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欧亨利的提线木偶!

应该是一篇短篇小说。希望各位帮忙找一下。谢谢!
各位过路仁兄,能否提供整篇文章?小女将感激不尽……

读欧亨利小说杂感



欧亨利的小说对于很多人都不陌生。初次接触欧亨利的作品是在半导体中听到了他的〈最后的常春藤叶〉,故事的结尾让不经世事的我颇为感动。随后在课本中,我阅读了他的〈警察与赞美诗〉。
我在当时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兴趣认真欣赏外国文学,可是〈警察与赞美诗〉竟让我感觉不到其他外国小说那样的晦涩,那样的隔阂,其诙谐幽默的风格和跌宕起伏的情节让我十分喜欢。在高中英语课本中,我读了英文版的〈麦琪的礼物〉后,更是对艰辛的生活和坚贞的爱情有了更多的感慨。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三篇小说出自同一作家之手,能记住它们,完全是因为它们是出类拔萃的。
大学时有条件接触到了更多的外国文学作品,但印象最深的还是从图书馆借的一本〈欧亨利短篇小说选〉。我一有时间就把它拿出来读,为此还专门跑到书店去找他的作品来收藏,也着实因为找到了而激动一番。最终由于那本小说集不是精装本以及我口袋资源的贫乏而未能收藏。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精装本,那是不配欧亨利的作品的,也不配花掉我节衣缩食省下的钱。
前几天我去逛书店,想买几本有益或有意思的书来读,偶然发现了两个条件都满足的《欧亨利的短篇小说选》,便毫不犹豫的把它从书架上拿了下来,希望再回味一下记忆中已经模糊的有趣故事。不想这一读,让已经工作近两年的我又新生了不少感慨。



就短篇小说的创作水平而言,我个人认为水平最高的不是欧亨利,而当属俄国的契珂夫。俄罗斯文学的厚重与其疆域的辽阔是相称的,而契珂夫的小说即使篇幅再短,其攫取的素材和揭示的问题也是最有深度的。
然而我看重的不只是深度,因为我还没有什么丰富的社会经历,生活平凡的到了一穷二白的地步。鉴于我的思想目前是与一穷二白相联系的,所以再有深度的东西也还难以与我的思想产生共鸣。我喜欢欧亨利,是因为我同他一样,也生活在一个骗子横行的纸醉金迷社会,身边也有很多“虚荣的人”和“虚伪的人”。我喜欢欧亨利,还因为他的作品是幽默的,而我也喜欢生活中充满笑声,哪怕笑声是由辛酸构成的。我喜欢欧亨利,更因为他对爱情的描写不仅独到,还那么让人感动……
喜欢欧亨利的理由还有很多,但有一点是不能忽略的,那就是翻译的功劳。我读过马克吐温的小说,有点儿费劲。我在怀疑自己水平和马克吐温风格的同时,也在怀疑翻译的水平。我读的欧亨利的小说是由王永年翻译的,水平相当的高,我这么感觉。听说翻译要讲究“信、达、雅”,我觉得还要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让读者能接受。否则读起来跟在懒汉的庄稼地里遛弯儿似的,即便信也信了、达也达了、雅也雅了,也是白翻译。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人生经历对于创作的重要性,只是一味的把“生活”两个字顶礼膜拜。直到我不得已要写一些东西而又往往感觉没什么可写时,最强烈的直觉并不是缺少资料和素材,而是缺少亲身经历或对身边事的观察和了解。当警察的姑父批评我的时候曾说:“我跟别人聊天或争论的时候,想举个事实当例子,可以信手拈来。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行么?”他还告诉我说:“人生的财富是经历,而不是看你有多少钱。”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他的话感受越来越深。
丰富的人生经历是欧亨利创造出优秀的作品的最重要的因素。他三岁丧母,15岁就走向社会,在美国东部和西部从事过牧童、药剂师、办事员、制图员、出纳员等多种职业,甚至被指控挪用银行资金而出逃,漂泊四方,最后还是进了监狱。所以在他的作品中,有骗子、有小偷、有西部牧牛人、有医生、有金融家和投机倒把的人……他和爱人罗琦不顾罗琦父母的反对私奔成婚,所以才能写出〈麦琪的礼物〉〈爱的奉献〉等歌颂爱情的不朽名篇。



