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其三赏析

300字

: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一共有五首,这是其中的第三首。从表面上看,这首诗写的是田园劳作之乐,表现的是归隐山林的遁世思想;但把这首诗和其他的诗对比来看,作者的“愿”其实有它特殊的内涵。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这两句写在南山下种豆,草很茂盛豆苗却稀稀疏疏的。起句很平实,就像一个老农站在那里说话,让人觉得很亲切。作者虽志在田园,但初归时的劳动效果不大理想,庄稼长得不好,豆苗还没有草多。这一方面是因土地荒芜贫瘠,杂草丛生,地广人稀,难以根除;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不善于劳动,一个封建士大夫,刚离官职的县太爷,既没有耕作经验,又没有耕作能力,种不好庄稼,也是情理中的必然。他对“草盛豆苗稀”的状况是不甚满意的,但不文过非,这符合他一贯“任真自得”的性格。萧统说他为人率直,不矫饰言辞,曾与人饮酒,不论贵贱,若先醉,便对客人说:“我醉欲眠,卿可去!”诗人襟怀坦荡如此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为了不使豆田荒芜,诗人一大早就下了地,到了晚上才披着月光回来。虽然很辛苦,但他并不抱怨,这从“带月荷锄归”的美景就可以看出来。“晨兴”写早起;“带月”写晚归,看出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辛劳。“理荒秽”,写他归耕后垦荒工作的艰难。尽管每天劳动时间很长,从日出到月出,身体很疲惫,然而诗人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有“带月荷锄归”的悠闲笔调写出他劳动后的轻快。 陶诗于平淡中又富于情趣。陶诗的情趣来自于写意。“带月荷锄归”,劳动归来的诗人虽然独自一身,却有一轮明月陪伴。月下的诗人,肩扛一副锄头,穿行在齐腰深的草丛里,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月夜归耕图啊!其中洋溢着诗人心情的愉快和归隐的自豪。 我们好象看见诗人在月出山岗后,心满意得地扛着锄头,哼着诗句,漫步归家的情景。此时,人与月与自然环境构成了一个和谐的统一体,诗人心灵的舒畅,通过艺术的笔触,净化为一种崇高的自然美、精神美、诗歌美,活脱出一个美好静谧的意境和悠闲自得的形象。“带月”句可说是神来之笔,它变劳苦为欢快,化困倦为轻松,具有点染之功。。“种豆南山下”平淡之语,“带月荷锄归”幽美之句;前句实,后句虚。全诗在平淡与幽美、实景与虚景的相互补衬下相映生辉,柔和完美。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路窄草长,夕露沾衣,但衣服打湿了有什么可惜的呢?这两句是进一步写田园荒芜,归耕艰难。以上六句叙写耕作生活,真切朴实,宛如在目。“衣沾不足惜”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这种平淡正好映射了结尾这一句“但使愿无违”,使得“愿无违”强调得很充分。这里的“愿”更蕴含了不要在那污浊的现实世界中失去了自我的意思。它既有儒家洁身自好、安贫乐道的思想,亦有道家的返璞归真、顺应自然的意念,并且这二者常常融为一体。 这首诗用语十分平淡自然。“种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朴素如随口而出,不见丝毫修饰。这自然平淡的诗句融入全诗醇美的意境之中,则使口语上升为诗句,使口语的平淡和诗意的醇美和谐地统一起来,形成陶诗平淡醇美的艺术特色。

