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暴风雪的中篇小说《今夜有暴风雪》

如题所述

整个作品气势雄浑、沉郁悲壮,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气息浓郁,被视为“知青小说”里程碑式的作品。1984年获全国最佳中篇小说奖,是几十万北大荒知青生活的一个缩影,曾感动了无数读者。
这是中国当代作家梁晓声的知青小说选集。 “文革”结束之后,知青文学曾迅速地引起了全国性轰动效应,其中梁晓声就是其中干将之一,曾经是知青的他以其饱含激情的笔调,描述这个特殊时代的特殊的群体,对历史进入深刻的反省的同时,对个体自我也进行了灵魂的拷问。可以说这本梁晓声的知青小说选集不仅体现了梁晓声知青小说的整体风格,而且也反映了中国新时期知青小说的成就
《今夜有暴风雪》是梁晓声著的中篇小说 ,获全国优秀小说奖。
这部作品在粗犷、浓烈、严峻的气氛里,通过对知青生活、命运、成长、斗争的具体描绘,刻画了曹铁强、刘迈克、裴晓云等令人肃然起敬的知青形象,热情讴歌了他们垦荒戍边、建设边疆的生活战斗风貌以及崇高的献身精神。 《今夜有暴风雪》以浓重的悲剧色彩,在创作中注入一种刚健雄浑之风,表现动乱年代与艰苦岁月中知识青年们的英雄主义主题。整个作品气势雄浑、沉郁悲壮,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气息浓郁,被视为“知青小说”里程碑式的作品。1984年获全国最佳中篇小说奖,是几十万北大荒知青生活的一个缩影,曾感动了无数读者。
作品是第一个从正面描绘知识青年大返城的中篇小说。以浓重的悲剧色彩,在创作中注入一种刚健雄浑之风,表现动乱年代与艰苦岁月中知识青年们的英雄主义主题。小说一开头就把人们带到了70年代末知识青年大返城岁月里的北大荒,由面及点,真实地描写了一种带着疯狂气息的混乱局面。这不仅是知识青年对“左”倾路线指导下的错误领导的抗议,而且更是对那动乱年代中他们所受的剥夺、压抑、摧残和迫害的抗议。正是由于这种真实的描写,使梁晓声成为第一个正面描写知识青年大返城的人。
然而作者并没有使作品成为“知识青年返城闹事”的纪实录,没有停滞于对混乱的渲染,而只把知识青年大返城作为背景。更在这个背景之上,执着地叙写了暴风雪之夜中的曹铁强、刘迈克、裴晓云、小瓦匠、匡富春等知识青年中的佼佼者。作者没有回避知识青年在心灵和肉体上所受到的摧残和蹂躏:小瓦匠忍受不了小镰刀取代机械化这种惩罚式的劳动,发狂地用镰刀往自己手上砍;裴晓云因父母的莫须有的罪名,写血书要求成为一名战备分队的战士也得不到批准……作者也描写了兵团战士的业绩和创造性的劳动。他特别表现了动乱年代与艰苦环境中知识青年的英雄主义:刘迈克抵制团长马崇汉那种勒紧皮带不要外援的“左”的蛮干,向兵团总部如实反映知识青年饿着肚子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暴风雪之夜,曹铁强阻止了砸军务股档案的行动,组织了扑灭烈火的战斗;刘迈克为保护国家财产而英勇地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裴晓云第一次领到枪去站岗,她以神圣的责任感坚守岗位,在暴风雪中以身殉职……作者就是这样以饱满的激情和豪放的笔墨,为人们真切地展现了一代知识青年走过的人生历程。在这里人们看到,北大荒留给知识青年的绝不仅仅是痛苦和失落,他们恰恰是在与大自然、社会环境的斗争中,磨炼出了一种惊人的毅力。
