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相爱就老了的故事文摘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18

第2话 赵拽有情况
在说赵拽的故事之前,还是先说一下老丫这个人吧。反正我们迟早还要提到他。
没错,就是那个我们哥儿几个都不怎么喜欢的老丫。后面我们还将提起他,而且这个人的特点非常鲜明,只要一遇到有什么花钱的事儿,他肯定就会有个爹出现,而参加不了。
其实呢,这个人倒也不算坏。真的,除了自私、吝啬、无聊、好色、想出名想到变态、长得也不怎么样之外,他还真没什么大毛病。
并且这人还很有些特色。什么样的特色呢?当然,特别好色是肯定的,但咱们说的也不是这一“特色”。
咱们这里说的是他说话的特色。他说话总喜欢带个“血”字,这个字说起来是挺吓人的,不过到了老丫嘴里那就纯粹是很搞笑的事儿了。
你比如吧,东北人说一个什么东西贵重,会说:“哎哟妈呀,这东西值老鼻子钱了!”
换成是老丫,老丫就会说了:“哎哟,这东西血值钱!”
哎,他说的“血”就是为了加强语气啊什么用的。
再比如说了,我们说天很黑,平常最多不过是这样说的:“这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
人家老丫又会言简意赅地说了:“这天血黑!”
从前我们都听说过“血红”这词儿,“血黑”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认识老丫可让我们大家长了大见识了。
就是这样一个满嘴都是“血”的老丫,我曾经跟着他去长了一回见识。
那是我们刚认识了不久的一天,老丫突然兴高采烈地来找我,当时一见了我,就压低了声音,用间谍普遍使用的语调给我说:“哎哟,这次我老丫要出血名了!”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神秘兮兮地说:“知道不?有个做书的大老板找上我了,那老板可有血钱了,他要包装我!”
有血钱了?有几个血汗钱有什么了不起?那时候我还不太明白老丫的修辞手法,对此自然大有疑惑。但我也没好意思问出来,我只是为他高兴:“那老板打算怎么包装你?这可是大好事啊!”
我很明白老丫这人想出名的心理,因为每次不管在什么场合他都总是无意中流露出来自己想出名的想法。大家还都年轻,谁不想出名?张爱玲还说过呢,“出名要趁早”,既然都是兄弟,我自然也很高兴他现在终于要如愿以偿了,也乐于打听打听他认识了什么样的大人物。
“为了找我,那老板已经专程到西安来了,明天我就去和那个老板谈谈,到时候我带着你去吧,开开眼界。”他说。
难得见到他这么主动地要跟我分享什么东西,用老丫的话说,我还真有点“血感动”。
第二天,老丫来约我,我们一起去了那个老板下榻的宾馆。当然,这里得补上一句,早上的饭钱以及路上的车费都是由我来出的。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嘛,毕竟是老丫带我出来见世面。
见了面才得知,什么老丫所说的人家主动联系要包装他之类的,全都不大靠谱。人家是过西安来开一个图书展销会的。那人早年也是写诗的,据说人还好,在图书的出版和包装上很有一套,后来做图书出版的生意发了财,更曾经包装出过好几个畅销书作家。老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人家的联系方式,就给人家打电话,说自己也是写诗的,谁给他介绍的对方,要一起聊聊诗歌云云。
反正后来就是我傻子一样地跟着他丢人现眼去了。
一见了面,老丫先和人家套了一通关系,说到了大家共同认识的谁谁谁谁谁谁谁。那些谁谁谁谁谁谁谁我也有所耳闻,老丫一说起来都跟他亲爹似的。其实我太清楚了,老丫这人就有这样的毛病,只要跟哪个稍有点儿名气的人见过一面,那人以后在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他的好哥儿们了。
接下来老丫是开始谈那书商的诗歌。
我很诧异老丫是从哪里找到的那书商的诗。说实话,那书商的诗写的并不咋的。看来老丫是做足了功课了,这一点我也不得不佩服他。
我只能在一旁嗯嗯着,完全答不上话。
谈诗歌,那书商的诗歌,当然是以捧为主,捧着捧着就捧到天上去了。还好,那书商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及时地转换了话题,要不我真要担心这事儿可怎么收场。
“我知道诗哥您做了不少书,其中很有几本我是血喜欢。我就特别佩服您,什么人才能把书操作得这么牛逼!”老丫还一句话一个“诗哥”地叫着,听得我心里像飞着只苍蝇。说实话,那会儿我有点替他害臊。如果不是照顾到彼此的礼貌问题,我可能早就找个地缝儿先撤了。
“小兄弟客气了。”
“真不是客气,真不是客气。”
老丫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脑门儿,我觉得他肯定出汗了。
