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总有那么几个人,谈不上是最好的安排,但是最舒服的存在。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28
<未央月:喧宾夺主的互食爱恋>

凌晨3点33分,电脑里放着杜德伟的老歌,思绪瞬间回到了九几年,那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楼下两层住着同样什么都不懂却总是比我早起上学的双胞胎黄毛丫头,那会电视里还有点歌台呢,每天背景音乐就是这首《不走》,觉得好好听。后来大了点读了初中,依然是憨了吧唧的的楞头小子,却蹩脚地模仿着痞气味儿,学着北京腔喊楼下那对双胞胎黄毛叫小丫头片子。少时读书不懂事,总惦记着有点啥作为,做的都是些不合时宜的事,还真应了辛弃疾的《丑奴儿》:一味的强说愁。

突兀想起小时看过的亚视剧,任达华的男主角潇洒到极致,魅力十足。对着恋人说,抽到红桃A的人,会永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窝在他怀里,放肆地笑,眉眼让人心醉。她信了,笑得那样羞涩又那样幸福,对角撕开红心,一人一半。法国南部城市尼斯的取景,算大制作了,异国它乡的海边,无以复加的美。而我七成以上的注意力都给了江华饰演的男配方俊。那个时候的江华真是美好的一塌糊涂,小时候看这剧,当他拦下汤镇业,用枪指着他的动作真心飘逸。经不住的浮想联翩,泪眼涟涟,美好的颠倒众生。看过他很多剧,演技自然都是好的,却唯独对方俊情有独钟,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会重温这剧,还是喜欢永远云淡风轻有纯净笑容的方俊。这种眼神能电死人,笑容能迷死人的男子鲜有。阿伟算一个。

高中时认识了阿伟,这个留着圆寸叼着烟,长相如同约翰德普东方版的男孩,贯穿了我高中加大学所有时光。第一次见他,是被分到和他同桌,最后一排。第一感觉就跳出了好多个形容词:孤独、颓废和迷惘,激情蛊惑与灼伤。感觉挺亲近,却又觉得危险。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手写他心的行云流水,我还真不会觉得外表看起来像混社会的班子可以写出那么漂亮有味道的文字。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看他的文《红驼铃》,里面有句话:温柔的背后必定藏着某种残忍。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抑或是味道相投,在他的小本文后面加了一句:而我愿意秉承坚决、站成思念、捍卫操守、等待温柔,享受残忍。完了这货用超越年龄的忧郁深沉眼神望着我,把烟放到我嘴里。感觉两男的就这样看对眼了。后来的故事还真没想到,阿伟大学没毕业就婚了,跟高中一女同学,他们老家的习俗:得早点婚。

至于伟仔是如何跟那女同学好上的,这个得扯到高中晚上我们时不时干的那些事——翻墙出去吃烧烤上网,这是我们这种不安分因子常有的项目。这个业务我们做的挺熟练的。那会我们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也好六指也罢的月黑风高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秒速翻墙,如白驹过隙,都不带喘气的。唯一一次被胖子保安们发现,是阿伟硬要带着那女同学一起翻。女同学动作慢不是主要问题,她爬上去不敢跳也不是关键性问题,重点在于这货边跳边叫。一点也没有抓到Rose and Jack的精髓,属于U jump I jump的山寨失败版本。在胖子保安们拿着短棍朝我们喊stop的时候,我们已经坐上的士扬尘而去了。于是,时光留下的除了保安们脸上混着汗的两行泪,还留下了阿伟搂着女同学的温馨画面。在尔后我们几个通宵上网,而阿伟和那女同学都不在场,应该就是通宵干点不得不说的啥事去了。相视一笑,我们都懂了,它俩也好了。

阿伟喊我去酒席的那天,就觉得这么个“连鸽子飞过都会影响呼吸”的男人怎么一下子就婚了。末了,这货交待一句:别忘了带着你的妞,开你大表哥的跑车来。挂断电话,我第一反应不是打给在家潜心研究打魔兽的大表哥,而是call通了易丽莎白。我朋友圈有句话说了好多年,是这样描述的:小白无论在我眼里还是在我心中,wherever or whenever,怎么着都称得上是个好女孩,always and forever。每次我重复这句经典话语的时候,狗友们都会附上一句为啥她就是好女孩呢。