这首五言诗,主要是采用“赋”的手法,通过叙事来表现思想感情,其中没有景物的描写、气氛的烘托,也没有比兴的运用,几乎全用叙述,只在未尾稍发议论,以点明其主旨。全诗叙写真实,发自肺腑,所以《后山诗话》说:“渊明不为诗,写其胸中之妙尔。”《藏海诗话》说:“子由叙陶诗,‘外枯中膏,质而实绮,癯而实腴’,乃是叙意在内者也。”日本学者近藤元粹说这首诗是“五古中之精金良玉”。陶诗受到中外诗评家的如此赞誉,可见其征服人心的艺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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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12-29
赏析一: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一共有五首,这是其中的第三首。从表面上看,这首诗写的是田园劳作之乐,表现的是归隐山林的遁世思想;但把这首诗和其他的诗对比来看,作者的“愿”其实有它特殊的内涵。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这两句写在南山下种豆,草很茂盛豆苗却稀稀疏疏的。起句很平实,就像一个老农站在那里说话,让人觉得很亲切。作者虽志在田园,但初归时的劳动效果不大理想,庄稼长得不好,豆苗还没有草多。这一方面是因土地荒芜贫瘠,杂草丛生,地广人稀,难以根除;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不善于劳动,一个封建士大夫,刚离官职的县太爷,既没有耕作经验,又没有耕作能力,种不好庄稼,也是情理中的必然。他对“草盛豆苗稀”的状况是不甚满意的,但不文过非,这符合他一贯“任真自得”的性格。萧统说他为人率直,不矫饰言辞,曾与人饮酒,不论贵贱,若先醉,便对客人说:“我醉欲眠,卿可去!”诗人襟怀坦荡如此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为了不使豆田荒芜,诗人一大早就下了地,到了晚上才披着月光回来。虽然很辛苦,但他并不抱怨,这从“带月荷锄归”的美景就可以看出来。“晨兴”写早起;“带月”写晚归,看出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辛劳。“理荒秽”,写他归耕后垦荒工作的艰难。尽管每天劳动时间很长,从日出到月出,身体很疲惫,然而诗人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有“带月荷锄归”的悠闲笔调写出他劳动后的轻快。 陶诗于平淡中又富于情趣。陶诗的情趣来自于写意。“带月荷锄归”,劳动归来的诗人虽然独自一身,却有一轮明月陪伴。月下的诗人,肩扛一副锄头,穿行在齐腰深的草丛里,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月夜归耕图啊!其中洋溢着诗人心情的愉快和归隐的自豪。 我们好象看见诗人在月出山岗后,心满意得地扛着锄头,哼着诗句,漫步归家的情景。此时,人与月与自然环境构成了一个和谐的统一体,诗人心灵的舒畅,通过艺术的笔触,净化为一种崇高的自然美、精神美、诗歌美,活脱出一个美好静谧的意境和悠闲自得的形象。“带月”句可说是神来之笔,它变劳苦为欢快,化困倦为轻松,具有点染之功。。“种豆南山下”平淡之语,“带月荷锄归”幽美之句;前句实,后句虚。全诗在平淡与幽美、实景与虚景的相互补衬下相映生辉,柔和完美。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路窄草长,夕露沾衣,但衣服打湿了有什么可惜的呢?这两句是进一步写田园荒芜,归耕艰难。以上六句叙写耕作生活,真切朴实,宛如在目。“衣沾不足惜”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这种平淡正好映射了结尾这一句“但使愿无违”,使得“愿无违”强调得很充分。这里的“愿”更蕴含了不要在那污浊的现实世界中失去了自我的意思。它既有儒家洁身自好、安贫乐道的思想,亦有道家的返璞归真、顺应自然的意念,并且这二者常常融为一体。 这首诗用语十分平淡自然。“种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朴素如随口而出,不见丝毫修饰。这自然平淡的诗句融入全诗醇美的意境之中,则使口语上升为诗句,使口语的平淡和诗意的醇美和谐地统一起来,形成陶诗平淡醇美的艺术特色。

这首五言诗,主要是采用“赋”的手法,通过叙事来表现思想感情,其中没有景物的描写、气氛的烘托,也没有比兴的运用,几乎全用叙述,只在未尾稍发议论,以点明其主旨。全诗叙写真实,发自肺腑,所以《后山诗话》说:“渊明不为诗,写其胸中之妙尔。”《藏海诗话》说:“子由叙陶诗,‘外枯中膏,质而实绮,癯而实腴’,乃是叙意在内者也。”日本学者近藤元粹说这首诗是“五古中之精金良玉”。陶诗受到中外诗评家的如此赞誉,可见其征服人心的艺术力量。

赏析二: 平淡的言辞 诗意的躬耕

——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的人生乐趣

陶渊明创作了大量田园诗,开创了田园诗派。与中国文学史上前前后后诸多的田园诗人相比,陶渊明最大的特色就是亲自参加了农业耕作,并在诗中真切地表达了其中甘苦。他自述参与农耕的诗作共有六首,其他一些诗也涉及农耕,但并非专写此事。在这几首诗中,以这首《归园田居》(之三)与另一首《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最为人称道。