“小弟手上也在写一本书,血想给诗哥您看看。”老丫说。我心里想,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小兄弟你写的是哪方面的书?”那书商还真好说话,我心想,不愧是商人啊。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这本书绝对是天下第一奇书,以前从来没有人写过。”老丫你就吹吧,我想,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写了这样一本书。
“噢?”那书商想来也见识过不少这样的人了吧,听老丫这一说,我见他眼神里明显的出现了一丝笑意。
“这书从宇宙的终极意义出发,探寻人类将来的生存之道……”
我要找地缝儿,老丫这小子,我心里暗骂,简直想出名想疯了。
老丫显然也看出他那书商诗哥有点心不在焉,此时正眯着眼睛抽雪茄。看来光是书的事情,好像那人兴趣不大。
老丫还是继续说:“诗哥,这书绝对是好书,并且我随您怎么包装。大家都是哥儿们,我这人特别好说话,书要是将来卖的不好,我一分钱的稿费也不要。”
书商咳嗽了一声。
“当然啦,”老丫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幽默感,“虽说怎么包装都可以,到时候也不要太夸张,千万不要说我是我妈做梦梦见了蛇啊蟒啊的才生出来的。哈哈。”
这小子疯了。我心里暗骂,在后面排队等着跟蛇啊蟒啊的上床的妇女多着呢,哪里能轮到你妈。
那书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意,说:“小兄弟自比刘邦啊?什么时候把书稿给我看看吧。”
“好好好,我正在写着呢,再有俩月就完稿了。”老丫还在唧唧歪歪。
“那好,到时候小兄弟跟我联系吧。”
我真觉得以前辛辛苦苦做的二十多年的人,今天都陪着老丫丢在那个书商那里了。
后来那什么出名的事儿自然不了了之了,不了了之的原因倒不为别的,主要原因是老丫根本就没写出什么书来。不要说什么宇宙的终极意义了,哪怕是凑字数凑出来的呢,老丫也没写出来。
从那之后我就落下一病根儿,只要老丫一叫我陪他去哪里,我肯定浑身不得劲儿。
后来邀了我几次,我都“有事”。从那之后,老丫就不大叫我陪他去做什么了。我估计其他人也都经历过跟我相似的事儿,反正大家都不大喜欢他。后来他开始有事没事就去找我们这些人中间脾气最好的赵拽陪他去做这个做那个。
下面这个赵拽的故事,就是从陪着老丫做一件事开始的。那件事之后,我后悔了好几天,也在心里把老丫臭骂了好几天。
怎么我陪着老丫去做什么事儿的时候,就净遇见那种丢人现眼的,赵拽陪着他去做什么事儿的时候就走了桃花运了呢。
你可能也猜到了,这跟赵拽和雅琼之间的故事有关。
这个故事开始于一条在风中掉下女生宿舍楼的内裤。可能听到这里你觉得很离奇,不过我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故事是真的。
如果你不信,我愿意拿老丫的信誉担保。真的。
你说你绝对不信老丫的信誉?那赵拽的也行。我发誓,这事千真万确。
好了,趁着故事开始前,我们再介绍一下当事人,赵拽。
在我们哥几个的眼里,赵拽这人特好。用老丫的话说,那叫“血好”。为什么这样说呢,一来是他很讲义气,谁有什么事他都愿意帮忙,二来则是他人非常随和,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
他一米八几的高个儿,圆脸,或者能称得上英俊,并且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但是,赵拽也有一样东西,让我们觉得他很傻。
他就是往往太天真了,天真得有点欠揍。
很多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有时候他做的一些事,绝对会让你瞠目结舌。
有一个赵拽的故事,到现在我想起来都还笑得肚子疼。我实在想不明白,赵拽这货平时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趁他和雅琼的故事还没到来之前,我们不妨先说说这个关于赵拽的小故事。
赵拽很有点艺术天赋,他虽然不是学艺术的,可是他的水彩画画得很棒,这可能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系。
有一段时间,我们哥儿几个都很穷,穷到恨不得看到一些酒店招“特别男公关”的广告都想去应聘了。赵拽自然也不例外。有一次,赵拽想到,也许可以靠卖画赚些钱。他从外面买了一些木头什么的,花了两天叮叮当当地做了两个画框,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相框那样的东西。
他把水彩画镶在画框里,拿到校园里卖。
那时候校园里,管得不怎么严,经常有学生弄点小东西,摆在校园里卖。很多老师也会去买一点学生卖的小东西。
那天故事的重点不是这些,那天故事的重点是,赵拽在那里摆了半天,终于有个年轻的老师走了过来,对他卖的东西很感兴趣。
那个老师看了半天他的画,问道:“这画怎么卖的?”
