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人>:“从来未稀罕悲壮传奇”?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21
《我本人》由吴雨霏演唱,杨淽作曲,林夕填词,发行于2011年11月15日。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在社会一片高歌呐喊的氛围内,“我”本人却不知是因为工作失意,还是真的想起“你”,总之显得格格不入、身陷囹圄,吸引了众人怜悯的目光,只好假笑解释道:“难忘你”。

人若变记忆便迷人

记忆是由识记、保持、再认三个环节组成的基本过程,它随着时间的推移保留信息,以影响未来的行动。如果在漫长的时间推移中,人不再拥有某些记忆,“我”的举动行为是否会变得更加迷人呢?如果感情逐渐演化为记忆,记忆中“你”的形象是否也会变得比那时候更迷人呢?

情令眼浅了便情深

“眼浅”通义是说容易被外界事物所影响,在粤语中指容易流泪。无论是感情令“我”容易丧失对自我的控制权,从而被外部事物所左右,还是说感情令“我”的眼睛又一次酸涩,似乎都能够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又深了一层。

认识一场如雷雨一闪 / 就此没有下文

“雷雨”是一种气候现象,往往在短时间的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后便退散。当初“我”和“你”认识一场,就如同夏日那场莫名来袭的雷雨,闪过之后便戛然而止,料想回味却难寻下文。

无憾也觉得是遗憾

因为“雷雨”一闪而过,仿佛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连遗憾的感觉都来不及反应。可是想到张爱玲在“缘”的对话中说道:“没有遗憾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人生,不是吗?”,这种“无憾”大概也是一种遗憾,

其实你已经是闲人 / 其实我讨厌被怜悯

其实“你”对于“我”而言,已经是与事无关的闲人,所以“我”讨厌来自周遭的不合时宜的怜悯。

或者一时疲劳到伤身 / 弱得像个病人 / 才想要找个肩膊枕一枕

承接上一句,或许“我”只是为一时的疲累而病了一场,才暂时想要找个肩膀枕一枕休息,由此在别人眼中才柔弱地像一个病人。

难忘你好听过若无其事没韵味 / 你真人其实陌生得可以记不起

说是“难忘你”,也总好过说“对你若无其事”,否则这一切在那些人眼中该多无趣。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真实的“你”对我来说已经陌生到了可以记不清的程度,这种讽刺让“我”不得不接受他们的怜悯。

毋忘你精彩过别来无恙如游戏 / 我本人明白什么都总有限期

其实对“我”来说也一样,如果能够轻松说出“别来无恙”,那这场感情也未免太过儿戏。毕竟还是精彩过,所以忘不掉“你”,可是“我”本人当然明白一切都会有期限,当然也包括“我”对“你”仅剩的回忆。

含泪去葬花极麻烦 / 唯独怨泣血没时间

“葬花”是指《红楼梦》中林黛玉葬花,“泣血”是说泪尽血出,形容极度悲伤(也可能暗喻林在宝钗大婚前泣血而亡,魂归葬花处)。对于“我”这个忙于工作的现代人而言,“葬花”和“泣血”这么麻烦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去做。

或者失意是为了工作 / 恸哭未够浪漫 / 才暂借恋爱感觉去感叹

或者“我”的失意其实来源于工作中的不顺,但是为工作痛哭流涕也太不浪漫了,才暂时凭借当初和“你”恋爱的感觉来故作感叹。

难忘你好听过若无其事没韵味 / 你真人其实陌生得可以记不起 (同上)

毋忘你精彩过别来无恙如游戏 / 我本人明白什么都总有限期 (同上)

难忘你好听过淡忘情敌没妒忌

说是“难忘你”,也总好过说“对你淡忘,连对情敌都没有任何妒忌”。这是里外极为矛盾的一句,看似是在为自己开脱,但却不能跳脱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的哲学命题。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为什么在重复对别人说“难忘你”的时候还给自己找理由,这未免太故作姿态了。

我本人无林黛玉的本领痛心死

“我”本人没有林黛玉泣血痛心死的本事。其实“我”既然想到了,只能说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但谁能如同文学角色那般极致呢?如果“痛心死”后能够重新得到,那“我”倒真想拥有林黛玉那样的本事。

毋忘你仿佛要为红楼梦内连戏 / 我本人从来未稀罕悲壮传奇

这又是一句矛盾。说“不能忘记你”,仿佛是要续写《红楼梦》一样,“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我”本人可从来没有稀罕过这种悲壮的传奇故事。和前文一样,如果是真的“若无其事”、“别来无恙”、“淡忘情敌”,谁会因为工作失意而联想到《红楼梦》这种悲剧传奇。鲁迅先生说“悲剧的魅力在于毁灭的美”,如果是这样,“我”本人才一直将“你”带入《红楼梦》中吧。

我本人宁愿为加班筋歇力疲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与其纠结于《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哭哭啼啼,我宁愿选择回到现实生活,在麻木的加班生活中筋歇力疲应该就不会再想起“你”。可能看似“我”是选择回归工作来达到充实生活的目的,但这并不是积极的表现。

这里值得推敲的是,《红楼梦》中第七十回桃花诗社,林黛玉作《唐多令·柳絮》“叹今生、谁舍谁收”(以柳絮飘落无人收拾自比而感叹今生),而与之形成直接对比的应当是薛宝钗作《临江仙·柳絮》“韶华休笑本无根”(时间不要取消人生轻如柳絮本无根依靠,表达积极进取的态度)。显而易见,“我”并未达到薛宝钗这句词中的境界,那么又谈何洒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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