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莲花的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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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hbrc.com依米的天空2012/3/30 4:36:04
我叫锦棉，孤寂如莲的女子，喜欢抬头漠然地望着天，然后低下头沉思，怔怔地望着脚尖
一年中除了最冷的季节，我把自己裹在黑色的风衣里面，其余季节我都是穿着白色的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球鞋显着颓废又有一种伤感。
瘦瘦高高喜欢沉默的女子锦棉，喜欢边走边停随意生活的女子锦棉，喜欢望着远方和天空的锦棉
云朵说，锦棉，你虽然穿的不漂亮，但是你身上有一种贵族气质，无形的散发，弥漫在忽明忽暗被你充斥的角落，你必是一个骨子里鲜媚如花的女子，我笑。
云朵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那年夏天转学到新学校后，教导处的老师做完简短介绍以后，望着教室里那些因为午后疲惫而慵懒的脸，读不出任何表情，云朵在最后一篇的座位上，对我做了一个鬼脸，俏皮的伸出小舌头，我对这个女孩子生出一份好感，就静静地落在她的身边，她在底下悄悄的伸出手说我叫莫兰云朵。我淡淡的笑了，这是我最招牌的也是我最浓烈的表情了。
“你很淡哟，但是你身上有着干净和安静的气息。”
我仍是一笑。
云朵是那种很娇俏的女生，大大忽闪的眼睛，在笑意中绽放的酒窝衍生出甜甜的气息，只要你一走近，她便会绽放出温暖的磁场，是那种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的女孩子。海藻般浓密的卷发像个猫儿一样，清纯之中隐藏着一种媚，是那么美和媚。让你不忍心伤害的孩子。
她会在操场上大声喊“锦棉，快来看，槐花开了，像不像你一样，清新的飞舞着”
我在后面慢慢的走着，手插在兜里，低头看看鞋子，然后看看云朵。
云朵会在午后的第一节课用书挡着我们俩，然后悄悄的递给我一块巧克力，看我在犹豫，就迅速地剥开皮塞在我的嘴里，一股暖流在我心里缓缓的流淌，这种温暖我竟如此陌生，一块巧克力，我心中引发一场暴雨，热泪的海洋好像要汹涌开来一样。一块糖不只是甜的味道，他藏着温暖的气息
然后她会给我看那些男生写给她的情书，极尽缠绵肉麻的词汇，云朵咯吱吱的笑，我知道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他不爱其中任何一样，但是她渴望被爱包围着。但是她对我都是一直在付出，一直，她希望我幸福，不用说出来，我能在她的眼神中看得到，
云朵总是穿各式各样的裙子，肆意的在风中飞扬，那种明朗明媚的美丽，穿苏格兰情调的格子布裙子，穿淑女屋名媛的蓬蓬裙，另类的小西装也搭配俏皮的小帽子，永远都是活力的样子，而我散落的长发微笑地望着她，看她像孩子一样任性而快乐的飞扬。
看着阳光在云朵背上跳跃。像一群活泼的小鸟震动着翅膀，云朵总是摊开我的掌心在上面划着道道，她说，锦棉，把我的快乐给你分去一些，我想让你从心里快乐。
那个夏季是充满幻觉和温暖的季节
我的家坐落在上海最繁华的三环地段，我有着豪华的并且奢侈的家，可是这准确的说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家的概念，爸爸常年在外国，妈妈每天落寞的眼神掺杂着冷淡，对我总是淡淡的，有时候望向我半天，有时候只是转过头去吸烟，她在香烟里有着无限的柔媚，其实她蛮漂亮的。
