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一名爱国学生在五四运动中的活动

不可违背史实,最少2000字

  “五四”运动中的邓颖超

  1919年5月4日,北京学生举行爱国游行示威,抗议“巴黎和会”上帝国主义列强关于山东问题的无理决议,反对北洋军阀政府的卖国外交政策,要求“废除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拒绝巴黎和约签字”、“收回山东权利”、“惩办卖国贼曹、章、陆”。游行队伍遭到武装军警和便衣警察的多方阻拦,激愤的学生们火烧了赵家楼曹汝霖的住宅,怒打了正在曹汝霖家中的章宗祥。段祺瑞反动政府弹压游行队伍并拘捕了三十多人。当次日这个消息传到天津时,正在北洋直隶第一女子师范读书的邓颖超和女子师范的同学们一起,议论纷纷。当晚,家事专修科学生郭隆真(郭林一)倡议组织爱国团体,以实际行动声援北京学生的爱国运动。邓颖超、张若茗、王卓吾等同学首先响应。次日,召开学生代表会讨论组织起来开展斗争时,大家认为,仅仅女师学生组织起来力量还单薄,便决定联合其他女校学生和全市爱国妇女共同参加,成立“天津女界爱国同志会”。5月25日成立大会上公推刘清扬(女师毕业生)、李毅韬(女师附小教员)为正副会长,郭隆真、邓颖超为演讲队长。此后,“女界爱国同志会”便同先后成立的“天津学生联合会”、“天津各界救国联合会”在反帝反封建的爱国群众运动中并肩战斗。

  演讲队长

  “女界爱国同志会”成立后,积极投入火热的爱国斗争,活动最活跃.影响最突出的是女学生演讲队。年仅15岁的演讲队长邓颖超,以奔放的爱国热情,率领爱国演讲队队员,在街头巷尾,慷慨陈词,诉说反动政府卖国外交失败的经过,揭露卖国贼的卖国罪行,痛述朝鲜亡国后当亡国奴的痛苦,规劝同胞齐心抵制日货、协力救国,有时声泪俱下,使听众深受感动,久久不愿离去。有一次,一个人力车工人听讲后极为感动,把他当天挣的三角钱,捐助给演讲队,让她们多印传单,多撒传单,让人人知道这些道理。群众的拥护,使她们倍受鼓舞,更加不辞辛苦地进行宣传。据当年天津《益世报》记载,七月末,正值暑假期间,女演讲队在王天麟、邓颖超率领下,到赵家胡同、黄家胡同等处演讲时,“讲的正高兴,听的正入神”,忽然倾盆大雨瓢泼似的倒下来。演讲队员们赶赴电车站时,“地面的水有半尺多深,一走一滑。上了电车后,穿着流水的衣服,还是很喜欢的。大家说,这个算什么苦,比当亡国奴的苦楚强的多着呢。”

  演讲队为了使爱国宣传活动更加深入到妇女群众中去,她们还时常作家庭访问,并注意到比较偏僻的地区和贫民区去挨家挨户访问宣传。即使碰钉子,她们也毫不灰心。

  “女界爱国同志会”为了提高平民妇女的爱国觉悟,帮助平民妇女提高文化,还举办了妇女补习学校,分设在东、西两个演讲所。学员主要是家庭妇女,课程是识字、谈话(主要进行爱国教育)、织花边等。为了补助补习学校的经费,女师同学们除募捐外,还演出话剧,把收入作捐款。她们曾演出歌颂我国古代女英雄的《木兰从军》和描写刺杀日本伊藤博文的朝鲜英雄的故事《安重根》(又名《亡国恨》)。这两个话剧的主角都由邓颖超扮演。邓颖超在六十多年后重忆此事时说:“我演戏总是演男的,而恩来总是扮演女的。因为那时候男女不能同台演戏,封建习俗可厉害哩!男女授受不亲。”

  冲破包围

  随着爱国运动的不断深入,为了加强斗争的力量,在总结了几次请愿斗争的经验之后,郭隆真、周恩来等根据大家的意见,提议另组织一个强有力的核心小组来推动各项斗争。经过酝酿筹备,天津学生爱国运动的核心组织“觉悟社”于9月16日正式成立了。马骏、谌志笃、周恩来、郭隆真、刘清扬、邓颖超等男女二十人,都是它的第一批社员。