初看,此诗平淡无奇,淡到几乎看不见诗,但却得到人们的欣赏并广为传诵,原因何在?主要就在于,陶渊明的视角是诗人的,不是普通农夫的,他所表达的是只有诗人耕作才会产生的感受,不同于田者自歌。他看似平淡的语言中蕴含着朴厚悠远的诗的神韵,在平平常常的叙说中,写出了一个宁静而丰足的精神世界。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我们不妨从他对农耕的态度讲起。

诗作开头两句说:“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开篇十分自然朴素,诗人在南山下种了一些豆子,豆田的情况是草很茂盛,豆苗却稀稀疏疏的。面对这种情况,诗人是什么态度呢?地地道道农夫的态度,很可能是要焦虑的,或者干脆放弃了,而诗人却欣然接受。豆田如此荒芜,他还要精心侍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一大早就起来去清除杂草,直到月亮出现在天空才扛着锄头回去。为了这长得稀疏的豆子,诗人还要在草木丛生的狭窄小道上行走,以致晚间的露水打湿了衣裳。读到这里,人们不禁会产生疑问,这么做值得么?诗人最后道出了种豆之意,原来豆子的丰茂与否,并不是他特别挂心的,衣服被沾湿更是小事一桩,他在意的是另一件对于他整个的生命都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但使愿无违”,只要不违背自己的意愿。他的意愿究竟是什?这首诗没有说,我们可以从诗人其他的诗作中看出来。

《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二首》(其二)云:“虽未量岁功,即事多所欣。”“长吟掩柴门,聊为陇亩民。”虽然一年过去到底种了多少地,收获有几多,诗人从不曾考虑;可是在农事耕作里遇到的事情大多让他心神舒畅。因而,他吟咏不辍,虚掩柴门,甘心做个耕作于陇亩之间的百姓。依循同一思路,豆子多少,诗人并不计较,关键在于他能在农事中得到乐趣,觉得做个农夫挺不错。《西田获早稻》一诗在备述农家事之后,亦云:“但愿常如此,躬耕非所叹。”可见,诗人的意愿就是能在田园安居,过着自食其力的耕种生活。 早起晚归去耕种,诗人也认为是苦差事,他之所以不说它苦,是因为怕辜负了自己的心志。而且,尽管耕作让人四体疲劳,可没有外界特别的忧患干扰,人的心灵能够得到安宁。他说:“不言春作苦,常恐负所怀。”(《丙辰岁八月中于下巽田舍获》其一)“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西田获早稻》)在《归园田居》(其三)这首诗里,诗人就不仅不言春作苦,而且还写了他在种豆一事中得到的淡淡的欣悦。

文人士大夫对于耕作,还有两例可以与陶渊明相对照,从中更可以看出陶的个性特点。汉代司马迁的外孙杨恽,曾作有歌诗,也言及种豆。陶诗首二句可能受到杨的启发,也可能根本未受杨的影响,二人所言之事类似,只是偶合而已。不管真实的情形如何,我们都能够看出他们对种豆所持的态度是有很大差别的。据《汉书·杨恽传》载,杨恽被废为庶人之后,“家居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他过着以财自娱的生活,看起来没有亲自参加耕作的可能性更大些。但他在《报孙会宗书》中却说:“身率妻子,戮力耕桑。灌园治产,以给公上。”不知何者为是。杨自云酒后耳热,仰天拊缶歌呼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他也在南山种豆,但却听之任之,根本不加整治,由它自生自落。因为他认为,人生应当及时行乐,想富贵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由此看来,杨恽即使真的自己耕田,也只是用以发泄悲愤而沉沦的情感罢了,与陶渊明耕种以求食的朴素目的,在耕种中得到精神愉悦的态度截然不同。