我走向自己的房间，华丽的书橱，那些书都镀上了金色边边，壮丽而有嘲讽的摆放在那里，因为我根本就没碰过他们，那些外国的东东，就像一道新辣的菜，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味蕾承受根基，还是不要捏着鼻子去消化他们，结果你比囫囵吞枣还要难受和可笑。它不但挑战你的智商，还绝对能够把你哄睡，且做梦都不带和以往相同的。
角落里的钢琴，墙上落拓的水墨画，画中一个少女悲凉的望着远方，眼神被色彩渲染完以后，更加觉得苍凉而冷漠，我常常矗立在画中很久。
云朵初次来我家以后，说，锦棉，你家好冷，不是屋子冷，是家冷，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仍微笑，
或许上海的太阳太偏西，落得早，便会有照耀不到的地方，这里是世界死角，
无论怎么样调整角度，心里还是不会有阳光的人，或许是母亲，也或许是我。
被称作妈妈的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是是花盛开之后的颓靡的艳丽，脸上因为倔强少了柔美，没有微笑其实就是一张惨白，常常穿着苏杭特制的针织旗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影集里我解读出她曾是红极一时的青衣，在爸爸把她纳入追逐的视线之后，她便臣归在父亲的魅力之下，她们有过恩爱的日子，每次妈妈都穿上华丽的戏服，轻甩水袖，慢移莲步，为爸爸唱上一段，而爸爸没回来的时候，她即使做好饭，也仍要等到爸爸回来，欢天喜地的才开饭。我想，她只爱爸爸，或许她连我也不爱，我们连正常的亲密动作都没有。
如今她更颓废，爸爸的视野拓展也随之对女人审美的改变，妈妈变成了路边荒废的小花，踩过，虽然还依然盛开，但是在爸爸眼中它枯萎了，他把另一个家转战到国外了。妈妈甚至连闹都不敢，因为她在开始就预知到这个结果，还是如此不顾一切，我歧视母亲，为什么赔上自己的一生，开始一场这样的游戏，
在无数次她独自垂泪的时候我知道了，她真的很爱这个男人，用一生，只换他一次邂逅，短暂的相伴。
云朵说，你妈很冷，你也很淡，你们该是一对母女，太过相同了，我笑笑，云朵又来调皮的抓我的头发，她说他喜欢我的长发。
云朵还说，女孩子的闺房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有绯红色的床垫，帷幔，流苏的穗子，精致的梳妆台，还有芭比公主和大狗熊娃娃，可爱的睡衣、精美的八音盒，而我的房间，都是漫无边际的惨白，除了钢琴、书。那幅画。一无所有，空荡的华丽让人有种绝望的气息。
入夜，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敲打着玻璃，她还没有回来，我知道她又出去喝酒了，她会有几天情绪不好的时候，和我根本没有语言交流，我们自作自的事情，她把早餐放在微波炉里，麻木的看着电视，一言不发，即使心情好的时候，她也是很淡的笑容，穿着他的旗袍一遍遍在屋子里走着，高跟鞋敲击木板的声音，寂寞而又单调，有种撕裂的破碎声音，我在屋子里会紧紧地捂住耳朵，我知道她在思念爸爸，因为爸爸当年就是喜欢她穿旗袍的美丽样子，如今她还在做这样的事情，却忘记了光阴已走，爱情不在的事实嘛。
雨声伴着开门声的响起已是午夜十二点多了，又听见了母亲不厌其烦的高跟鞋声，女人总是在喝醉后更清醒的想起一些事情，比如伤痛，女人最会做的也是做得最出色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弄出血来，在鲜血中疼痛，知道自己还活着。
