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庚所著的议论性散文《说木叶》是一篇优美的文章,它深入浅出、条理清晰地为读者讲述了古诗中“木叶”这一意向被广泛使用的原因。”木叶“是中国古典诗歌中常见的意象,最早出现在屈原《九歌》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木叶“中”木"就是树的意思,木叶即为树叶,在古典诗歌中特指落叶。有暗示意义,可让人联想到秋天的落叶,给人以落寞之感,营造凄清的艺术格调。
《说木叶》鉴赏
诗歌是激情和想像的艺术。只有用你的激情与想像去品读,“诗的感觉”才会喷涌而出。一味想方方正正分析诗的人,读诗必将是顾此失彼的折磨——诗人跳跃的思维恰是调皮的小精灵,它不守理性的规则,自然也就不会顾及跌跌撞撞的老学究。
读林庚先生的《说“木叶”》,林庚先生深谙诗歌妙道,此文命中了诗歌创作与鉴赏的玄机,撩开了诗歌神秘的面纱。很值得一提的是,林先生没有摆出那种“理论”的面孔来吓唬读者,没有故弄玄虚地搬弄术语,而是把深奥的文学理论附丽并渗透于古诗“木叶”意象的捕捉和阐释中。
这样,读者也会在一种“潜在的力量”的影响下,不知不觉地参悟了深蕴其中的道理,走进诗歌的殿堂。
第一段,说明从屈原《九歌》开始,“木叶”成为诗人们笔下钟爱的形象。文章举了谢庄《月赋》、陆厥《临江王节士歌》、王褒《渡河北》为例。
第二段,说明“木叶”就是“树叶”,但是古代诗歌中有用“树”的,有用“叶”的,就是用“树叶”的十分少见。大量的是用“木叶”,又发展到用“落木”。
第三段,说明“木叶”“落木”与“树叶”“落叶”的不同,关键在于“木”字。在诗歌中,概念相同的词语,也有可能在形象上大有区别。
第四段,说明“木”的第一个艺术特征:含有落叶的因素。从“木”所用的场合可以看出,自屈原开始把“木”用在秋风叶落的季节之后,后代诗人都以此在秋天的情景中取得鲜明的形象效果。作者把曹植诗中的“树”的形象与吴均诗中“木”的形象作比较,“树”没有落叶的形象,而“木”显然是落叶的景况。
第五段,说明“木”为什么有这个特征。因为诗歌语言在概念的背后,还躲着暗示性,它仿佛是概念的影子。“木”作为“树”的概念的同时,还具有一般“木头”“木料”“木板”等的影子。这潜在的形象让我们想起树干,而不大想到叶子,“叶”因此常被排斥在“木”的形象之外,这排斥暗示着落叶。而“树”与“叶”的形象之间是十分一致的。作者以周邦彦的词为例加以说明。
第六段,说明“木”的第二个艺术特征:有落叶的微黄与干燥之感,带来疏朗的秋天气息。正因为有这个特征,所以《九歌》中的“木叶”才如此生动。而曹植《美女篇》中的“落叶”,是饱含水分的繁密的叶子;司空曙《喜外弟卢纶见宿》中的“黄叶”,是在蒙蒙细雨中,没有干燥之感,因此都与“木叶”的形象不同。至于“落木”,比“木叶”更显得空阔。“木叶”的“叶”,有缠绵的一面,“木叶”是疏朗与绵密的交织,而“落木”就连“叶”这个字所保留下的一点绵密之意也洗净了。
第七段,说明“木叶”与“树叶”在概念上相差无几,在艺术形象上的差别几乎是一字千里。
综上所述,全文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至三段为第一部分,列举我国古代诗歌史上的一个现象,就是“木叶”成为诗人笔下钟爱的形象。而“木叶”形象的关键在一个“木”字。第四至六段为第二部分,说明了“木”的两个艺术特征,以及为什么有这些特征。第七段是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