我幽幽道来,她的每一个细胞里,都透着一股子隐秘的小纯情,纯情在什么地方说不清。纯情的漂亮,简单到不带一丢丢轻浮!纯的情,不需要解释!的确如此,有的女孩,对你没感觉的,你整个几克拉的钻戒都不好使;有的女孩,你给她戴上口香糖纸圈成的戒指,她都会觉着满足,前提是你的确真心。轻松自在的让你打心眼里会心的笑。虽然,后者没成为最终爱情的比例挺高的。其实,还有句话我没有对狗友们说过:她白痴似的单纯总让我感觉明天很有希望。这种感觉我好喜欢,却也为与小白的错过烙下了导火索。

拨通了小白电话,这种装女朋友江湖救急的事,小白干脆的答应了我,不带半分钱犹豫的。酒席当天,酒桌上还是我跟阿伟的对话最来菜,感觉我们的世俗就是从那会开始被锻造成惊人的俗不可耐:

—“兄弟,这坟墓我先带个头,探个路。你方可随后就来。”

—“别介啊,我还没想着步你后尘啊”

—“什么也别说了,哥我先干为敬。”

—“得,弟我日后再说。” 一气呵成,像地下党员对暗号似的。

阿伟婚后就去了广州,如今这货应该操着一口流利的广东普通话在南国做着家装生意。我今年的长篇会多写写阿伟,写他另类的世俗,写他跟性格浓烈啤酒妹的故事。对,其实阿伟和啤酒妹这货的故事更有看点。

啤酒妹,湖南人,90年的妹子,我和阿伟的大学校友。长相很秀气,说白了就是太瘦。在大学和阿伟有过一段。啤酒妹是直爽的姑娘,待人很真诚,对阿伟真的没得说。阿伟大学被车撞住院,这妹子在医院陪床半个月;狗友们去小窝玩,妹子准备一下午做了一桌子的菜,狗友带过来的妞直接羞愧难当被秒;大冬天阿伟在操场上踢球,妹子双手拿男朋友的外套,左口袋水杯,右口袋云南白药,当时我在旁边冻得都看不下去了;阿伟做生意缺钱,义无反顾的拿出自家攒的钱。狗友们都惊呆了,偷偷问我:阿伟是怎么勾搭上的这妹子。我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眼白说:记得当时天气好,阿伟跟我去爬山,不知不觉碰到了,阿伟越看越顺眼,上去一顿猛搭讪,要了电话约着玩,玩着玩着就好了。听完我的话,狗友们嘴巴都合不拢了,齐刷刷直夸阿伟家祖坟埋得好,还常年冒青烟的!后来的后来,这两人没成事,中间都是有蛮多插曲。没办法,人生固然有幸运和欢乐,但也一定不乏痛楚与无奈。自古欢愉酿糟糠,从来痛苦出杰作。有人看,那就改日再写。

其实阿伟婚宴当天,我没有开大表哥的雷克萨斯,而是骑了个自以为很拉风但确实很拉风的摩托去,因为伟仔老家不禁摩,可以岔飙。暖冬的太阳撒在我和后座的小白脸上,感觉整个画风都变美好了。虽然风是凉嗖嗖的,但我们都喜欢将脸露出来,感受暖冬别样的风情。风儿携着阳光在冬日里跳舞,美好却深知短暂。如同开到荼蘼的花期,灿烂无比的是片段,独自叹息的是等待。那次虽然不是最后一次见小白,那也只能用擦肩而过来定义了,虽然咱们擦了好多肩了。人生在世,如意的事不足一二,不如意的则十有八九。但这“八九”不是负担,而是有用的,因为人在痛楚烦恼中所学到的,要比在欢乐中所学到的深刻。