轻松愉悦的调侃式笔调是欧亨利的特点之一,这其中一小半缘于外国文化与中国的差异,一大半则属于欧亨利特有的风格。即使描写最穷苦的人和品质最恶劣的人,作者叙述的口吻也是调侃式的,给人一种茶余饭后聊天讲故事的悠闲感。但是在这种口吻之下讲述的故事,反映的主题却是严肃而又值得深思的。
这里用《警察与赞美诗》来分析一下欧亨利的调侃式风格。《警察与赞美诗》讲的是一个流浪青年苏贝,在冬天即将到来的时候,为了躲避寒冷,想尽各种办法去从事一些轻微的违法行为,以求得被关进南方小岛上的监狱躲避寒冷,却总是不能如愿以偿。可是当他听到赞美诗,想改过自新的时候,却被警察莫名其妙的给抓起来关进了小岛监狱。小说的主旨应当说是沉重的,因为它反映了一系列社会性的问题。但从作者的叙述中,你丝毫感觉没有沉重感,有的只是读完戏剧性情节后的一阵阵愉悦的欢笑。待你听完了故事,意犹未尽的再去重新思索时,你才感觉到其涉及的社会问题的严肃性。
〈警察与赞美诗〉全文贯穿着风趣的语言。小说的第一句就是:
苏贝躺在麦迪逊广场的长凳上,辗转反侧。当夜晚雁群引吭高鸣,当没有海豹皮大意的女人对她们的丈夫亲热起来,或者当苏贝躺在广场的长凳上辗转反侧的时候,你就知道冬季已经逼近了”。
作者本意只是想把“天气凉了,长期睡在凳子上的苏贝受不了了”这句话换一个说法,所以与其说这是幽默,不如说是风趣更为恰当。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在〈警察与赞美诗〉中,几乎每一句话都是风趣的,这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个本事。有人说欧亨利的短篇小说都是他在恶劣的环境下,蘸着自己的心血写的。通过细读〈警察与赞美诗〉,我也完全能够体会出作者创作之艰辛。
更为难得的是,欧亨利的表达方式虽然风趣得有些含蓄,有些绕弯,但是读起来并不费力,让人一看就能立刻明白他想说什么,而且不自觉的对他绝妙的表达方式大加赞赏。平易近人是作品的一大优点,创作出平易近人的作品是作者的一大优点。关于这一点最突出的表现是,当苏贝想通过蹭饭的方式被警察抓起来,在他进入饭馆之前的描写:
可是,苏贝刚踏进饭馆门口,侍者领班的眼光就落到了他的旧裤子和破披鞋上。粗壮而有利的手把他推了一个转身,沉默而迅速的被撵到人行道上,从而改变了那只险遭暗算的野鸭的不体面的命运。
寥寥几句话让人立刻明白了两件事情,一是这是一个衣貌取人的金钱社会,二是苏贝事先精心策划的吃白食计划失败了。“体面”这个词,写的好,翻译的也好。实际上鸭子被谁吃了都是一样,可是如果苏贝吃了却说不体面,一是因为鸭子是作为白食被苏贝给吃了,二是因为吃鸭子的苏贝也不是一个体面人。这两方面无论如何,名声都不好,都是不体面的。
当然,我承认在这里我分析得有些过分,有些失真了。可是想想看,古今中外削尖脑袋想当鸭子的人何其多也。我生活在北京,听我们同事说,少数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下岗后,月工资800元的扫马路的活儿不干,认为不体面;月工资400元的交通协管抢着干,认为干那事儿能管人,属于管理者,体面。这些人不就是鸭子么?爱当鸭子发展到极端了就成为了一个笑话:某君爱体面,一天不慎被一拖拉机撞死,死后眼睛一直圆睁。深解此君的一好友趴到死者耳边说:“撞死你的是一外国拖拉机”,死者的眼睛这才得以闭上。



