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易经》晦涩难懂的原因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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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对中国人而言既熟悉又遥远。熟悉,是因为传世的阴阳概念的“比喻—类比”的表述方式,符合中国人的思维习惯,能让中国人感到亲切和易于接受。遥远,是因为《易》实际上是演绎法思维的产物,作为《易》的基础的阴阳,它的"理性的、坚持原则不调和的“表述方式,不符合中国人的思维习惯,让中国人更多时候感到隔膜和难以理解,特别是在使用归纳法的方式方法去解读、学习、研究《易》及其相关的知识时,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阻碍,令人在感到晦涩难懂的同时,还会生出一种难以接近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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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天生拥有各种思维。在一定的环境下,重复使用某种思维,致使某种思维的影响力持续增加,这种思维就会成为这个人的主导思维。比如中国人使用的汉字是象形文字,形象思维就是中国人的根本性思维,当象形文字经由“比喻—类比”的方式组成一系列有形象思维特征的主观逻辑性词语,而这些词语在日常生活中被不断地重复使用,形象思维对人的影响就不断地得到加强,最终成为中国人的主导思维。
  主导思维的存在,并不会使非主导思维消失,实际上非主导思维一直跟主导思维一起在推动事物的发展,比如本义是思想的“思”字,在组成“思想”、“思念”、“思虑”、“思忖”等一系列与内心活动有关的词语的过程中,非主导思维的直觉思维、逻辑思维是与主导思维的形象思维一起共同推动的:由”思“字萌发”可以组一系列的词语“的念头,这是顿悟的结果,是直觉思维在起作用;决定要组出”与内心活动有关的“一系列词语,需要想象力的支持,这是形象思维在起作用;遵从决定,以终为始,选择合适的字通过“比喻—类比”的方式跟”思“一起组成一系列”与内心活动有关的“词语,推演主导完成的整个过程,这是(主观)逻辑思维在起作用。因为以”思“字为核心的一系列与内心活动有关的词语是通过“比喻—类比”的方式组成的,使用时,在汉语汉字的语境里,更多的是形象思维这个主导思维在施展影响力,直觉思维、逻辑思维这两个非主导思维的影响力很弱,几乎可以不计,所以,我们察觉不出甚至意识不到我们所使用的词语,非主导思维是有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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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种思维都会对人产生影响。主导思维对人的影响是长期的,非主导思维对人的影响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论是主导思维还是非主导思维,对人的影响可能会给人带来好的结果,也可能会带给人坏的结果。比如某个人在主导思维的语境中显得很平庸,但是被非主导思维刺激后可能变得出类拔萃。所以,我们没必要纠结主导思维更好,还是非主导思维更好,因为他们共同作用于我们的生活。我们需要做的是:一,提升自主思考能力;二,不要自我设限。
   提升自主思考能力  简单地说就是时刻提醒自己遇事先考虑,不要非本能的接受或跟从他人观点、说法和建议,通过思考、分析、衡量结果的可能性,找出达成自己目标的路径;
   不要自我设限  就是在心理上不要画地为牢:不要在自己的心里面默认一个“长宽高”,自己限制自己的心理环境,甚至压抑自己的思维,要勇于接受新的事物、新的挑战,给自己的思维更多的(信息、经验)养分,让它们经常性地处在舒展的状态,这样做,在你人生的关键节点上,它们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支持和引导,让你的人生变得更精彩,这也是积极的心态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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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在地球上给人最直观的就是太阳和月亮的东升西落,以及白天黑夜的交替出现。我们的先祖在观察、记录和研究它们的过程中,在形象思维和汉字汉语语境的双重影响下,通过“比喻/类比—归纳/分析”的方式发展出了最早的阴阳的概念,并通过引申意义的方式将阴阳概念应用在对自然界中存在的许多对立又相连的现象的解读与解释上,这是很自然的事,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一种习惯。所以,我们看到《易》的象辞、爻辞、卦辞等文字内容的类比的写法,感到很熟悉,很自然的就用类比的方法去解读,可是读进去了却发现不是想象的那样容易理解,而是十分的晦涩难懂。为什么会这样?会不会传世的对《易》的解读和认知实际上是错的?
