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战斗的事件经过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2

随后红5军即位于高台,西路军总指挥部及红9、红30军则集中于临泽、沙和堡(今临泽县城)、倪家营子一带,待机歼敌。1月中旬,尾追西路军的马步芳部5个骑兵旅、2个步兵旅及炮兵团、民团共2万余人到达上述地区。12日,敌以一部兵力牵制倪家营子地区西路军主力,集中4个旅另3个团和民团一部,配以飞机、大炮,向孤立突出的高台红5军发起进攻。红5军依托城外工事抗击数日后,被迫退入城内坚守。20日,马步芳部全力攻城,红5军英勇抗击,后因收编的民团叛变,开城门接应,使马步芳部突入城内。红5军与其展开逐街逐屋的争夺,终因力量对比悬殊,高台失守,军长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及红13师师长叶崇本、参谋长刘培基以下3000余人大部牺牲。在此期间,西路军总指挥部曾派骑兵师驰援高台,途中因遭马步芳部截击,师长董俊彦、政治委员秦道贤以下大部牺牲。
高台城墙是个大土围子,高不过二丈,顶上又窄,并排刚能走两个人,且只有单人射击孔,很难组织火力,又不易隐蔽。董振堂决定堵塞东、西门,动员全城军民把木箱、木柜抬到城上,填上沙土,泼水结冻,以加宽加高城墙。
吕仁礼带领1个连昼夜施工,挖好一个宽约一米、高两米的洞,靠城外部分留下一层薄薄的土,捅一个小洞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到突围时可以一脚踢开。
元月7号凌晨,根据河东主席团指示,(西路军总部)黄超的便衣通讯员送来一封信,大意是:奉总部命令,高台是打通国际路线重要的军事要点,要军长坚守高台。(吕仁礼:《回忆高台战斗》)
董振堂划分防区:39团(800余人)驻守东关,45团(900余人)守城南,骑兵团(2个连、200余人)守城南,军部驻天主教堂。
敌军连续发起30余次进攻,红45团政委张力雄认为:“战斗的激烈程度是我军长征以来罕见的。”
红45团步枪平均每支仅有13发子弹,机枪每挺不到100发,炸药、手榴弹也不多。该团组织城中所有的铁匠、木匠,赶制双刀、梭镖、铁叉、铁棒以及木棒,收集民间的大刀、锄头、铁叉以及打麦用的木叉等,还用水桶装上水冻成冰砖用作武器。
红45团1排坚守西关外一座碉堡三、四个昼夜。敌人在碉堡外堆积大量柴草连同民房一起点燃,1排官兵登上堡顶,毁掉武器,集体跳下,宁死不屈。
激战数日,东、西关外的据点全部失守,红5军撤至城内坚守。部队沿城墙每隔两米挖一个单人散兵坑,白天主要由战士把守,夜间以干部为主。每晚,间隔5分钟就互相传递一个约一米长的木棍,以防止官兵打瞌睡。
敌众我寡,董振堂打算突围。城北是一片荒草地,离北山不远,敌军力量薄弱。于是,董振堂命骑兵团团长吕仁礼(少将)在北城下挖一个大洞,准备突围。
5军仅有一部电台,被黄超留在临泽,董振堂无法与西路军总部联系。董振堂在天主教堂召开营以上干部会议,宣读来信,下令:“坚决守住高台!我们人在高台在,誓与高台共存亡!”
从18日夜里开始,敌军从四周架梯轮番攻城,均被红5军击退,城墙四周遍布敌军的伤兵、死尸。敌伤兵日夜哀嚎,红5军官兵从城上扔下食物让其充饥。
19日凌晨5时,西路军总部获悉高台危急,派骑兵师从沙河堡赶来接应。骑兵师有名无实,仅有200人马,枪200支,遭敌拦截,师长董彦俊、政委秦贤道等大部官兵牺牲。
上午,形势更加紧张。董振堂带领50多名官兵,举拳宣誓:“我们要流尽最后一滴血,战斗到底!为革命牺牲是光荣的,革命一定能成功,自由幸福的日子一定能够到来。”
军长、战士均热泪盈眶。
20日凌晨,敌军全力攻城。红5军收编的民团把守西南角,一些人临阵动摇,敌军从该处登城。
红5军官兵依托城内建筑抗击,敌人纵火烧房,火势蔓延。
红5军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带领军直机关几名官兵,坚守一座院子。房子被炮弹击中起火,杨克明头部被烧伤,仍坚持战斗,直至中弹牺牲。
董振堂带领二三十名官兵,登上东门城楼,沿城头往东北方向冲,被敌军挡回来。再往东南角冲,冲出大约400米,董振堂左胸中弹,坠落城下。
几名部下赶到昏迷的董振堂身边,呼唤:“军长!军长!”
董振堂慢慢睁开眼睛,用很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行了,别顾我了,不走就冲不出去了,要血战到底!……(林炳才:《高台雄风——忆董振堂军长牺牲的前后》)
这是红军名将董振堂的遗言。
高台战斗,红5军3000余名官兵大部牺牲。敌人砍下董振堂、杨克明、13师师长叶崇本、参谋长刘培基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上示众。
张力勋左腿负伤,在群众的掩护下,安全出城,返回倪家营子。他的回忆是:“47年前曾经掩护我的两位老乡,常在我的脑海中萦回。是他们冒着危险营救我从虎口中脱险。我衷心地感谢,感谢人民,感谢营救过我的这两位老人,如果他们今天仍健在的话,已经是白发老人了。我衷心地祝愿他们健康长寿。”(张力勋:《高台血战》)
红5军100多名伤员被俘,据45团1营营部通信员陈永禄回忆:“红五军高台战斗失败,不仅部队损失惨重,高台群众在战斗中伤亡也不少,群众的财产损失更为惨重,特别是城东北角一带,民房成为废墟。战斗结束时又遭敌官兵抢劫。我出城时目睹沿途街巷内惨景,使我无比激愤。我军烈士和遭敌惨杀的群众尸体到处可见,鲜血成河,血腥气扑鼻。我在河西医院时听到敌军高台负伤官兵谈话,战斗中没有被红军打死者都发了大财。”(陈永禄:《难忘的历程》)
吕仁礼头部负伤,昏迷后被俘。在押送青海的途中,吕仁礼设法逃脱,辗转一年多,到达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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