也许是文化上的原因,外国幽默与中国幽默的风格是不一样的。中国幽默大多是直接表达出来的,即使含蓄的表达出来,也会让人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否则便是做作。但外国幽默不是,至少欧亨利的幽默不是。他的幽默不是讲一个幽默的故事,而是把幽默溶于他写作的每一句话,让人看了每一句话都忍俊不禁。这是一个比讲幽默故事难度要高的多的本领。〈黄雀在后〉是把他的这一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一篇作品。在这不妨仔细说说。
〈黄雀在后〉描述的是一个坑蒙拐骗的能手----杰夫的故事,这个人在欧亨利的一系列作品中都扮演着能干的骗子角色。他在这个故事中结识了盗窃能手比尔和投机能手里克斯,三个人各自主张自己的行业是最有本事的。后来,杰夫靠他的拿手本领,骗走了小偷比尔偷来的五千块钱,而这五千块钱,最终还是被里克斯用不值钱的股票给套走了。在这个故事中,诙谐的语言随处可见。比如在开头作者写道:
“有两种骗局,”杰夫说,“应当受到法律的取缔。我指的是华尔街的投机和盗窃。”
“取缔其中的一项,几乎人人都会同意。”我笑着说。
“嗯,盗窃也应当取缔。”杰夫说;我不禁怀疑我刚才的一笑是否多余。
通过以上对话,我们可以了解到,在杰夫看来,投机是比盗窃更可恶的。这种类型的曲解在外国笑话中应用的比较广泛,而在中国则一般不会采取这种形式。
坑蒙拐骗能手杰夫在彼文镇推销了他的伪劣树苗后,不慎又经过彼文镇,被人认了出来,人们把他带到了种过的树苗前,作者对这些树苗的描写如下:
他们的果树长得不合标签上的规格……唯一有结果迹象的是一棵茁壮的小白杨,那上面挂着一个黄蜂窝和半件女人的破背心。
这个幽默倒是跟中国形容自行车破的那句“除了铃儿不响哪儿都响”有异曲同工之处,因为白杨本是不结果的,现在他反而成了唯一有结果迹象的树。
在描写列车上掉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作者是这样写的:
这当儿,一列货运决车驶来,行近小镇时减慢了速度;车上掉下一团黑黝黝的东西,在尘埃中足足滚了二十码,才爬起来,开始吐出烟煤求和咒骂的话。我定睛一看,发觉那是一个年轻人……
作者故意不直接写掉下来一个人,而说是一团黑黝黝的东西,而当那东西爬起来说话的时候,幽默就产生了。
最幽默的笔调出现在描写投机家里克斯的时候,如下:
那是芝加哥发行的报纸,文章中的每一段都把里克斯骂得狗血喷头。我看完那篇文章后,才知道上述里克斯其人,坐在芝加哥的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把佛罗里达州全部淹在水底的地方划成一块块的,卖给一些一无所知的投资者。他收入将近十万元时,那些老是大惊小怪,没事找事的主顾(我本人卖金表时也碰到过这种主顾,居然用硝涟水来试验)之中有一个,精打细算地去佛罗里达旅游了一次,看看他买的地皮,检查检查周围的篱笆是不是需要打一两根桩子加固,顺便再贩一些柠檬,准备供应圣诞节的市场。他雇了一个测量员替他找这块地皮。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发现广告上所说的乐园谷那个兴旺的小镇是在奥基乔比湖中心四十杆十六竿以南,二十度以东。那人买的地皮在三十六英尺深的水底下,并且已被鳄鱼和长嘴鱼占据了那么长时间,使他的主权颇有争议。
那人回到芝加哥,自然闹得艾尔弗雷德·伊·里克斯火烧火燎的,热得象是气象台预报有降雪时的天气。里克斯驳斥了他的陈述,却无法否认鳄鱼的存在。有一天,报上用整整一栏的篇幅来揭发这件事,里克斯走投无路,只得从防火梯上逃出来。当局查到了他存钱的保管库,里克斯只得在手提包里放上几双袜子和十来条十五英寸半的领口,直奔西部。他的皮夹里恰好有几张火车代价券,勉强来到我和比尔·巴西特所在的那个偏僻小镇……