  我需要证据确认我对传统易学的怀疑是对是错,在选择收集相关证明证据的着手点的过程中,我发现六十四象怎么来、怎么排序,传统易学一直没有定论。孔子是史书记载第一个解《易》的人,但是史料却没有“孔子说象”或“孔子解《易》用象”等说法的记载(反而有孔子不懂装懂解易说易的记载),说明孔子也不清楚六十四象怎么来、怎么排序。我当时想:《易》有象有文,象有六十四象及象名,文有六十四象象名、象辞、爻辞、卦辞。六十四象肯定有它排序,而这个排序一定有它形成的方法。可是传统易学里面没有,战国时期的后天易象的来历和宋朝邵雍的先天易象的来历都没有说服力,如果能够找到六十四象怎么来、怎么排序的方法,那就可以确认我对传统易学的怀疑的对错,也能确认周文王被拘羑里演易的真实性。于是我从一九九七年开始有针对性的寻找“六十四象怎么来、怎么排序”的证据。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三日我发现了排演阴阳衍变的方法,我排演阴阳衍变,看到了八象、六十四象从一阴一阳两个符号出发、在不断地“溢出—平衡—溢出”中陆续成型,证实了我对传统易学的怀疑是对的。而且,透过阴阳衍变的认识可以知道,传统易学不是认识不全面的问题,而是从根本上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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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从一阴一阳出发,持续的、不间断的演成八象、六十四象后,陆续得到了两个根本性认识。第一个根本性认识是: 六十四象是《易》的基础,没有六十四象就没有依附在六十四象上的象辞、卦辞、爻辞等文字说明内容。要想读通读懂《易》,首先必须要知道六十四象怎么来、怎么排序。 随着研究的深入又增加了一点: 还要知道象与象之间是怎样一种关联关系 。
  第二个根本性认识花了相当的时间才得到。排演阴阳衍变首先得到的认识是:六十四象是通过推演阴阳衍变的方法得到的。可是看象辞、爻辞、卦辞等文字说明内容,撰写的方法分明是类比、比喻的方法,推演阴阳衍变的方法属于演绎法,类比、比喻的方法属于归纳法,难道《易》的撰写同时使用(归纳法和演绎法)两种思维方式?这个问题让我困惑了四年多的时间,直到2007年12月中旬的某一天,我在草稿里看到“六十四象是《易》的撰写基础”这一句,困惑才消失,同时得到了第二个根本性认识: 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才是贯穿《易》 一书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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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认知,我个人认为传统易学晦涩难懂的原因大致有以下三个:
   第一个原因  传统易学受“《易》是占筮之书”的传言的影响比较大,以为《易》的象辞、爻辞、卦辞等文字说明内容记载了先人的思想,是精华所在,而六十四象是占筮的工具,主要是在占筮时使用,因此在解读和研究《易》时重辞理而轻易象,甚至舍象说辞理。象与理分离或重理轻象,导致象辞、爻辞、卦辞解读出来的内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无魂的文字,总是让人感觉无法把握。  
   第二个原因  跟中国人惯用的思维方式有关系。由于受形象思维和汉字汉语语境的双重影响,再加上人本来的思维惰性,中国人更习惯于用归纳法的思维方式通过已知的数据或现象(即已经发生的事情)总结规律,以用于解决现阶段的问题,极少有人愿意盘根问底、探寻本质这种比较烧脑和费时费力的傻事。由于不论做什么都不深入,偶有深入探究的,也是局限在已知的数据或现象范围内,所以对很多事物的了解大都一知半解。解读《易》研究《易》,不知道六十四象怎么来、怎么排序,不知道象与象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关系,不知道《易》的象辞、爻辞、卦辞怎么撰写,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才是贯穿《易》一书的思维方式” 。比如传统《易经》六十四象排在第一位的象、六个爻都是阳爻的“乾”象,实际上是阴阳衍变的最后一个成象,排在第六十四位,它的象名是“健”。传统易学自史书记载第一个解易的孔子开始,至今已经两千多年,解读者、研究者汗牛充栋,但是没有人知道或发现六十四象排序的错误,甚至连象名是什么也不清楚,他们有了一点见解就收徒教授或著书立言,将自己一知半解的一己之见加以传播,以己昏昏使人昭昭,可能吗?!
