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 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

张爱玲
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

第1个回答  2014-08-04
1.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张爱玲语   "我只觉世上但有一句话,一件事,是关于张爱玲的,便皆成为好......" ---胡兰成语
   再寻常的女子一旦恋爱,往往就变得不寻常起来,恋爱就是这样让人直见真性情。另一方面,再不寻常的女子一旦恋爱起来,她的开心与烦恼也都往往与寻常女子毫无区别。自从胡兰成与张爱玲有了那一封信一首诗一句话的言语往来之后,心扉豁然开朗,关系日近,他每隔一天便去看她,俩人在房中坐谈共好的文艺。胡兰成如此去看了她三四回之后,有一天爱玲忽然很烦恼,很凄凉,表现出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并且在他走了之后,给他送去一张纸条,叫他以后不要再去看她。胡兰成是何等灵敏之人,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女子除非真正爱上了一个男子,否则她是断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的。自信绝不会因为去看望她而冲犯了她,他料中这仅仅是恋爱中必须越过的一级常见的台阶而已,于是,胡兰成在她送纸条的当天又去看她,情状果不出他所料,一个多有主见的女孩忽然这样前后矛盾,待兰成去了之后,她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兴地接待他。过了这一槛,两人以后便天天见面,对方的心都变成透明的,再也不必凭借任何托辞来遮遮掩掩了。 胡兰成此时尚在南京伪政府供职,但每月总要回上海住上八九天。每次回上海,不回美丽园妻室的家,总先去看爱玲,一进门仿佛丈夫回家对妻子自然地说:“我回来了。”只要在上海,胡兰成便晨出夜归地去看爱玲,男的废了耕,女的废了织,连同道出去游玩也都不想了,只是有说不完的话。其实,无论是年龄、经历、观念、审美观,乃至整个为人处事的方式,爱玲都与胡兰成截然不同,这样两个完全迥异的人碰在一起,倒格外新鲜诧异。张是冷淡、自私、不喜关注外界,恰与胡兰成的多情、热闹、雄心壮志两峰对峙。可在双峰对峙之间又有热流暗涌:两人的交谈欢悦,轮回轮换,日月风云,由历史到戏文,由艺术到起居,呈万花筒般在两人对话里旋转。这对于他们都是第一次,爱玲是第一次恋爱,胡兰成是第一次与一个集大雅大俗于一身的独特女人恋爱,新鲜诧异中流动的是欢愉的气息。张爱玲情窦全开,她是率直天真的,率直天真地坦露她人格中真实的矛盾性:她将小女孩成长中幼稚的玩物和思想中令大人害怕的老人样的成熟全搬到了胡兰成面前。在他看来,幼稚与老道,琐屑与庄重,物质与精神,一切形而下的与形而上的,到了她身上都和谐地融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好处。 胡兰成提起他在《天地》上第一次看到的张爱玲的那张相片,第二天她便特意取出,给他背后题上了字: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这是她的爱之告白,她接纳了胡兰成的爱。 从尘埃里开出的花是爱玲全盘托付的心。每每当胡兰成暂离上海去南京供职,爱玲便充满了离愁别绪,一个不易动感情的人一旦动起感情来简直如飞蛾扑火般热情。她对胡兰成说:“你说没有离愁,我想我也是的。可是上回你去南京,我竟要感伤了。”独特的女子自有她的不寻常处,爱玲不是一般女子没有收梢的缠绵悱恻,她自有她的辛辣新奇。爱玲有种种使胡兰成不习惯的思维。她从来不悲天悯人,不同情谁,慈悲布施她全无。他觉得她是自私的,可又觉得她的自私不是一般的小气,她的自私是一个人在佳节良辰上了大场面,自己的存在分外分明。她的心狠手辣是因她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仿佛小时候宁可看着张干的柿子在抽屉里白白烂了也不肯去告诉她,出于奇异的自尊心,拳拳地要保护自己。