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箜篌引》为题目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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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引《李贺诗集》①有《箜篌引》诗曰：公乎公乎，提壶将焉如？屈平沉湘不足慕，徐衍入海诚为愚！公乎公乎，床有菅席盘有鱼。北里有贤兄，东邻有小姑，陇亩油油黍与葫，瓦甒浊醪蚁浮浮。黍可食，醪可饮，公乎公乎其奈居，被发奔流竟何如？贤兄小姑哭呜呜。故事典出于晋朝太傅崔豹所作的《古今注》：“朝鲜津卒（航管）霍里子高妻丽玉所作也。子高晨起刺船（开船）而濯，有一白首狂夫，披发提壶（酒壶），乱流而渡，其妻遂呼止之，不及，遂堕河而死。于是援箜篌而鼓之，作《公无渡河》之歌，声甚凄怆。曲终，亦投河而死。霍里子高还，语其妻丽玉，丽玉伤之，乃引箜篌而写其声……名《箜篌引》焉。丽玉《箜篌引》：‘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当奈公何？’”②此事是有些凄凉惨淡，一下子便送了两条人命，但我还是有些惶惑，觉得不合常理，“白首狂夫”是谁，又为什么“乱流而渡”而呼之不止，是酒痴轻狂，还是“难筹韬海”的壮举？其妻又为什么“援箜篌而鼓”，继而“堕河而死”，是夫妻挣嘴、情意深长，还是另有其它原因？从文章语境看，这个家庭似乎殷实，一早起来就喝酒，喝的这么多，就是在今天也算奢侈和少见。从其妻能弹箜篌来看，也能说明有些地位和文化。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说：“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是说刘兰芝不是“村姑”，而是很有教养和地位。中央音乐学院的箜篌专家崔君芝也说，要想弹好箜篌，非10艰辛不可。一个平常人家，谁有这个闲工夫？或许故事本身就是姑妄之说，比如那个妻子看到丈夫要投水了，居然有准备，背着一架箜篌，匆匆赶来而弹唱，不是荒谬是什么？但自那以后却出现了一件怪事，这事居然成了诗人们叹咏的对象。以我粗浅的阅读看，除李贺外，至少还有李白、王建、温庭筠、王睿等人写过这个题材。王昭君、大小乔、杨贵妃等，本是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出身毫门，真人实事，与历史和英雄瓜葛很大，心仪之，歌咏之，浩叹之，本不足为奇。士大夫的语境嘛，修齐治平，英雄美人，是多少人的孜孜不倦？但这个故事一不是英雄美人，二又是破绽百出，却为什么能吸引眼球呢？同时，还有一个奇怪现象，自宋以后，这个题材又门可罗雀，很少为人关注，这又是什么原因呢？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昨晚我急切想看李贺，翻箱倒柜半天，终于找到了20多年前买的那本《李贺诗集》，开篇就是“李凭箜篌引”：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箜篌我没听过，也不知道什么长相，既然鬼才李贺说的这么妙，我就想听一听，看一看，于是上网逛了半天，试听了一下音乐，看了些介绍文章，对其美妙虽不敢恭维，但却知道了箜篌是怎么回事，也似乎对前文的“为什么”有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