踢踢踏踏叮叮咚咚的鞋跟撞击地板的声音随着沉重的闷响戛然停止了，心也随着被沉重的敲击了一下，我再赶出去的来到客厅的时候，看见了鲜血，漫无边际的流淌着，肆意的要把我包围，一瞬间让我所有的思绪都溃不成军。那红竟是那样残忍和嚣张的侵蚀我，躺在血泊中的女子，便是我的母亲，她用这样的方法惩罚爸爸和我。红褐色的光线，在我微微张开的昏厥眼中永远的定格，我想我是困了，要不我怎么会在妈妈身边睡着，而且整整睡了一夜。在梦里，流泪的回忆，无论我怎么样张着小手让妈妈抱抱我，她都不肯回头，把我放在幼儿园，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然后把我丢在小学，中学的，高中的寄宿学校，直至后来我再也不哭，车门打开，我就独自背着行李走，连头也不回，她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搜遍了所有的记忆线索，好想她都没有亲昵的抱过我，叫我宝贝之类的话，教会我唯一的功课就是冷漠，可是如果她也走了，我的生命便更空洞。连冷漠的人和气息都不存在了。在昏厥的梦里，叫锦棉的女子，我，哭出了声音，怎么用力却醒不过来，还是她的水袖青衣，还是他的莲花勾指，还是她的秦腔唱派依依呀呀，但是伤痛的呜咽声音很冷很疼的飘荡在水面上，鱼缸里的热带鱼冻僵而死，空气结冰的声音，咔咔地敲碎心房。
小雨中的丧礼，看见了父亲，这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过来试图拥抱我，我的双手无姿势，无动作，眼睛木然而悲凉，看着他的一刻，
突然很恨，具体恨什么，不知道，心中空出一个洞，有一种东西弥漫每个缝隙，弥漫开来，每一次都感觉不能呼吸，没有泪，没有愤怒，我知道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表情。
云朵紧紧地抱着我，去爸爸那里吧。
我说，爸爸死了。
他停住了走向我的脚步，我听见了他的叹息
你是他留下报复我的工具，你将永远提醒我所做的一切，可是孩子你还没长大，你若懂了爱情，便是痛苦来临的时候，也便是你懂我的时候。但我宁愿你恨我，不愿意你在承受伤害，红尘中，没有谁对谁错，说不清的。
我没有语言，只给了他嘲讽的笑容，这足够以嘲讽他的无稽之谈了。
合棺那一刻，我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称之为妈妈的女人，脸上依然薄凉，没有温度的女子，云朵说，我和她一样，那我会不会和他一样死去，想到死去，我又看见了眼前的鲜血，弥漫开来，一片片鲜红。
我在抖，眼中还在笑，云朵搂着我，说，锦棉乖，不要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会长大，长大就没事了，然后她哭得比我还凶，他的泪留在我的脖颈处，温热温热，
我说，不哭，就会长大吗？那我不哭。
二
时光大段的滑落，日子在指尖悄无声息的溜走，我在高高举起的手指间缝隙里望着太阳，那些太阳被撕碎的光片，从手指间挤进来，手指也开始透亮金黄，晃着我的眼，我在金黄的灿烂里沉默，继而调整嘴角微笑。云朵在身后抱着我的腰，
“锦棉，快乐起来好吗？你发呆的样子好难过，你的背影好凄凉”
“我在笑呢”
“可是那样的笑好疼”
“朵儿，我笑还有人在意吗？”
“有，我在意，我能拿什么最好的和你分享，只要你喜欢我都愿意”
我在她的怀抱里微笑，拍拍她的手背，
无声的留下一种悲伤。
六月悄然而至。云朵迎来的她的生日，回忆起流年中那个片段，我总在想，是不是劫数，如果没有我和安的相遇，也许一切还是依旧。
六月未央的莫兰云朵家，邂逅了安，好干净的笑容，嘴角有着温柔的倾斜弧线。水一样干净而流动的眼神。清清爽爽的站在那里，突兀地闯进我的眼睛里。