陶诗中谈及“理荒秽”,这让人联想起另一位伟大的诗人屈原。从屈原的诗作中,我们看不到种豆的事情,不过他有对种植的表述。《离骚》云:“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冀枝叶之峻茂兮,愿俟时乎吾将刈。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屈原自云栽种了百亩香草,并对这些香草寄与了厚望,希望它们长得枝叶峻茂。如果香草枯萎断绝,他不会为之悲伤,可是香草却变得芜杂污秽,改变了自然的芬芳高洁品质,这让诗人哀叹不已。屈原可能真的种植过香草,但诗中并非重在写植草种花,而是在很大程度上赋予此事以象征意义,指的是诗人曾培植教育过一些弟子,可是,他们却和政治上的反动者同流合污,失去本来的贞正品格,使诗人深感痛心。 与杨恽和屈原相比,陶渊明既不像杨恽那样对南山之豆不闻不问,也不像屈原那样有所寄托,他对农耕之事抱着客观而且坦然的态度,不管豆苗繁茂与否,他都尽心尽力地除草整治,而他整治荒秽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求得怎样的丰收,他以平和的心态面对种植豆苗,别是一种顺任物之自然,顺任人之自然的态度。他在种豆除草这样极平常的事情中,发现了乐趣,实现了自我,得到了心灵的宁静,看似平淡的语句因此饱含醇厚的诗意。

这首诗在艺术表现上也有卓越之处。与诗人自己其他的作品比较,就能够略知一二。比如,同是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表述,《西田获早稻》云:“晨出肆微勤,日入负耒还。”此诗则云:“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理荒秽”所说行动的指向性就比“肆微勤”具体多了,而且“带月荷锄归”一句不仅有形象,还写出优美温馨的意境,诗中有画,真切生动。有此警句,全诗生辉。诗人是“带月”而归,而不是月照而归,这样的措辞,就突出了人的主体性,流露出人物的风神,流露出人物对周遭景物的喜爱,虽然这欣喜是那样的淡,让人几乎不能觉察。富于形象性,篇有佳句,也是这首诗受人喜爱的一个原因。 诗的语言平淡古朴,具有汉魏风格,不避重复就是一证。豆,草,沾衣等字样在短短的四十个字的小诗里,都重复出现,作者并不选择其他的语词来代替,这在近体诗中是很少见的。然而这些语词的重复并没有给人累赘之感,反而让人觉得亲切朴实,仿佛诗原本就在作者胸中,是自己流出来的一样。他信口而吟,却自有旁人不能及的一片旷远散谈,天然浑成,真是令人企慕。

就结构而言,不断的转折是本诗特色。豆苗稀就不要种了吧,可诗人还津津有味地早起晚归去整治。言及归来,似乎已经无话可说,诗人转而言说道上草木长,晚露打湿衣裳。沾湿了衣裳大概要抱怨了吧,他又说不足惜,只要不违背心志就行。就在这不断的转折中,诗人完成了一幅他心灵的风景画。转折虽多,却毫不费力,没有刻意为之的痕迹,如果不是性情本来就平和,如果不是语言的功力深厚,是不可能达到这一境界的。

赏析三: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上首写桑麻,这首写种豆,在组诗上次序井然。作者虽志在田园,但初归时的劳动效果不大理想,庄稼长得不好,豆苗还没有草多。这一方面是因土地荒芜贫瘠,杂草丛生,地广人稀,难以根除;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不善于劳动,一个封建士大夫,刚离官职的县太爷,既没有耕作经验,又没有耕作能力,种不好庄稼,也是情理中的必然。他对“草盛豆苗稀”的状况是不甚满意的,但不文过非,这符合他一贯“任真自得”的性格。萧统说他为人率直,不矫饰言辞,曾与人饮酒,不论贵贱,若先醉,便对客人说:“我醉欲眠,卿可去!”诗人襟怀坦荡如此。 尽管豆苗长得不景气,可他却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晨兴”写早起;“带月”写晚归,看出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辛劳。“理荒秽”,写他归耕后垦荒工作的艰难。尽管每天劳动时间很长,从日出到月出,身体很疲惫,然而诗人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有“带月荷锄归”的悠闲笔调写出他劳动后的轻快。我们好象看见诗人在月出山岗后,心满意得地扛着锄头,哼着诗句,漫步归家的情景。此时,人与月与自然环境构成了一个和谐的统一体,诗人心灵的舒畅,通过艺术的笔触,净化为一种崇高的自然美、精神美、诗歌美,活脱出一个美好静谧的意境和悠闲自得的形象。“带月”句可说是神来之笔,它变劳苦为欢快,化困倦为轻松,具有点染之功。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道,是指从南山归家途中的小道,它偏僻荒野,草木丛生,难以行走。这两句是进一步写田园荒芜,归耕艰难。以上六句叙写耕作生活,真切朴实,宛如在目。 最后作者抒发感慨:“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夕露沾衣,本使人不快,而诗人却说“不足惜”,只要使“愿”无违。他的“愿”究竟是什么?它既有儒家洁身自好、安贫乐道的思想,亦有道家的反朴归真、顺应自然的意念,并且这二者常常融为一体。因此,他把劳动当作“立善”的手段,精神的寄托,生活的依靠,理想的归宿。只要保持名节,他劳而怨。末两句在诗意上作一转折,使作品进入一个思想高度,韵味悠深,耐人寻绎。 这首五言诗,主要是采用“赋”的手法,通过叙事来表现思想感情,其中没有景物的描写、气氛的烘托,也没有比兴的运用,几乎全用叙述,只在未尾稍发议论,以点明其主旨。全诗叙写真实,发自肺腑,所以《后山诗话》说:“渊明不为诗,写其胸中之妙尔。”《藏海诗话》说:“子由叙陶诗,‘外枯中膏,质而实绮,癯而实腴’,乃是叙意在内者也。”日本学者近藤元粹说这首诗是“五古中之精金良玉”。陶诗受到中外诗评家的如此赞誉,可见其征服人心的艺术力量。
第2个回答  2010-01-02
团队的补充 2009-12-19 20:29 归 园 田 居(其三)

