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江阁的湖湘文化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18

一、杜甫文化给湖湘文化的发展注入新的血液
整个先唐,我国广大南方地区经济文化一直处于非常落后的状态。秦汉时期南方地区刚刚纳入中原版图,地域文学还谈不上大的发展。汉末唐初长达四百余年的动乱又大大减缓了这一地区地域文学的发展进程。湖南在当时的落后程度更是令人吃惊,张伟然《湖南历史文化地理研究》指出,据《隋书.地理志》所载户口统计,大业五载(609)全省人口才二十八万。贞观三年(639),全省人口三十一万。即使发展到百余年后的天宝元年(742),户口也近九十五万。近二十一万平方公里省境内仅有三十至九十余万人,足以显示开发程度之低,经济文化水平只落后。《唐会要》卷六二、卷八六载,荆、益、黔中、闽中、岭南州县都属于奴隶买卖区域。白居易《道州民》就提到:道州民,多侏儒,长者不过三尺余。说贞元中道州刺史一道州矮人岁贡京师供人取悦。洪、潭等州僧寺内也多奴婢。这些事例侧面反映出唐时期湘中地区的风俗愚顽、未被教化可见一斑。
只有到了隋唐一统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时期,南方地区经济文化才获得较大的发展,南方文学才开始自具面目,并与北方文学逐步走向融合,而融合的主要途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员来往。唐朝通过命官、铨选、贬谪、科举、置幕等手段来加强对南方的统治,保持与南方的密切联系。同时,北方文人们的南来北访也是北方文化南输,南方广大落后地区受容先进的北方文化,形成地域文学的动态历程。
北方文人不但成为孤寒的湖南文士最重要的社会关系,而且带来了北方文坛风气。北方文士在湖南常题壁,唱和,寄曾,这一系列活动给湖南地域文学带来的生气。湘文化也正是在这个社会大背景下继承楚文化而逐步开始发展起来的。
在这样一个历史大前提下,杜甫,作为当时最伟大的诗人,他的湖南之行及留给后世的诗篇和遗迹,无疑对湖南地域文学与北方文学的交融,甚至对其地域文学的影响也是非同小可的。
大历三年(768)杜甫游岳麓山道林寺有《岳麓山道林二寺行》:“玉泉之南麓山殊,道林林壑争盘纡。寺门高开洞庭野,殿脚插入赤沙湖。五月寒风冷佛骨,六时天乐朝香炉。地灵步步雪山草,僧宝人人沧海珠。塔劫宫墙壮丽敌,方丈涉海费时节,悬圃寻河知有无。暮年且喜经行近,桃源人家易制度,橘洲田土仍膏腴。潭府邑中甚淳古,太守庭内不喧呼。昔遭衰世皆晦迹,今幸乐国养微躯。依止老宿亦未晚,富贵功名焉足图。久为野客寻幽惯,细学何颙免兴孤。一重一掩吾肺腑,山鸟山花吾友于。宋公放逐曾题壁,物色分留与老夫。”与宋之问的《晚泊湘江》及后来作幕潭府的沈传师,斐怀古诗并称“四绝”,中唐以来人们十分珍视,作四绝亭一贮之,以诗板高悬寺内,四绝诗、亭成为潭州一胜迹,韦蟾诗称:“沈裴笔力斗雄壮,宋、杜词源两风雅。”可见后人之无限仰慕。四绝亭周围的景致极美,文人诗兴因此更高,齐己《怀道林寺道友》云:“四绝唐千万木秋,碧参差影压湘流。闲思宋杜题诗板,翌日凭栏道业休.”像这样写成的诗颇多,以至后来成集,《新唐书.义文志四》。
二、杜甫文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湖湘文化中凭吊文学的发展
杜甫仙逝湘江后有杜甫墓,杜工部诗才盖代,名悬日月,受后人景仰,并有不少凭吊诗为后人传颂:
扁舟下荆楚间,竞以寓卒,旅殡岳阳。享年五十有九。
——唐·元稹《题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
其卒当在潭岳之间,秋冬之际。
——宋政和五年 凤台子 王得臣 彦辅《麈史》
水与汨罗接,天心深有存。远移工部死,来伴大夫魂。流落同千古。风骚共一源。江山不受吊,寒曰下西原。
——宋·徐屯田《过杜工部坟》
历代文人墨士对杜甫的凭吊不枚胜举,这些文学创作无疑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湘文化的发展。
三、杜甫的“史诗”给湖南的历史学考察留下了一笔财富
杜甫的诗向有“诗史”之称,他在湖南的创作也毫不例外的发挥了这一功能。