没来得及躲闪，便与他的眼神相遇，然后我第一次没有故意笑，素薄的对视，没有过多表情铺垫，一瞬间感觉某个东西强烈的撞击了一下，微疼。他依然还在笑，前额的头发滑落下来，眼神更加深邃和迷离。过往的服务生撞了一下子他，苍茫的回头说声对不起，回过头还在寻找，眼神中都是惊慌，望见我那刻他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开始卸下紧张和恐慌，我没有走，我的眼睛在等他与她邂逅，他安静的微皱眉头，眼中有着疼惜。
我回过头，翘起嘴角。他会是谁的？看着为什么也疼。
云朵今晚好漂亮，一袭白色纱裙，卷发，有着慵懒小女人的妩媚，还有这小女生的俏皮，我喜欢的莫兰云朵，她是一朵快乐的云，能让我温暖停泊的云。杯光交错的影子中我看见云朵向我走来，我微笑着，笑容僵在脸上，她手里亲密感情的牵着一个男人，是他，安。走到我面前所介绍的台词我一句也没听懂，只是微笑，低下头轻轻晃动杯中的烧灼溶液，快点融进我的胃吧，我知道他是谁得了，云朵和他十指交叉，便是她的，安的眼睛也没有了转动频率，带着霸道和怜惜侵占者我的瞳孔之间。
锦锦瑟瑟斯如棉
绻绻恋恋梦回旋
绿萝丝断情愁磋
半世漂泊皆随缘
是那句诗里的锦棉吗？
不是？
是“六月锦如棉，人间芳菲断，路过旧恨，那堪凌乱，不见花梦碎满天”中的锦棉
很疼的名字
“若不疼，生命是空的，有些人为他而生”
云朵痴痴地笑了，“你们都是才子才女”
“锦棉，怎么了，你的笑容怎么这样苍白”云朵问我
“我是累了吧”
“让安去送你回去吧，不该让你来这样的场合，我知道你不会喜欢
“没关系，是你的生日，不是别人的
“不要固执，让我的安送你回去”
“不，”我突兀地拒绝，说完自己瞧出了自己的破绽，又挤出一个微笑
云朵孩子气的撒娇看着我，眼中因为我的拒绝要流出泪来
我微笑的点头
漫长的台阶，安不出声音，跟在我后面慢慢地走，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走楼梯，或许希望这路没有尽头，就这样延伸，想到这些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白球鞋的鞋面已经脏了，那种颓废的气息很浓郁，弥漫在我每走的一步凌乱中，心若凌乱，步子走不出他的镇定自若，我的心乱了，乱在风中，
二十七楼很高，但是他终究有尽头，还是到了，回头间，是不是太仓促，仓促的令他没有时间调转他的眼睛，直直望向我后背的眼睛，很温暖和认真的眼神，因为我的突然回身，不知所措了一秒，低头看地面，又马上抬起头来
他说，锦棉，我没想过要爱上你
我已经知道什么是在劫难逃。手里的包，应声落地，他把嘴唇印在了我的唇上，爱在一分钟就可以发生。他的气息和拥抱覆盖了我，我伏在他的肩头。开始了叹息
多年以后我想知道原因，
他说，你太另类和孤寂，落拓中的安静，想让人狠狠疼惜。
他却不知道这一道裂痕，开始割伤一种温暖的痕迹，让一切破碎来的措手不及。
六月快要燃尽了，云朵说要去万佛寺，我对她的宠爱已经不会再说不字，但是为什么一种弥漫开来的不安
云朵用胳膊一边挎着我，一遍挎着安，她得意极了，碎碎念地叨咕着，我是最幸福的女人，我最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都在我的身边和世界
漫长的台阶，漫长的路，我走在他们身后，望着天，偶尔看着鞋尖，云朵回过头来我们微笑，安回过头来，我无言以对，我表情可对，我看见了他的疼
我和安都已经再也爬不动了，靠在假山上，云朵还在像个蝴蝶一样在前方很远的地方飞，慢慢的她的招呼声都有点不再清晰，安飞快地扯着我躲进假山的阴影，在颓废有阴冷的角落，他吻我的时候，我在流泪，我说，安，我们做错了，
我知道错了，但是我要拿你怎么？
