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的格言

求卡夫卡的格言,谢谢

  弗兰兹·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国籍属奥匈帝国(奥地利)。生于捷克(当时属奥匈帝国)首府布拉格一个犹太商人家庭,20世纪德语小说家。他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格言还挺多的,我选了认为很有意思的十句:

  1、真正的道路在一根绳索上,它不是绷紧在高处,而是贴近地面的。它与其说是供人行走毋宁说是用来绊人的。
  2、所有人类的错误无非是无耐心,是过于匆忙地将按部就班的程序打乱,是用似是而非的桩子把似是而非的事物圈起来。
  3、 从某一点开始便不复存在退路。这一点是能够达到的。
  4、人类发展的关键性瞬间是持续不断的。所以那些把以往的一切视为乌有的革命的精神运动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过。
  5、“恶”的最有效的诱惑手段之一是挑战。
  6、像一条秋天的道路,还未来得及扫干净,它又为干枯的树叶所覆盖。
  7、 一个笼子在找一只鸟。
  8、这个地方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呼吸与以往不同了,太阳旁闪耀着一颗星星,比太阳更加夺目。
  9、 关于魔鬼的知识可能是有的,但对魔鬼的信仰却没有,因为再没有比魔鬼再魔鬼的东西了。
  10、罪愆总是公然来临,马上就会被感官抓住。它归结于它的许多根子,但这些根子并不是非拔出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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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卡夫卡格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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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0-03
我能摧毁一切障碍
第2个回答  2006-10-03
任何一个人,当你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那么就用一只手拨开笼罩着你命运的绝望,同时,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因为,你与别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总之,在你的有生之年,你已经死了,但你却是真正的获救者。
——卡夫卡[德]
第3个回答  2006-10-16
人格:别一种意义上的英雄

卡夫卡的格言一方面是对自己生活经验的总结,又是对人世间各种现象的剖析。无论从哪方面看,它们都表现出了作者昂然独立的人格特征。

1、卡夫卡独立的人格,首先表现在他对宗教的批判上。

从表面上看,卡夫卡的格言中一再引用《圣经》故事和宗教典故,其中提到上帝、天国、魔鬼、撒旦、伊甸园和巴布塔等宗教名词的几占其全部格言的三分之一。然而,从他对宗教典故的引用里,人们并不能得出他是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的结论。恰恰相反,从他那鞭辟入里的分析和无情的嘲讽中,人们看到的是一位个性鲜明的宗教叛逆、反理教的斗士。

“人类被逐出乐园有其永恒的意义,虽然逐出乐园已成定局,而且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上不可改变的了,可是,这个事件的永恒本质(或暂时名之为永恒的再现)使得我们得以继续居住于乐园中,而事实上我们是永远住在那里,无论我们在此地是否察觉到这一点。(62)”我们被逐出“乐园”这一宗教意义上的惩罚,使得我们继续栖住在“乐园”中。乍一看,这个推理有点自相矛盾,颇令人费解。然而,只要我们对句中的“乐园”作如下解释,它的意义就顺理成章了:前两个“乐园”是指宗教的、天国的乐园,后一个“乐园”是指现实的、人间的乐园。作为人类始祖的亚当和夏娃被逐出天国的乐园,其宗教意义是反肉欲、反人性的。而作者则明确而坚定地宣称:这件事“永恒的本质”是人欲和人性得到了解放、得到了承认,取得了人间的合法地位,人类也就因此住到自己的真实意义上的乐园中来了。或许作者对后一种意义上的乐园也不无嘲讽之意,但是,这则格言的主旨毕竟是对人类幸福的肯定和对宗教教理的否定。这一思想在卡夫卡格言中还有多处表现。

如果说上一则格言主要表达了作者对人类幸福的肯定的话,那么,下面几则则明确表达了他对上帝、天国、神灵等宗教实体的怀疑、批判和否定:

“豹群闯入神庙,将献祭用的圣酒饮干:这种情形一再发生,一次又一次,终于这件事的发生已然可被预计,而且变成了祭典的一部分。(17)”