  “觉悟社”是五四运动中诞生最早的青年革命团体之一。它的组织严密,社员具有“批评和自我批评精神”,发展新社员须经社员三人以上介绍,内部实行委员制,分工负责,是当时青年团体中比较健全的一个。北京《晨报》曾称它是“天津学界中最优秀、纯洁、奋斗、觉悟的青年小团体。”

  “觉悟社”的成立,标志着天津学生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在以“觉悟社”社员为核心的天津学联和各界爱国团体的领导和组织下,发动了天津更大规模的群众爱国运动。这年的双十节,天津各界救国联合会召开有大、中学生和各界群众数万人参加的市民大会,继续坚持严惩卖国贼,加紧抵制日货的斗争,并拟在会后举行游行示威。反动当局下令警察包围市民大会会场,准备武装解散集会,阻止群众游行。愤怒的群众毫无惧色。当群众队伍开始游行时,大批武装警察拦住了去路。邓颖超等领导着大队最前列的女学生向警察高呼:“警察是中国人,警察也要爱国!”“不打爱国学生!”等口号。队伍依然雄赳赳地前进。这时武装警察动武了,打伤学生数十人,学生们也奋起抵抗。邓颖超机智勇敢,带领女同学用手中的小旗竹竿进行反击,并采取奇袭的方法打掉了许多警察戴的帽子。趁警察们狼狈地用手遮掩着脑袋弯着腰去拾拣帽子的有利时机,只听得一声高呼:姐妹们,冲啊!女学生们个个精神抖擞,挥舞着手中的旗竿,勇猛地向丧魂落魄的武装警察冲去,正巧与路过的学联汽车宣传队一起,形成夹攻之势,冲破了警察的包围圈,打开了缺口。同学们和市民们乘势冲出,万余人的一支铁流,进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最后,游行队伍包围了警察厅,提出质问:“为什么不准人民庆祝国庆?”“为什么下令军警动武?”他们大声高呼:“杨梆子(警察厅长的外号),你出来回答!”有的市民还借了打更用的木梆子边敲边喊。斗争一直坚持到次日黎明。

  营救战友

  双十节事件后,反动政府的压迫愈来愈紧。1920年1月,领导各界群众抵制日货、惩罚奸商的“各界救国联合会”、“学生联合会”的领导人马千里、马骏等二十几人被无理逮捕了,“各界救国联合会”、“学生联合会”被武力查封了。于是,由周恩来、郭隆真等领导的向直隶政府要求启封“各界救国联合会”、“学生联合会”和释放全体被捕代表的大规模请愿斗争开始了。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严重的斗争,所以作了周密细致的布置。邓颖超回忆说:我们事先有系统地动员了各校的同学与各界市民,并且在请愿的组织领导上作了精密的适当的分工。有被选出向当局交涉的代表,有专任请愿群众队伍的指挥员,有留守会所做后勤供应、动员后备力量的人员,还有专司联络的脚踏车队和负责电话联系的情报员。这次,刘清扬、邓颖超、王天麟被指定担任留守工作。她们一清早把人员送走后,一面忙着工作,一面心焦地等待消息,直到晚上才知道反动当局鞭打并扣押了周恩来、郭隆真、于方舟、张若茗等谈判代表,指使反动军警、保安队对三千多名赤手空拳的男女学生进行了血腥的镇压,制造了“一·二九”流血惨案。

  “一·二九”惨案发生后,2月1日,天津全市学生罢课抗议。学联并分别派遣代表到北京、南京、上海等地呼吁支援。在上海学生总会的号召下,掀起了全国性的声援天津学生运动的大游行、大示威。“觉悟社”的一些主要骨干被捕或离津后,谌志笃、邓颖超等就承担了领导天津学生运动的主要工作。

  被捕的学生代表一直在狱中坚持斗争,抗议非法拘捕。但警察厅当局无视他们的正义要求,压迫日甚。为此,代表们被迫以绝食来表示抗议。四月初,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同学们都十分难过,当即就有谌志笃、邓颖超等二十四名同学,自愿报名到警察厅去代替被捕的代表受监禁。他们备了公文,带了行李,到警察厅去要求入狱。他们首先抗议非法逮捕爱国代表,指斥当局长期监禁学生,既不宣布罪状,也不送法院审判;其次说明代表是大家选出来的,有难同当,大家愿意轮流受监禁。这种理直气壮的正义斗争,弄得警察厅十分狼狈,只得同意他们与被拘代表见面。这样,被拘代表与外界沟通了联系。