作者在小说中不只热情讴歌了知识青年中的精华,而且也对知识青年的种种错失进行了批判。暴风雪之夜,一个知识青年在混乱中抢劫了银行,梁晓声让刘迈克向这个败类开了枪,而且“瞄的是后脑勺”。作者塑造了郑亚如这个形象,她泄露了团部紧急会议的内容,导致了混乱;裴晓云的死,甚至刘迈克的死,她都应负最直接的责任。她在北大荒也奋斗过,她也曾想坚决留在北大荒,但她的这种奋斗和留下是为了实现一个梦想,在一些年后自己能够成为兵团的女团政委、女师政委,甚至部长级、大军区级的兵团总部领导。她和曹铁强、裴晓云相比,显得那么渺小。作者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利己主义进行了批判,让她在告别北大荒时对自己一系列不光彩的表现开始有所醒悟,却又连半牙缸雪水都没让她从北大荒带走。作者从时代和社会的角度对郑亚茹性格发展的分析和批判是严厉而且是深沉的,而且这种严厉和深沉说明了作者生活的反映和评价,少了一些偏颇,多了一些真实,更符合生活本身内在的规律。
知识青年走过的生活道路是复杂的,这是当时那个动乱的时代复杂的社会造成的。梁晓声以一种复杂的眼光来看待这种复杂的生活,他不回避这一历史进程中的苦难和矛盾,不是单纯的非爱即恨,不是简单的肯定和否定。而是历史地、辨证地分析和评价一代知识青年屯垦戍边的历史功过。他不仅写了绝大多数知识青年的返城,而且还突出地写了三十九名知识青年坚决留在北大荒;就是对返城的知识青年,他也写到很多人在离别前等待开欢送会,表达对北大荒由衷的留恋之情。作者在指出这一切是“多么矛盾”的同时,明确地告诉人们:“这是时代的矛盾在一代人身上、思想上和心理上的折射”。梁晓声透过这纷纭复杂的矛盾,挖掘出了上山下乡运动中知识青年的本质——热情、勇敢、富于理想和献身精神。正是由于作者从探索历史经验和人生哲理的角度来进行这种挖掘,所以使他这篇小说表现的主题,较之当时其他知识青年的题材的小说更独特、更深刻。
梁晓声不仅真实地描写了自然环境——北大荒特有的暴风雪,而且也真实地、准确地再现了那一特殊历史时期的社会环境——“左”倾狂飙席卷神州。小说中尽力地对大自然暴风雪的神秘色彩进行渲染,暴风雪令人恐怖,给人带来灾难,但是通过叙写人们与它的奋斗,又能闪现生活的壮美,从而产生震撼人心的力量。正是由于环境的严酷,才映衬出知识青年奋斗的光芒。小说中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艺术地统一,成为一种悲剧环境。一代知识青年就是在这样窘迫环境中苦斗、牺牲,并成长起来。 曹铁强
知识青年中的英雄。他在漫长的艰苦的北大荒生活中,在困难面前不甘沉沦,挺起胸膛,不屈不挠的奋斗和前进着。暴风雪之夜,他不仅维护了知识青年的利益,同时也维护了国家利益。经过暴风雪的洗礼,他更加成熟,成为一个决心把自己的一生献给北大荒的强者。“我们付出和丧失了许许多多,可我们得到的,还是比失去的多。比失去的有分量。”他的这种总结的语言,道出了沉甸甸的生活的真谛。
裴晓云
这个其貌不扬、被人歧视的冷漠的上海姑娘,容易被人看成是个弱者,而实际上她也是个真正的强者:她不被信任,却对人充满依赖和真诚;她瘦弱、沉默寡言,但不乏对理想的追求;她渴望得到爱情而并不希望施舍;对北大荒和祖国的高度责任感使她宁愿在严寒中冻僵,也不离开哨位。“月辉将她的黑色身影,投映在边疆大地银白色的底片上,”她的生命在暴风雪中获得了永生。
刘迈克
这个起初曾令人唾弃的知识青年的“公敌”,他在北大荒严峻的劳动生活中,终于逐渐抛弃了个性的种种劣质。在暴风雪之夜,他最终成长为一个为保卫国家财产与歹徒搏斗而壮烈牺牲的英雄。梁晓声写出刘迈克的成长历程,使人们看到,北大荒严肃的劳动和战斗生活本身,也给知识青年们提供了健康的思想滋养,使他们受到磨砺。 作品在广泛的生活领域和深远的历史背景下展现了北大荒一代知青神奇悲壮的命运。
作家的立意是:不管历史经历了多么复杂的过程,北大荒的知青还是值得自豪的;尽管他们在那里经受了艰苦的磨难和许多不公正的待遇,他们身边甚至充满了荒唐和谬误,但他们毕竟成长、成熟了;当他们要离开那里时,惊愕地发现了自己奉献北大荒的青春年华,自己豪迈的英雄主义、自己曾对时代肩负的责任。总之,他们那一段历史中一切宝贵的东西是不该被社会也不该被他们自己忘记的。