“只建巴布塔(the tower of Babel)而不去攀登它,假如这件事可能的话,那么这桩工作一定会被准许的。(15)”

前一则显然是在说明,人类对强盗行径的容忍和姑息是对“神灵”献祭的原因。第二则引用了《圣经》上的一个典故。据《旧约.创世记》记载,古巴比伦巴布城欲建一塔,拟使之高达天庭。上帝以其狂妄而罚之,使建塔工人突然各操不同的语言,彼此不相了解,该塔因此无法完成。联系这一故事,卡夫卡这则格言的寓意就很明白了:由于巴布塔直通天庭,故被上帝所阻止,若人类只建而不使用(攀登)它,就会上帝的准许。这一方面说明上帝害怕人类了解他,另一方面则是在向人们暗示:上帝和天国未必存在。

读到此,人们很容易联想起伊壁鸠鲁关于上帝的那段著名论断:

“我们不得不相信上帝或者愿意扑灭世上的邪恶,但他做不到;或者他能做到,但他不愿意做到;或者他既不愿意做,又做不到;最后,或者他既愿意做,又做得到。

如果上帝愿意做,但做不到,这就不符合‘上帝是全能的’这一宗教观念了;如果上帝虽然可以做到,但他不愿意做,这就不符合‘上帝是全善的’这个宗教观念了;如果他既不愿意,又做不到,这当然与上帝的‘全能、全善、全智’的本性根本不符;如果他既愿意,又做得到,那么世界上为什么还有邪恶的存在?

这只能证明一个问题:上帝是不存在的。”

看来,卡夫卡与这位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是相通的。只不过卡夫卡是用形象化的语言迂回曲折地质疑了上帝的存在,而后者则是用逻辑推理的方法直截了当地否定了上帝的存在。

据此,我们可以看出,卡夫卡的遗嘱执行人马克斯"布罗德等人对卡夫卡宗教观的明显歪曲:布罗德把卡夫卡看作是希伯来神秘哲学熏陶出来的、拜倒在可怕的上帝那不可思议的威严面前的、某种犹太教教理的说教者。同样,卡夫卡的作品也被解释成了宗教寓言。①一个宗教教理的批判者,一个对上帝表示了怀疑的大不敬的叛逆,竟被描绘成虔诚地信奉上帝的可怜虫。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

2、卡夫卡昂然独立的人格也表现在他对人间罪恶的直接抨击上。

“光线是如此强得刺眼,使你看见这世界渐渐的消融。可是对于目力差者来说,这世界还是显得相当坚实;对更差者,他会愤愤地晃着拳头;对最差者他会感到羞怒,而且击倒那个敢看他的人。(52)”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它首先揭露了当今世界的黑暗、腐朽:它正在强光下渐渐地消融。接着又指明了人们的觉悟是有高低之别的:目力差的是不够觉悟者,在他目前这个世界还显得“相当坚实”;一旦你有所觉悟——目力更差,因而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坚实”,它就会威胁你——“愤愤地晃着拳头”。而对于敢于无视这个世界的权威、敢于正视社会现实的、“敢看他的人”,这个世界就会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因为对社会的洞悉者是最觉悟、最敢于造反的人。正是这种人看清了这世界渐渐地消融,对貌似坚实、而实际正在垮掉的世界构成了威胁,因而他们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敌人。故而他感到了“羞怒”,决心要“击倒” 他。

这一则和上文所举关于巴布塔的那一则,无论是在思想意义、还是在艺术手法上都有着同工异曲之妙:上帝害怕人类看清天庭的虚幻,当今世界害怕人们洞悉它的腐朽和消融!

