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如何涅槃重生

如题所述

凤凰古城,是现代著名作家沈从文的故乡,他写于1934年的名作《边城》,展现了一个风景幽美、世风古朴的“桃源世界”,凡读过它的人,都会萌动起去逛一逛这座“边城”的愿望。在小说中,边城的名字叫“茶峒”,不一定是对凤凰的实写,但是,作者一定融注了他在家乡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悟,因而今人多把他笔下的“边城”等同于凤凰。按照沈从文的描写,这座“边城”当时不过三五千人,而如今在黄金周期间,每天来的游客就有几万人,最多时为十万人,这叫这个面积仅为故宫六分之一的小城怎么承受得了? 应当说,近十年来,大量游客的到来,让凤凰的旅游产业收入高达44亿元,构成了当地GDP的绝大部分,从而让这个国家级贫困县得以脱贫,经历了一次“凤凰涅槃”。然而,游客的“爆棚”,日益使这座古城难以招架,原来宁静古朴的街道,布满着商铺、旅店、餐厅和娱乐场所,闹烘烘,乱糟糟,原有的“桃源世界”意境尽失,以致凤凰人又怀旧起来,希望这座古城能再度浴火新生。 怎么办?当地政府提出“建新城保老城”的设想。就是说,要在距离古城6、4公里处建造一座新城,面积为三个古城大,用以扩大凤凰城的接待容量,还可进一步带动20-30%的旅游量增长,让当地财政收入更上一层椄。此设想公布后,被一些人称为是在“复制古城”,不可取,遭到质疑。 我则以为,这倒不失为“保老城”的一个办法。问题是新建的就是新城,不能冒充老城。新城只起着疏散老城游客的作用,减轻老城的压力,是老城的一个现代附属地带,名字只应姓“新”,不能姓“古”。新城的设计可以借鉴古城的特色,以便新老和谐,但更需要考虑现代旅游的需要,将大量的商业设施迁出老城放在新城,因而新城不可能也不必要走“复制古城”之路,建新城的着眼点是要为凤凰古城服务,而不是再造一个假凤凰。 不过,即使有了新城,“保老城”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凤凰古城原有的模样,早已被滚滚的客流冲击得面目变样了。前不久,我到过那里。江水不再清彻,水中的游鱼和水底的碎石,更是看不见了。沈从文笔下最富特色的吊脚楼也难见了,临江的房子下面多筑上了现代的钢筋水泥房基。原来的居民多数外迁了,原有的人气散了,他们把房屋租给外来商人经营,商铺一家连着一家,叫卖声、拉客声不断,凤凰城变成了一个土特产的超市,一个五光十色的娱乐城。入夜,沿江酒店的打击乐声震得山响,完全击碎了这一古城原有宁静的美妙。那天,我们不远千里驱车赶到这里,先在沱江边盘桓了一阵,随后参观了沈从文故居和熊希龄故居,就躲进宾馆休息,不愿再到那失去古城韵味的街道彳亍了。 因此,要“保老城”,已不是“保”古城现有的面貎,而是要尽力恢复它原有的历史文化风貎。这当中,首先需要大大压缩它的商业气味,强化历史文化气息。要保护好原有的自然生态,保护好包括古城墙、古街道、虹桥以及陈宝箴等名人故居等在内的一切历史文化遗迹,保护好“老房子”,特别是最富特色的吊脚楼,不可乱拆乱改,不要让古城的建筑特色消失在现代的钢筋水泥中。同时,我还认为,还要注意保护优秀传统的“好民风”。历史文化不仅“刻在老房子的砖缝里”,同时也沉淀在民间的优良习俗中。凤凰古城的闻世,正在于它不仅景物幽美,而且在于它世风古朴。 沈从文的《边城》所以那么引人感人,除了它生动地描写了独特的湘西风情外,重要的是它展示了这里的古朴仗义的美好风尚。小说主人公是个摆渡的老船夫,与他的孙女翠翠一道,整日为过河人摆渡,热情周到,从不误事。渡头为公家所有,故过渡人不必出钱,有人心中不安,抓了一把钱掷到船板上时,老船夫必定一一拾起,仍然塞到那人的手心里,一脸认真的神气表示:“我有了口粮,三斗米,七百钱,够了;谁要这个?!”有时把钱的人无论如何要给,老人为了心安起见,用这些钱托人买点茶叶和烟草,供过渡者随意使用。后来,老船夫在风雨夜中突然病死,留下孤苦无依的翠翠,小城的人,包括当船总的,纷纷前来帮忙料理后事,并妥善地安排了翠翠生活。可以说,“边城”荡漾着一种“君子国”之风。这种君子仗义之风,是凤凰古城的灵魂。“保老城”,就要重视保存发扬这样优秀的“人文基因”。可惜的是,在商业大潮的裹胁下,如今唯利是图之风大炽,再也看不到不讲钱的“摆渡”了。在交易买卖中,多的是坑蒙拐骗,君子之风早成了稀缺资源。当天在凤凰引起我唏嘘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找不到公厕,要“方便”的客人竟连这样的“方便”都得不到。厕所都是由私人开的,不交钱莫进来。一个年旅游收入上亿的地方,连上厕所这点蝇头小利也要在游客头上刮,唯利是图的味道豈非是太浓了点?凤凰古城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的优秀民俗变味了!所以,“保古城”,一定要重视保存优秀民俗这一灵魂。“魂”若不存,古城安能重生 基于此,我以为,凤凰古城的“涅槃”,需要让它两翼齐飞。,一是保持它独特的景物幽美;二是发扬它优秀的古朴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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