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找些感人的文章

父亲节:找些感人的文章,如青年文摘或读者里面的都可以,最好是很感人的,长短都无所谓 或者发链接给我也行。青年文摘和读者吧都去过了,这两个里面的就不要了。

  我这有两篇超感人的

  第一篇《白色的风信子》

  天晚欲雪,好友邀我去火锅城,说满腹心事要借火锅一涮。为着不肯做母亲,她与老公已成水火之势,欲借我这个过来人做灭火器,令我安置好女儿后速速赴约。

  当初她也极力劝过我,做母亲投资太多风险太大,如果生个神童还好,当妈的里子面子全赚足了,万一生个木头木脑的呆瓜,连自己的快乐都得赔进去,实在是亏大了。那时我笑她像个人贩子,现在却觉得她句句都是金玉良言。

  幼儿园门前熙熙攘攘,我牵着女儿的手,老师踌躇着,似有话要说。半晌,她微微叹道:这孩子含羞草似的,音乐课嘴闭成一枚坚果,舞蹈课总比别人慢半拍,就连游戏时,也是独自在角落张望。

  我似乎感冒了,全身发冷,头痛欲裂。女儿将脸藏在我的大衣里,不安地蹭来蹭去,我愈发烦躁。一出世就得到病危通知的女儿,在这群活泼可爱的宝宝中间,不仅身高不足,性格也甚是木讷。

  老师斟酌再三,又说了一件愈发让我尴尬的事,女儿这些天用餐控制不住食量,常常吃到胃痛还要求添饭。旁边有位家长擦肩而过,他好奇地回过头,望望女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在老师面前兀自强撑着微笑,心里却暴躁得想找谁大吵一架。

  头晕目眩地到了家,一摊泥般软在床上。女儿推开门,期期艾艾地要我教她什么,我极力克制着恼怒,闭上眼睛不去睬她。可不一会儿,我刚昏昏欲睡,门又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她的脑袋在门边闪闪缩缩,心力交瘁的我终于爆发了,狂怒地指着她喊叫: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女儿惊骇地缩到墙角,过了好一会儿,才瑟瑟发抖地问:妈妈,一个人杀了自己的手,她会死吗?我气急败坏地将她藏在背后的手拉出来,头立时嗡嗡作响,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口!连淘气都笨得险些杀了自己,老天啊,你到底给了我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我们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走,雪大起来,女儿没有哭也没有要我抱,一声不响地在我身后紧追慢赶,看来她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到了医院,医生说伤口太深,为防止感染,缝合后要输液,而且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疤痕。好心的医生责备着我的疏忽,女儿默默听着,将瘦小的脸深深埋在膝间,长久地不肯抬起来。

  打上点滴后,女儿在病床上睡了,方想起好友之约,急急回电说明原因,她幽幽地说:看来不要孩子是对的,太难了。

  一句话触痛我所有的暗伤,泪猛然间决堤。这些年丈夫远在外地,我独自在病弱幼女和繁琐工作间奔走,巨大的压力几乎辗我为尘,皱纹天罗地网般自心底罩到面上。当初我认为孩子是上天赠送的最好礼物,现在才知道,这礼物有那么多教人承受不起的附加品。

  握着电话,忍不住向好友倾诉自己的委屈与懊恼,说到下午那位家长好奇的表情时,我已是泣不成声,好友连连劝我,说千万不能让孩子听到这些话。

  我回头看看女儿,她向里睡着,眼睫毛扑簌簌地抖,像蝴蝶湿了的翅膀。到家已经很晚,一进门就听见电话铃响,女儿轻手轻脚去了卧室。女儿的老师说,她今晚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如果打不通她会内疚得连觉也睡不着的。

  原来,那位听到我们谈话的家长去找了她。他说他的孩子和我女儿最要好,那孩子告诉爸爸,好朋友拼命吃那么多饭,不是傻,也不是贪吃,是因为她妈妈工作很辛苦,她要吃得饱饱的就不会老是生病,会快快长高长聪明,会给妈妈做饭,帮妈妈拖地,妈妈就不会再烦了。

  说着说着,老师忽然哽咽了,她低声道:您的孩子还说,妈妈最爱吃苹果,她一定要学会削苹果。

  我的心痉挛着,电光火石间忽然明白,她第一次进来,是想让我教她削苹果,我却没有睬她,她把自己伤得那么重,只是试图学着为我削一只苹果!

