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纪念园的宁远大捷

如题所述

高第上任后,认为关外必不可守,力主尽撤宁锦之兵于山海关。
督屯通判金启倧上书曰“锦、右、大凌三城皆前锋要地。倘收兵退,既安之民庶复播迁,已得之封疆再沦没,关内外堪几次退守耶!”袁崇焕亦力争不可,其言:“兵法有进无退。三城已复,安可轻撤?锦、右动摇,则宁、前震惊,关门亦失保障。今但择良将守之,必无他虑。”(《三朝辽事实录》卷十五)。
高第凭藉御“赐尚方剑、坐蟒、玉带”的势焰,又有阉党作后台,不但执意要撤锦州、右屯、大凌河三城,而且传檄撤宁(远)前(屯)路防备。
宁前道袁崇焕决心身卧宁远,保卫孤城,他斩钉截铁地表示:“宁前道当与宁、前为存亡!如撤宁、前兵,宁前道必不入,独卧孤城,以当虏耳!”
高第无可奈何,只撤锦州、右屯、大凌河及松山、杏山、塔山守具,尽驱屯兵、屯民入关,抛弃粮谷10余万石。这次不战而退,闹得军心不振,民怨沸腾,背乡离井,死亡塞路,哭声震野。
天启六年(1626年)正月十四日,后金兵渡辽河。右屯守将周守廉逃,松山等处守将左辅亦烧毁粮储庐舍而退。(《东华全录》)。警报驰传明朝,举国汹汹,人心惶惶。兵部尚书王永光“集廷臣议战守,无善策”。明经略高第和总兵杨麒,闻警丧胆,计无所出,龟缩山海关,拥兵不救。在此紧急关头,宁远城“关门援兵,并无一至”。袁崇焕既后无援军,又前临强敌:八旗军连陷右屯、大凌河、锦州、小凌河、松山、杏山、塔山、连山等八座城堡。原驻守军都早已撤到关内,后金兵如入无人之境,未遇抵抗,直奔宁远。
袁崇焕驻守孤城宁远,城中士卒不满2万人。但城中兵民,“死中求生,必生无死”,誓与城共存亡。他面临紧急态势,上奏疏,表决心:“本道身在前冲,奋其智力,自料可以当奴。”与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守备何可纲,集将士誓守宁远。令中左所都司陈兆阑和都司徐敷奏率兵入城,左辅朱梅为外援。(《三朝辽事实录》)。又传令通知前屯赵率教,山海关杨麟有宁远之溃兵皆斩。
二十三日,努尔哈赤率后金军至宁远,努尔哈赤自称率军三十万,必破此城,令袁崇焕投降。
袁崇焕答曰:“来兵称三十万虚也,约有十三万。吾修治宁远决守以死岂肯降耳”(《东华录》)。
袁崇焕断然拒绝努尔哈赤诱降之后,命家人罗立等向城北后金军大营,施放西洋大炮,“遂一炮歼虏数百”。后金军不敢留此驻营,将大营移到城西。
二十四日。后金兵推楯车,运钩梯,步骑蜂拥进攻,万矢齐射城上。明军用矢石、铁铳和西洋大炮下击。后金兵顶着炮火,挖凿城墙,凿开高二丈余的大洞三四处,宁远城受到严重威胁。袁崇焕在严重危急关头,身先士卒,不幸负伤,“自裂战袍,裹左伤处,战益力;将卒愧,厉奋争先,相翼蔽城”。在城危之时,袁崇焕命官兵用芦花、棉被装裹火药,号“万人敌”;又以“缚柴烧油,并搀火药,用铁绳系下烧之”;并选50名健丁缒下,用棉花火药等物烧杀挖城墙的后金兵勇士——“火星所及,无不糜烂”。据明方塘报记载:“贼遂凿城高二丈余者三四处,于是火毬、火把争乱发下,更以铁索垂火烧之,牌始焚,穴城之人始毙,贼稍却。而金通判手放大炮,竟以此殒。城下贼尸堆积。”
