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舜徽的背景资料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28

张舜徽的父亲张淮玉,字小岩,自幼聪明过人,有过目成诵之能;但他对八股文向来深恶痛绝,也不参加科举考试,一生精研朴学,尤长于天文历算。曾历任常德官立中学堂、辰州官立中学堂、西路师范学堂、湖南优级师范学堂算学教习;在授课之余,刻苦治学,撰有《二进数考数根术》、《循环小数新术》等数学著作。
张舜徽自七岁发蒙,其父以王筠的《文字蒙求》为课本,稍长即读《说文解字》。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王筠的《说文解字句读》、《说文解字释例》都是他这一时期的常备书。十六岁后,他开始研究郝懿行的《尔雅义疏》,并于十七岁时撰写了《尔雅义疏跋》,这是他一生上千万字的浩博著作中的第一篇学术论文。张舜徽对文字和训诂的兴趣与功底就是这时培养起来的。
张淮玉虽然深恶八股,但对四书五经还是非常看重,在张舜徽具备了文字基础之后,即开始让他读经。因为自己的学术兴趣和治学观念,他并不要求儿子死记硬背;张淮玉认为,不知天文,不足以读《诗经》和《尚书》,因此引导他学习天文与历算。《尚书》佶屈聱牙,于是指导他对照《史记》阅读。我们由此可知,由于父亲的治学旨趣和张舜徽本人的气质,他从一开始读书就偏重学问,而不是文章,这一点对他以后几十年的治学生涯具有深刻的影响。在《清人文集别录》中,他推重的是学问湛深之人,对纳兰性德、龚自珍这样的文章尔雅之士倒不甚在意。
民国初年的沅江,依旧还很闭塞,尤其是僻处乡下的长岛。但张淮玉崇尚新知,非常留心各种新出版物,并为张舜徽订购了《东方杂志》、《学衡》、《少年杂志》,还把当时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国文和历史教材买来给他看。也是在这个时期,张舜徽接触到了梁启超的新著《清代学术概论》,这本书对他影响至巨。他在《庭闱受学记》中曾说:“生平服膺乾嘉诸儒之学,盖自此始。”
除了父亲张淮玉,在张舜徽的学术生涯中,有三个人对他有尤其深刻的影响:早岁姑父余嘉锡,自北平南归直到中岁,杨树达,晚岁顾颉刚。
在回忆杨树达的一篇文章中,张舜徽曾深情地说:“平生所识老一辈学者名流,算来不是太少。而亲炙最久,感慕最深,治学著书最勤的,首推杨遇夫先生。”张舜徽初识杨树达是在当时任教北平辅仁大学等高校的姑父,著名湘籍学者、文献学家余嘉锡家中。杨树达为清华大学教授,常到余嘉锡家中谈论学问,对年纪尚轻的张舜徽的见识感到惊讶,因此常常约他到家中盘桓。张舜徽常常向这位大学者请教,两人从此建立起了亦师亦友的深厚友谊。有时张舜徽因为读书过勤,多日不登门,杨树达就会打电话到余家,告诉他自己近日的研究心得,或者亲自过门约谈。谦恭下士,毫无崖岸。抗战爆发后,杨树达南归,任湖南大学教授,两人的交往更加密切了。后来湖南大学西迁辰溪,时张舜徽任教蓝田国师;杨树达移书召他往辰溪任教,张舜徽因为家累不能应命。杨树达又寄书相请,云:“达一生无他长,惟乐于贤己者处,达可以进学耳。”可见他对张舜徽推重如此!   历史学家顾颉刚年长张舜徽十八岁,亦属长者之列,是张舜徽晚年交往最密切的学者。张舜徽与顾颉刚没有特别的私交,但是纯粹为中国学术的传承,他由衷为张舜徽取得的每一种成就而喜悦,因此,几乎张舜徽每出版一本学术著作,顾颉刚都会写信表示祝贺,其折节下士之风丝毫不让杨树达。1962年,张舜徽出版《中国古代史籍校读法》,顾颉刚飞书盛赞说:“纲举目张,显微索隐,为初学引导正路,谆谆以教,苦口婆心,俾其于摸索之中,得见明灯,欢喜赞叹,当不止刚一人也。” 翌年,增订本《广校雠略》于中华书局出版时,顾颉刚又来信祝贺,称“信条理中国学术,惟先生为当行也”。同年11月,张舜徽的《清人文集别录》又在中华书局出版,顾颉刚读后不胜欣喜,释卷之后,当即提笔修书云:“先生所著诸书,示学者以途径。启牖之功,实在张香涛《輏轩语》、《书目答问》之上。然彼二书,对我辈之效用已极巨。先生别白是非,指明优劣。上绍向、歆之业,下则藐视纪昀之书,其发生影响之大,固不待言也。”正是在顾颉刚的敦劝下,张舜徽又写作了《清人笔记条辨》。1979年夏天,张舜徽因事进京,专程到三里河南沙沟寓所拜访了顾颉刚,当时顾颉刚正在病中,听说张舜徽来访,立刻披衣出迎。这虽然是两人的第一次会面,但相谈非常欢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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