作品中的人物多呈现出豪迈的英雄气质。面对北大荒生产建设的重重困难、大自然的冷酷无情,面对种种人为、来自各方面的邪恶与荒谬,面对知青内部由于人生探索而产生的种种矛盾,知青们表现出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和英雄主义气概。
曹铁强是老一代垦荒战士的后代,他有着比别人更强烈的英雄主义和责任感。在对马崇汉错误的斗争中,对知青朋友的扶助爱护以及和郑亚茹的思想冲突中无不渗透了他的英雄气质。当然,曹铁强不是完人,在“火并警卫排”中表现出的稚嫩以及病重的父亲与事业、责任感之间的矛盾引起的内心冲突,都说明了他的成长有一个过程。
与他相映衬,刘迈克英雄气质的形成,则经历了更为曲折的过程。刘迈克最初只是马崇汉迫害知青的帮凶、一个丑角,以向知青耍威风为荣。后来,马崇汉要把他“压价拍卖”,知青们对他或戏弄报复、或真诚帮助,使他从正反两个方面认识了生活,也认清了自己。在思索与探求中,他和知青们结为“生死之交”,知青集体主义精神的改造陶冶,使他丢弃了逞英雄的性格劣质,成了真正的英雄主义者。
其他几个人物,如裴晓芸在哨位上表现出来的牺牲精神,小瓦匠在火场的英勇行为,从不同角度显示的英雄气质,都像一支支乐曲汇入了整部作品奏出的英雄主义交响乐。
在作品中,作家执拗地追求知青生活现实,并努力实践典型化的创作原则。作家笔端尽可能触及北大荒知青生活的现实,使笔下的人物、环境、氛围具有强烈的现实感。
作品以知青大返城的特定历史时刻为焦点,收聚十一年知青运动曲折丰富的历程,裹携着读者重新渡过了一次知青生活。在尽力把握作品现实感的时候,作家没有陷入琐屑的自然主义,而是努力实践典型化的创作原则。比如,作家选取了知青大返城这一事件,不仅在于它是敏感的、从未有人涉足的题材,更因为它本身凝聚着深广的社会生活和强烈的诱人的矛盾冲突。
这一事件在作品中形成的强烈的戏剧性冲突,为人物性格的发展提供了比较典型的情节和环境。八百名知青在暴风雪之夜和团长马崇汉的冲突,实际上是十一年中广大知青和左倾错误长期对立的总爆发。作家追求豪壮雄奇的审美情趣。作品选取知青大返城的重大历史事件,不仅需要胆略和气魄,也需要作者独有的审美情趣和纵横捭阖挥洒自如的把握力,让所有的矛盾冲突在一夜之间得到解决,这就必然使情节进展显示出迅速、剧烈、明快的艺术效果。
与这一情节特色相吻合,人物的设置也带有鲜明的对比色彩。整部作品中,知青历史和返城现实,团部暴风雪般的冲突场面和“六号坐标”上裴晓芸温馨的回忆,一横一纵,协调错落地交织,使作品节奏感在不断涌起的情节浪潮中得到平衡。通过这些作品,把一代知青的生死歌哭直接投在读者面前,在对苦难和谬误的描写中追求低回冷峻的格调,但又不排斥激昂的呐喊、狂烈的豪情、涂抹雄浑壮阔的画面、刻画结实有力的人物,这就犹如在读者心头卷起一股苍莽刚健的雄风,震响一口庄严激越的洪钟,使整部作品基调高昂、气势恢宏,充满了阳刚之美。以较高的标准来要求作品,也还有未尽人意之处。比如作家在对动乱年代中沉留积淀下来的精神之果充分肯定的同时,对于那一年代客观生活的复杂性重视尚嫌不足,因此,对北大荒知青的爱和恨的复杂性和深刻性,作品表现得不够充分。
曹铁强等人立志留下本身,也缺乏更深一层的性格挖掘,留下的决定,显得有些过于轻松。所谓知青返城风在知青运动的第一天便和它同时并存,北大荒的四十万知青也不是在一天之内而是在十一年中间陆续返城的,与此相关的政治风云的变幻,以及种种特权、不正之风等复杂的历史真实,还应得到较多的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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