这两段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诙谐,把里克斯的可恶事迹刻画的惟妙惟肖,我是在深夜十二点看到这些描写的,几乎每看完一句话都要笑一回。说一下我的推测,这里面“顺便再贩一些柠檬,准备供应圣诞节的市场”也不是无用之语,在英语中,“柠檬(lemon)”也有瑕疵的意思,突出了这个主顾一心只想找他所买的地皮的瑕疵,只想“打一两根桩子加固,”结果竟然发现地皮是根本不存在的,其心理落差之大可想而之。那倒霉主顾回到芝加哥后,作者却又没有写他如何吵闹,而是写里克斯的表现:火烧火燎的,热得象是气象台预报有降雪时的天气。这样侧面描写的喜剧效果是比正面描写要强很多的,因为它留给了读者很大的想象空间。
事实上,作者在这篇文章中,把少言寡语的里克斯描述得象是一个傻瓜,而实际上他却是三个能手中最精明的人。当他们三个落魄在小镇上,一文不名,连吃的都成问题的时候,盗贼比尔偷来了三人急需的食物。于是比尔讥笑里克斯的投机行业不能救急。对此里克斯的回答是:
‘老实说,巴西特先生,’里克斯咬着一块馅饼,讲话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在目前这个时候,我也许不可能创办一个企业来改变困难的局面。我所经营的大事业自然需要事先作一些妥善的安排。我….’
在没有饭吃的时候说自己也许不可能创办一个企业来改变困境,这不是废话是什么?只能是幽默。
相对于里克斯,杰夫可能算是能干的一个,他先撺掇盗贼比尔利用偷来的钱去开一个赌场,又通过纸牌店把每张纸牌都做了记号,然后去赌场把比尔的钱赢的精光。对此作者的描写是:
赌局结束时,那五千元和一些零头都进了我的口袋,比尔·巴西特只剩下他的流浪癖和他买来取个吉利的黑猫。我离去时,比尔同我握握手。
在〈黄雀在后〉中到处都洋溢着类似以上的幽默,而且,在欧亨利的所有作品中几乎都有流露。幽默和欢快是人人喜欢的,欧亨利靠着这一点赢得了世界,也赢得了中国的欢迎。



谈欧亨利的小说,欧亨利式结尾是不得不提的一个问题。这样的结尾几乎用在了欧亨利的每一部作品当中。最优秀的代表,就是流传最为广泛的〈最后的常春藤叶〉、〈警察与赞美诗〉、〈麦琪的礼物〉。相对于轻松愉悦的调侃风格和风趣幽默的话语,欧亨利式结尾是最为吸引人的。关于这一点,人们历来赞誉有佳------前文足够的铺陈,结尾完全脱离人们预想的轨道,使人在惊鄂之余又不能不承认故事情节布局的合理性。
我个人感觉这有点类似于中国的相声,马三立的《找糖块》《祖传秘方》等段子就是通过前面足够的铺垫,结尾突然抖出包袱,以求得喜剧效果。虽不如推理小说有悬念,结尾落差同样很大,从而给人以美的享受。看来中外文化是相通的。
但人们普遍认为,欧亨利的结尾也存在不足,不足就在于欧亨利对这样结尾的滥用。这一点我也深有同感。用的多了,读者读的时候心里会预先堤防,或作好有落差的心理预期,一旦结尾落差不如预期的悬殊,难免会另读者产生失望的心理。而且,过于依赖结尾,以至于一些作品的闪光点就只有结尾,《双料骗子》和《虎口拔牙》就稍微让我产生这种感觉。



