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冬日飞邻之大山雀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3
文:若木菡    摄影:庄生晓M

自从那只大山雀妈妈带着她的八个孩子在那个暮春的清晨不辞而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好好看过他们了。毕竟,蓝天才是他们的归宿,飞翔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就像一群不懂事的孩子,离开故土,离开妈妈出去闯荡世界,只顾着自己的拼搏,只顾着自己的生活,却不知道妈妈就像一只老鸟似的守望着老巢,守望着孩子的消息。其实,这样说,有一点委屈大山雀了,不是他们不理“妈妈”,而是这个“妈妈”压根儿就不认识自己的“孩子”,纵使他们天天对着那个隔着天一样的“妈妈”喊破了喉咙,又有什么用呢?

自我知道他们是大山雀的那一刻起,无时无刻不在寻觅他们的身影、探听他们的声音,在任何我到达的地方。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消息。偶尔在园子里听见一声极细极秀气的“吱吱嘿”的声音,我赶紧抬起头来,等循声觅到那小小的身影时,他早已发现了我搜寻的目光,正欲振翅离去,于是,每次都只给我留下一个大大的黑色“拉链”和他那雪白晶莹的美丽脸庞。惊喜的目光追随着他快速煽动的翅膀而越变越小的身影,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小黑点了。

因为那段奇妙的缘分——《大山雀和她的小孩儿》(),我对大山雀有着别样的感情。让我得以再一次清清楚楚地在蓝天下看清他的模样却是在2017年的开年第一天。

鑫爸和我又去远乡徒步。这里是一条狭长的平坝,平坝中间有一条人工小河沟,我们就走在河岸边。河沟里水流清浅,尽管是大冬天,沟边仍有水草沁绿,生机勃然。水沟两边是青翠碧绿的麦苗和粗壮油绿的油菜,连连绵绵一直铺到山梁脚下。它们就像为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绒毯似的沁翠欲滴。一栋一栋的白色两层民居小洋楼似的坐落在山梁脚下。村里平滑光洁的水泥路直通到每一户家门前的水泥平坝里。四面被不高的山梁环拥着,山梁上覆满了苍翠茂密的柏树林,山梁边的绵盐一级公路车水马龙,笛声阵阵。

突然,一群小鸟从前方一颗高大的光秃秃的苦楝树上向我们后方飞去了,想必是被我们的到来惊扰了。可是就在它们起飞的地方,有一只却留了下来,我举镜一望,这不就是在我们家园子里筑巢孵小山雀的大山雀吗?虽然,这一只不一定就是我们家的那一只,毕竟这里已有四五十里的路程,但是它那些明显的标志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那漆黑的头部,晶莹雪白的脸庞,背上那黄绿盈盈的披肩,浅灰色翅膀上那一道道美丽的白边和那一道醒目的雪白的条纹,白色的腹部上那一条宽窄不一的“拉链”似的黑带都那么明白的告诉我他就是大山雀,是我曾经与之相处了几十天而天天为之魂牵梦绕的大山雀。

只不过这一只是雄性大山雀,因为大山雀雌雄在背部的标志几乎一模一样,除雌性整体色彩较暗淡以外,主要区别在于腹部的这条从喉部沿中央而下的“拉链”似的胸带,雄鸟胸带较宽,幼鸟则减为胸兜。我望远镜里的这只大山雀胸前那一条“拉链”既宽且黑,表明他是一条十足的“汉子”!

他偶尔轻轻地“吱吱嘿”的鸣叫那么一声——大山雀只在恋爱时鸣声尖锐而多变,其声为“吱嘿、吱嘿、吱吱嘿嘿、吱吱嘿或吱嘿、吱嘿、吱嘿、嘿”,平常发声较少且尖细。从苦楝树飞到了一颗老柳树下面的矮枝上,在那里飞上飞下,一会儿这里看看,一会儿那里瞧瞧,一会儿他似乎发现了老柳树的一个浅浅的树洞里的虫子,于是趴在那个洞口专心致志的掏着,只见小小的脑袋向着洞里一点一点的,就像啄木鸟似,只是没有啄木鸟那种敲鼓似的“嘟嘟嘟”的敲击声罢了。

他在天空下优美的身影是多么野性、多么性感啊!他的背在蓝天下有一种淡淡的不甚清朗的天空的颜色——蓝灰色,搭配着那些黑色、白色、蓝绿色、浅灰色等诸多色彩,在蔚蓝的天空下、在绿色的田野间、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是那么的美丽、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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