几年后在珠江边,迎着江边吹来的风,阿伟告诉我一句话:其实小白心悦君兮君不知。别人惦记着跟你好,惦记了整个大学。独自等待的不是你,是人家姑娘。你这晚熟,就不能怪别人溜走了。原来,明眸皓齿少年时,我自导自演一出独幕剧,而小白是唯一入我戏的演员,并且心甘情愿,而我却仅仅梦醒时分才感受到我迟钝的不醒事与错过的后知后觉。当我回首的时候,灯火阑珊处已悄然寂静。如今小白已是人母,我也不会带着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心劲儿,这样挺好的,早些断了情愫,还真可以做永远的朋友。好些年了,也没什么好遗憾,我们未曾一起盖罗马,又何必唏嘘拆掉的城墙。索性同美好旧年华一并尘封放下,所有时光汇集成的美,被我做成书签夹在字里行间。鲜艳退去留下的只有泛黄痕迹。一句话:风吹麦浪过,爱如空气矣。

2005年的时候在宝通寺门口花五块钱算命,老头给我4个字:大器晚成。交待我别太早结婚,多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我当时觉得这绝逼一忽悠,而且还是一老忽悠:第一,我觉得自己没啥大器;第二,就算我想早结婚也没个时运。毕竟平时都是我给别人算命,算的可准了,还不带收费的。回头再看,老头有一点是说准了:我还的确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不成是另外一档子事了,毕竟我这号人,眼里不怎么在乎钞票,脑子里却满是计划。这几年在无数周遭神游后,被现实打击尴尬的时刻有一些,却依然相信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就如同下午帮朋友写软文来的一句:我还相信爱情,但我不怎么相信世纪佳缘。很本分的迟钝,挺自我的真诚。一句话:要么活得精彩点,要么赶紧去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注定跟CJ的字典没有交集。

武汉的南湖,泛起稍许跌宕的涟漪;武汉的街头,走着不知名的寂寞。大路两旁,一个是追寻的垂青着的快乐,希望能够永远做自己;一个是怀揣着自以为是的梦,永远在踌躇,即使对岸是激起浪花渴求的美丽。刚毕业那会,我在想我要怎么过。可能我就在武汉过着被电影复制的年华;但没准日后遇到个人喊我去北京发展;也没准阴差阳错我还是选择了南国广州,拿着一张武汉开往广州南的高铁票,一骑绝尘;要是uncle同意我的诉求,我也不介意住在旺角街头把尖沙咀、弥敦道、兰桂坊统统丢进小说;也说不好哪天机缘巧合,我就走了运出个格,去国外的大街上弹着吉它卖个“思维”,过点后现代意味十足的生活,一不小心还能混出个“中外合资产品”。越想越觉得10年前宝通寺门口那老头看人看的准:过往的我的确不安分。原来,十年才配鸟瞰人生一段,方可略有领悟。

那年,我们莫名其妙却很认真地互相说以后都会幸福的;

那年,她们笑着闹着窃窃私语议论男生更加阳光与坦诚;

那年,它们闪电认识、闪电拍拖,闪电分手。

如今,它们各有各的家庭,无论幸福抑或无奈;

如今,男男女女只是约着一起去单纯的看看海;

如今,我们还要在KTV合唱这首《不走》。

通宵赶完民国故事后,又写了这篇日志,天都亮了。湛蓝的亮。这大抵就是我独宠武汉这座城市的原因之一吧:它有着可媲美热带城市的风情盛夏,才使得所有的不开心都能在天亮时刻融化殆尽,所有的不愉快都能成泡沫湮灭,尔后坚强。连呼吸都是美好的,天亮了,空气中的每一粒因子都笑乐了,开出盛夏最亮眼的花。觉着我应该下楼去买份早餐,好些天没亲吻过早餐了。拿起门钥匙的瞬间,突然想起昨晚上我说过的句子:我要是把万能钥匙,那我求的就是窗户。手机闹铃响了,少女的祈祷,这首词是夕爷在千禧年写的。一晃15年过去了,想怪指缝很宽,无奈时间太瘦。10年也好,15年也罢,原来走过千山万水却不及心灵跨越我家楼下两层的距离,等下出门买早餐,这一次若碰到双胞胎姑娘,不会再喊那几个字。微微会心,相视一笑就好;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

P.S. 鱼儿畅游多自由,可不是每个人都想做鱼儿,原因很简单:鱼儿离了水就活不了,也不是每条鱼儿都能碰到给予安全感和宠溺的主人。鱼儿的安全感与宠溺,便是水。

文字未央

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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