当然,欧亨利小说流行广泛的主要原因,还并不是调侃式语言、外国式幽默和欧亨利结尾,而是在于他将以上这些结合起来,广泛的揭示出了存在的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在《财神与爱神》中,无疑爱神是离不开财神的;在《黄雀在后》中,堂皇的金融家有甚于小偷和骗子;在《没有完的故事》中,老板对女工的残酷剥削比放火烧孤儿院和为少许钱财谋害瞎子更为缺德……
但是我认为,关于作品的思想性,欧亨利的小说毕竟不如契坷夫。契坷夫塑造的《小公务员之死》、《变色龙》中的人物,并非是在作者所处的时代才有的人物,而是流传千古、遍布各地的。甚至,连装在套子里的人也不是沙俄特有的产物。
简言之,欧亨利的作品反映的是社会,而契坷夫的小说则触及到了人性。一味的鞭挞制度有时是徒劳的,只有严厉的抽打隐藏在坚硬的制度外壳下的虚伪和懦弱的人性,才是淋漓痛快的。
讽刺和批判社会、批判制度,容易引起人们“天下共诛之”似的共鸣。但若是讽刺和批判某一类人,抑或批判人性之中恶劣的东西,则往往容易招致骂声一片,因为人们怀疑是在说自己,却又不敢明说,只能以说的不对、说的不象人话为理由对作者进行人身攻击。对待社会上的消极现象,形形色色的人以制度为挡箭牌,妄图转移重点,否认人性在其中起到的推波助澜、甚至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欧亨利在〈最后的常春藤叶〉、〈麦琪的礼物〉、〈爱的奉献〉、〈活期贷款〉甚至〈提线木偶〉等作品中都涉及到了人性,但往往是对人性善良一面的歌颂,即使对于《汽车等待的时候》、《华而不实》等作品中虚荣的小人物,作者给予他们的也是宽容和怜悯。
但我个人觉得,讽刺总比歌颂要深刻,就譬如骂人总比捧人感觉好。不然,何至于老百姓都爱听讽刺的相声而不爱听歌颂的相声,何至于一听到歌功颂德的东西就骂狗屁呢?听说在中国常用的词语尤其在成语中,贬义词比褒义词要多好多倍。如果是真的,至少说明中国传统上也是喜欢骂人甚于捧人的,尽管在现实生活中,仍然是动辄就捧臭脚的人比较多。但假的东西是浮于表面的,真的东西是沉底隐藏的,要不然“虚伪”这个词儿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又怎么会那么流行呢?
就对待人性而言,欧亨利更多的是歌颂人性的善良一面,他的反面是鲁迅。鲁迅是讽刺恶人、恶势力、丑恶现象的杰出代表。
可是,最能一针见血的揭露恶人嘴脸、揭露普通人劣根性的人,也是最让人害怕,最遭人唾骂的。已经被讽刺的人,被戳到了痛处,被揭了伤疤,当然嫉恨在心。实际上对于很多人来说,除了把这些人强认百万富翁为干爹的事儿给搅和黄了,或者把这些人费劲拔力骗到手的国色天香老婆给拐跑了之外,再也没有比把他们的丑恶和劣根性赤裸裸的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更让他们气恼的事了。
而没有被讽刺到的人,当然也由于心里有鬼,害怕有一天就轮到自己被暴光,自然会跟着摇旗呐喊,恨不得灭之于萌芽之中。
鲁迅把国民党骂得狗血喷头,痛入骨髓,所以直到现在他的书在台湾还是禁书。他把一些文人也骂的不轻,以致于鲁迅死后那么多年梁实秋还在戚戚的对他含沙射影。想想也是,当国民党披着毛巾被刚从澡堂子出来的时候,鲁迅上去一把就把他的毛巾被给扯下来了,所有不堪入目的东西光溜溜的被展示于众人之下,换谁谁不生气?俗话说,掉死鬼家别谈绳子。你老揭人家短,不比扒人家几层皮还难受么?
可是,要的就是抽到他们的痛处!要的就是让他们难受!!揭露出丑恶,人们才会觉醒,才会明白正人君子与道貌岸然的区别,这样的文章难道不是最有用的么?能使人觉醒的文章难道不是比单纯另人反思的文章更为深刻么?
嘿嘿!话题扯得太远了,不再多说。



欧亨利有几篇小说是对平凡的生活片段的描写,他把枯燥的生活写得趣味横生,颇值得我们借鉴。作者在叙述这类事情的时候,是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对其品尝、玩味的。《人生的波澜》是其中写的比较精彩的一个作品,说的是两个夫妇因为平时生活中的琐事而跑到老远的治安官那里去闹离婚,待离婚后马上又开始反悔,立刻复婚的故事。然而用“闹剧”来形容这件事情显然是不恰当的,恰如作者在标题中所言,那是人生的波澜,是真正的生活的一部分。
在中国,反映同样题材的小小说、相声等作品是很多的,例如在一篇小小说中,负责办理离婚手续的干部说:“一般来说,如果两个人心平气和的来离婚,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基本已经没戏了,我们马上就给办理离婚手续。但如果男女双方吵吵嚷嚷的就来了,我们一般都不立刻给办手续,而是让他们一块而儿出去散散步,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再想离婚了。因为两个人还能吵起来,说明彼此还在乎对方,还是有调解的可能的。”
在《人生的波澜》中,前来离婚的男女并没有吵吵嚷嚷,也没有心平气和,而是并不很激动,有些无精打采的互相数落对方的缺点。这却更微妙的反映了双方由于一时意气用事而闹离婚,但却又担心由于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而使离婚迅速成为现实的心理。
故事中有几个情节很是耐人寻味:
他在桌上抖搂出一张五元的钞票。“这是卖了一张熊皮和两张狐皮换来的,”他声明说,“我们的钱全在这儿了。”
“本庭办理一件离婚案的费用,”治安官说,“是五元钱。”他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把那张钞票塞进粗呢坎肩口袋里。