  五四运动过后一年,虽然进行了不少斗争,但祖国的青岛仍然没有收回,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也没有取消,积极参加爱国运动的一些领导骨干还押在监狱里,所以女师同学决定在5月7日国耻纪念日,再向群众作一次爱国主义的宣传演讲,同时也为释放被捕代表制造舆论。学校当局不答应她们停课外出,但同学们意志坚决,由邓颖超扛着大旗,带领三百多名女学生冲出了校门,去参加纪念大会,并分三路去向市民宣传。当天回校时,校方贴出布告,以学生无故罢课为由,宣布全体开除学籍。同学们气极了,但她们不恐慌,不屈服,大家一商量,说:既然学校不要我们,我们不能赖在学校里,我们马上搬出去。象下了战斗命令一样,她们立即整理行李,捆绑铺盖,抬箱子的,提杂件的,一瞬间,学校的操场上摆满了她们的大包小裹、箱子行李。这时,学校当局反而着慌了,不准她们搬走。但校方的阻拦、哄骗、刁难、恫吓,全都无用。经过十二天的斗争,在家长和社会舆论的支持下,学校当局被迫收回成命,全体同学胜利回校。自从4月份谌志笃、邓颖超等和被拘代表沟通了联系后,他们在外边加紧开展营救活动。他们组织“各界救国联合会”和“学生联合会”的活动分子和被捕代表的家属经常去探望、慰问;发动群众,广泛宣传,用社会舆论对反动当局提出谴责,施加压力;积极准备提出公诉,要求公审;此外,还聘请全国有名的爱国律师刘崇佑先生为被捕代表辩护。刘先生帮助谌志笃、邓颖超等熟习进行诉讼的知识、程序,进行合法斗争。在刘先生的指导下,周恩来等4人在7月1日写了一封申诉信。刘先生即根据周恩来等的申诉信,几次亲自从北京赶到天津,到狱中去向代表收集材料,积极进行辩护准备。在被拘代表同各界代表狱内外共同坚持斗争下,在全国各地的有力声援下,7月,反动当局被迫宣布公开审理这个案子。开庭审讯时,被拘代表大义凛然地据理驳斥,痛斥卖国政府的罪行,大讲救国的道理,变审判厅为传播爱国思想的讲台。大律师刘崇佑先生也有力地为学生们辩护:爱国救国是合乎公理民意的壮举,何罪之有?最后,反动法庭被迫宣布无罪释放马千里、马骏、周恩来、郭隆真等二十多名被拘代表。天津各界人民慰问团隆重地迎接被释代表凯旋回归。

  联合起来

  “觉悟社”的社友又团聚在一起了,大家感到分外亲切。无论监内狱外,他们都是经得起考验的战士。8月10日左右,他们召开年会总结一年多来天津爱国运动的经验、教训,认为只有把五四运动后在全国各地产生的大小进步团体联合起来,采取共同行动,才能挽救中国的危亡,改造旧中国。他们决定到北京去请教李大钊。李大钊建议他们邀请北京的一些进步团体,如“少年中国学会”、“青年工读互助团”、“曙光社”、“人道社”等共同开会座谈,研讨问题。8月16日,五个团体在北京陶然亭开了会。会上先由邓颖超介绍了“觉悟社”的组织和一年来的活动情况。周恩来详细阐述了“觉悟社”年会上提出的联合改造的主张。李大钊鼓励大家要有一个共同的“主义”,以便团结一致进行战斗。会后成立了“改造联合”,通过了《改造联合宣言》和《约章》。《宣言》指出,“集合在‘改造’赤旗下的青年”,应该“组织一个打破一切界限的联合”,并提出“到民间去”的口号,建议“联合”组织起来后,“切切实实做点事”。《约章》中列举了亟需从事的工作,如宣传工作、社会调查、平民教育以及工、农、妇女工作,以“实行社会的改造。”

  1920年秋,周恩来、郭隆真、刘清扬等一批社员、同学,为了进一步探索拯民济世的真理,陆续到巴黎公社的故乡法国去勤工俭学了。他们在欧洲进一步研究马克思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并且组织了中国少年共产党。后来中央承认这些同志是中国共产党党员。留在北京的邓颖超等几个社员,则开始走向社会。他们有的一边工作,一边根据《约章》的精神,在李大钊领导下,从事劳工、妇女、青年学生运动,到码头上,到工厂里,到农村去,开始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邓颖超则到北京师大附小当教员。那时正提倡开放女禁,吸收女教员,邓颖超便是这所小学吸收的第一名女教员。她努力工作,处事有方,在实践中为男女平等、开放女禁树立了一个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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