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一共有五首,这是其中的第三首。从表面上看,这首诗写的是田园劳作之乐,表现的是归隐山林的遁世思想;但把这首诗和其他的诗对比来看,作者的“愿”其实有它特殊的内涵。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这两句写在南山下种豆,草很茂盛豆苗却稀稀疏疏的。起句很平实,就像一个老农站在那里说话,让人觉得很亲切。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为了不使豆田荒芜,诗人一大早就下了地,到了晚上才披着月光回来。虽然很辛苦,但他并不抱怨,这从“带月荷锄归”的美景就可以看出来。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路窄草长,夕露沾衣,但衣服打湿了有什么可惜的呢?这句话看似平淡,但这种平淡正好映射了结尾这一句“但使愿无违”,使得“愿无违”强调得很充分。这里的“愿”更蕴含了不要在那污浊的现实世界中失去了自我的意思。

这首诗用语十分平淡自然。“种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朴素如随口而出,不见丝毫修饰。这自然平淡的诗句融入全诗醇美的意境之中,则使口语上升为诗句,使口语的平淡和诗意的醇美和谐地统一起来,形成陶诗平淡醇美的艺术特色。

陶诗于平淡中又富于情趣。陶诗的情趣来自于写意。“带月荷锄归”,劳动归来的诗人虽然独自一身,却有一轮明月陪伴。月下的诗人,肩扛一副锄头,穿行在齐腰深的草丛里,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月夜归耕图啊!其中洋溢着诗人心情的愉快和归隐的自豪。

“种豆南山下”平淡之语,“带月荷锄归”幽美之句;前句实,后句虚。全诗在平淡与幽美、实景与虚景的相互补衬下相映生辉,柔和完美。

野外罕人事①,穷巷寡轮鞅②。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③。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④。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⑤。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⑥。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⑦。

【注释】①野外:郊野。罕:少。人事:指和俗人结交往来的事。陶渊明诗里的“人事”、“人境”都有贬义,“人事”即“俗事”,“人境”即“尘世”。这句是说住在田野很少和世俗交往。 ②穷巷:偏僻的里巷。鞅(yīng央):马驾车时套在颈上的皮带。轮鞅:指车马。这句是说处于陋巷,车马稀少。 ③白日:白天。荆扉:柴门。尘想:世俗的观念。这两句是说白天柴门紧闭,在幽静的屋子里屏绝一切尘俗的观念。 ④时复:有时又。曲:隐僻的地方。墟曲:乡野。披:拨开。这两句是说有时拨开草莱去和村里人来往。 ⑤杂言:尘杂之言,指仕宦求禄等言论。但道:只说。这句和下句是说和村里人见面时不谈官场的事,只谈论桑、麻生长的情况。 ⑥这两句是说桑麻一天天在生长,我开垦的土地一天天广大。 ⑦霰(xiàn现):小雪粒。莽:草。这两句是说经常担心霜雪来临,使桑麻如同草莽一样凋零。其中也应该含有在屡经战乱的柴桑农村还可能有风险。