  我来到她的房间,她居然换上了夏天才穿的公主裙,默默站在红地毯上,似一个小小雪人,仿佛太阳一出即会融化。一见我,她眼里闪过浓浓的歉疚,一下子,我的鼻子酸起来。她喃喃地说妈妈别哭,我给你跳舞,跳我刚刚学会的《风信子开了》。

  我发现她右脚的袜子有些异样,她说,袜子破了一个洞,昨天脱掉鞋子进舞蹈教室时,有小朋友笑她露出的大脚趾,她便自己拿针线来缝,缝好后却成了一个小包。

  我蹲下来,摸着那个疙瘩,硬硬地硌着手,也硌着我的心。她的脚被磨了一整天,我却不知道,她只有四岁半,怕妈妈会烦,自己苦苦琢磨着,竟然补上了这个破洞,做妈妈的却嫌她笨!

  她轻轻唱着,缓缓摆动手臂,合拢的双手如一枚含羞紧闭的花苞。在灯光底下,花苞怯怯地打开,风来了,雨来了,她的单眼皮的黑眼睛一直看着我。她举在头顶的左手,还裹着厚厚的绷带,花瓣一点一点展开,女儿如同一个小小的勇敢的伤兵,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终于将自己开成了一朵比雪还洁白的风信子。

  风信子低声说:“妈妈,小朋友都笑我开得太慢了。还有人说我是白痴。”我一震,心被烫了似地猛一缩。

  她顿了一下,静静地说:“舞蹈老师告诉大家,我不是白痴,我是白色的风信子,很安静很怕羞,比紫色、蓝色和红色的风信子要开得慢一些,可等到开好了会最美。”

  全世界的雪都在瞬间融化,我的脸上溢过暖暖的柔波,我俯下身子,抱住她柔软的小身体,抱住漫漫红尘里离我最近的温暖。

  她伏在我的胸前,我看见窗外路灯暖暖的光里,映着一个纤尘不染的琉璃世界。温柔的屋檐上,慈爱的树枝间,静默的巷子里,每一处,都盛放着白色的风信子。每一粒种子,都拼尽气力,自九天深处赶来,匆匆赶赴一场花的盛会,从天上到人间,只为让自己那一颗小小的心,开出一树一树的繁华。

  我的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安然与甜蜜,我想告诉全世界的人:请允许白色的风信子害羞吧,因为,风雪再大,受伤再深,她都会拼尽全力为你开一朵最美的花。

  明天,我将告诉我的好朋友,拥有任何一朵风信子都是一件幸运的事。

  附:这篇文章我看过后就泪水连连了,不知你有没有同感

  第二篇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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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0-06-20
父亲节感人文章

作者:学校

父亲节到了,商场里以父亲节的名义打出了各种促销广告。我感觉到脊梁骨的一丝寒意。我的眼前浮现出父亲的那双眼睛,那双熬红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期望的目光,在我周围的某一处,幽幽地望着我。

未曾懂事时,只记得父亲的巴掌,火辣辣的巴掌,恨恨的眼神,和门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水泥台阶。记得有一个黄昏,太阳明明还高高挂在西天上,他就说我疯玩,回来晚了。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他捞起我的屁股就揍。那叫一个痛啊,当时我的屁股肯定红得不行了。有次放学去了同学家,在同学家吃了顿晚饭,回家的时候已经满天星斗。远远地望见家里厨房的灯光,亦步亦趋,还是走到了厨房门口,蹑手蹑脚,也没能逃得过父亲的眼睛。父亲呵斥我,要我跪在门口的台阶上。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只好讪讪地跪下去。