二十五日。后金兵再倾力攻城。城上施放炮火,“炮过处,打死北骑无算”。后金兵惧怕利炮,畏葸(xǐ)不前,“其酋长持刀驱兵,仅至城下而返”。后金兵士一面抢走城下尸体,运到城西门外砖窑焚化;一面继续攻城。但攻不能克,乃下令收兵。后金军两日攻城,共折游击二员、备御二员、兵五百,攻具焚弃,丧失殆尽。努尔哈赤被迫停止攻城,退到西南侧离城五里的龙宫寺扎营。
二十六日,后金兵继续围城,明兵不断发射西洋大炮轰击。努尔哈赤无计可施,便改变进攻策略,命武讷格率军履冰渡海,进攻明军储存粮料基地——觉华岛。岛上参将金冠等七千水兵抗击殉国,七千商民被屠杀。后金焚毁觉华岛粮料八万石,船两千只。
袁崇焕击退后金军进攻后,派景松和马有功,将他们从城上系下,疾驰山海关,报告经略高第战况。高第派人急驰奏报朝廷:“奴贼攻宁远,炮毙一大头目,用红布包裹,众贼抬去,放声大哭。分兵一枝,攻觉华岛,焚掠粮货。”
《明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四月辛丑)记载:“登莱巡抚李嵩疏言:“天启六年四月十五日,准平辽总兵官毛文龙揭回乡张有库等口称:‘新年老汗于二十四日在宁远等处攻城,不料着伤。’”。
张岱《石匮书后集》中记载:“炮过处,打死北骑无算,并及黄龙幕,伤一裨王。北骑谓出兵不利,以皮革裹尸,号哭奔去。”
《明季北略》记载:“自辰至晡,杀三千人,敌少却。二十五日佟养性督阵攻西门,势更悍,先登,益众。敌俱冒死力攻,城中卫之如前,击杀更倍于昨”
《徐光启集》(卷四《练兵疏稿二》)记载:“是役也,奴贼糜烂失亡者实计一万七千余人。而大炮以封,今所称‘安边靖虏镇国大将军’者,职所首取四位中之第二位也。”
瞿式耜《瞿忠宣公集》(卷二《请求火器疏》)记载:“天启六年正月宁远守城,歼贼一万七千余人,后奉敕为安边靖虏镇国大将军,此正西洋所进四位中之第二位也。”
朝鲜李星龄在《春坡堂日月录》中载述宁远之役:“奴儿哈赤先已重伤,及是具礼物及名马回谢,请借再战之期,因懑恚而毙云。”
努尔哈赤自称“自二十五岁起兵以来,征讨诸处,战无不捷,攻无不可,惟宁远一城不下”(《清高祖实录》)。遭到用兵44年来最严重的惨败。
宁远之战,是明朝从抚顺失陷、“辽左发难,各城望风奔溃,八年来贼始一挫”以来的第一个大胜仗,明人称之为“宁远大捷”。宁远,为山海之藩篱,关京师之安危,系天下之存亡,宁远与宁远大捷,对于明朝有着特殊的地位与意义。宁远战前,形势对袁崇焕极为不利。袁崇焕是在后金兵锋强盛、宁远孤城无援的态势下,取得“宁远大捷”的。
明天启帝旨称:“此七八年来所绝无,深足为封疆吐气!”兵部尚书王永光向皇帝盛赞袁崇焕的功绩言:“辽左发难,各城望风奔溃,八年来贼始一挫,乃知中国有人矣!盖缘道臣袁崇焕平日之恩威有以慑之维之也!不然,何宁远独无夺门之叛民、内应之奸细乎?本官智勇兼全,宜优其职级,一切关外事权,悉以委之。”
当年三月初九日,明廷升袁崇焕为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山海等处,简称辽东巡抚;并铸巡抚辽东、山海等处提督军务官防。四月初五日,辽东巡抚袁崇焕上《谢守城有功赏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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