佛前上完最后一柱香的时候，云朵说，佛，会知道我们心中的愿望和不能说出来的话。
云朵去添香火的时候
安说，佛会知道我喜欢你吗，
云朵在远处喊，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我不能说，说出来该不准了，
她像花儿一样冲我做着鬼脸，然后跑开了
我知道安是接受父母之命的企业联姻，但是那也是命，违抗不得
我终于知晓云朵的愿望，他在梦里的梦话很用力的再说，锦棉要幸福哟，锦棉一定幸福哟，
整夜我落泪成河，躺在云朵怀里，我恨了自己一回
七月，该是我离开的季节了吧突然的答应了爸爸的请求，回到他的身边，云朵又高兴又难过，一会像孩子一样欣喜我回到爸爸的身边，一会不舍我离开她的世界。我看着莫兰云朵，我的云朵
七月的车站是高校放假学生返家的高峰，漠然的站在人群中，发白的牛仔裤素白的衬衫发丝在风中跳着炫舞，空气中混沌而又躁动的迷茫。云朵手里扯着安，一边边叮嘱，我只记得那语调，剩下的什么都不记得，朵儿说到最后声音是颤的，她把我搂在怀里，说锦棉你要幸福，你要回来，你要想我，你要记得还有云朵，你要学会接受和放下，你要···我在她怀里看见了她身后的安，眼睛中是痛苦，直直的有着悠远深邃的望着我，我用手竖在唇边，做了嘘的动作，然后我对他笑了，是我选择离开，无关任何人，谁也留不住我，因为我永远是自己的，
至少有一个人是幸福的，不要三个人都是破碎，我在他们俩人之间做了选择，多年以后，安说，锦棉其实你爱云朵胜过爱我，我只是笑了。
安在兜里掏出两串黑白手链，水晶珠子的色彩反射太阳的强光，流光溢彩，是在万佛寺的长老那里求得，云朵还很虔诚的为他做过祈祷和祝福。云朵把最晶莹剔透的那串送给我，我说朵儿，你忘了我喜欢黑色的，朵儿说，我想把最好的给你，白色漂亮，
可是朵儿我也想把最好的给你，让我选择，
把黑色的的那串手链套在手上的时候，我决定转身上车不让他看见我的眼泪，手链就在突兀间碎了，滚落一地，那些黑色的珠子在人群中像跳梁小丑一样滚动着。一瞬间的流离失所，他们不再是一个完整，我回过头。泪已满面。安的眼中也开始湿润，手伸向我的姿势，停留在空中，寂寞而凄凉，云朵，蹲在地上放声大哭，那众人的脚下开始摸索珠子，嘴里哭泣的喊着，不要采疼我的珠子，他们是锦棉的幸福，谁也不要践踏，谁都不能，不可以，求求你们快让开，云朵固执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不断的拾起来被众人踩踏过的珠子，
我抱住她，朵儿，破碎的随他去。
锦棉，我给你的幸福你为什么不要，我想把最好的给你。
朵儿，漂泊本是我的宿命，不可更改，那串白色的手链，安买的，是你的，我只属于黑色，命，就像那破碎的手链，本无定数，所以不能给予。
车子开出去很远，我看见那个傻姑娘，拼命的握着那些我生命的碎石，用力地捂着，攥出了我的眼泪和疼痛。
总要有人离开，才能保持一份完整，不要都破碎以后，再去收拾花心的伤痕，
我最爱的两个人要幸福，我才会幸福。
所有的温柔和甜蜜都凝固成脑海里一个平静的画面不要再想起。
有时候做出一个决定是这么简单和轻易，只要你足够爱的时候，什么都不再是难题。
请原谅我没有让安选择，请原谅我也没有让云朵得逞他的给予，很多东西是宿命，很多东西不能分享。
当你哭泣的时候，你眼中的世界会越来越模糊，然后你会看不清所有的一切，你会迷失，一定要在世界模糊之前，选择闭上眼睛，看黑暗中的自己，摇头或点头，一切过后，其实不过是一个天黑，一个天亮，撕碎了的，你还是你，仍可以坚强的拼接还原。
时光在这一刻骤然而至，将所有的爱定格。
曾经在生命里爱过的人，他们摇摇晃晃慢慢独行，路过我的漫长流年，我在流年里醉了一个光阴的长度。
等我再次遇见他们的时候，或许我已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