可她又是顺从的,虽然她的才华不在他之下,爱玲一直信奉爱一个男人的前提是必须崇拜他,所以对爱玲而言,胡兰成无疑什么都是好的,即便不是好的,这不好终究也是属于她的,所以顺从在她是心甘情愿的喜悦。比如兰成和爱玲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渴望表现一个名士不绝万缕的才思,可在语言感觉这么敏捷准确的爱玲面前,又觉得说什么都像生手拉胡琴,辛苦吃力却始终调不到正音,丝竹之音往往变成金石之声。看着他改了又悔,悔了又改的懊恼烦乱样,爱玲俏皮地说他仿佛山西梆子似的把脑髓都要砸出来了,说着这样贬损的话,心里是刺激的快乐。其实只要是他在对她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都是“攀条摘香花,言是欢气息”。 无论对文学还是对生活的态度上,爱玲往往以她大破坏的气魄,冲击着兰成几十年阅历积淀下的囿于定型,他震惊诧异,细思量,往往觉得正是他潜意识想破而不敢破的所在。 2.一部《色戒》让张爱玲再次风靡全世界,让张迷们再次领略到他们偶像的魅力,并刺激更多的人去阅读张爱玲的小说。《色戒》拍得好坏与否,那是电影评论家及广大影迷的事,只是这部电影让我的疑问再次纠结起来。以前读《张爱玲传》、《今生今世》、《张爱玲与胡兰成》及张爱玲的许多小说,始终有一个问题缠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就是胡兰成到底爱不爱张爱玲?也许这样的问题,不光是我,每个读过张爱玲小说的人都会问,清高、冷傲的旷世才女张爱玲也会问,因为在爱情面前,女人都一样,都希望能得到对方真挚、热烈、长久的爱,都希望自己是对方的唯一,是他的天地、山河、岁月。也许,在那么多凄冷的日子,在青灯孤影、落寞徘徊的乱世长夜,爱玲也无数次地问过:“兰成,你爱过过我吗?”  女人最大的心愿,是叫人爱她。这是莫里哀说过的一句名言。  可是他只说出了硬币的一面。女人想要爱,但也想让人懂得她。女人除了愿意被爱,还愿意被欣赏,作为一个人被欣赏,尤其是当她有才华的时候。  胡兰成对张爱玲有多少爱,我不敢说,但满章满页,我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赞叹,欣赏和仰慕,更确切地说,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对另一个有才华的人的击节叹赏,这样的一个关口,甚至与男人和女人无关。他清晰地看出了她的好。她做女人的精微和可爱,她做人的美和广大,都在他的眼里。对张爱玲来说,他不仅是个爱人,还是知音。  相识满天下,知音能几人?  胡兰成不是普通的薄情人,他自身的才华也颇令人惊诧,他的文字功力,其实比张爱玲还要好很多,他对于中国的文化,也有许多成熟独特的见解和领悟。不是任何人的赞美,都可以让张爱玲倾心,虽然她说过,别人夸自己的话,即使说不到点子上,听了也是高兴的。  所有评论张爱玲的话,看来看去,还是胡兰成说的最贴切。但我从不觉得,那是因为爱的缘故。  爱,是修百年才能同舟,修千年方能共枕的缘分,可遇不可求,可以帮助我们去理解,去宽慰,甚至去牺牲。但是,爱,未必能使我们沾只褒懂得对方。懂得,是喧嚣尘世中的光辉,虽转瞬而逝,但也能照到地老天荒。心有灵犀,有时比爱情本身还要难。  生命中的人,有来帮忙的,有来毁灭的,我们自己无法作主。有的时候,爱的人,不过是我们命运中的劫数。轮回中打过多少次滚,几次翻身,或许才能躲过。  但仅仅把《今生今世》当成一部爱情史,仅仅把胡兰成当成一个男人,其实是我们的损失,我们能看到的原本应该更多。胡兰成对女人是有爱的,也能够懂得,他缺乏的其实是深情,但这种深情,他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他的境界里是没有足够的智慧,所以看得到,却做不到。  胡兰成常说到一个“亲”字,他认为中国文化的魅力之一是有个“亲”,而西洋文明,就如张爱玲的那个比喻,是月光下一只蝴蝶停在戴白手套的手上,隔得教人难受。然而,他自身的“亲”只止于寻味,没有天苍地白的视野和力量,因为他说到底,是愿意接受,却不舍得付出,有淡淡的启示,却没有能力去完成。  