父亲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在战场上还负了伤。我在家里的那个老式的橱柜里翻到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上面印着八一之类的字。里面有个勋章,背面刻着战争的名字和日期。母亲告诉我,那是因为父亲在战场上头部被子弹擦伤,立了三等功。五年后退伍回家分配工作,我那倔强的爷爷死也不肯送礼,父亲最后被分在了前途不是很明亮的乡办叶绿素厂里。和那时候其他的国有小厂一样,过了几年就因为效益不好,关门了,父亲也从那间昏暗的办公室回到家。父亲没入赘到我母亲家的时候,祖父和祖母就已经在做买豆腐的生意了。父亲从厂里回到家,一家人齐心协力地卖起了豆腐。

母亲在临近村庄的小集市上卖豆腐,父亲则一早就蹬着自行车去镇上的菜市场卖。从幼儿园到小学,记忆中的早晨是这样的。天刚抹亮,父母就起床把豆腐、千张、茶干装到自行车上,然后匆匆忙忙地洗漱,大多数情况下父亲是来不及在家吃早饭的。父亲刷牙特别快,他说部队里的人刷牙都很快,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到现在我刷牙都很快,牙刷更换得也特别勤。周末,我会跟父亲去菜市场卖豆腐。我坐在自行车的杠子上,扶着车龙头,在父亲的怀抱里,沐浴着晨光和露水。阳光穿透路边高大浓郁的法国梧桐,投射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小光点,也嵌进了我的童年小树的年轮里。有时,父亲会在中午卖完豆腐回家的时候,带一个面包给我。不应该说是面包,但又不能称为蛋糕。特别好吃,现在已经找不到那个类似面包的小吃食了。咂咂嘴,仿佛还有滋味。

做豆腐卖很辛苦,但是相对于村里其他人家来说,我们家的收入还不错。我觉得那时候,天是蓝的,花是香的,世界是明亮的。但是,有次在菜市场,看见一个顾客将从父亲那里买的千张退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父亲的艰辛。那时候不懂事,还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我忐忑地回到家,怕被父亲骂。他坐在那里,卷着做千张的布,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此刻,我的心里更加难受,原来父亲挣来的钱是这么的不易。

距离高考只有十几天的时候,父亲几乎每隔一两天就到学校看我。他拎着西瓜,站在教室外面的阳台上,等我下课。回到宿舍,他张罗着给我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饭菜,还帮我洗衣服。我很过意不去,或者说是受宠若惊。我知道父亲是爱面子的人,当年村里有好几个和我一届的孩子参加高考,他肯定希望我超过他们。父亲开心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饭,自己也顺便扒了几口。那眼神,期望的眼神,充满期待和希望的眼神,像一团火焰,在背后支持着我。父亲高中只上了一年便辍学了,他们那代人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所以,我觉得肩头的担子更重了。但是,天不遂人愿,高考我只勉强过了本二线。永远记得那个晚上,灯光昏暗的夜晚。父亲匆匆从织布厂赶回来,回到家却只得到了我不理想的分数。他一声叹息,让我的心如刀割。得知分数后的那一刻,心也没有那么难受。我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辜负了他期望的眼神。我对不起父亲。

经过一个漫长暑假的煎熬,父亲送我去大学报名。先从镇上坐车去上海,到了上海汽车站之后要坐地铁去火车站。我们拖着笨重的行李,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摸索。买了票坐了地铁,在出地铁站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利用那张车票出地铁站。父亲不断地尝试把那张重复利用的票像刚进地铁站时那样放到那个感应区上,但是屡屡不能成功。这时,一个地铁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很无奈地用不耐烦地语气说,是这里。父亲尴尬地笑了下,哦了声,眼神里有无限的尴尬。在这个陌生的大都市,我们两个就像是从乡下来的蚂蚁,淹没在钢筋水泥与时尚气息里。我从来都以为父亲什么都会的,而这次,他连大都市里常见的地铁站口都不知道怎么通过。我感觉到父亲的弱小,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农村人。

