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回答钱学森之问?

如题所述

转载自作者博客

钱学森之问最本质的答案

——一个不入流的90后学生对钱学森之问的思考

文/马晨轩

又一次在不经意的时刻遇到了“钱学森之问” ,每一次面对着诸如此类的教育话题时,内心总是久久无法沉静下来。我知道,那是努力压制与刻意淡忘的愤懑与悲屈,是我始终都想逃避的伤,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压制了,无法摆脱的再怎么逃都会受伤,还不如痛快着面对。
目视现状,残破不堪,高考前的日子被过成了压抑与沉重,却还笑着对别人说我很好。而只有我知道,症结很独特,并非是普通的焦虑,考前心态反应所能概括的。
我本是一个对知识充满浓厚兴趣的人。整个高一,说实话,我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在为高考而学习,我总是陶醉在获取知识的喜悦之中,譬如苦思许久终于寻得思路的柳暗花明,譬如疑惑不解终于探明原理的豁然开朗。那时的我求知的欲望很强,对新知识葆有浓厚的兴趣。我是那么努力而又刻苦的学习着,乐此不疲,并没有感到枯燥与乏味。原因我清楚————因为我喜欢思考与质疑的性格。每一次理科课堂上,我的思维总是十分活跃。我会在老师讲课的过程中,大胆而又果断地提出自己的疑问与不解,甚至当堂质疑一些理论的正确性,而授课老师也总会开明而又耐心地向我解释为什么,使我最终心悦诚服的接受。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我培养并深化了对高中物理,生物,数学等科目的兴趣。因为主动思考与明晰原理的因素,在学习过程中,我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成效,我对知识的理解及运用的灵活性远胜于大多选择一味听课的同学。这也是那段时间能名列前茅的主观原因了。
就这样,结束了高一的旅程,升入了高二。由于分班的因素,任课教师作了适当的调整。虽说授课水平相差不多,但随之调整的,是他们对待我上课提问的态度。他们指责我问的问题太偏太怪,而且过于转牛角尖,影响老师讲课思维,同学也有反映我的提问影响了大家的听课进度。而当我妥协的将问题留在课后,去询问任课老师时,本就敏感的心察觉到的更多的是不善的语气,听到的更是有质问的话语。在他们的认知中,我是一个思想怪怪的学生,尽想一些又偏又怪,高考又不考的问题。
从此,我对学习的兴趣与对新知识的欲望,便渐渐消磨了。我在课堂上开始变得沉默,变得同大多数同学那样,安静的听课。我不再积极主动的思索、拓展,而是选择被动的接受灌输。新知识的掌握不再伴随着理解提高的喜悦,而是逼迫式的压抑。求知欲以及兴趣的束缚,更是令我感到难过与悲哀。灌输式的教育模式,第一次向我露出残忍的一面,而更让我心凉的是,这种方式,普遍正常到无数学生都早已习以为常了。我不得不一次次的将自己打磨,以适应这样的教育环境,而在这样的打磨中,磨失着自己对学习,对知识的兴趣。也是从这开始,第一次发现,原来学习也会是这般枯燥与乏味,这般需要大毅力,大决心乃至是近乎自虐式的自我强迫才能走向辉煌的征程。
想必看到这里,诸位已能猜到我所给予的“钱学森之问”的回答了。答案很简单,却又很本质,那即是兴趣。因为当前教育体制下,对受教育者兴趣的磨失。
因为兴趣的存在,那些看似艰辛枯燥的过程,也充满了无穷的乐趣;因为兴趣的存在,那些一个个难以逾越的障碍,只会增强心中征服与窥知的欲望;因为兴趣的存在,一个人会在积极主动的思索中,激发出创新的思维与想象。同样因为兴趣的存在,一个人会始终坚定的朝远方进发,去涉足更远的未知,而不是自满于当前的处境,自然他在同一事业上也将比常人行走的更远。连乔布斯也曾说,成就一番伟业的唯一途径就是热爱自己的事业。这也是为什么,“西塔番猜想”会被一本科生攻克,蒋春暄会以全新的数学方法解决世界公认难题,牛顿会缔结物理的经典定律,爱迪生会留下数以千计的发明创造。
为兴趣的存在,一个人才会成为知识体系构建的思维主体,而不是只知服从知识与权威的顺从者。在从事某一行业时,他会以自己的思索为主体,外界的知识与信息为触发媒介。他能遵循与信服的,只会是自己的积极思索与探究,而不是其他的权威。自然,他比那些被动获取知识的人,更具创造性与挑战能力。这也是为什么,贾睿敢质疑能量守恒定律,并由此开始长达十几年的研究探索。