联系卡夫卡与他的朋友的一段对话,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他对现实社会所抱的批判态度。当他受雇的那家公司要以改组的名义裁员时,S君的职位受到了威胁,他对卡夫卡说:“多可耻!太不公平了,应该把这个世界炸掉!” 卡夫卡不无赞同地说:“或许我们已经坐在火药桶上了,你的愿望就要变成现实了。”S君怀疑道:“你言重了……国家仍然坚固得很哪。”卡夫卡反问道:“上的,它的力量来自人们的冷漠以及对和平的需要。但是一旦我们再也无法满足他们时,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② 卡夫卡的态度表面上非常冷静,然而,冷静的外表掩饰不住他对现实世界强烈的批判和坚决的否定的态度。他憎恨所生活的那个精神空虚、丧失人道的世界,对它怨深恨切,因而无情地揭露和批判了它。

上面这段对话表达了卡夫卡对人民革命的预见和渴望。了解了这一点,对他对社会主义的同情、对当时代表社会主义革命方向的列宁和高尔基的活动的关注③,就不难理解了。

3、卡夫卡独立的人格还表现在他深厚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反抗社会的独特方式上。

作为备受歧视的犹太作家,卡夫卡对世间的恶非常敏感。在他的格言中,象撒旦、恶魔、罪恶一类词语经常出现。他认为:“罪恶构成了我们这个物质世界。(81)” 面对现实社会的罪恶,卡夫卡发出了“把自己放到人道上去考验吧!”的强烈呼声。

卡夫卡的人道主义也决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他说过:“在生活的门栏上有两桩工作要做:⑴使你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小;⑵不断地使自己相信没有把自己隐藏在圈子以外的某处。(90)”这则格言告诉我们什么呢?它的⑴意谓为了事业必须牺牲其他,包括在他的“宗教格言”中一再肯定的个人幸福。我们知道,这一点他做到了。为了文学事业他牺牲了爱情、家庭生活和职业;它的⑵则表明对理想的追求要忠贞不逾、锲而不舍,决不半途而废。我们知道,这一点他也做到了。他那浩繁的十卷著遗作就是他短暂一生(他只活了40岁)奋斗的结晶。

但是,卡夫卡毕竟不是一位职业的革命家,他对人世的恶的反抗方式也显然是非暴力的。他说过:“忍耐是任何情况下的不法二门。”“忍耐是唯一真正使人的梦想变为现实的根本。”④ 但是,他并不主张苦行主义。他认为在忍耐的过程中“固然没有公义存在,但是与受苦的恐惧亦无干,更不必把受苦解释成一种好事情(意味它能带给你什么好处)。(98)”因为受苦并非好事,而他在格言中反复强调的耐心和忍耐也就决非对现实罪恶的姑息和忍让,而是有阅历的叛逆者在痛苦的经历中得出的经验教训。在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对人世间的恶作斗争的经验总结,犹如鲁迅先生十分推重的斗争策略——“韧战”一样。他说:“人类的过失是没有耐性:时机未成熟便把方法弃绝,以及顽固地固守虚幻。(2)”他甚至有些过分地强调,人类“或许只有一个根本罪恶:没有耐性。(3)”由于没有耐性而使真正的罪恶肆虐。所以在他看来,忍耐不是目的,而是反抗的手段。

德国有句古老的谚语:“你不得不随遇而安,但是,你应该努力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卡夫卡对自己认定的生活目标是始终如一、锲而不舍地追求着。“手攫牢石头,能攫多牢旧攫多牢。但坚稳地攫牢只是为了将石头掷得更远些,石头落到哪里,路就伸到哪里。(18)”卡夫卡是一位脚踏实地的探索者,他对自己的告戒一再证明了这一点。“好好把握你的大好财富吧,你站立着,你的双脚所占有的面积比你站立的那片土地还要广大。(21)”没有一点虚无主义的迹象,也没有一丝颓废的痕迹。

卡夫卡在自己人生道路和创作实践中实现了自己的诺言,铸就了一个伟大的人格。正如当代一位文艺理论家所言:“卡夫卡是真正献身于文学事业的……为了文学他牺牲了健康、牺牲了爱情、牺牲了许多人生的快乐。他的内心有一种不可摧毁的东西。他以坚韧的意志力量抗拒悲剧式的命运和悲剧式的环境。他认为可忧虑的社会是难以驾御的,但每个人的自身是可以驾御的,自己可以决定自己。他正是以这种非凡的内在气魄,献身于他所选择的事业。他是别一种意义上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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