【赏析】
陶渊明“性本爱丘山”,这不仅是因为他长期生活在田园之中,炊烟缭绕的村落,幽深的小巷中传来的鸡鸣狗吠……都会唤起他无限亲切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心目中,恬美宁静的乡村是与趋膻逐臭的官场相对立的一个理想天地,这里没有暴力、虚假,有的只是淳朴天真、和谐自然。因此,他总是借田园之景寄托胸中之“意”,挖掘田园生活内在的本质的美。《归园田居》组诗是诗人在归隐初期的作品,第一首着重表现他“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欣喜心情,这一首则着意写出乡居生活的宁静。

开头四句从正面写“静”。诗人摆脱了“怀役不遑寐,中宵尚孤征”的仕官生活之后,回到了偏僻的乡村,极少有世俗的交际应酬,也极少有车马贵客——官场中人造访,所以他非常轻松地说:“野外罕人事,穷巷寡轮鞅”,他总算又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宁静。正因为没有俗事俗人的打扰,所以“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那道虚掩的柴门,那间幽静的居室,已经把尘世的一切喧嚣,一切俗念都远远地摒弃了。——诗人的身心俱静。在这四句中,诗人反复用“野外”、“穷巷”、“荆扉”、“虚室”来反复强调乡居的清贫,暗示出自己抱贫守志的高洁之心。

不过,虚掩的柴门也有敞开之时,诗人“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他时常沿着野草丛生的田间小路,和乡邻们来来往往;诗人也并非总是独坐“虚室”之中,他时常和乡邻们共话桑麻。然而,在诗人看来,与纯朴的农人披草来往,绝不同于官场应酬,不是他所厌恶的“人事”;一起谈论桑麻生长的情况,绝对不同于计较官场浮沉,不是他所厌恶的“杂言”。所以,不管是“披草共来往”,还是“但话桑麻长”,诗人与乡邻的关系显得那么友好淳厚。与充满了权诈虚伪的官场相比,这里人与人的关系是清澄明净的。——这是以外在的“动”来写出乡居生活内在的“静”。

当然,乡村生活也有它的喜惧。“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庄稼一天天生长,开辟的荒土越来越多,令人喜悦;同时又“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生怕自己的辛勤劳动,毁于一旦,心怀恐惧。然而,这里的一喜一惧,并非“尘想”杂念;相反,这单纯的喜惧,正反映着经历过乡居劳作的洗涤,诗人的心灵变得明澈了,感情变得淳朴了。——这是以心之“动”来进一步展示心之“静”