赵拽见有人问价,于是非常兴奋,报价说:“30元。”
老师想了想说:“30元,有些贵。你的画和画框能单独卖吗?”
赵拽连忙说:“可以可以。”
“那单买这幅画多少钱?”那老师问。
赵拽一听买画,忙说:“画20元。”
老师说:“噢,这样啊,好的,10块钱的这个画框我买了,回去装我们的全家福刚好。”
那天晚上,赔了本的赵拽见到我们,给我们把这事儿一讲,快把我们乐坏了,都觉得那个老师可称为神人。
但是这个小故事到这里可还没有结束。
如果就这样的话,我们也还看不出赵拽这家伙实在也是个混迹红尘的大仙儿。
第一天只卖出去一个画框,10块钱还不够本呢,赵拽自然不甘心。
第二天又出去摆摊。
不过第二天的买主不是老师,是一个学生,也是在那看了半天,问:“这画怎么卖的?”
赵拽说:“30元。”
“画框和画能分开卖么?”
有了第一天的教训,赵拽开始警惕了,看了看那个学生,说:“你要卖哪个?画框还是画?”
那学生看了看说:“画框怎么卖的?”
赵拽想了想,判断了一下,觉得根据昨天的经验来说,这个人可能是声东击西,最后的结果肯定会买画,于是他说:“画框10元。”
“哦,那我买一个画框,放照片挺好的。”那学生说。
受到重创的赵拽,拿着两张水彩画灰溜溜地败回了宿舍,再也没卖过画,用他的话说:“以后卖身也不卖艺了。”
自从这件事以后,赵拽在我们心目中就上升到了神的地位。真的,绝不骗你,如果你不相信,我愿意以我任何一个朋友的名义发誓。
不过傻人有傻福,这句话绝对是良训,请大家一定要相信。
唉,后来我就想,也就是赵拽这样的人才能有机会遇到,也才能配得上遇到雅琼。像我,不大可能在那种情况下,陪着老丫去做那种傻事,先就没有遇上雅琼的可能了。
即便是遇上了,像雅琼那样的女孩子,我也追不到手。
这个故事,本身就要从一个非常傻的开头说起。
那就从老丫那天去找赵拽开始吧。
其实老丫去找赵拽的那天,我们每个人都在。我说的每个人指的当然是后来组成流云诗社的每个人,赵拽、何满子、辛良、龙婴、胡咧咧和我。因为那天刚好是我们在商量着要成立流云诗社了。
那天也有个人被我故意拒之于外了,那个人是老丫。
把老丫拒之门外,不想他加入流云诗社倒不是我们都不喜欢他这个人的缘故,说实话,这个人虽然很欠揍,但大家还都把他当朋友看待。不让他加入流云诗社是龙婴提出来的,龙婴当时就说,这家伙不能加入流云诗社。这家伙加入流云诗社的话,诗社肯定得乱。
龙婴这样说是有他的理由的,因为老丫这家伙从来没见他写过什么东西,但是却“跟写诗的哥儿们打得血热”。看到血字你应该明白了,我引用了老丫本人的话。
还有,老丫这人太能“混”了。混圈子的人我们都不大喜欢。
龙婴这话一说,大家想了想觉得还真的就是这样。
那大家就都说那好吧。
结果就是那天大家在一块准备给我们要成立的诗社取名字的时候,没有通知老丫。
说到取名字也很好笑。
大家取得名字五花八门的,什么“四脚猫”、“花蝴蝶”、“后印象诗派”,等等,最强的是胡咧咧同猪当时提出来的,他说我们的诗社应该叫“六个手枪手”。
当“六个手枪手”这个名字被提出来的时候,老丫出现了。
老丫挤进门来,装作不知道大家在做什么似的,问:“大家都在呢?”