这几乎是小孩子过家家时才会出现的情节,贪婪而且试图维护法庭尊严的治安官把它给表现出来了。此前治安官为了维护法律尊严,曾经把光着的脚丫子伸进了鞋里。
在治安官收走了这对夫妇的全部家当,准备给他们开离婚证明时,妻子突然要求停止办理离婚手续,她的借口是要丈夫给她五元的赡养费。实际上,妻子已经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一无所有,她这样做,不过是想拖延办理离婚手续。
身为猎人,穷的叮当响的丈夫果然为难了,离婚手续也果然拖延了。夫妇俩共同离去了。当晚,治安官遭到了持来复枪的强盗的抢劫,被迫把白天到手的五元钱塞进了枪口。第二天,丈夫却顺顺当当的拿出了五元钱,当着治安官的面交给了妻子,离婚手续完成。作者并没有确定是丈夫抢劫了治安官,而是以治安官的角度来分析了问题:
治安官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张票子。它似乎曾经卷过、塞进过枪口,因为还有卷曲的痕迹。但是治安官没有做声。别的钞票很可能也会卷曲的。
而作者通过两个人离婚后的对话,对他们的心理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描写。
他把离婚判决书分发给两个人,两人都尴尬地默默站着,慢吞吞的折起那长自由的保证书。女人竭力抑制着感情,怯生生的瞥了兰西一眼。
“我想你要赶着牛车回家去了,”她说。“木架上的铁皮盒子里有面包。我把咸肉搁在锅里,免得狗偷吃。今晚别忘了给钟上弦。”
“你要去你的埃德兄弟那儿么?”兰西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我打算在天黑前赶到那里。我不指望他们会忙着欢迎我。可是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投靠了。路很长,我想我还是趁早走吧。那么我就说再见了,兰西------要是你也愿意说的话。”
“如果谁连再见都不肯说,那简直成了畜生,”兰西带着十分委屈的声调说,“除非你急着上路,不愿意让我说。”
……..
“今晚老屋里一定很寂寞,兰西。”她说。
……..他没有看阿里艾拉。
“我也知道会寂寞的,”他说,“但是人家怒气冲冲,一定要离婚,你不可能留住人家呀。”
“要离婚的是别人”,阿里艾拉对着木凳子说。“何况人家又没有让我留着不走。”
“没有人说过不让呀。”
“可是也没有人说过让呀。我想我现在还是动身去埃德兄弟那儿吧。“
“没有人会给那只旧钟上弦。”
“要不要我搭车跟你一路回去,替你上弦,兰西?”
那个山民的面容绝不流露任何情感,可是他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阿里艾拉的褐色小手。她的灵魂在冷淡的脸庞上透露了一下,顿时使它闪出了光辉。
“那些狗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兰西说。“我想以往我确实太没有出息,太不上进了。那只钟还是由你去上弦吧,阿里艾拉。”
“我的心老是在那座木屋里,兰西,”她悄声说,“老是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发火了。我们动身吧,兰西,太阳落山前,我们可以赶回家。”

呵呵!一个想要面子又想要老婆的男人和一个想尽各种办法暗示要和好的女人活生生的立在我们面前,这就是生活中的普通人。而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我们身边一遍又一遍的发生着。
除了《人生的波澜》,欧亨利还在另外一个作品中塑造了另外一个男人:他的老婆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直感觉到很厌烦,可是在他老婆出门一星期的时间内,他才逐渐感觉到缺少老婆使他在生活上感觉不便、在精神上感觉空虚,他开始怀念老婆。而在他老婆回来后,一切却又照旧了。在我这种年纪,也已经能够知道在现实中,这种男人和这样的生活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抓一大把的。
以上是我对欧亨利作品的一点看法。不过,欧亨利的作品有近三百篇,而我只是浮光掠影的看过几十篇。不全面往往有可能导致错误,所以只是把阅读中的少量想法写出来,试图“温故而知新”罢了。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8-07-18
有这篇小说,讲一个医生的故事,那个医生是一个盗贼,在一次出诊中盗了病人的2万元钱。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2个回答  2012-12-22
你的满意答案简直太扯了。这篇文章很好看,一定要自己看!她(满意答案)肯定没看过!!!
第3个回答  2008-07-13
似乎没有这篇小说的,或者是很不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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