大一还没结束,家里跟人合伙开的织布厂就分了。电话里母亲就说亏了,亏了很多钱。回到家才知道巨细。父亲在跟合伙人分固定资产和现金的时候算错了帐,亏了十几万,准确地说是被骗了十几万。分了厂之后的一段时间,父亲的风湿病犯了,偏偏又是农忙收割麦子的时节。但是他只能躺在床上,父亲也不闲着,把家里的花生米都剥壳了。我没看见他当时的病状,我也不忍心目睹他衰弱的样子。到家的时候,发现父亲的右肩膀斜了,肩周炎以及那段痛苦的日子给他留下了永远的印记。

在外求学,一年回去两次。每次回家,都是父亲去车站接我。有很多机会,但是总找不到时机开口跟他讲这些话:父亲,您辛苦了,我一直以您为豪!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总有一天,我会让您漂移的眼神安定下来。我要快快长大,为您遮风挡雨,不会让您再这么辛苦了
第2个回答  2010-06-18
想念父亲
在我的意念中,父亲是亲切的。虽然我自幼便没有过父亲给女儿的那种本能的依赖、幸福、力量和安全之感的真实体验,但父亲与女儿之间那份刻骨铭心的血脉之情,却使我为自己过早地失去父亲而终生遗憾。想念父亲,期盼父亲,遐想父亲,既是我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又成为我感情世界中,特别是步入中年之后的一种烦脑。强烈的念父之情常驱使着我去了解父亲。
实际上,“父亲”在我的生活中是陌生的。我常想,踏足父女之情这条历史长河,我也许属于那类该受世人谴责的不孝之女。我记不清父亲的模样,不了解父亲的个头,回想不起父亲的声音,至今甚至还不知道父亲的坟墓位于何处。加之我是一个实足的无神论者,两岁失去父亲,稍大点便离乡背井,几十年来凭着那份执着和向往,也凭着对人生的美好追求,顽强地在茫茫人海中苦苦挣扎,为身边的老人守尽了孝道,却无遐顾及对血脉亲情的回报。在过去的30多年里,我不曾想到过去为早逝的父亲上坟,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去到父亲的坟前磕头下跪,更不曾想过每逢清明节去为父亲焚纸烧香之类的事。父亲所留给我并能让我永远感觉到的,就是我右脚背上那个圆圆的火炭烫下的疤痕——那是我对于父亲的唯一记忆。无论是童年岁月,还是青年时期,当我孤身一人在远离亲人的异地他乡艰难求生存时,多少回思亲难耐,多少次举步艰难,多少时痛苦无助,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默默无言地望着自己右脚背上那个疤痕,泪眼蒙胧中,我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亲情的温暖,模模糊糊中,我好想去看看暝暝天国中的父亲。
在我的记忆深处,始终有一段模糊不清但又挥之不去的童年记忆,那是我刚满3周岁不久的日子。一天中午,母亲正在做饭,父亲拖着久病后的身子坐在灶前的木墩上,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灶中燃烧的火苗,脸色腊黄,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我善解人意地为父亲拿去了旱烟袋。父亲接过烟袋,转过脸对我无力地一笑,我趁机倚在了父亲的胸前。我用自己还拿不住火钳的小手,双手捧住火钳,吃力地从灶里夹出一颗烧透的火炭,想放在父亲的烟斗上。父亲侧着头,面带微笑地看了我一眼,便用左手扶住我的手腕,右手拿着烟袋,低头“叭哒、叭哒”地吸着。我好奇地转过头去,想看看父亲吸烟的样子。可刚一转头,火钳掉在了地上,我的脚突然间火辣辣地疼痛难忍。我忍不住双脚在地上乱跳,“哇”地哭出声来。父亲慌忙甩掉烟袋,一手从腰间将我抱起放在他的双腿上,一手拿住我的右脚又是抖又是摇。通红的火炭粘在我的脚背上,冒出一小团黑烟,散发着一股焦臭味。父亲抓起滚烫的火炭摔在地上,嘴对着我的脚不停地吹,待我平静后,他用手轻轻地为我去掉那些黑色小粒,然后与母亲一起给我涂上药水,用布包住。泪眼中,我看见父亲的手很瘦,指头很长,双手还有些颤抖。母亲心痛地接过我,父亲忙示意母亲不要把我抱走。于是,我又重新坐在了父亲的双腿上。我的背靠住父亲的胸膛,觉得很暧和,我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侧身靠着父亲,睁大两眼望着父亲的脸,我记得他的脸又黄又瘦,嘴唇很干,还发白,我看着看着,迷迷糊糊地睡了。当我醒来时,天已经黑定,父亲依然抱着我,依然还是用手拿住我被烫的脚。后来,我的生活里便再也没有了父亲。我右脚背上那块永不消失的疤痕,就是我对父亲的全部记忆。年轻时,看见疤痕,我就会想起父亲。
