当不了家。
     千万给寻个好阿家。
    
     等女婿
     手里拿着袜底底,我坐到门前等女婿。
     东来的,西去的,都是扛锄下地的。
     就是不见心近的。
    
     也有告诫小两口过日子要克勤克俭,开源节流的:
     男人是巴耙耙儿,女人是个匣匣儿。不怕耙耙没齿儿,只怕匣匣没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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