张洁说:“任何一种兴趣都包含着天性中有倾向性的呼声。”求知是人类的天性,对以好奇心为重的青少年、儿童,这一天性表现的更为显著。而兴趣,则是这一天性长久存续的保障。知识的获取本应当充满喜悦与满足的,本应当会启发与深化兴趣的。可我们当前的教育体系呢?由应试所营造的选拔机制硬生生地将青少年对知识的渴求与兴趣扼杀在一次次过高的要求以及繁琐沉重的学习任务中,使他们感受到的,不再是获取知识的满足与喜悦,而是高压逼迫下的无奈与焦虑,使得孩童,青少年对求知的美好感觉遭到严重的制约。我们当前的教育,实际上就是在一方面增强学生的知识水平,而另一方面,在遏制他继续学习的兴趣与潜力。而这,已经偏离了教育本质了。
倘若没有高考就能进入大学,我们还愿意进行高中三年的学习吗?估计大多数都会选择不愿意。因为高考后,无数学生贩卖书籍或将书籍当垃圾处理的现象告诉了我这个答案。这一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其本身又在喻示着多大的不正常?可想而知,学生学习的兴趣被扼杀到什么程度了。在当前体制下,学生学习的动机不再源于个人的兴趣,而是来源于家庭、社会、生活等其他方面的因素,强迫自己学习的动机远大于因兴趣而学习的动机。我不是在指责这种倾向与动机的不是,只是,这样的倾向与动机若是以牺牲兴趣为代价,又如何长久的存在于求知的道路?试问,当我们学生以这些外在因素为主观动力时,在我们通过努力摆脱当前处境后,我们又凭借什么才能继续深入知识的领域,在我们获取想要的名利、地位后,又凭借什么才能继续的钻研、探索、创造?而国家又如何才能期待所谓大师级人物的诞生?由此观之,学术腐败、论文抄袭、权威人物打压创新人才的现象也就不难解释了。
而类比于西方国家,他们的教育体制与要求要明显宽松了许多,甚至人家高中还在学习我们初中的知识。当然,这样的体制也有其不利的方面。只是我想说,这样的选择方式却使得肯留下来从事学术领域的,都是对这一领域葆有浓厚兴趣的人,而西方国家对于兴趣这一理念的重视与实践也明显领先与我们国家。若从中西方各做一个调查,即可得知,西方的学者,科学家等大多由于兴趣而从事这一行业,而中国大多则是出于其他外界因素。这也就是为什么国外总有人获诺贝尔奖,而中国本土却始终没有的缘由了?爱因斯坦曾说;"我以为,对一切来说,只有热爱才是最好的教师,它远远超过责任感。"而我们当前的教育体制下,所筛选出的精英,大多只不过是在兴趣磨灭后,又将外在因素化为主观动力的人物罢了。至于创新的思维与质疑的能力,早就在青少年时期的教育中随兴趣一起被消磨遗失了。而这样的人才培养模式,恐怕只会使“钱学森之问”的解决更加遥遥无期,中国依旧会持续着与诺贝尔奖无缘的现状。
兴趣是创新的源泉。因为只有活跃的思维,才会触发新颖的思考。我们的教育,需要将兴趣的启发与培养放在首位,需要强调以学生为主体,发挥学生积极性与主观能动性的知识体系构建,需要欣赏与鼓励青少年对未知的新颖思考与对权威的大胆质疑。同样,需要给那些具有创新思维与质疑精神的人才以生长的土壤而不是荒漠。只有将教育的本质还原到青少年本身具有的天性与兴趣上时,我们的教育改革才会卓有成效,钱学森大师的所谓创造性杰出人才才会涌现而出。否则,一切努力最终也只会沦为表面的工作。

正如开普勒通过大量的总结,归纳得出简洁的行星定律,一个孩童提出了篮球框架的正确设计,有时候,越本质的答案,往往越简单。只是,大多人在思考时,总喜欢把问题复杂化,从而忽视了最不应忽视的因素。
————后记

写到这儿,五六千字的文章也该结束了,还是觉得很难过。由于任性,这次高考可能会残破不堪。我不知道,为何上天赐予我好奇与质疑的能力,为何还要将它生生的限制?或许,我就如刚入笼不久的金丝雀一样,被知识的囚笼束缚,等我那一天真正察觉不到痛感时,我会像早已在笼中的大多数雀儿一样,只是努力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或许,在这种体制下,我可以自由栖身的土壤,只是诗歌了吧......

参考资料:转载自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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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2-05-16
中国教育界广泛存在的问题,比如说,应试教育、学术腐败、论文抄袭等,已有数不清的批评性和建设性的文章,然而,问题始终不见真正得到解决。归根结底就在于教育系统的改革始终如“老牛爬坡”,导致学校行政化趋势加剧,教师功利化趋势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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