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书上看的到这句话:“是过去成此刻的时候了”理解的不够透彻。大家怎么理解这句话?

先谢谢大家。呵呵。忘了是哪本书,只记得看到这句话后呆坐了很久在想这话。可一直想不明白。也许因为我的阅历还不够深。大家根据自己的理解。说说吧。呵呵

  除了《死亡赋格》,北岛还在他的文章中评说了我们的其它几首译作并展示了他自己的。他的做法和姿态是一样的,他对策兰的曲解与他对别人的指责也都同样令人惊讶。让我们来看《花冠》这首诗:

  秋天从我手里吃它的叶子:我们是朋友。
  从坚果里我们剥出时间并教它如何行走:
  于是时间回到壳里。

  在镜中是礼拜日,
  在梦中被催眠,
  嘴说出真实。

  我的眼移落在我爱人的性器上:
  我们互看,
  我们交换黑暗的词,
  我们互爱如罂粟和记忆,
  我们睡去像酒在贝壳里,
  像海,在月亮的血的光线中。

  我们在窗边拥抱,人们在街上望我们:
  是时候了他们知道!
  是石头决定开花的时候,
  是心脏躁动不安的时候,
  是时候了,它欲为时间。

  是时候了。
  (王家新 芮虎译)

  而北岛把这首诗译为《卡罗那》,下面是他的译文:

  秋天从我手中吃它的叶子:我们是朋友。
  我们从坚果剥出时间并教它走路:
  而时间回到壳中。

  镜中是星期天,
  梦里有地方睡眠,
  我们口说真理。

  我的目光落到我爱人的性上:
  我们互相看着,
  我们交换黑暗的词语,
  我们相爱象罂粟和回忆,
  我们睡去象海螺中的酒,
  血色月光中的海。

  我们在窗口拥抱,人们从街上张望:
  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了!
  是石头要开花的时候了,
  时间动荡有颗跳动的心。
  是过去成为此刻的时候了。

