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是东西了,这是干吗呀,为什么删?还不让接续,真有病呀!
续一:
张季鹰还把想念鲈鱼写成了诗。题目叫《思吴江歌》:“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到了这里,其实都还没莼菜什么事。人家张季鹰讲得是菰菜和鲈鱼,但后来唐朝人编《晋书》的时候,不小心在菰菜和鲈鱼间加了一个莼菜。
这一加,一下就把节奏带偏了。不明真相的唐朝诗人们一个个都写莼菜,倒把正室菰菜给打入冷宫了。
因此,莼菜和鲈鱼的故事,其实是小三上位的故事。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话一诗,毕竟让张季鹰先生达到了人生巅峰,成了“莼鲈之思”的创始人。
续二:
莼菜、鲈鱼、季鹰、思乡、归隐,这些词从此就串联在了一起,收获了无数粉丝。
在这些粉丝群里,不乏李白、杜甫、白居易、杜牧、辛弃疾、苏轼、陆游等大咖。
白居易首先开始朝圣之旅。
“人生变改故无穷,昔是朝官今野翁。久寄形于朱紫内,渐抽身入蕙荷中。无情水任方圆器,不系舟随去住风。犹有鲈鱼莼菜兴,来春或拟往江东。”(白居易《偶吟》)
偶吟就是随便发下牢骚,跟我们平时随手拍个照发个朋友圈一样。白居易这天不知道被什么刺激着了,随手在朋友圈贴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过去当领导时,在办公室门口照的;一张是现在当退休老头时,在荷花丛中照的。
今昔对比,生命是如此动荡。白居易忍不住感叹:“哎呀,算了吧,还是计划下明年春天去江南,参观下季鹰先生故居,再吃碗莼菜羹算了。”
续三:
这边厢,唐人刚刚朝圣完张翰,宋人苏轼也忍不住了,反手就是一波夸。
“浮世功劳食与眠,季鹰真得水中仙。不须更说知机早,直为鲈鱼也自贤。”
(苏轼《戏书吴江三贤画像三首》)
苏轼说人生在世折腾半生,就为混个肚饱混个安稳觉,季鹰老先生真是水里的仙。够机灵跑得快这档子事且不说了,光是为了鲈鱼跑回家这壮举就棒极了。
听到苏轼这么说,陆游也想起了鲈鱼的滋味,说:“今年菰菜尝新晚,正与鲈鱼一并来”。
可怜的正室菰菜,被打入冷宫这么多年,终于被陆游给打捞出来了。可惜的是,小三已成气候,正室再怎么样折腾,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陆游准备把菰菜和鲈鱼一块煮了,辛弃疾却说不着急。
辛弃疾说:“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辛弃疾,这位绝世英雄,把吴钩宝剑看了又看,把栏杆拍了又拍,却无人会登临意,只好自己想着季鹰的亡国恨,想着他那动荡的江南故国,河山破碎、身世浮沉,他不由得淌了几滴英雄泪。即便鲈鱼美味,又能如何呢?
续四:
随着大咖们又钓鱼又烤鱼的,一些非著名诗人也纷纷加入了进来,对莼菜和鲈鱼表达了热爱之情。
其中有个是苏轼的四川老乡,叫陈尧佐,说:“扁舟系岸不忍去,秋风斜日鲈鱼乡”。
一个叫葛长庚道士,是个海南人,又名白玉蟾,说:“已办扁舟松江去,与鲈鱼、
莼菜论交旧。因念此,重回首。”
这白玉蟾也有意思。曾经有个和尚想劝他加入佛门,一起来光大佛门。
白玉蟾跟和尚说:“我们中国的道法,是炼纯阳之精,以生为乐,你们禅宗的法,我老早就知道了,是修静定之功,以死为乐。我们道不同,所以还是各干各的吧。”
这一番高论把那和尚说蒙,直接改行学道家了。
不光是写诗的炼丹的,便是书法家米芾也跨界来了。
“玉破鲈鱼霜破柑,垂虹秋色满东南。”
(米芾《吴江垂虹亭作》)
写到这儿,细心的你就忍不住想问了:为什么你写了大半天,都在写鲈鱼呢?莼菜哪去了,被你吃了么?
续五:
其实不是我忘了写莼菜,而是在《全唐诗》和《全宋词》里,写到“莼菜”二字的诗歌大约有20首,写到“鲈鱼”二字的大约有140首,莼菜和鲈鱼的比例约为1:7。当然,如果我们考察“鲈”字和“莼”字,可能会得出不同的比例,但写鲈比写莼多,这一点是毫无疑问。
这背后其实说明了一个事实:果然,还是无肉不欢型的诗人多啊。
借着鲈鱼,大伙纷纷致敬张季鹰,并在致敬里完成了自己家国情怀的安放。
一个经历了战乱、经历了亡国的人,在战祸再起之前,侥幸活着回到了故乡,喝上一口热乎乎的莼菜羹和鲈鱼汤,该是多么难得的幸福?
无论是唐朝的白居易、元稹,还是宋朝的苏轼、辛弃疾,他们一生中经历了起起落落,眼见着希望、又眼见着希望破灭,也曾梦想封侯拜相,也曾梦想仗剑天涯,但日子终究一天天过去,少年在奔波里老去。
他们看到了张季鹰架着车子回家的烟尘。遍地都是西风,张季鹰回到家了吗?
以上供参考。
费了好大事,你就给删了,说恢复,不知提问者能否看到?看到请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