诗人用质朴无华的语言、悠然自在的语调,叙述乡居生活的日常片断,让读者在其中去领略乡村的幽静及自己心境的恬静。而在这一片“静”的境界中,流荡着一种古朴淳厚的情味。元好问曾说:“此翁岂作诗,直写胸中天。”诗人在这里描绘的正是一个宁静谐美的理想天地。
第3个回答  2009-12-26
: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一共有五首,这是其中的第三首。从表面上看,这首诗写的是田园劳作之乐,表现的是归隐山林的遁世思想;但把这首诗和其他的诗对比来看,作者的“愿”其实有它特殊的内涵。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这两句写在南山下种豆,草很茂盛豆苗却稀稀疏疏的。起句很平实,就像一个老农站在那里说话,让人觉得很亲切。作者虽志在田园,但初归时的劳动效果不大理想,庄稼长得不好,豆苗还没有草多。这一方面是因土地荒芜贫瘠,杂草丛生,地广人稀,难以根除;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不善于劳动,一个封建士大夫,刚离官职的县太爷,既没有耕作经验,又没有耕作能力,种不好庄稼,也是情理中的必然。他对“草盛豆苗稀”的状况是不甚满意的,但不文过非,这符合他一贯“任真自得”的性格。萧统说他为人率直,不矫饰言辞,曾与人饮酒,不论贵贱,若先醉,便对客人说:“我醉欲眠,卿可去!”诗人襟怀坦荡如此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为了不使豆田荒芜,诗人一大早就下了地,到了晚上才披着月光回来。虽然很辛苦,但他并不抱怨,这从“带月荷锄归”的美景就可以看出来。“晨兴”写早起;“带月”写晚归,看出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辛劳。“理荒秽”,写他归耕后垦荒工作的艰难。尽管每天劳动时间很长,从日出到月出,身体很疲惫,然而诗人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有“带月荷锄归”的悠闲笔调写出他劳动后的轻快。 陶诗于平淡中又富于情趣。陶诗的情趣来自于写意。“带月荷锄归”,劳动归来的诗人虽然独自一身,却有一轮明月陪伴。月下的诗人,肩扛一副锄头,穿行在齐腰深的草丛里,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月夜归耕图啊!其中洋溢着诗人心情的愉快和归隐的自豪。 我们好象看见诗人在月出山岗后,心满意得地扛着锄头,哼着诗句,漫步归家的情景。此时,人与月与自然环境构成了一个和谐的统一体,诗人心灵的舒畅,通过艺术的笔触,净化为一种崇高的自然美、精神美、诗歌美,活脱出一个美好静谧的意境和悠闲自得的形象。“带月”句可说是神来之笔,它变劳苦为欢快,化困倦为轻松,具有点染之功。。“种豆南山下”平淡之语,“带月荷锄归”幽美之句;前句实,后句虚。全诗在平淡与幽美、实景与虚景的相互补衬下相映生辉,柔和完美。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路窄草长,夕露沾衣,但衣服打湿了有什么可惜的呢?这两句是进一步写田园荒芜,归耕艰难。以上六句叙写耕作生活,真切朴实,宛如在目。“衣沾不足惜”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这种平淡正好映射了结尾这一句“但使愿无违”,使得“愿无违”强调得很充分。这里的“愿”更蕴含了不要在那污浊的现实世界中失去了自我的意思。它既有儒家洁身自好、安贫乐道的思想,亦有道家的返璞归真、顺应自然的意念,并且这二者常常融为一体。 这首诗用语十分平淡自然。“种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朴素如随口而出,不见丝毫修饰。这自然平淡的诗句融入全诗醇美的意境之中,则使口语上升为诗句,使口语的平淡和诗意的醇美和谐地统一起来,形成陶诗平淡醇美的艺术特色。
第4个回答  2013-01-15
《归园田居》第一首的结尾二句,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所谓“自然”,不仅指乡村的自然环境,亦是指自然的生活方式。在陶渊明看来,为口腹所役,以社会的价值标准作为自己的行动准则,追逐富贵,追逐虚名,都是扭曲人性、失去自我的行为。而自耕自食,满足于俭朴的生活,舍弃人与人之间的竞逐与斗争,这才是自然的生活方式。不管这种认识在社会学中应作如何评价,终究是古今中外反覆被提出的一种思想。当然,陶渊明作为一个贵族的后代,一个很少经历真正的苦难生活的磨砺的士大夫,要完全凭借自己的体力养活一家人,实际是难以做到的;而且事实上,他的家中仍然有僮仆和带有人身依附性质的“门生”为他种田。但他确实也在努力实践自己对人生、对社会的特殊认识,经常参加一些农业劳动,并在诗歌中歌颂这种劳动的愉悦和美感。读者应当注意到:不能把陶渊明的“躬耕”与普通农民的种地等量齐观,因为这并不是他维持家庭生活的主要经济手段;也不能把陶渊明对劳动的感受与普通农民的感受等同看待,因为这种感受中包含了相当深沉的对于人生与社会的思考,在古代,它只能出现在一小部分优秀的知识分子身上。