去年夏天,过度劳累使我的心脏出了点问题。已步入中年的我,在与病痛斗争的日子里,忽然间对人生、人情等问题有了颇多感受。但我依然还是没有想到父亲。说实话,在我身为人母之后的10多年里,很少想到过父亲,我把对父亲的那份真情,那份挚爱,那份寄托,已毫无保留地转移到了其他老人身上,我以我所有的热情、真诚和超越世俗的心境去努力营造我所栖及的空间,并那般无怨无悔。可当我昏沉沉躺在床上,听着电话里远在北方的丈夫的关爱之情,靠着年幼的儿子冒着酷暑仅能买回的豆腐和西瓜度日时,身处天国的父亲却想到了我。
那夜,身材高大的父亲穿一身蓝布长卦,剪着三七分的头式,轮廓分明地出现在我的梦里。他的脸仍然是黄的,脸上挂着忧愁,面朝我站着,只是久久地看我,一句话都不说。梦幻中,我与父亲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我高兴地笑着,跳着,拼命朝父亲跑去,我睁大两眼,想努力看清并记住父亲的面孔。父亲却一步一回头地离我远去了。我激动地从梦中醒来,兴奋极了。从此,在我的心目中,父亲终于有了一个清晰、具体的形象。我忙翻身坐起,扭亮电灯,摸摸右脚的疤痕,突然发现疤痕消失了。顿时,严重的失落感替代了见到父亲的那份兴奋。我对着自己的右脚,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最后侧斜着光线总算重又隐约找到了那疤痕的边缘。
去年初夏,母亲生日,我带着对生母不孝的愧疚之情,拖着病体专程回家为母亲祝寿,也趁机通过母亲了解父亲。于是,我便有了许多父亲的故事。
父亲祖藉川南,祖宗几代均生活在一个风水宝镇。父亲在他的八个兄妹中排行第四,且生性爽直。由于祖父行善济贫,教子有方,严守长者风范,八个孩子大多接受了文化教育,其中以父亲和三伯受到的文化、品行教育最为良好。祖父辞世后,在兄妹中居于承上启下位置的父亲,便承担起了赡母、撑家、扶养弟妹的多重责任。在家乡,父亲算得上一名有威望的教书先生,他饱读诗书,满腹经伦,在学堂从不体罚孩子,除了授课,不轻易去与人谈天论地。他为人正直,大度为怀,对人处事都不丧失自己的做人原则。他肩负家庭重任,既不患得患失,又不怨天忧人。他桃李满天下,但从不吹嘘自己。父亲一生经历过无数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承受了整个家族由兴盛到衰落、由集中到分散、再到骨肉分离的忧伤过程。在丧父母,失兄弟,死儿女的多次精神打击面前,他仍然坚强地承担着扶养、安置两双弟妹的义务。在饱偿生活艰辛之后,还毅然将三个侄子带回自己家中,与母亲一起不顾死活地维持着一个共有七个孩子的家。沉重的生活重担压得父母亲喘不过气来,加之对母亲的疼惜和歉意,父亲的话越来越少,体力越来越不支,他常常望着灯下熬红了眼睛的母亲,默默无言,泪如雨下。他觉得他让母亲吃了太多的苦,他为自己没有能力给母亲创造幸福而痛苦。而母亲,则是中华民族吃苦耐劳、顽强不屈、明白事理的妇女典范,她把她的整个青春和生命都交给了父亲和儿女们。就在我满2岁生日后不久,父亲丢下了七个子女,也无可奈何地丢下了母亲。母亲头裹白布,怀着腹中八个月的小妹,埋葬了父亲。之后,硬凭着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一双缠了之后又放开的小脚,一种百折不挠的坚强信念,勇敢地挑起了父亲放下的那份承重担子,历尽人间苦难,多逢九死一生,用自己的血和泪滋养着七个孩子成长,并极力把我们教育成为一个个人格健全、学有所成的生活强人。母亲还告诉我:在几个儿女中,父亲的特点在我身上表现得最明显:黑黄皮肤,高个头,少废话,多豪爽,连我的手指也与父亲的手指相象。
我虽然不曾享受过许多父爱,但却饱享了浓浓的母爱。很久以来我一直为自己有一位了不起的母亲自豪,却不曾想到我还有一位平凡而深沉的好父亲。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一对优秀父母的鲜血,我感到好安慰。如今,我特别盼望夜晚,也特别想做梦,我期盼着父亲能再次走进我的梦,我好想对着梦中的父亲说:您虽然太早地离开了我们,但您的生命在我们身上延续,您的血液在我们身上流淌,您的精神特质构铸了我们的灵魂,主宰了我们的天性,使我们能在这光明与黑暗、高尚与卑微交织的空间,活出一种精神,活到一种境界。
感谢您——父亲。
第3个回答  2010-06-19
哭父
——献给我天国的父亲