   第三个原因  《易》的作者的思维方式是演绎法的思维方式,传统易学的解读者、研究者的思维方式是归纳法的思维方式,而归纳法的思维方式和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是背道而驰的,用归纳法的思维方式去读使用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撰写的《易》的象辞、爻辞、卦辞等文字说明内容,不论怎么读,结果都只能是:既读不通,也读不懂。可以说,思维方式上的南辕北辙才是传统《易经》晦涩难懂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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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纳法的特点是:只能对已经发生的事实和存在的现象总结规律,对尚未发生的事情和不存在的现象无法总结规律。用归纳法总结出来的规律是过去式的、随机的,不存在可预见性,虽然这种“过去的规律”能够给人处理现阶段的某些事物提供有一定价值的指引,但如果用来指导未来较长时间的工作和生活,基本上就是在赌博:用自己的人生赌“过去的规律”是正确的。正确了,就是运气好;不正确,就是运气差。比如传统的预测术,必须先算过去,从已经发生的过去找出规律(这个“过去的规律”包括该次人事的,以及之前其他人事的),然后将该次人事的“过去的规律”与从之前其他人事获取的“过去的规律”做类比分析,由此测算未来可能发生什么,如果不先算该次人事的过去和之前其他人事的过去(即没有从已经发生的事实中找出规律),就没有办法测算该次人事的“过去的规律”与之前其他人事的“过去的规律”在该次人事的将来出现的几率,因为归纳法对尚未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总结出规律供测算将来使用,而事实上,该次人事的“过去的规律”与之前其他人事的“过去的规律”并不一定会在该次人事的未来出现。
  演绎法是对从已经发生的事实和存在的现象中总结出来的概念、定义、规律等,遵循一定的原则进行推演,推论出设定的结论。比如说实现销售额增长百分之三十,用归纳法,通常是从经验出发,通过比较卖场销售、现场促销活动、会议推销的销售额来决定各自的增长率及销售支持的投放力度,这样做看似合情合理,实际上由于经验有限,推理和结论的关系十分牵强,很多时候无法达成目标。用演绎法,则从销售额的定义(销售额=流量×转化率×售价)出发,假设售价维持稳定,那么实现销售额增长百分之三十的方法就是在原有基础上,流量增加百分之二十五,转化率提高百分之四。细分目标量化后,一方面可以通过分析卖场销售,现场促销活动,会议推销,官网展示,电话推销,客服日常解疑等引流方法的效率,将资源集中到效率高的引流方法上,实现流量的增加;另一方面可以通过提升官网的设计水平,强化会议推销方案设计,丰富现场促销活动内容,丰富电话推销话术等方式提高转化率。也就是说,演绎法较之归纳法有更多的实现目标的方法可供选择使用,能有效地提高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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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靠归纳法推理是不能证明前提与结论有必然性联系的,事实上归纳法推理的前提和结论也是需要应用演绎推理加以论证的:归纳法推理的结论经过演绎法推理的论证,可以成为归纳法推理的扎实的前提;经过演绎法推理论证的归纳法推理的前提,能增加推论出与前提有联系的结论的几率。但是人都有惰性,对已经发生的事实和存在的现象进行归纳分析总结已经费时费力了,再继续盘根问底、探寻本质,很多人就不乐意去做。也就是说,归纳推理的结论的验证如果用简单的演绎法推理可以完成的,那还会有人去做,如果要花费较多的时间去做比较复杂的演绎法推理,那就极少有人愿意去做了。一定要把前提与结论连在一起,而简单的演绎法推理又无法做到,中国人通常会运用汉字汉语本身具有的强大的联想能力,通过想象和联想把前提与结论连在一起。比如荀子《劝学》:“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把蚯蚓和螃蟹两者为了生存而本能表现出来的能力(前提)推论成是两种用心的差别(结论),这样的神逻辑神推理,对今天的我们来说,真是看了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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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象是《易》的撰写基础,它源自阴阳衍变,而阴阳衍变源自阴阳,但是这个“阴阳”不是由归纳法的思维方式推导出来的阴阳,而是经由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推演验证的阴阳。由归纳法的思维方式推导出来的阴阳是相互对立的(虽然传统易学有阴阳统一的说法,但实际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经由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推演验证的阴阳不是对立的,而是一体的、不可分割的,一存俱存,一亡俱亡。由归纳法的思维方式推导出来的阴阳,主要通过寻找盟友方式(即将阴阳概念引申应用在自然界中存在的许多对立又相连的现象上)来获取对阴阳这个概念的支持,由于其前提与结论不存在必然的联系,其变化不具有可预见性;经由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推演验证的阴阳,其变化遵循一定的基本原则,结论包含了前提,其变化具有可预见性。用演绎法的思维方式推演验证的阴阳只有在排演阴阳衍变的过程中才能体悟。所以,学习《易》必须从排演阴阳衍变开始,舍此没有其他路可以走进《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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