在场的同猪们都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大家都在一起玩儿,像成立诗社这样的事情,不叫他确实大家也都觉得不太好。
“都在都在。”我们都很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赵拽说话了。
“我觉得,还是叫后印象诗社好。”老丫根本不顾大家的尴尬,看来他知道大家是在为成立诗社取名字,“这名字血大气,看起来代表着一个诗歌流派,有特征,有特点,能够让外界记住。”老丫滔滔不绝。
“是是是是。”大家都有点坐立不安,像做了什么坏事儿一样。
那天最终也没能给诗社取出名字来。
大家散去的时候,老丫紧跟在赵拽后面。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小子一定明白我们不想让他加入诗社,他是准备先从赵拽那里下手,说服赵拽,再由赵拽来说服我们。谁都知道,我们大家都挺听赵拽的。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这个策略是对的,后来老丫正是通过这种方法加入了流云诗社。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准备说一件事儿。你听了千万别生气。那就是,上面咱们说的还都只是前因,赵拽的故事其实从老丫跟在他后面走出来才正式开始。
先得说,那天风还挺大的。
他们俩从刚才争论激烈的胡咧咧的宿舍走出来。赵拽要回他的宿舍,他们走啊走啊的,就走到了6号宿舍楼下面。赵拽住的是7号宿舍楼,要去7号宿舍楼就必须经过6号宿舍楼。
要补充的一句是,6号宿舍楼住的全是大二的女生。
赵拽走在前面,老丫紧跟在他的右后方。
气氛有点沉闷。两个人都挺沉默的,刚才老丫话还挺多的,一和赵拽一起走出来,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怎么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呢。
“嗳嗳,你看你看。”走着走着,老丫终于在沉默中变态了。
“啊?”赵拽向着老丫指着的空中看了一眼,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他问。
“右边,右边!”老丫说。
这一次赵拽看见了,在6号宿舍楼的一个窗户外面,不知道是哪个女生,把一个内裤挂在了外面在晾晒。
那是条粉红色的内裤,像一面哗哗作响的桃红色的旗帜,在风里摆动着。
赵拽呆了一下。
他每天都从这里过,还真的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个。男生住的7号楼和女生住的6号楼是一顺儿过去的,而不是并排修建,所以,平时总听说的那些个拿着望远镜向女生宿舍楼偷窥的事儿,在7号楼男生那里没有体现出来。
赵拽更不会去有事没事地抬头往天上看了,平时他可没见识过这个。
那粉红色的内裤,在风里卷动着,哗啦哗啦,搅得赵拽的心也哗啦哗啦地响了两下。
“你小子!”赵拽从那瞬间的一呆中醒过神来,扯了老丫一下。
老丫嘿嘿地笑。
“你平时都光去注意这个了啊?”赵拽决定装装正人君子。
“怎么?你平时不看啊,别装了。”
“装什么……哎哟!”赵拽叫了一声,显然他被吓了一跳。
“啊……哈哈哈哈……”老丫笑了起来。
“什么啊?”赵拽被一个东西蒙住了脸,慌忙中从头上扯下来,那面粉红色的旗帜,这时候在他的手中消停了。
赵拽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显然被吓了一跳。
肯定被吓了一跳。
他手中的是那条他和老丫本来还在说的粉红色内裤。一点也没错儿,就是刚才挂在女生楼窗外的那条。
“你看你看,不说你没看过了吧,”老丫从狂笑中回过神来,奚落赵拽,“现在摸都摸了,还说你没看过?”
“怎么会那么巧啊?”赵拽觉得不可思议,赶紧抬起头来向上面看去,刚才挂内裤的那个窗外,果然内裤不见了,只有一个晾衣架,还在风里因惯性摆动着。
赵拽看着手里的粉红内裤,似乎那不是内裤,而是一个燃烧着的什么,是什么呢?不管是什么,反正让他觉得手里像被灼烧到了一样。
“看来你今天走桃花运啊。”老丫在一旁看着赵拽手里的内裤说。
“什么桃花运啊,这个……”赵拽晃了晃手里的内裤,“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这是粉红色的玫瑰花啊,”老丫一本正经地说,他看看赵拽窘迫的表情,“要我我就送上去,认识一下这朵玫瑰花的主人。”
“这事不行吧?”赵拽满脸通红地说。
要不怎么说赵拽这人老实呢,也就是赵拽,换成是别人,呃,不说别人,就说这个人要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傻到相信老丫的话。
但是赵拽这家伙,不知道当时是被哪块猪油蒙了心了,他还将信将疑地问老丫:“这事不行吧?”