譬如杜甫写下了《麓山道林二寺行》后,离开长沙,逆水来衡州投奔韦之晋,不料到了衡州才知道不久前韦之晋已调任潭州刺史,两人恰于途中错过。杜甫再匆匆赶回长沙,韦之晋却不幸在日前暴卒,这使杜甫陷入深深的困境之中。他只得暂栖江上的小舟之中,有时暂住在江边的阁楼之上。生活没着落,他只能靠奉赋赠诗取得一点接济度日,这种“饥藉家家米,愁征处处杯,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的艰难日子,使年老的杜甫心情倍增愁闷。但就在这样的困境中,杜甫也没有仅仅悲伤自己的身世际遇,而是更心忧天下,情系苍生。他写人民的疾苦,“万姓疮痍台,群凶嗜欲肥”;写吐蕃侵于外,藩镇骄与内,“开视化为血,哀今征敛无”;写战争的残酷,“丧乱死多门,鸣呼泪如霰”;写与死于战乱的百姓相比,自己尚有一舟可以栖身洗濯,“入舟虽苦热,垢腻可灌溉。痛彼道边人,形骸改昏旦。”这些诗,真切地描述了那个动乱时代的社会状貌,为长沙留下了一页长沙诗史。杜甫在湖南留连了一年多,留下诗作近百首。这些诗篇是杜甫生命的最后年月、也是他一生中最潦倒的时刻所作的,因此大多是凄凉漂泊生活的写照,表现了他暮年落魄江湖而又关心天下安危与百姓疾苦的感情。其中一些诗篇生动地描述了当时长沙地区的风物人情,使人读来倍感亲切。
四、湖湘文化中的忧国爱民情怀与杜甫文化不谋而合,相得益彰
都说湖南人最明显的特质是霸蛮,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把湖湘人霸蛮的特质分开三层来理解,这也使得到千古以来无数历史事实明证的。这三个层次分别是:
作为湖湘文化前身的楚变文化特质的原始层,就是它的带有原始野性的“蛮”。这种“蛮”的特质的内涵,包括“沅有芷兮澧有兰”的自然环境;包括“被薛荔带女罗”的服饰;包括“信鬼而祠”的民风民俗,包括“荜路蓝缕”(《楚世家》)的辛勤劳作和开拓精神。
“蛮”的文化物质的第二个层面是强烈的乡土意识和怀乡恋乡情结。但是,这种情感,在包括湖湘在内的楚人身上表现特别强烈,特别突出。《离骚》说:“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蜷局顾而不行。”项羽和刘邦都是楚人,他们在胜利之后,都想要回归故乡。这些,都表现出一种强烈的乡土意识,难解的怀乡、恋乡情结。
“蛮”文化特质的第三个层面便是爱国主义精神。国家、乡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但爱家、爱乡与爱国不是一回事,它们有范围、层次的区别。只有爱国主义才是一种最崇高最广大的爱,属于最高层次。我们同样可以说,爱国主义在楚人身上表现最为强烈,最为执著。蛮,也就是执著。从“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俗谚中,我们可以见到这种变,这种执著。屈原更是这种爱国主义精神的集中体现,在他的不朽之作《离骚》中,“一篇之中三致意焉”。
撇开第一层面意思姑且不论,杜甫所有湖湘传世诗篇中绝大部分体现出了我们湖湘人的那种强烈的怀乡恋乡情结以及忧民爱国的情怀,姑且不说这是两种文化融合的结果,至少也未二者的进一步融合停提供了一个切入点,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湖湘人的忧国爱民更多地体现为入世,敢为天下先;而杜甫到了晚期就基本上采取的是出世式的悲天悯人了。
五、杜甫江阁文物展示馆
杜甫江阁一楼,展示了丰富的历代文物,包括历代古籍善本,湖南名家字画,历代瓷器,青铜器等,为湖南文化的寻根溯源提供了大量的实物证明。
杜甫江阁珍藏的《御批资治通鉴》《史记》等各类文化古籍一千余卷,清代湖南著名书法家黄自元、何绍基、何维朴、姚鼐、廖树蘅等人真迹百余件。
瓷器方面,杜甫江阁珍藏的北宋定窑精品葵口碗,磁州窑虎纹枕,磁州窑黑釉剔花梅瓶,龙泉窑精品瓷器以及清代各类官窑,成为湖南文物古玩类的领头羊。
另外,杜甫江阁珍藏的北魏石佛和唐代楠木观音,也是极为罕见的文物。
经过中国艺术家协会考察,中国艺术家协会收藏委员会正式落户长沙杜甫江阁,现已正式进入筹建阶段。
注:参考资料---华夏收藏网关于中国古玩城排名中,长沙杜甫江阁排名前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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