父亲在身边,
浑然不知,
何为爱;

失去父亲,
撕心裂肺,
痛断肠。

我祈求昨天,
也知,
永远不会再有那一天,
泪潸潸。
第4个回答  2010-06-17
我从网上看到的,复制如下。

两道选择题的启示

大学一堂选修课上。教授面带微笑,走进教室,对我们说:“我受一家机构委托,来做一项问卷调查,请同学们帮个忙。”一听这话,教室里轻微的一阵议论开了,大学课堂本来枯燥,这下好玩多了。

问卷表发下来,一看,只有两道题。

第一题:他很爱她。她细细的瓜子脸,弯弯的娥眉,面色白皙,美丽动人。可是有一天,她不幸遇上了车祸,痊愈后,脸上留下几道大大的丑陋疤痕。你觉得,他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吗?

A、他一定会 B、他一定不会 C、他可能会

第二题:她很爱他。他是商界的精英,儒雅沉稳,敢打敢拼。忽然有一天,他破产了。你觉得,她还会像以前一样爱他吗?

A、她一定会 B、她一定不会 C、她可能会

一会儿,我们就做好了。问卷收上来,教授一统计,发现:第一题有10%的同学选A,10%的同学选B,80%的同学选C。第二题呢,30%的同学选了A,30%的同学选B,40%的同学选C。

“看来,美女毁容比男人破产,更让人不能容忍啊。”教授笑了,“做这两题时,潜意识里,你们是不是把他和她当成了恋人关系?”

“是啊。”我们答得很整齐。

“可是,题目本身并没有说他和她是恋人关系啊?”教授似有深意地看着大家,“现在,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第一题中的‘他’是‘她’的父亲,第二题中的‘她’是‘他’的母亲。让你把这两道题重新做一遍,你还会坚持原来的选择吗?”

问卷再次发到我们的手中,教室里忽然变得非常宁静,一张张年青的面庞变得凝重而深沉。几分钟后,问卷收了上来,教授再一统计,两道题,我们都100%地选了A。

教授的语调深沉而动情:“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亘古绵长,无私无求;不因季节更替。不因名利浮沉,这就是父母的爱!”

善待自己的父母,他们永远是最爱你们的。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