如果要找相类的表述,读者可以在托尔斯泰的著名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看到。小说中的列文,在某种程度上是作者的化身,也曾亲身参加农业劳动,而从中求取人生的真理,以此来批判贵族社会的虚伪、空洞、无聊。 所以,这首诗看起来极为平易浅显,好像只是一个日常生活的片断,其买却有不少需要深入体会的内涵。 首先,这诗中不易察觉地涵化了前人的作品,那就是汉代杨恽(司马迁外孙)的一首歌辞: 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 此诗原是杨恽得罪免官后发泄牢骚之作。据《汉书》颜师古注引张晏说,南山为“人君之象”,芜秽不治“言朝廷之荒乱”,豆实零落在野,“喻己见放弃”。此说大体不错。 将陶诗与杨诗比照,相似之处是显而易见的。“种豆南山下”,便是“田彼南山”;“草盛豆苗稀”,便是“芜秽不治”;“晨起理荒秽”,也是针对“芜秽不治”这一句而写的。考虑到陶渊明对古代典籍的熟悉,这种明显的相似,可以断定不是偶然巧合。 那么,陶渊明暗用杨诗,用意又何在?首先,这种化用,已经把杨诗的一部分涵意移植到自己诗里了。对于熟悉《汉书》的人来说,马上会联想到“朝廷之荒乱”、贤者无所用这样的喻意。 但是,这诗又并不是单纯地脱化前人之作,诗中所写种豆锄草,都是作者实际生活中的事情。陶渊明既移植了杨诗的某种涵意,表达他对现实政治的看法,又用自己亲身种豆南山的举动,针对杨诗“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的喻意,表明自己的人生态度:在污浊混乱的社会中,洁身自好,躬耕田园,才是一种可取的选择。杨诗结尾说:“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在一定前提下,这也是陶渊明所赞成的。但他通过自己的诗又表明:劳作生活中包含着丰富的人生乐趣。忙时种植收获,闲来杯酒自娱,纵身大化,忘情世外,这就是真正的“人生行乐”。 解析了此诗运用典故的内涵,便可以对诗本身作进一步的分析。 种豆南山,草盛苗稀,有人说这是因为陶渊明初归田园,不熟悉农务。其实他的田主要不是自己耕种的,他只是参与部分劳动,这话说得没有意思。《归园田居》第一首有“开荒南野际”之句,可以证明南山下的土地是新开垦的。所以不适合种其它庄稼,只好种上容易生长的豆类。这道理种过田的人都懂得。如果不考虑运用典故的因素,这两句就像一个老农的闲谈,起得平淡,给人以亲切感。 草盛就得锄,所以一早就下地了。这是纪实。但“理荒秽”三字,用得比较重,似乎别有用心。杨恽诗中“芜秽不治”,是比喻朝廷之荒乱。那么,在陶渊明看来,社会的混乱,是由什么引起的呢?那是因为许多人脱离了自然的生活方式,玩弄智巧,争夺利益,不能自拔。于是天下战乱纷起,流血无尽。“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这诗表明陶渊明把自耕自食看作是每个人都应遵循的根本道理。所以,“理荒秽”,亦包含了以自耕自食的生活方式纠治整个社会的“芜秽”之深意。 “带(戴)月荷锄归”,说明整整干了一天。陶渊明毕竟不是真正的农民,既有僮仆和他一起下地,即使他干起活不那么紧张劳累,这一天也够受的。但他的心情却很愉快。因为没有好心情,写不出这样美的诗句。月光洒遍田野,扛着锄头,沿着田间小路往家走,这是多么漂亮的画面!另一首诗中,陶渊明对田间劳动说过这样的话:“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身体虽然疲劳,却避免了许多患害。这不但包括兵凶战厄,也包括人群间的尔诈我虞。在劳作中生命显得切实、有力,所以是愉快的,美的。 因为是新开垦的土地,道路狭隘,草木却长得高。天时已晚,草叶上凝结了点点露珠,沾湿了衣裳。“衣沾不足惜”,把这么一件小事提出来,强调一句,好像没有什么必要。衣服湿了,确确实实是没有什么可惜的,陶渊明这么一个豁达的人,按理不应该去说它。但“衣沾”并不只是说衣服被打湿而已,而是一个象征。从前做官,虽然不舒服,总有一份俸禄,可以养家活口,沽酒买醉。辞官隐居,生活自然艰难得多,田间劳动,又不是他这么一个读书人所能轻易胜任的,而且这种境况还将持续下去。高蹈避世,说起来容易,没有多少人能做到。陶渊明自己,也是内心中“贫富长交战”的。只是诗人不愿说得太远、太露,以致破坏整首诗的气氛,只就眼前小事,轻轻点上一笔。 “但使愿无违”是全诗的归结和主旨。“愿”,具体指按照自己的意愿(就是保持人格的完整,坚持人生的理想,以真诚的态度、自然的方式,完成这一短暂的生命)去生活,不想在那污浊的现实世界中失去自我,即使做一个农夫也比在官场为“五斗米”而折腰强。这太重要了。所以一切艰难,与此相比,都变得微不足道。而自己确做到了“愿无违”,也是颇值得自我欣赏的。 用浅易的文字,平缓的语调,表现深刻的思想,是陶渊明的特长。即使读者并不知道诗中运用了什么典故,单是诗中的情调、气氛,也能把作者所要表达的东西传送到读者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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