《倾城之恋》中的范柳原,在战乱中结束了与流苏患得患失的拉锯战,但他的生命哲学却没有丝毫动摇,死生契阔的光景,没有让他忘记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守不住动荡不安的世界,可是守得住个人的自私,流苏最后的惆怅,原也是个冷酷不过的结尾。  执谁之手,与谁偕老?  张爱玲知道这一切,她说那不过是一首最悲哀的诗。无数的人,还把它当成美丽的爱情宣言。我们就这样的乐观,这样的笃定?兵荒马乱的,不仅是时代,也是人的内心。太平盛世,永远只是我们的梦想,人心,才是永恒的乱世。  读胡兰成,常觉得气象万千,像有无限的吸引,但他常把旁人带到一个世界的门槛,自己却停留在外面,这种“隔”,几乎是无法弥补的先天不足。我很理解他为什么会仰视张爱玲的种种,一个聪明的人,是知道自己的缺陷的。  胡兰成所经历的几个女人,都是出色的人物,我最喜欢的不是张爱玲,而是范秀美,从始至终,有她的爱,自尊和坚强。她的骄傲,不是剑拔驽张的犀利,而是情怀的明净和坦白。那是胡兰成最配不上的女人。但骄傲如张爱玲者,也会让男人在自己和别的女人之间做选择,良可叹也!  在感情上,或者说在爱情上,我一向认为男人比女人更单纯。他们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即使因为各种原因,必须维护一份放弃不得的情感,他们也不会骗自己的心。倒是大部分女人可能会因为感动而去爱,但这样的男人很少,不是他们不容易感动,而是他们的感动很难变成爱情。  我们看到的,张爱玲肯定也看到了,我们没有看到的,张爱玲可能也看到了,其他的女人或许也如是。做道德上的判断很容易,但怎样评判一个人,也许远没有爱与不爱那么简单。  后来看到夏志清教授评论的张爱玲,他亦是檀只芭爱玲委屈,替她不值,说如果张爱玲后来没有嫁赖雅,会写出更好的作品云云。真可惜,他也是站在小资立场上看张爱玲的。胡兰成虽有千般不是,但他说张爱玲是沾只褒的贵族是对的,他明白,她拥有的豪华是内心的繁花似锦,与金钱无关,与情调无关。  看张爱玲给赖雅的信,还是亲热而快乐的,她的心中有幸福的感觉。  张爱玲的与众不同,是洞悉人生的欢乐和悲苦,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的通达。  得意的时候,没有忘乎所以,她依然清楚地看见,再华美的袍子上也满是虱子,那是很多人视而不见的;失意的时候,她拎着小篮子去买小菜,一路来来去去,体会生活中快乐的另一面,黑沉沉的长街里,卖炒白果的孩子,也还守着满怀的火光。星星点点的小事,也能让她高兴个一生一世。  胡兰成透彻地了解这一点。在她不肯再理会前情的时候,依然写文章时有意无意地想知道她的看法,甚至说什么他现在可能写得比她还好些了。  她对他的爱,到底是萎谢了。  然而张爱玲一直是胡兰成生命中的高山,她对于他,不仅是个爱过的女人,她的惊世之才,足以使他一生神魂颠倒。但她面对他的时候,却不过是变成了聚光灯,焦点都射在他的身上,而四周的世界,是一片黑暗,相知的光产生的黑暗,让她在黑暗中踽踽独行,渐行渐远。  胡兰成以妙笔生花,洋洋自得地写成了《今生今世》。他爱张爱玲,却从不曾真正懂得她。爱玲对他的爱太深,而他所还她的,又太浅。那么,他有真正地爱过这个有着绝代风华的女人吗?或许,有吧。只是爱。爱得够深吗?不及张爱玲对他爱的二分之一……所认爱玲才会悲切,才会把千丝万缕的情丝、涛涛的爱恋化为笔下一对对痴男怨女的悲情故事。  不可否认,胡兰成爱过张爱怜,先不论他爱她有多久,但至少曾经爱过,只是胡太滥情,他的个性及性情决定了很难在某个女人身上长时间停留。他需要新鲜、需要不同层次和感觉的爱,而爱玲对他却是那般痴恋,那般飞蛾扑火般地全身心付出。如果说爱玲对胡的爱是大海,是那么永不枯竭、深遂、狂热,那么胡对爱玲的爱则是高山上的涧水,曾经有过但经不起风暴、雷电的冲刷与破坏,是那么容易干涸,也许春天还是满满的一池,秋天就干到底,只留下涧水存留后的痕迹了。  一直为张的爱情遭遇感慨,从胡兰成的《今生今世》中找到了答案,胡兰成爱过张爱玲,虽然短暂如流星,但毕竟爱过。我想,传奇式的张爱玲也曾找到过类似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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