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一点的名家写景散文(最好1000字以内,而且是描写季节的)

除了《济南的冬天》和《春》

  北国秋叶
薛尔康
柿叶、槐叶一落,京华的秋树便相继凋零了。马路上,公园里,落叶萧萧地下,稠密如雨,稠密如雪。
大自然正在死亡,并在死亡的哀痛中求得更生。行走在纷纷的落叶的雨中,你会惊心于宇宙永恒的变历。于是,刚从胸中升起的严峻的情绪很快就被落叶的情致驱逐干净。在你头顶飘洒飞扬着的落叶是彩色的,只有北国的秋叶才有这种鲜明的色彩,殷红、妃红、金色、青色、橙色,或是红黄驳杂……全不见枯槁的色泽,是秋天果实才有的颜色,同一种树叶也会呈现出各种颜色。在北京的宽阔马路上,行道树是由多种树木组成的,落叶飘摇而下,街道就被美丽的各种形状的小色块点缀着,气氛显得安谧而有生气,首都浓浓的秋意就蓦然呈现出来。要没有这些小色块的点缀,北国的深秋或许就索然无味了。在北京,我偏居于东面,那里的金台路被金黄得透明的银杏叶铺满了,状如一把把小扇面,可爱得叫人不忍心踩踏;间或又有乌桕和白杨的树叶,在满地的金黄中闪跳出另一些醒目的色块。朝外大街人行道上则纷纷扬扬飘洒着槐叶和榆叶的雨,那些小叶子无论怎样落到地上,都显得自然妥帖,它们的光色与给人的瞬间印象,足以构成一幅印象主义的杰作。首都落叶时节的风景,在我眼中,要比早些日子装点街头的上百万盆鲜花更有韵致和意境。每当清扫车驶过之后,街道地光皮尽,显出深秋的萧索景象。我觉得清扫车真残酷,它把美丽的落叶视同垃圾之类,有点不近人情。
然而,落叶还在萧萧地下。那些树叶,仿佛是压满树冠的鸟群,受到了一阵风的惊扰,不约而同飞离枝梢的。只是飞去的鸟群没有它们这般安详自得罢了。我敏感的心灵听见它们在叽叽喳喳地啁啾──落叶在叙说飞翔的欣悦。与其说飞翔,尚不如说是舞蹈,时而在空中激动得瑟瑟抖动,时而又闲适得起伏飘摇,它们获得期待已久的自由,似乎它们在枝头守候至今,只是尽某种义务,而它们的色彩,是大自然偿还它们的报酬。现在,在树液即将停止运动的时日,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去做点什么了。于是去亲昵行人的面颊衣襟,去装点大地,在秋风又起的时候,按着同一韵律,再次从地上轻灵地旋舞飘飞,它们毫不理会生命最美好的时刻意味着什么。它们即将化作尘泥。即便无风,树叶也会凋落,从空中直直地降落下来,如一枚沉静的果实,表现出深思熟虑的情调和超然的庄严。既然没有风,是什么力量使它们凋落下来呢,是凭自己的意志吗?我凝视着那一片片沉静地降落的树叶遐思。几个孩子在收集落叶,我也情不自禁捡起几片,叶柄柔软而呈青色,变了色的叶片依然光润水鲜,筋脉清晰,充满液汁,这是活的叶子,简直就在向你悄声细语说着一些什么。它选择生命最美好的时刻告别人世,大千世界上竟连植物也不愿使自己死得丑陋。
于是,就连许多绿叶也受了感染似的,纷纷离枝而下,加入同类的有韵的舞蹈,使我惊诧的是,在东郊一个空旷的树阴垂覆的公园内,池边垂柳尚在婆娑摇曳,满地却已压着一层青翠的落叶,如同绿色的积雪。这超越我对自然现象的理解度,这是大自然有意作出的惊世骇俗之举吗?那是白杨树的宽大的叶子。我伫立在厚厚的积叶上,向白杨树仰望:满冠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透出深沉的翠色。白杨树很早就开始凋落了,可是它的叶子将坚持到最后凋尽,俨然是秋天的守护神,到所有的树木变得光秃秃的时候,才会凋落下最后的树叶,那也是绿色的。白杨树把深秋的空间,染得上下皆绿了。这位北国的伟男子既遵从无情的时序,又执拗地珍爱生命的翠色,于是造就了一种奇观。一位穿着鲜红衣裳的南方姑娘手持一束白杨树的落叶,在风旋起的绿色涡流中摄影,留下这一独特的对于秋日的回忆。这确是一张富有意味的照片,只在北国才有这样的秋情;在北国,没有枯槁得干脆的落叶。
现在,北国的落叶乔木已经凋尽,但秋叶的美丽和我所体验到的情味,使我不为它的凋落而伤感,甚至连北方秋日的肃杀劲也被冲淡了。或许正因北方秋日来得肃杀,才有落叶构成的浓郁的秋意。在我久居的温暖湿润的江南,树叶的凋零要蔓延秋冬两个季节,凋落得迟迟慢慢,显出极不情愿的情状,因而不见落叶稠密如雨的景象,落叶大都是死去的树叶,色彩也远不如北方的绚烂。而且,总有一些树叶不知倚仗什么神奇的原因,干枯发硬的还会挂在光秃秃的枝丫上,到开春叶柄下萌动新绿,才会被顶落下来。几片枯叶活画出秋冬肃杀的风景。
我爱秋叶甚于初春的新绿。
我爱北方的秋甚于南方的秋。

