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原来早在世界各地传播开了!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6-17
“归化”(Adaptation),属于翻译术语,本意源语本土化,即采取相应于作者所使用的源语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内容。外来词来到中国时会削减其异域特色以适应中文框架,例如将“loveme,lovemydog”译为“爱屋及乌”。与之相反的思维是“异化(Alienation)”,指保留源语特色去引导读者接近作者。
当我们观察熟茶向外传播过程时,也能发现因世界各地各异的饮茶习惯而存在着的不同程度的归化,归化后的普洱茶也许已呈现出与源生地全然不同的面貌,却也大大丰富了普洱茶品饮形式和文化生命力,滋养了更多人的唇齿与心灵。
1、香港:场所归化
香港素有“茶港”之称,其人均茶叶消费量达一公斤。这样的茶界必争之地却独宠普洱一茶,茶肆曾有一联云“普洱铁观音宋涛烹雪醒诗梦;龙井碧螺春竹院弥香荡浊尘”,把普洱茶位列第一,足见其喜爱程度。然而普罗大众饮普洱茶最多的地方,不在幽静的茶店,不在宜会密友的家中,反是在烟火气旺盛的茶楼酒肆中。
港人爱泡茶楼,上午九点起茶楼便已顾客盈门,无论男女老少均要点上一盅普洱,配以两三碟茶点开启一天的时光。大家展开报纸品评天下亦或是和领座话家常,这一坐常常便是二三小时。
说起港人钟情普洱原因,大抵有三。一是去油腻:香港素来有美食之都之美名,七百五十万港人,七百四十万自诩美食家,余下十万,是老饕。茶楼虽小,却可提供上百种美味小食,食客胃饱心仍贪念美味时,灌入一两杯普洱,小憩之后又可再食。
美食家蔡澜曾自创一种调饮普洱茶,曰“暴暴茶”,先生解释其名为“暴饮暴食也不怕”。其次,普洱茶叶粗耐泡,以茶盅沏最为得当,即使反复加水颜色茶味依旧,对于老茶客而言实在经济合算。
三来普洱茶香气虽远逊铁观音,但其苦涩味淡,可引导不嗜茶者入迷,老少食客也宜饮。普洱茶已然融入香港文化,爱喝茶的人,随身必备普洱,数日不喝便觉浑身难耐。港人不仅爱喝茶,事实上“陈化普洱茶”这一概念也经由香港发扬光大。普洱茶在港年销售量约4千吨,每年经由香港转口的茶叶遍及五大洲60多个国家和地区。
2、日本:温度归化
常听日本人说自己是“猫舌头”,是指自己是不喜吃滚烫食物的人。日本料理可以称得上是温凉的艺术,上至怀石料理,下至街头平民拉面都避免烫嘴。茶更是如此,无论抹茶还是煎茶都需要先等水冷却至70度才开始冲泡。
然而随着散茶逐渐退出人们视野,提起喝茶,日本人第一想到的可能是超市便利店或是街边自动贩卖机里的瓶装茶饮。遍布全日本大大小小五万五千家的便利店和不计其数的自动贩卖机撑起了日本半数以上的茶叶消费。日常的瓶装茶饮都放在冷藏柜里售卖,即便在冬天,便利店提供的加热服务也仅加热至易于饮用的70度。
茶饮占据了便利店饮品三分之一的江山,这其中常常可以看到普洱茶的身影。以“减肥”、“去油脂”、“零卡路里”为主要卖点的瓶装普洱茶,受到了追求健康都市白领的喜爱。
为了弥补普洱茶香味的不足,日本饮料公司推出了“普洱茶+乌龙茶”的组合,凭借其去油脂的功效,清爽的口感,以及低廉的价格成,一经推出便受到欢迎,成为了家庭朋友聚会的必备饮品。
对于多数国内的饮茶者而言,这种咕咕牛饮方法不可不谓离经叛道,然而单这一款混饮,就在人口一亿的日本销售出了两亿瓶。
3、法国:口味归化
法国是熟茶出口历史中无法绕开的一个国家。从1978年由甘普尔(FredKempler)先生首次在法国发售到90年代时袋泡产品供不应求,直至其身影在本世纪初逐渐消逝,出口历史虽然只有短短三十余年,仍然创造了出口量达4620吨,创汇7.2亿港币的辉煌成绩,这就是依旧为人津津乐道的“销法沱”。
当人们在坊间收集“销法沱”时,却不知真正流行于法国的沱茶另有一番模样。在法国销售初期,即使甘普尔先生开车环法推销云南沱茶,孜孜不倦地向人们介绍这款来自东方的神奇饮料,人们仍旧不为所动。通过一系列科学研究宣传之后,人们仍然认为饮沱茶不方便饮用。在药店买到之后还需要去五金店另买工具撬开茶。最终使沱茶真正变得供不应求是在沱茶袋泡茶面市之后。
有“香水国度”的法国深爱花香,总是在不断追求新的味觉刺激。茶也不例外,相比清饮,他们更爱添加了薄荷、方糖、各类花果甚至是巧克力的风味茶,并不断地尝试他们自己的“法国茶叶艺术”。
走进法国茶店,会像走进香水店一般,被茶香和各种不知名的各种花香环绕,墙壁上也陈列着上百种由茶师精心调配的风味茶。所有这些茶都被装在金属罐子中等待着被挑选。甘普尔先生正是抓住这一点,先后推出了人参、金桔、玫瑰茉莉、茴香等香型各异的沱茶袋泡茶。这类芳香沱茶一经上市便受到了极大的欢迎,供不应求。
据昌金强先生回忆,最繁忙的时候,即使8台袋泡茶机器24小时连轴转沱茶也仍常常处于脱销状态,法国方面甚至会包下飞机整机运送茶叶。
4、观念的更新
长久以来,普洱茶外销都停留在“纯茶清饮”阶段,即茶叶加开水这种消费方式。作为传统的饮茶文化固然是应当予以弘扬与保护,但从拓展普洱茶销路而言,这种单一的观念是需要更新的。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经历90年代末20世纪初的普洱茶出口热潮后熟茶在世界舞台上已经沉寂了良久,近年出口单价虽有增长,数量仍不及辉煌时期的一半。这或许就可以说明,单纯地贩卖散茶叶已无法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另外,目前我国熟茶出口依旧处于原料出口阶段,国际市场上难以觅见国茶身影,这是否与我们自身的自我设限有关呢?
在翻译界,“归化”与“异化”的争论从未停止,钱锺书先生曾在《林纾的翻译》中提到:“文学翻译的最高标准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学转成另一国文字,既不能因语言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风味,那就算得‘入境’”。
近几年推出的“小青柑”使熟茶销量大幅增加,使得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接触到普洱熟茶,是否可以作为一个好的例子呢?无论清饮还是花果增味,固体抑或液态,只要熟茶慰藉人心的精神资质如故,任尔东西南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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