想来他当时心里肯定也在做着老丫所说的那种粉红色玫瑰的梦。
“看你那胆儿!”老丫在一旁说,“你就不敢跟女生说话啊!”
“走走,你不敢我陪你去。”老丫在一旁似乎比赵拽还着急,这小子,真是的,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要不怎么说赵拽是被猪油蒙了心呢,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最后在老丫的怂恿下就真的上了女生宿舍6号楼去给人家送内裤去了。
老丫说:“快去,我在楼下等你。”
赵拽说了声“哦”,就挪动着他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向6号楼上爬去了。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的细节是,那天不知道守着宿舍楼的大妈玩忽职守,还是因为学校里又召开了什么会议,反正那时候她不在。不过,就算在又怎么样呢,一样不是有很多男生,就在看宿舍大妈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女生宿舍去谈理想谈未来么。
赵拽顺利地爬上了五楼,就是挂内裤的那层。
老丫帮他数了窗户的,住过大学宿舍的同猪们可能都知道,学校的那种简易宿舍,一个窗户对应着一个宿舍门牌号,再准没有了。以前甚至有的男生暗恋某个女生,在知道她住哪个宿舍之后,能够按照窗户推测出该女生所在宿舍的电话号码。这显然是题外话了。
我们准备说的是,赵拽顺利地找到了内裤主人所在的那间宿舍。
“砰砰。”他敲了两下门。
“是谁?请进。”里面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在听到敲门声后说道。
“那个……”赵拽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
他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儿,门关得显然还是很结实的。其实是赵拽当时挺紧张的,他紧张得有点过了,他那一推根本没用上劲儿。
里面等了一会儿,没见动静,一个女声嘟囔着:“到底是谁啊?”
随着那个声音,一个头发蓬松的女生打开了门。
“啊?”那个女生显然没想到外面是个男生。
她这一“啊”,赵拽更紧张了。他这时候才回味过来,自己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米饭堵了窍了啊。什么粉红色的玫瑰,什么桃花运啊,就被老丫那一糊弄就给糊弄上来了,给女生送内裤?这……这都哪跟哪啊。
赵拽被她这一“啊”啊得几乎撒腿往下跑。
好在当时他还有点理智。
“这……是不是你们的?”赵拽说着,手往前一递。那粉红色的内裤就出现在那个女生面前。
“什么?这个……”那个女生显然也被眼前的这情况给弄晕了。
“不是吧,不是吧,应该不是吧。”她有点结结巴巴地说。
赵拽头也不敢抬,他现在就觉得那粉红色的内裤跟烫手的山芋一样,他现在就想赶快把它给丢出去,给谁都好,只要不要再让他拿着。这也太尴尬了。
“你确定不是你们的?”赵拽就想把这个内裤赶紧从自己手里送出去,也想不到什么桃花运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那女生被赵拽的反问弄糊涂了,下意识的,她说,“要不你留个电话号码吧,等晚上所有人都回来我帮你问问,看谁丢了这个,这个东西没有。”
事到如今,赵拽骑虎难下了。
这电话号码不留能行吗?如果不留电话号码,很显然,他不就是故意上去骚扰女生吗?
电话号码留下了。
赵拽逃也似地下了楼来,把老丫一顿埋怨。
老丫嘿嘿地笑。
赵拽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把这内裤扔了。可是刚想要丢,他又想起来了,自己刚把电话号码给那宿舍的女生留下,万一对方真要打过电话来讨要内裤,那可怎么办?
赵拽非常别扭地把那内裤塞在自己的裤兜里。
老丫听了赵拽刚才的经历,笑得喘不过气来。赵拽飞去一脚,老丫那小子一边狂笑着,一边趔趔趄趄地跑远了。
老丫后来添油加醋地把这个事情讲给我们听。有一段时间,我们每一提起赵拽的这个糗事,都会歪瓜劣枣地一通大笑。直到笑得赵拽脸红得跟霜打过的老茄子似的。
但是有些老丫和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却正在赵拽的身上发生着。
这个故事的女主角雅琼就在这时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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