《秋颂》——罗兰
秋天的美,美在一分明澈。
有人的眸子像秋,有人的风韵像秋。
代表秋天的枫树之美,并不仅在那经霜的素红,而更在那临风的飒爽。
当叶子逐渐萧疏,秋林显出了它们的秀逸。那是一分不需任何点缀的洒脱与不在意世俗繁华的孤傲。
最动人的是秋林映着落日。那酡红如醉,衬托着天边加深的暮色。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随着暮色侵染,那是一种十分艳丽的凄楚之美。让你想流几行感怀身世之泪,却又被那逐渐淡去的醉红所摄住,而情愿把奔放的情感凝结。
曾有一位画家画过一幅霜染枫林的《秋院》。高高的枫树,静静掩住一园幽寂,树后重门深掩,看不尽的寂寥,好像我曾生活其中,品尝过秋的清寂。而我仍想悄悄步入画里,问讯那深掩的重门,看其中有多少灰尘,封存着多少生活的足迹。
最耐人寻味的是秋日天宇的闲云。那么澹澹然、悠悠然,悄悄远离尘间,对俗世悲欢扰攘,不再有动于衷。
秋天的风不带一点修饰,是最纯净的风。那么爽利地轻轻掠过园林,对萧萧落叶不必有所眷恋——季节就是季节,代谢就是代谢,生死就是生死,悲欢就是悲欢。无需参与,不必流连。
秋水和风一样的明澈。“点秋江,白鹭沙鸥”,就画出了这分明澈。没有什么可忧心、可紧张、可执着,“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秋就是如此的一尘不染。
“闲云野鹤”是秋的题目,只有秋日明净的天宇间,那一抹白云,当得起一个“闲”字。野鹤的美,淡如秋水,远如秋山,无法捉摸的那么一分潇洒,当得起一个“逸”字。“闲”与“逸”,正是秋的本色。
也有某些人,具有秋的美。也必须是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美。这样的美来自内在,他拥有一切,却并不想拥有任何。那是由极深的认知与感悟所形成的一种透彻与洒脱。
秋是成熟的季节,是收获的季节,是充实的季节,却也是淡泊的季节。它饱经了春的蓬勃与夏之繁盛,不再以受赞美、被宠爱为荣。它把一切赞美与宠爱都隔离在澹澹的秋光之外,而只愿做一个闲闲的、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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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2-11-25
山容已经不再是去秋的清瘦了,那白绒绒的芦花海也都退潮了,相思树是墨绿的,
荷叶桐是浅绿的,新生的竹子是翠绿的,刚冒尖儿的小草是黄绿的。还是那些老树的苍
绿,以及藤萝植物的嫩绿,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一山。我慢慢走着,我走在绿之上,我走
在绿之间,我走在绿之下,绿在我里,我在绿里。
——张晓风《魔季》
2京华秋色,最先想到的总是香山红叶。曾记得满山如火如荼的壮观。在太阳下,那红色似乎在跳动,像火焰一样。二三友人,骑着小驴笑语与得得蹄声相和,循着弯曲小道,在山里穿行。秋的丰富和幽静调和得匀匀的,向每年毛孔渗进来。后来驴没有了,路平坦得多了,可以痛快地一起走到半山。如果走的是双清这一边,一段山路后,上几年陡台阶,眼前会出现一大片金黄,那是几棵大树,现在想来,也是银杏罢。满树茂密的叶子都黄透了,从树梢披散到地,黄得那样滋润,好像把秋天的丰收集聚在那里了。让人觉得,这才是秋天的其调。
——宗璞《秋韵》
3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1)的芦花,钓鱼台(2)的柳影,西山(3)的虫唱,玉泉(4)的夜月,潭柘寺(5)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6)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叫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郁达夫《故都的秋》摘自《郁达夫散文集》
4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富云情雨意迷离的情调。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赖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摘自《余光中经典作品》
5你也许在梦中曾亲吻过那些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花瓣,而此刻你须在想像中创造姚黄魏紫豆绿墨撒金白雪塔铜雀春锦帐芙蓉烟绒紫首案红火炼金丹……想像花开时节洛阳城上空被牡丹映照的五彩祥云;想像微风夜露中颤动的牡丹花香;想像被花气濡染的树和房屋;想像洛阳城延续了一千多年的“花开花落二十日,满城人人皆若狂”之盛况。
其实你在很久以前并不喜欢牡丹。因为它总被人作为富贵膜拜。后来你目睹了一次牡丹的落花,你相信所有的人都会为之感动:一阵清风徐来,娇艳鲜嫩的盛期牡丹忽然整朵整朵地坠落,铺散一地绚丽的花瓣。那花瓣落地时依然鲜艳夺目,如同一只奉上祭坛的大鸟脱落的羽毛,低吟着壮烈的悲歌离去。牡丹没有花谢花败之时,要么烁于枝头,要么归于泥土,它跨越萎顿和衰老,由青春而死亡,由美丽而消遁。它虽美却不吝惜生命,即使告别也要留给人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体味。
——张抗抗《牡丹的拒绝》摘自《牡丹的拒绝》
6但江南的雪,却总也是新鲜的,它是江南的冬天里开放的昙花,美丽且短暂。所以江南人士,也总是要怀着赏花的心情看雪,对那忽然一夜间白茫茫的山野感到无比的新奇。即便你是北方人,怕也会要对江南的雪发生别一样的心情。因为这里的雪,它生得很嫩,像小鸡小鸭的雏儿的绒毛,很轻很轻地覆盖在山野上,稍有阳光的触摸,它们就承受不住,会溶为清清的水滴,洗出泥土上的新绿。
——古清生《江南落雪》
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望采纳~
第2个回答  2012-11-24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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