  是时候了。

  诗题Corona(这在德文原诗和英译本中都一样),如北岛所述,是一个拉丁文词,因为它的首义是“花冠,花环,皇冠,冕,花瓣”,策兰的诗中也一再写到花,花朵,花冠,花蕊等,我们译为《花冠》(在我们的译作中,也有的诗题是取其音译的,如《曼多拉》等)。而北岛认为这样译过于“轻率”,因为这个词有“王冠、冠状物、(花的)副冠、(全蚀时的)日晕”等义,“策兰正是用这个词的含混和歧义来展示主题的复杂”,并声称“因多意性我保留其音译”(即“卡罗那”)。
  忠实于原诗的“多意性”(多义性?)当然是应该的,但要提防一点,那就是不要卖弄。因为说到底,我们应忠实的是原诗,而不是自己的那么一点临时借来的学问。
  那我们就来看这个“多义性”:该诗中的“It is time they knew!”我译为“是时候了他们知道!”(如按照德文原文也应这样译),北岛对此指责说“本来正常的诗句,非要按西方语言机构译成‘洋泾浜’,不仅伤及诗意也伤及汉语”,因此他译为“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了!”北岛不是很注意“多意性”吗?但他这个“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了”恰恰是对策兰诗歌“多义性”的取消,这不仅曲解了原诗,简化了原诗的多重含义,也改变了原诗的语感。策兰会让“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了”这种单调直露的句子出现在他的诗中吗?不可能,正如策兰不可能让“你们这伙你们那帮”(见北岛《死亡赋格》译文)这类词汇和用语出现在他的诗中一样。“是时候了他们知道!”这才是典型的策兰式的句法,在他的诗中,他总是把两个词语、两个意象或两个短句并置、组合在一起,其间不加任何逻辑关系,以造成更丰富的意味。其实,这也是中国古典诗的句法,即庞德所指出的“意象并置”、“意象叠加”,像李白的“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这里的浮云与游子意就是相呼相应,同时呈现,同时到达诗的现场的,如把它解释成(或翻译成)“天上的浮云就像大地上游子的意绪”,那就简化、甚至毁掉了这句诗。北岛不是在他的文章中大谈“汉语”吗,怎么连这一点也忘了?
  同样,对“从坚果里我们剥出时间并教它如何行走”(“from the nuts we shell time and we teach it to walk”)的变动也很能说明问题。为了显得不完全套用了别人的译本,或为了使策兰在汉语中变得“正常”一些,总之,北岛把它变成了“我们从坚果剥出时间并教它走路”。然而这样的变动并没有使其译文“顺”多少,却破坏了原诗中事物之间的关系。在原诗中首先呈现的是“坚果”这个意象,诗的注意力也集中在这里(以及下面的“壳”上),而北岛却用一个“我们”挡住了这一切!
  “只要大声读一遍,就知道王芮译本的问题所在了,还是缺乏语感与节奏感,这甚至比错译还致命”,北岛如是说。也许,王芮的译本缺乏北岛的语感和节奏感,但或许并不缺乏译者自己的语感与节奏感。写到这里我倒想问,北岛自己的语感是否就是一种所有人都应遵从的“标准语感”呢?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多少年来的极权主义已渗透到人们的呼吸中了。或者说,极权主义的幽灵,在这里已化为一种武断的美学上的排他性。
  让我们就来看看北岛的“语感”:《花冠》的最后五句中,除了最后一句应译为“是时候了”,别的句末都不应带一个“了”,但北岛竟一口气加上了三个“了”字,这样,在他的译文中五句诗中有四句的句末都带上了一个“了”!我要问:这还是策兰的诗策兰的语感吗?这快成了喊口号了。我想这不仅是一个“过度阐释”的问题,也不仅削弱了原诗内敛的力量,这样做,可以说改变了策兰诗的性质,这“比错译更致命”。
  这使我想到北岛在他的文章中一再重复“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这件事,这样来写文章自然会很有效果,但我想如果策兰还活着,听到有人一再重复他这句诗,他会极其难为情的。因为这绝不是一位“煽情”的诗人,相反,他一生都在逃避和抵制这种东西。他在后来甚至拒绝一些选家将他的《死亡赋格》收入各类诗选。他没有以对苦难的渲染来吸引人们的同情,也没有把犹太人的受难作为某种道德优势,而是以对语言内核的抵达,以对个人内在声音的深入挖掘,开始了更艰巨的天路历程。我们能否更深入地看到这一点呢?
  对于《花冠》这首诗,北岛给它加上了“伟大”“优秀”之类的评语,然后在最后这样说“由我推荐并选入2000年柏林国际文学节的纪念集中”。看来策兰有福了!
  由此我还联想到北岛那篇谈里尔克的文章(见《收获》2004年第3期),在该文中他居然说里尔克的诗“多是平庸之作”,他的代表性作品《杜伊诺哀歌》和《献给俄耳甫斯的十四行诗》都被“捧得太高了”,只有他的一首短诗《秋日》等,使他自己犹豫再三,“把他放入二十世纪最伟大诗人之列”。北岛的口气和诚实都让人不能不佩服,对里尔克的诗也不是不能去“碰”,然而问题在于:北岛自己一句德文都不懂,也很难说真正进入了里尔克的世界,他凭什么这样说呢?
  也许,正是这种态度造成了翻译中的那种自以为是和轻率。像“血色月光中的海”之类(见《卡罗那》),可以说已脱离了原诗,开始自造意象了!策兰的那些高度独创而又精确的诗可以这样对待吗?对一个在写作中倾尽心力,对每一个字词都高度苛求,宁肯牺牲“可读性”也不愿去做任何迎合的策兰来说,他需要别人来给他做这样的“润色”吗?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们的主要区别之一:对于策兰和里尔克这样的诗人,我永远要求自己的是去读,是用自己的一生来读,哪怕他们的诗我并不是全部理解或喜欢,哪怕随着我们阅历的扩展我们看到了他们的某种局限性。早在1991年冬,在我译出策兰二十多首短诗后,我曾在译后记中这样写到:“我深感自己笔力不达,但是,当我全身心进入并蒙受诗人所创造的黑暗时,我渐渐感到了从死者那里递过来的灯”。这仍是我在今天的态度。当我面对这些不死的诗魂,依然从内心里涌起一阵阵颤栗时,我真想这样说:
  人们,不要用自己放大的影子挡住了从死者那里递过来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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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0-31
以前总担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第2个回答  2006-10-30
也许说的就是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又发生同样的事情了吧。
第3个回答  2006-10-30
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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